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螺蛳粉》赖腾

4、第 4 章

　　褚怀去开门，乔影冒出一颗小脑袋，“我可以进来吗？”
　　褚怀冷笑：“呵呵，大小姐你忽然这么客气真的很让人惶恐。”
　　美少男在前，乔影万分大度，不跟他计较。而是迈着猫步走到关哲旁边，跟他搭话。
　　“刚才我听褚一说你以后就常住我们家啦？”不等关哲作答，她又美滋滋道：“太好了！可以天天有美人看！”
　　关哲：“……”
　　褚怀：“……”
　　褚怀简直怕了这丢人现眼的玩意，恨不得一掌把乔影拍出去。少女你的矜持呢？可怜的关哲，他一定没见过这种豺狼虎豹一般的女子。
　　“嗯，是常住。因为要在这边高考。”关哲边从行李箱拿衣服边回乔影。
　　乔影眼尖，看到行李箱里一叠的画稿和一大盒颜料，有点好奇地问：“你是艺术生啊？”
　　闻言褚怀也看了一眼那一沓画，花花绿绿有人有猫，还挺好看的。
　　“只是课余爱好罢了。”
　　乔影迫不及待，“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关哲把画递给她。
　　乔影看清画后，倒吸一口气，又立马欢呼：“是夏目和娘口三三！”
　　“对。我比较喜欢这部动漫。”
　　乔影激动尖叫：“我也是！我反复看了好多遍！真的超爱纳兹米和娘口三三！”
　　关哲笑：“既然这样，你就挑几幅喜欢的，我送给你好了。”
　　乔影把画抱在怀里，一边嘴角疯狂上扬，一边虚伪推辞，“这样不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关哲被她逗乐了，“没事，我有很多，你挑吧。”
　　乔影就等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们自顾自讲话，褚怀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他装模作样说：“什么娘口三三？我看看。”
　　乔影拒绝：“你又不懂，不要捣乱。”
　　褚怀气笑，伸出双手狂揉她头发：“就你懂得多。”
　　瞬间变鸡窝头的乔影立马杀气腾腾：“我杀了你！”
　　褚怀迅速躲到关哲背后，冲乔影做鬼脸。继续挑衅：“打不着，你打不着。”
　　乔影：“……”说好的人贱自有天收呢？
　　三个小孩在房间里闹腾，褚母则和关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褚母和关姨是发小，两人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一所学校，感情好的不行。
　　褚母拿着一个木勺从砂锅里勺了一点鸡汤尝尝味道，关姨就在一旁搭手择菜。
　　关姨掀眼看她：“老乔家的闺女在你家呆了好多年了吧。”
　　“十多年了。”
　　“当时我也没在……”
　　“唉。”褚母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熬汤的火关到最小。鸡汤蒸腾的雾气氤氲着她的面容，显得十分柔和。锅里的汤咕咚咕咚地冒泡，小小的厨房弥漫着香味，很是温暖。
　　褚母看了她一眼，“不怪你，老乔那时走得太突然，你又碰上那些事。等我联系上你时老乔的葬礼都结束了。”
　　关姨黯然，苦笑道：“我们三，还是你命最好。”
　　“你这是在戳我肺管子。”
　　关姨笑：“实话！真是嫉妒死我了”
　　褚母推她脑袋：“放屁，要是让你过一下我的日子，你铁定过不了几天。”
　　也是。她天生就是折腾的命。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的声音，忽然一道中年男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好香啊，老婆你煮了什么？”
　　原来是褚父下班回来了。褚父人到中年，肚子开始一点一点鼓起来，但人长得慈眉善目，总是乐呵呵非常有喜感。乔影说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心宽体胖。
　　“快去洗手，然后叫那三个小孩出来，准备吃饭。”褚父刚想进厨房就被妻子推出来。
　　关姨跟他打招呼：“姐夫回来啦。”
　　“关妹子你可算来了。一定要多住几天啊，你姐天天跟我唠叨你”
　　褚母打他：“就你话多。”
　　褚父笑呵呵：“我去叫他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乔影咋咋呼呼的声音：“叔你总算回来了。”原来他们在房里听到声音，就出来了。
　　褚父嫌弃道：“平日也没见你那么热情，东西我放冰箱了。”
　　乔影欢呼，跑过去翻冰箱。
　　恰好褚母端菜出来，“你又给她买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
　　褚父刚还嫌弃，现在却立马维护起乔影，“哪有什么乱七八槽，就一些小女生爱吃的甜品。”
　　褚母瞪他：“你就宠她吧。”一边冲乔影喊：“小崽子先滚过来吃饭。”
　　乔影只好乖乖过来坐好。
　　“叔叔好。”关哲跟褚父打招呼。
　　“好好，快坐快坐。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俩家人团团坐。褚父看着坐在褚怀旁边的关哲，促狭说：“我们家儿媳妇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啦。”
　　褚怀差点被呛到，“爸，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三个大人都在笑。褚母说：“小时候你干的事都忘啦？”
　　褚怀和关哲相视一眼，忽然觉得大事不妙。乔影倒是兴致勃勃追问，于是几个大人开始对小辈们讲古。
　　褚母怀着褚怀的时候，关姨也恰好检出有孕。俩人在初中时就说过，以后各自若是有了孩子，就结为亲家。
　　是以在关哲和褚怀还是胚胎时，就被不靠谱的母亲私定终生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褚母带着褚怀在产房外等关昱妍生产时，念了N遍“保佑是女孩”，但推出来的还是个带把的。结为亲家的念头只能就此打消。
　　大概是在他们两三岁的时候吧，关姨带着关哲在褚怀家住过一段时间。
　　小褚怀和小关哲坐在地上，一人抱着一个托马斯小火车啃。褚母摸摸自己儿子的小脑袋，怪可惜地说：“唉，褚怀的小媳妇变成小弟弟喽。”
　　小褚怀有点好奇，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是小媳妇？”
　　褚母逗他：“小媳妇香香软软的，小弟弟就是要跟你抢托马斯小火车的。”
　　小褚怀大惊失色，立即紧抱自己的玩具：“我不要弟弟，要小媳妇！”
　　恰好此时电视里播着一个男人喊另一个女人“媳妇”并亲亲热热啵了她一口。小褚怀福至心灵，迈着两条小短腿一把抱住小关哲，对准他的嘴吧唧就是一口：“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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