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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变性的鸭子 ...
为了减肥,毕恭卿锻炼了些时日,然后郁闷的发现这个身体实际上是喝凉水也会长胖的,心里不由宽面条泪两行。
好吧,这肯定已经是最倒霉的,肯定不会更倒霉了,毕恭卿这样安慰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所谓否极泰来,自己不应该担心,是不是?他这样自问,可是打心底是没有答案的。
日子这样闲过去,直到这天吴业来说有两户人家争一只鸭子,并因此要对簿公堂。
“他们可是吃饱了没事干?”毕恭卿放下手中的野史,稍微不高兴的说。
这边的字同繁体字差不多,大多数毕恭卿还是识得的。虽然也不免连猜带蒙跟那会儿学英语一样,但是没让毕恭彻底的文盲,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毕恭卿还是非常疑惑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演化的,为什么会有如此碰巧的事出现?这明明并不是什么已知的朝代,却有相似的发展轨迹,怪哉。也许,自己还是在做梦——不是都有一梦三千年的说法么——所以才会不自主的将此处的文字设定为自己比较熟悉的。
顿了好一会儿,吴业看少爷似乎没有大怒的迹象,才继续说下去:“赵家是个老人家,也是个独居的鳏夫,所以比较在乎。”
“他没孩子?”毕恭卿听到是个老人,不由想起以前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好,气管里便跟堵了棉花似的呼吸不畅起来。
“没有孩子。而赵家的老人又还没有到可以由朝廷供养的年纪,但是自己已经无法种地,所以才会为这点物什纠缠不放。”吴业说。
“那,另一家是关了或是偷了鸭子?”毕恭卿缓了缓气,一边由着春桃捶捶肩,然后问道。
“没有,虽然赵家的老人说是被偷了鸭子,可是方家的邻里也确定方家的鸭子没有多出来,所以才会胶着。”
“谁啊,会注意邻居有多少鸭子。这个人真无聊。”毕恭卿发表评论。
“也许是邻里之间打交道的时间多,比较关心吧。”春桃猜测。
“那赵家有没有指出是哪一只鸭子?”毕恭卿继续问。
“有。”
“好吧,下午就让他们来堂上,带上那个所谓的证人,以及赵家指认的那只鸭子。”毕恭卿发话。
“好的,我这就去办。”今天少爷怎么这么好说话?
“等一下,小幸的娘找到了吗?”毕恭卿询问。
“听说在城外有人见过她,我们正在找。”要是早点找到就好了,就是个疯子也是好的,吴业嘴角下垂的想。
“那,你先去做事再回来吃饭。”毕恭卿站起身,伸个懒腰。
“呃,好的,是的,少爷。”吴业有点胡言乱语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感觉。
“好了,快去吧。”春桃面若春花的对吴业说。
敢情是桃花开了?!不过这个季节,桃树都挂果了啊,毕恭卿看着春桃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毕恭卿念道。不过不是诗兴大发,只是纯粹反射性质,想到桃花就想到这句诗,可见老师的教育还是非常见效的。
“少爷念的句子挺好。”春桃说,“可是我没听过。”
“你听过就惨了。”毕恭卿眯着眼徐徐的吐出一口气。
“谁惨了?我吗?”春桃锲而不舍。
“我就惨了。”毕恭卿微张了唇,苦着声音说。
“少爷一切都会很好。”春桃肃静着一张脸纠正,“没有什么惨了的说法。”
毕恭卿微微一怔,继而看着春桃的眼睛,摆出正经八百的姿态:“那,如果我不是少爷呢?”
“少爷就是少爷,即使忘记了很多东西也还是少爷,不可能不是的。”春桃微笑着回答。
就知道会这样。毕恭卿眼珠子左右转转,拍手笑起来。
“你是老爹教导的吧?老爹教的很成功呢。”毕恭卿说。
“老爷出手绝无凡品。”春桃玩笑。
“好像,是吧。”毕恭卿接下去,“看你们就知道了,连奶娘这样的绝品也有。”
“少爷,奶娘可不是老爷教的。”春桃摇头。
“是,老爹的老爹?”
“奶娘是为了离开她打小住的寨子才来的。”
“那,奶娘以前是干啥的?”毕恭卿好奇
“一个蛊师。少爷您小时候还和她的宝贝玩过,您当时还说好看呢,虽然后来讨厌了。”
春桃的话让毕恭卿浑身犯寒。我的天。毕恭卿赶忙的深呼吸以平复自己内心的躁动。早知道就不问了。
“春桃,你还是去准备饭菜吧,我再看一会儿书。”毕恭卿说,扯着脸皮笑,里面的肉却是控制不了,不给面子的待在原地。
“好嘞。少爷今儿个想吃什么?”
