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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皇帝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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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住的自然是乌氏王朝的天子,我们可以称之为乌皇,当然按照江湖中人或者是哪些不受国之礼法管束的世外高人来说,也可以简言之“乌氏王朝的皇帝老儿”除此之外这皇城之内就是三宫六苑上千的女人还有就是哪些不是男人的男人“太监”,且不多言这些,当今的天子也还算是称职,即便是当晚后宫新进了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折腾了一宿,依然没有耽误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早朝,要说有的话,就是上朝的时辰晚了一些,平日里都是五更天上朝,今天差不多是凌晨才进的太和门,到了朝堂之上天蒙蒙亮,乌皇强忍着要打哈欠的冲动,端坐在哪,向旁边小太监使眼色,按例来说是有事禀报,无事退朝,他当然是巴不得无事退朝,好回去搂着几个小宝贝睡个回笼觉,奈何今天不知怎的,几个大臣尽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朝堂上闲扯熬时间,无非是你揭我处政之短,我告你毁他人之长,等等,不一而足,说来说去又没有个太过有力确凿的证据,结果就是几个大臣在那含沙射影的打嘴仗。
在这些奏事当中倒是有两件引起了乌皇的注意,第一件是剑宗弟子与镇守大月国边界处的守将一同身亡的事情,至今没有个确切结果,有大臣上奏剑宗办事不力,致使守城很可能遭受不明妖兽袭击;其二则是上林苑猎场出现妖兽,为此事,剑宗派出一批弟子把整个上林苑的野兽杀了个干干净净,此事闹得更甚,刚上任的御使直言上奏“剑宗弟子嚣张跋扈,闯入皇家猎场,藐视皇权”这两件事都牵扯到了剑宗,朝堂上的这些个大臣们可清楚得很,惹谁都不能惹剑宗,即便是你把哪个皇亲国戚给得罪了,也千万不能去挑畔剑宗的人。但这之中偏偏有几个闲着没事干的家伙就把剑宗弟子给告了。
嗯!乌皇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朕早已知晓,王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武将当中,排第一位的站出一人来,不卑不不亢的说道:“守城遭人袭击之事还在调查之中,待掌门归来后定夺,上林苑一事则别有内情,乌皇已有多年不到上林苑打猎,更无人去打理,周边的民众便顺势在那一带耕种,获取些收成,这对老百姓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日之前我剑宗收到消息,有鼠妖出没其中,毁坏庄稼,且伤到了许多人,征得掌门同意,派出一批弟子前去清缴,一来为民除害,再者也是对门下弟子的历练,在下认为,并无不妥。”
别的大臣说话之前都要毕恭毕敬的尊称“回我皇陛下”而在这朝堂之上,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这王将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是剑宗的弟子,且这王将军还不是一般的弟子,他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虽说在剑宗之中,王将军是第三代弟子,论辈分算是最低的,但到了这朝堂之上,身份可不一般,因为他可是代表了剑宗。
乌皇亲切又不失威仪的笑道:“王将军多虑了,朕只不过随便问问,剑宗是我乌氏王朝的护国大教,无人敢妄议”
“回禀陛下!臣有话要说”新进御使拧着头大声说道。
乌皇很不耐烦问道:“你又要说什么?”
