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子弹 ...
-
第十一章：子弹
静静地坐在床上，手中翻看着一本杂志，但是心却不在这里。
悠季把头望向窗外，依旧是个明朗的日子，她有些忧伤地笑了。然后又紧紧地握住了那件粉红色风衣的衣角。是吗，原来，暗香姐姐还真的是我的姐姐呢。我最后的亲人……
她颇为无聊地在房间里转悠，有时看看零给她布置的数学作业，很简单，仅仅只是加减乘除混合运算而已。悠季仔细地研究了几道例题之后，便都会做了。
“是吗？妈妈曾经和一个纯种的吸血鬼在一起吗？然后，就有了暗香姐姐。还真是奇怪呢。妈妈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悠季自言自语，虽然她一开始从零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还是觉得很震惊，“怪不得我也那么希望能和吸血鬼在一起呢。”她再次把头望向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零仍是一个人冷静地走在大街上。每次执行任务，他都只有一个人。优姬离开之后，他便一直只有一个人。从悠季的口中并不能问出更多想要的信息，悠季她并不知道有关协会和吸血鬼的任何事情，而协会那边也不可能有更多的信息。果然，要找到的还是矢菊暗香，以及她手中的那本日记。那么，该上哪里去找呢？
零仔细回想了一下有关吸血鬼的住处，如果是新建的元老院的话，那么，的确是在这里吧。他的面前，是一座破旧的城堡，在荒凉的郊外，矗立着的一座高达别致的古老的城堡。
站在门口的守卫看在零明显地被吃了一惊，随即如临大敌地看着零。
“锥生零，你来做什么？”“快，快去通知一条大人！”
看着他们慌张的样子，零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并不是来找麻烦的，所以他仅仅只是走到门口，就安静地等待。他相信他要找的人会主动来到他面前。
果然，不多时，那个熟悉的俊俏的男子就来到他的面前，一头耀眼而柔顺的金发在零的面前摆动。
“啊，好久不见了呢，零君。”依旧是一脸笑容的迎接。
零只是礼貌地颔首，“你好，一条君。”
从一条拓麻笑的一脸灿烂的表情来看，他还是挺欢迎锥生零的。
“怎么了呢，居然那么难得的来元老院逛逛。还是说零君，你终于有兴致作一名吸血鬼，来帮我打杂呢？”拓麻很开心地问。但看到零杀人似的目光，立即改口，“那么，说正事吧。”
“首先想先问一下，你，知道这些起猎人离奇死亡的原因吗？”零淡淡地问，“主动挑起与猎人的战斗，哪怕是纯血种，元老院也不能视而不见的吧。”
拓麻听了零的话，表情也很严肃，把笑容收了进去，“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似乎是上层人员封锁了信息，我们元老院也无法得知。”
“是吗？”零虽是已问句来回答，但他并不觉得吃惊。所谓的上层人员，应该就是纯血种了，已经见过的有白露更，以及玖兰枢，他们显然都是知情人士。但是，要找到他们，从他们口中问取信息显然不是很可行的。如果连一条拓麻，元老院现任院长也不知情的话，其他普通的吸血鬼自然无法得知。果然，能找的只有矢菊暗香。
拓麻看了零一眼，“我曾多次向枢打听消息，他都没有回答，只是说他会处理好的。所以元老院始终没有插手此事，对协会那边，我也感到很抱歉。能帮到你的话，我觉得很荣幸。”
“能提供有关矢菊暗香的资料吗？”零问。
拓麻显然微微有些吃惊，“诶？你找她啊？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啊？还是说你看上她了。她可是很漂亮的，比硫佳还漂亮。我可是很喜欢她的哦，但是如果是零君你的话……”
“少说废话，告诉我她的资料。”零有些不耐烦地说。
“资料我们拿来了。”零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支葵和莉磨走了进来。他们仍是没有变，和零一样，依旧保持着五年前的容貌。
“说了多少次，就算是你们，进来也还是要敲门的啊！！”拓麻显然有些抓狂。
支葵和莉磨显然都无视他，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零的身上。
“给。”支葵把手中一叠资料递给了还有些吃惊的零。“然后，莉磨，我们走吧。我肚子饿了。”
“我会给支葵喂食的。”莉磨说着，就把一根Pocky塞进了支葵的口中。
支葵咬着Pocky，说：“莉磨，你，还不够温柔。”
莉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脚踩了上去。
待两人离开后，一脸讪笑的拓麻才重新正色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资料，有什么帮助么？”
零大致地翻阅了一遍，“你们这里的资料还有待更新，连她的亲身父母都不知道。”
拓麻有些抱歉的笑笑，“原来的元老院不是被枢给毁了吗？所有的档案也都是在那个时候被毁掉的。我们正在回收各类资料，只用了五年好不好，有这种程度的资料已经很不错了！”
零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类如矢菊暗香是被玖兰枢找到的有着纯血种血缘的吸血鬼，但是另一半的血缘却是人类。然后，被玖兰枢交给白露家收养，为白露家效命，执行其命令，并且居住在白露本家，侍奉白露更。
“你的资料还不错，至少知道她是半纯血种半人类。”零淡淡地说。
拓麻只是笑笑，“她是全部的吸血鬼中唯一的混血儿，有着高于贵族的实力，对于猎人的武器有着比纯血种更高的免疫力。因为半是人类，所以才十五岁就已经长成如此的形态。如果是吸血鬼的话，十五岁还算是小孩。但是，作为混血儿的她，是无法拥有像吸血鬼一样的寿命的。她的愈合能力会吞噬她的寿命，她能活过一百岁便是奇迹了。”