“随便,春桃你顺手就行。”毕恭卿不敢挑剔了。要是奶娘是蛊师,那春桃会是什么啊?!还有吴业,他又是什么呢?毕恭卿陷入了思想的恐惧中。
对于毕恭卿不依惯例上堂戚仁已不想多言。
赵家的老人就毕恭卿看来已年逾古稀,可是这也许因为太过操累才面相偏老,而实际上并没有到可以由朝廷扶养的年纪,得不到朝廷的帮扶。
方家的夫妻倒是面色红润,大约不过而立。
进堂时,老人颤巍巍的抱着鸭子,因为不得不到公堂上走一遭而羞红了脸。晚节不保,不知道会被人怎生谈弦。
就在老人要跪下的刹那,毕恭卿坐在高椅上微微一笑:“且慢,老人家。来人,给老人家上座。”
有人去班房寻了一个椅子。
“谢,谢谢县老爷。”老人不好意思的道谢,在衙役的帮助下坐好。心中觉得虽然县老爷很胖但看着是个可亲的孩子呢。
“老人家,您确信这是您的鸭子?”毕恭卿轻言细语的问。
“是的,县老爷。”老人铿声回答。
“那么,为什么方氏夫妇会说是他们的呢?”毕恭卿瞥一眼方氏夫妇。
“小民不知道。只是,县老爷,这真的是小民的鸭子。”老人说。
“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您不知道,他啊,已经老糊涂了。”方谢氏说。
“哦,何出此言?”毕恭卿扶扶自己的官帽,扬声问,不去看颤抖着的老人,
“大人,您只要问他那只鸭是公是母就明白了。”方谢氏古怪的一笑。有着人类天生的恶意。
“嗯,那,好吧。老人家,本官问你,你怀中的鸭是公是母?”毕恭卿顺着方谢氏的意愿问下去。
“回县老爷,这是一只母鸭。”老人颤抖着双唇却坚定的说。
此话一出大堂上笑翻了天。
方谢氏笑得最为夸张:“大,大人,您看,他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
毕恭卿寒着眼扫视了一圈,直到没有人再敢发笑,才慢悠悠的说:“本官就没看出来有什么可以证明老人家糊涂了的地方。”
不是吧,吴业一拍额头,少爷真的聪明了?他开始怀疑。
“这鸭子羽毛艳丽,怎么会是母鸭。”方谢氏道。心里却嘀咕这县老爷没毛病吧这个都不知道。
“你是这么说,可我还不知道老人家他是怎么说呢,老人家,您说是吧?”
到现在,但凡大堂上的人都看出来了,毕恭卿分明有意偏袒。
“回县老爷,这的的确确是一只母鸭,虽然它真的很像公鸭。”老人镇定下来,“母鸭和公鸭是会有羽毛上的不同,可是,它们的声音和脚趾也是不同的。老爷您可以让人来检查它的脚趾,看看是不是母鸭的样子,而小民可以让它叫出来,看是不是跟公鸭被捏住嗓子不成声的声音不一样。”
“这样,吴业,你去看看。”毕恭卿说。
“是。”吴业领命下去,接过老人手中的鸭子,仔细的看了一下,“是母鸭的脚趾。”
“那,老人家,您可不可以现在就让它叫出来呢?”毕恭卿问。
“可以的,它跟我已经很熟了。”老人说,轻轻的拍拍手,鸭子就跟回应似的嘎嘎的叫出声来。
“你们有什么说的?”毕恭卿放大声音问。
“可是,大人,虽然这样它分明还是一只公鸭,它会跟公鸭一样踩母鸭啊。”方谢氏犹自强撑。
“对了,老人家,既然您说它是只母鸭,那么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毕恭卿不理会方谢氏,以听故事的心情问赵家老人。
“其实,这只鸭子以前也跟其它的母鸭一样,没什么分别。可是年前,它忽然就换羽,跟公鸭差不多了。小民害怕周围的人当它是妖怪,就把另外一只公鸭卖了,对外人就说是卖了它,因为很像,也没人看出蹊跷。可是前晚都很晚了,小民都没有等到它回来,因为小民的眼睛不好使,所以小民就只能等到昨天天亮了,才去找。没想到它居然被关在了方家。”
“怎么可能?这样的事不可能会有的。”方谢氏又笑起来。
“可是,本官就读过这类的故事,那,方谢氏,你是说本官看的书不对罗?”毕恭卿看着方谢氏眯着眼笑着问。
“没有,民妇不敢。”方谢氏低下头去。
“现在,方家的主家人,本官问你,可是老人家昨日才找到你家去的?”毕恭卿把玩着惊堂木。手倒还是足够灵活。
“是。”
“那鸭子是什么时候被老人抱到手上的?”
“今天来县衙的时候。”
“门外的人听着,谁知道赵家老人的眼睛到底好不好使?”