御使脸色沉重,一字一句的说道:“回陛下!祭天大典是我乌氏王朝的国之大事,就连陛下您都亲自去念祭天文,叩谢上苍,可这剑宗身为护国大教,掌门本应亲至,就算身有要事不能来,也应该派德高望重的仙师前来,可昨日的典礼之上,只有王将军带着几个三代弟子来敷衍了事,从此事便可以看出剑宗之人嚣张到了什么地步,无视我乌氏王朝,藐视皇权,这是欺君欺君罔上的大罪。”
“大胆!”乌皇拍案而起怒喝道:“无知小儿,出言中伤我护国大教,敢挑拨我与国师的关系,来人哪!拖出去重打四十棍。”
“陛下明断!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乌氏王朝,这天下可不是剑宗的天下”御使被拖下去还依然在声嘶力竭的喊道。
哈哈哈!乌皇为了缓合尴尬的气氛,笑道:“王将军无须多虑,此人是今年中榜的进士,对我国之大体还有些不甚明了,胡言乱语,也当不得数,不过嘛。。。”
乌皇说到此欲言又止,似乎是话里有话,只见得他又摆出一副异常恭敬的神色说道:“此人之言语虽有些无礼,但朕也已经是一年有余没见到国师大人,说到师尊他老人家,朕自从登基之日在门外遥遥拜见过一次后,至今二十年有余,从未有过机会去拜见,昨日祭天大典乃是万民参拜,祷告上苍,祈求国富民强,风调雨顺,国师能来的话,自然是我乌氏皇朝之幸,但不知国师是因为何事而未能亲至?”
哼!王将军冷声喝道:“敢问乌皇陛下!你这是在诘难我,还是要干涉我剑宗内部之事?”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朝堂中敢出此语者,恐也只有王将军一人而以,王将军满脸崇敬的说道:“试问这天下间,有机会拜见师尊的了了无几,乌皇陛下能有一次机会去拜见过师尊,这已是莫大的荣幸,连我等也从未拜见过师尊,至于掌门师傅他老人家因何事外出,并不是我等弟子敢过问的,更不是乌皇陛下你所能干预的。”
朝堂上正在唇枪舌战之时,忽然间狂风大作,明明是太阳初照的清明天,霎时变得阴沉沉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王将军最先有所警觉,只见得他大声命令道:“有妖气,众军戒备”
紧接而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首先是大殿当中的十二根红漆雕龙柱上在顷刻之间生根发芽长出了一片片的绿叶,就连皇帝所座的龙塌之上也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让王将军感觉到诡异的是除了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妖气之外,他根本就没发现任何人或者是妖怪的出现。
不出一时三刻,整个大殿到处都长满了如野草般的植物,特异之处在于这些野草的叶片越长越长,紧接着这些叶片变成了一把把的长剑,下一刻整个大殿满天的长剑飞舞,有人胸口中剑,有人腹部中剑,惨叫声,呻吟声不断,王将军带着一队禁卫军紧紧护在乌皇的周围,大声喝道:“所有人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不要怕!这是幻术”
王将军凝神静气,似乎在默默的感受着什么,良久,只见得他一声大喝道:看剑!一把长剑笔直刺向大殿正中的虚空这中,果然!看似这一剑没有刺到任何东西,但空中却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皇帝看此女的样貌之后,吓得大惊失色,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自己却最熟悉不过,曾经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此女子正是当初的大月国公主,起初乌皇最是喜爱,如果不是因为两国决裂,太子身死,他也不会在盛怒之下定她欺君重罪,赐给了禁卫,乌皇这么做,当然无须去想什么后果,一个玩物而以,但结果却是葬送了一个好好的美人儿,事后,乌皇在不经意间也会想起这档子事,要说后悔,多少是有一些些的。
