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今生》冰舞で缈月

5、金花

　　约摸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的脚伤还尚未痊愈，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我且藏在一块石后，只盼来的不是坏人。待她们站在洞口，我才发现，竟是那金花婆婆。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小姑娘，一个是在蝶谷见过的，只不过她的脸颊有些浮肿，皮肤也变黑了。另一个我没见过，估计比旁边一个小一点，是个美人胚子，鼻梁高挑，肌肤胜雪。那婆婆咳嗽了两声，道：“里面的人别躲了，出来吧。”我知再躲藏亦是无用，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那大一点的姑娘道：“是你？！”那婆婆一把把我拎到石头上坐下，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道：“你不就是那蝴蝶谷中的小女孩么？你妈妈是峨嵋派的。”“不错。”我不知她们想做些什么，但也不否认。“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妈妈呢？”我自是不能告诉她们真相，便道：“我妈妈被她师父打死了，胡先生死前曾嘱咐无忌哥哥来光明顶求医，我没有地方去，就跟着他来了。后来我们遇上了昆仑的人，他们逼问无忌哥哥谢逊的下落，他不说，那些人便把我们扔下来了，后来我就没再见着无忌哥哥。”那婆婆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咳咳，那小姑娘，你那无忌哥哥可跟你说了谢逊的下落？”我知道她可能会折磨我，以套出口供，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让她相信我，“没有，他一路上只是跟我讲了些神话故事，并没提到谢逊什么的，但听说他好像是出海了。”说这番话时，我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这是使人相信的最好方法。她凝视了我一会，叹了口气，倒没再说什么。隔了一会问，“那灭绝老尼是你妈妈的师父，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娘以前跟我说过，有一次，她跟她师姐去追寻屠龙刀的下落，半路碰到了一个明教中人，她心软，不愿杀人，便顶撞了师姐，从此不再回峨眉。我想那师太定是认为我妈妈顶撞师姐、心向外人，极是气愤，便杀了她。”“恩…那你爹爹呢？”我愣了一下，轻轻地说，“他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病死了。”那婆婆向洞外凝望了半晌，道：“那你便是孤儿了？小小年纪，命运却如此坎坷，也怪可怜的。你便跟婆婆到灵蛇岛去吧，也跟阿离、小昭做个伴儿。”我见她并不很是相信我，不可能放过我，便顺着她说：“那便多谢婆婆了。”她冲我微微笑了笑，我看她虽苍老却还有几分和蔼，心里也舒服了许多。“阿离、小昭，来就着火堆取取暖。”于是她将一件风衣铺在地上，让我们三个孩子围坐在一起，自己则坐在那石块上，冲着昆仑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我才知道，那大一点的女孩叫殷离，也叫蛛儿，小一点的叫小昭。我好奇心起，便问小昭，“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小昭道：“婆婆上次去蝴蝶谷寻胡青牛的晦气，没什么收获，我们本要回岛上去的，她忽然说想来着光明顶寻一位故人，我们便跟着她来了这里，我们住了几个月，那故人没寻着，就要走了。”蛛儿一直没说话，忽然问我，“那张无忌呢？”我只道，“他也掉下山崖了。”“找着尸体没有？”“没”她烤着火，再不说话了，表情里透着几分伤感。

作者有话说

　　因为他们走到的昆仑山，此时不悔已经8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