县衙外凑热闹的人冒出声音来:“不好使哦,我都走到他面前他还认不出来。”
“就是,有好几次,我都喊他了,他都还得东张西望的找,真是好笑极了。”
毕恭卿拍一下惊堂木:“肃静。现在,本官因为以下理由断定此鸭系赵家老人所有。其一,就如赵家老人所说的,它很可能是母鸭。其二,赵家老人眼睛不好使,却知道此鸭脚趾的异样。其三,赵家老人今天来县衙之前才抱得此鸭,若非他所有,他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能使鸭子听他的话,与他配合无间。”
“大人。”方谢氏喊一声。
“接下来,本官想帮方家寻找他们丢失的鸭子。”毕恭卿笑着说。
“首先,方家的邻居,你确信方家有多少只鸭子,公鸭,母鸭各多少只?”
“是的。”
“你亲眼所见。”毕恭卿拉拉指头。
“那还能有假。”
“这么说来,你这个邻居到底有何居心,居然那么注意邻家的鸭子,是不是他们丢失的鸭子就在你那儿?”毕恭卿疾声问。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没有,小民不敢。小民一直安分守己的,小民没有啊。”方家的邻居张林喊冤。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注意他们的鸭子?”
“回大人,小民想起来了。小民没有真的见过他们家的鸭子,因为平时他们都是关着的。”
“那你为何说他们有多少只鸭子时,那么肯定呢?”毕恭卿伸个懒腰问。
“因为方谢氏说的啊,她每次见到小民都跟我说他们家有多少只鸭子,公鸭,母鸭各多少只,她说的次数多了,小民也就记住了。”
“不是亲眼所见?”
张林摇摇头:“不是。”
“方济,你家最近没有卖鸭没有杀鸭,你们的鸭子确实丢了一只,是也不是?”毕恭卿忽然问方济。
“这个……”方济只说了一个词就说不出话来。
“回大人,有可能真是民妇和夫君弄错了,那只鸭是赵家老人的,而我们的不知道还在哪儿呢。”方谢氏说,挤出了几滴眼泪。
“本官没有问你,所以,方谢氏请你静默,不要让本官找人封住你的口。”毕恭卿一手扫过案桌,东西掉落,发出难听的声响。
“方济,是也不是?”
“这个……”方济还是说不上话来。
“方济,你可知道蒙骗本官要受哪些刑罚,本官私底下又会给你找些什么麻烦,方济,你想不想知道啊?”毕恭卿点点手指问。
“丢了的,丢了的。大人民妇的夫君没见过大场面,现在一惊讶就说不出话来。”方谢氏说。
“不知悔改。”毕恭卿一下子把惊堂木扔在了方谢氏的旁边,只差一厘便可能砸到她。
“方谢氏,本官问你,你为什么要一直在张林面前说你家有多少只鸭?是何居心?”
“因为,这次民妇的鸭子成活了很多,民妇一时高兴,就忍不住多说了几次。”方谢氏回答。
“可就因为这个高兴,张林就有了偷窃的嫌疑,方谢氏,你可当真是个好邻居。”毕恭卿对着方谢氏说,眼睛却看向张林。
“你,你……”张林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方谢氏,你要是不能给出让本官可以采信的解释,本官只好把张林收押,待到你家找到了鸭子才能放他出来。”毕恭卿说。
方谢氏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真的让县老爷抓了张林去,张林的妻子还不跟自己闹翻天。
“大人,张林他没有嫌疑。”方济低着头说。
“为什么?你家不是丢了鸭吗?”毕恭卿睁大了眼。
“没有,小民家鸭子一只没丢。”方济说,“大人,小民犯了过错,请大人责罚。”
“为什么你还是要护着方谢氏呢?明明都是她的主意不是吗?”
“没有,都是小民的,请大人责罚小民一人。”方济不松口。
“唉,可惜了,方谢氏,方济配你真是可惜了。”毕恭卿叹口气,“好吧,方济蓄意夺取赵家老人的鸭子,并在过程中有言语攻击,而且连累邻居使其名声受损,本官判决方济付与赵家老人银两半两,在堂上受三十板子以为惩戒。”
“大人,是民妇不好,求大人不要给民妇的夫君板子,求大人您了。”方谢氏磕起头来。
“不惩戒不服众,而且会以为本官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民俗大败,本官不仅会被摘了乌纱帽,还很可能吃更多的板子,本官可不愿意。”毕恭卿拂袖走人,“退堂。”
“民妇替夫君吃板子,求您了。”方谢氏泣不成声。
“会改过自新?”毕恭卿到她身边问。
“会的,民妇从今往后一定做个好人。求老爷您让民妇替夫君,求您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恳求。来人,方济吃二十大板,方谢氏十大板。对了,要力度适中啊,只是惩戒嘛。”毕恭卿说完,笑笑,扶着赵家老人离开。
关于 少了那么个字,纯属习惯问题,因为一想到全篇的说、道就脑子发麻,因为有时动作和言语是一起的,所以,就省略了
月移樵楼更鼓罢(不用打更),渔夫收网转回家(不再打渔)……每一句都有不打的意思。
而行事可以理解为春风得意
不写外貌是因为……不会(掩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变性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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