“皇上,你可还记得我是何人?”紧接而来的是一串咯咯咯的笑声,说是笑声也罢,听来却是比哭还要让人不舒服,这笑声尖细如针般直刺入耳,仿若让人觉得如掉入冰窟窿般,全身发冷。
乌皇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确认是大月国公主无疑,但神情却是变了,特别是那种刀锋般冷冷的眼神,让人不敢与其正视。
“哼!哪里来的山妖野怪,敢在殿上撒野”说话间,王将军的长剑在空中如游龙般穿梭,但那女子依然如烟如雾般漂浮在空中,只见得她懒懒看着王将军道:“你能看破我的幻术,虽有几分本事,但你杀不了我”
霎时间,空中一把飞剑直刺王将军的面门而来,王将军回剑一挑,破了这一击,下一刻,王将军脸色一变急呼:“不好!迎面而来的这一剑是声东击西之计,悄无声息中,一把短小的匕首直刺乌皇胸口而来,避无可避,王将军想回救乌皇,显然是来不及了。眼看这一击刺中了乌皇胸口,已经可以想像得到鲜血狂喷的情景,但就在刹那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自乌皇身上轰然而出,这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力量使飞刺而来的匕首隔着衣服寸尺难进,乌皇虽说受了些惊吓,却豪发无伤,且这股力量如冲击波般席卷整个大殿,眼前所有的一切如雨雾受到太阳照射般消散而去,此时还清醒的人猛然间一看才发现,哪来的什么满天飞剑,又哪来的什么血流如注,满天飞舞的只不过是些绿幽幽,细长而尖的野草叶片而以,要说特别的话,这些叶片大得异乎寻常,而倒地的哪些人,身上插的是些草杆,又哪来的什么剑,只不过受到惊吓昏了过去,口吐白沫,□□里全是湿的,黄白之物淌了一地。
乌皇脸色吓得发白,心脏砰砰直跳“这这。。好历害的幻术”再看掉落地上的匕首,实打实是真的,好险!如果不是王将军,吾命休也。。等等!不对,刚才那一击王将军根本就没来得及挡,猛然间,乌皇想起了什么,从胸口掏出一把手指大小的木剑,由于常年贴身挂在脖子上,再加之岁月长久,有些乌黑发亮;乌皇这才想起了什么,登基即位那一日,父皇带着他去拜见了师尊,也就是剑宗的开派祖师,号称天下第一剑,无人能敌的“剑神”。
师尊当日赐下了一柄手指大小的木剑,事后乌皇根本就不当回事,从来就没戴过,这玩意一看就是随意找了一块木片用刀刻的,粗糙得很,连饰物都算不上,之后的半年里,也就是父皇快要去世的那一段时间,每次他前去问候,父皇都会很慎重的提起那柄小小木剑,也就是那时起,他才明白了剑宗在乌氏王朝的地位远远在他这个皇帝之上,更加明白在父皇口中异常恭敬所尊称的“师尊”绝不是恭敬那么简单,传说这个可怕的人物能在挥手之间轻易要了任何一个人的命,这也包括他乌皇,再说回到这柄木剑上,乌皇挂在脖子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直到今日,他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柄看似不起眼的小小木剑却是救了他一命。
这是剑符,王将军惊呼道,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师尊他老人家亲手所刻的木剑,不要小看这柄木剑,试问天下间能挡得住剑神一击的人了了无几,而这柄木剑之中封印了一道剑气,危机时刻自主释放出了这一道剑气,仅仅只是一下细微的颤动,却似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冲击四方,瞬间就破了这大殿中的幻术。
乌皇毕竟是统治一国的君主,前一刻还在腿打抖,后一秒知道有了依仗,脸色镇定,瞬间回复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冷笑道:“你个贱人,不但是大月国派来打探的奸细,今日更是要刺杀于朕,可有我师尊在此坐阵,哼!就算你会点妖术,又能奈我何?来人哪!给我拿下。”
说是来人哪!可那还有人,那些禁卫军充充场面,对付平民还可以,要叫他们对付妖怪,开玩笑!
眼下还能顶得住的只有王将军一人而以,但信号早已发出,只要再过些时间,剑宗的大批人马便会赶到,王将军心急的是,目前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果然,时间还没过去多在一会,自己的预感就成了现实,再不然就是不知者不谓,自以为是的乌皇成功惹怒了这个可怕的妖女。空中再次由雾气形成了一个如梦幻般的女子身影,一阵如捏破喉咙般的渗人冷笑传遍整个大殿:“咯咯咯!大月国的公主早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一缕被你害死的怨魂来索命。”
雾气迷漫的幻术散去之后,整个大殿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一棵和树一般粗壮的植物破土而出,直冲屋顶,不大一会功夫,哪些粗装的根茎和叶片形成一层层圆形的屏障,把乌皇和王将军团团围住,大殿的十二根龙柱也在这些根茎如蛇般挥舞中断裂倒塌。地上倒下去的那些人倾刻之间失去了生机,浑身血肉迅速干瘪,身上长出数不清的野草,紧接着变成一具具的枯骨。
阿平出现在皇宫的议政大殿门口时,一切都有些太晚,刻着“千秋万载”的匾额摔得粉碎,甚至连整个大殿都濒临倒塌,这也不能怪阿平动作慢,前脚才出冷宫就碰上了巡逻的禁卫军,皇宫戒备之森严,岂是常人可去的地方,不出一时三刻,阿平就被大批的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在他轻身功夫在常人中已算得上是高手,几个高低起落过院墙冲上屋顶,还能追在身后的没有几人,且打且跑,阿平知道小花要去干嘛!当然是去杀皇帝老儿,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这皇帝住哪,好在是!前方传来的巨大声响引起了注意,这才找到了方向快速赶来。
看着一地的枯骨,阿平有些不敢想像,才短短一会功夫,就死了这么多人,他真后悔一开始答应小花,让她去融合哪个疯女人的身体,结果呢!不可想像,有了第一个牺牲品,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而眼下被吞噬掉一身血肉的已有上百人之多,阿平喃喃道:“是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阿平此刻只有悔之不急的泪水,冲进大殿沙哑着嗓子喊道:“小花!你不要再杀人了,求你了!”
一切并没有因为阿平的出现而停止,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身影缓缓转身看着阿平道:“杀人而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和你们杀猪杀狗有何区别?要说起来,我只不过是为那个死去的怨魂报仇而以。”
你。。阿平愣了一下,怒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你却不可滥杀无辜。”
“杀就是杀,又何来道理,即便是有,这世间谁有力量,谁就有道理,这还是你教我的,不是吗?”小花笑着反问。
阿平知道,小花变了,问题就出在小花融合了那个疯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带着浑身的怨气和仇恨即将死去,而这一切全转嫁到了小花身上,让原本善良可爱的小花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该怎么办才好?正在阿平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大批的禁卫军已经集结到大殿门口,阿平挡在门口急切喊道:“不要进去!快闪开”
禁卫军中不乏有高手,领头几人喝道:“这贼人和那妖女是一伙,先杀了再说”
“你们!”阿平涨得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只能往后退。结果!冲进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地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野草缠住双脚动弹不得,紧接着是全身都发芽长出叶子,不出一时半会便成了一具干尸。
这是什么妖怪,好生历害,没进去吓得直哆嗦,这当口不用人说,能往回跑的早跑了,慢一步都是有死无生,谁还敢上前去冲什么英雄好汉。
“小花,是我,我是阿平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停下”阿平大声吼道。
空中漂浮着的小花看什么都是冷冷的,严格的说她已经不是小花了,在彻底吞噬了哪个女人的身体之后,眼前的小花就像她自己说的,是一个全新的我,眼下她最大的仇恨在乌皇身上,王将军哪点本事根本就挡不住她,乌皇一个凡人更加的挡不住,问题就出在那把小小的木剑之上,这也是她第一次碰上这么古怪的东西,“剑符”没想到人类的修士居然能制作出这么历害的法宝,一柄木头所刻的小剑之中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剑符虽然历害但也并不能真的伤害到小花,要破这剑符只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小花看着阿平冷冷喝道:“不死之心和你融为了一体,虽然我拿不到,但我却可以吸干你的生机”
如果阿平不追来,甚至不进这个大殿还好,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没能逃脱被吞噬的命运,哪些绿色的枝叶就像活过来一般,如一条条蛇把阿平全身上下死死的缠住,换做常人的话,不出一时三刻就会变成一具干尸,而阿平不同,他胸口那颗砰砰跳动着的不死之心,拥有着阿平都想不到的力量,因此他得以撑住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倒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平感觉自己的生机正在快速的流逝,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力,一阵阵的倦意袭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想睡一觉,或许睡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与此同时,小花看着失去生机昏过去的阿平,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阵的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这股撕裂般的疼痛起先只是在心口,紧接着这种疼痛却是传遍全身,小花脑子里,一副副画面从记忆的深处显现出来,从自己开启灵智到结识阿平,到自己与阿平经历的一次又次的磨难,不错!自己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救了阿平的性命,但阿平又何尝没有救过自己,而且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哪个张家的小少爷要强抢自己,阿平也不会与人结仇,如果不是和张家结仇,阿平又怎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说此同时,剑符的威力越来越小,王将军倒了下去,整个大殿还活着的只有乌皇一人而以,此时的他脸色发白,全身抖做一团,看来这剑符也支持不了多久,相信不用多长时间,自己也会像地上哪些人一样变成干尸。而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放弃了全力攻击乌皇的大好时机,她转过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平,一具包着干瘪皮肉的骨架,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一次伸出手去抓那颗还依然砰砰跳动着的心脏,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碰触到心脏的一瞬间,小花遭受到雷击般的痛,抽搐中快速抽回了手,这还不算,她感受到火焰灼伤,到了此刻,小花猛然间有了一丝的清醒,怎么会这样!我居然亲手杀死了我最心爱的阿平,是我杀了他!我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小花缓缓落到地面上蹲下身,静静的看着那具早已没有了一丝生机的尸体,小花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因为阿平眼睛圆睁,死死的瞪着小花,或许就是在死前那一刻,他也不愿相信自己是死在最心爱的人手里。
猛然间,一条几丈长的白色大蛇凭空出现,硕大的蛇头高高昂起,吐出腥红的信子,嘶嘶声响,蛇身快速移动,紧紧裹住了阿平的身体,别人不知道,但小花心里很清楚,这就是那条阿平在白骨荒原救下的小蛇,阿平还随口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小白”
“一条小蛇尚且知道报恩,而自己呢?到底做了些什么?”小花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在极度的悲伤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极度的愤怒,小花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乌皇,她心里的愤怒全来自于这个可恶的乌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恶毒的人类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子给折磨疯了,她也不会因为融合了这个疯女人而变得失去理智,让仇恨占据了身体。
“哼!我要将你挫骨杨灰,死无葬身之地”小花愤怒的喊叫。
下一秒,剑符瞬间破灭,乌皇被无数的枝条根须裹成了一个圆球,相信不出一时三刻,这个大殿的地上就会多出一具骷髅骨架。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再不然就是这乌皇有可能真的是什么真龙天子,自会得到庇佑,总之不管怎么说,救他的人出现了,这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就好似是凭空显现的一般,只见他手掌轻轻的一挥,一下就破开了裹着乌皇的圆球,再下一刻,空中猎猎作响,就仿佛是千军万马路过,大殿中杀机弥漫,所有哪些晃动的枝条轰然间碎裂,地上,柱子上数不尽的痕迹,如同是被成百上千人拿着剑劈过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乌皇和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早已经出现在了大殿之外,只不过一个是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另一个则是背着双手站在那,来人四十上下,容貌普通至极,脸色很是苍白,一看就是长年不接触阳光造成的,要说有所不同,则是此君胡子刮得很干净,一双眼睛灰蒙蒙一片,看上去似乎豪无生机,但神情之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心生惧意,此人的穿着很是随意,一身宽松的灰麻布衣服,腰间系一条白布的腰带,长发束在身后,别一根发黄的木簪,最奇怪的是此人居然是赤着双脚,如果换一种环境,你甚至都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刚睡醒,头不梳脸不洗,连鞋都没穿就出了门,可是!别忘了,就是这个人在瞬息之间破了小花的术,且救了乌皇一命。
来人看着乌皇,嗯!了声道:“还算你有心,戴着我给你的剑符,不然的话,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师尊!就是这个妖女,快杀了她,我满朝文武大朝全死了”乌皇说出这句话都有些艰难,因为他直挺挺躺在地上,免强抬起头,强咽下去一口从胃里涌上来的东西才说出这句话。
“聚气成剑,莫非这就是剑气”小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远处这个其貌不杨的中年人问道:“你就是那个剑神?她飘在空中的身形有些模糊,就在刚才,她甚至都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只见他随意的一挥手,就感觉到漫天飞舞窜动的气流就如同是一把把利剑划过一般,转眼就破掉了自己的术,好在是小花并非是一般普通妖怪可比,不然的话,再有几条命都已经葬身剑下,小花可以肯定,这是人世间少有的几个高手之一,此人绝对是剑神无疑。
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会是大名鼎鼎的剑神,此时他并没有回小花的话,更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乌皇,他一开始盯着看的是那条巨大的白蛇,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只是嘴里自语道“好奇怪的一条白蛇,居然看不透是何等修为”随后目光转向了空中漂浮的小花接着说道:“多年不出关,这世间居然会有了你这等妖物,还是难得一见的草木成精,已经修炼到元神离体聚灵,不可思议!”
剑神这时才仔细回头看着支离破碎的大殿,满地的干尸,脸上有了怒意,喝道:“好一个妖物,杀死满朝文武上百人,吸干他们一身的血肉,莫非你当我剑宗无人不成,哼!今日就这留在这里罢了”
一开始是小花太过强大,没人能与之她抗衡,单方面的杀戮,现在的情况又反了过来,剑神随手挥舞间,一道道无影无形的剑气如狂风暴雨一般无差别的攻击大殿每一个角落,处在这其中的任何一样事物都免不了支离破碎,大殿在剑气的纵横之下,再一次变得更加的支离破碎,摇摇欲倒。仅仅是几个喘息,原本哪些如灵蛇般窜动的枝条就被剑气劈成了碎片,小花的身影消失了,而那条裹着阿平的白蛇由于身体太大,被剑气划过之后,身上一条条的伤口清晰可见,血流如注,要不是它紧紧的缩做一团,早就被劈成了几段,这种危机时刻,包括剑神本人在内,不会有人去细想这其中的问题和关键所在,这剑气霸道之极,连石柱都能劈碎,更何况这白蛇是血肉之躯,但在挨了这么多道剑气只是伤到了皮肉,这说明白蛇绝没有剑神所想的那么简单。破碎声中,又一株巨大的植物疯狂生长,布满整个大殿,看似嫩绿的枝条疯如金蛇狂舞般缠绕向了剑神。
剑神终于出剑了,当他要出剑的时候,手中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一把凌空飞来的剑。此剑为木质,怎么看都像是哪里捡了一根树枝用刀削出来的,能看见上面有着细密的树纹,这样一把木剑,如果不是握在剑神的手里,打死也不会有人想信这也叫剑,因为这把剑只有剑的外形,无锋无刃,你说它能用来对敌,呵呵!这分明就是一个笑话。
世间万物皆有可能,尤其是到了剑神手里,一切都变成了可能,放说剑神只是简简单单的往前一挥,没有任何的花哨和技术可言,但就是这看似豪无力量软绵绵的一挥之下,空中风声聚起,一道无形的剑气瞬间透体而过,整个大殿连带着那些如蛇般窜动的植物一分为二,议政大殿在轰然声中倒塌。
灰尘弥漫中,胜负已定,但剑神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然间往地上挥出了一剑,一道剑气在青石地板上犁开了一条巨大的沟壑。剑神叹了一口气,自说自话道:“哎!此妖物还是走脱了,我忘了这草木精灵天生就会遁地之术”剑神话说到此忽然闭上了眼睛,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极力感受这什么。
乌皇被随后赶来的禁卫军扶起,但他却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做什么,恭敬的站在师尊的身后,整个皇宫在这一刻都是静悄悄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剑神闭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乌皇离得最近,他似乎听见师尊他老人家说了一句话,但却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
先天生灵,生之气息,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