“她自己知道吗？”零问。
拓麻摇摇头，“不知道。这本就是机密资料，哪怕是纯血种，没有理由也是不能随意翻阅的。不过，你是例外，而且只是为了很严重的公事。元老院无法调查的话，只有依靠你了。”
“那个纯血种是谁，你知道吗？”零问，虽然他并期望拓麻会知道。
拓麻只是摇摇头，“被封锁信息了。被那家纯血种封锁了信息。这本来就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零并没有再说什么，沉思了一会儿，“白露本家在哪里？”
拓麻微微有些吃惊，“喂喂喂，你该不会真要直接去纯血种的本家吧，哪怕是你，被多个纯血种围攻也是会死的呢。还有，如果你要伤害到纯血种的话，我也该来阻止你的。”
零微微皱了皱眉：“只是寻访资料，不是杀吸血鬼。在哪里，白露本家？”
拓麻叹了口气，“行，我告诉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可是会死的。”
拿着拓麻提供的信息，零边走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白露家的本家，怎么看也不会安置在人类的闹市啊！而且，离黑主学院那么近的地方，自己居然会从来都没有发现！
来到一座气派的别墅前，零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应该说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白痴。那么明显的，连门牌都写着“白露”，而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人看来，这根本就是某个寻常富翁的家。怪不得协会也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
零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佣人。
“你……找谁……？”她的声音嘶哑而难听。
“请问矢菊暗香小姐是不是住在这里？”零有礼貌地问，至少这个佣人并不是吸血鬼。
“谁？你说你要找谁？”老佣人显然耳朵有些背，又问了一遍。零几近崩溃，他几乎怀疑矢菊暗香怎么会住在这里，而且名声赫赫的白露家怎么会找这种佣人？
零又说了一遍。老人只是摇摇头，“这里是白露家，没有姓‘矢菊’那么奇怪的姓的人的。”
零倒也不期望老人会直接告诉他矢菊暗香的存在。他只是礼貌地道别后，就离开了。但是，他也发现了一些东西。院子里并没有透露处吸血鬼的气息，也就是说别墅周围应该有设置了什么术，隐去了吸血鬼的气味，使得猎人无法发现。另外，透过院子，可以看见地面上别墅。但是，那只是假象罢了。真正的本体，应该在地底下，零能感觉到这一点。
“虽然说潜入不是一个好办法，但也只有这样了。白天的吸血鬼们，应该都在睡觉吧。”
零绕了个圈，很轻松地翻过了高高的围墙，但是地上却长出了无数条枝条，向他涌来。
零刚想按下血蔷薇之枪，一根枝条延伸上来，拴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更多的枝条捆住了他。
“我知道你要找我，不要在白露家动手，去外面吧。”零只听见这句话，然后就感觉自己被那些枝条拖走了。
“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零想办法从枝条中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我只是想来借阅一下日记，不会伤害到你的。”
枝条猛地散去，零一下子被抛了下去。稳稳地立住，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带到了大街上，很多人都围着他看，是因为他被一团植物抛下来却还没有事吗？
回过神来，空气中吸血鬼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不要跑，矢菊暗香！
零一瞬间从人群里消失了。
暗香迅速地奔跑着，可还是能够感觉到零的逼近，逃不掉吗？
然后，她一跃，停在狭窄的偏僻的路中央。
零看见她停了下来，便站在离她十米的地方，只是淡淡地说，“我仅仅只是希望来借阅一下悠季带出来的日记。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所以，不用逃跑的。”
暗香只是转过身来，青眸流露出一丝轻蔑，“利用过之后便会杀掉吧。我是更大人的随从，对你来说是个障碍吗？”
零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暗香轻轻一笑，眼里有种奇怪的悲哀，“你想装好人吗？日记就在我身上，杀了我就能拿到它了。为什么不开枪呢？我只是一个你需要的棋子吧。”
零微微皱眉，“不要我重复，我不会伤害到你，只要你把日记借我片刻就行。我很快就会还给你的。不用报如此大的敌意。”
暗香笑了，她笑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美丽，“那么，你杀了我再说吧。”笑意中只有杀意。数不清的枝条疯了似的向零涌去，地底也不断抽出枝条。
零显然没有想到她那么快便会没有理由地先动手，微微一怔，枝条便在他的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淋漓。
零没有犹豫地抽出枪，按下了扳机。子弹所到之处，枝条都被消减了。
然后，他把枪对准了暗香，“请你交出来，矢菊暗香。”
暗香淡淡地笑了，她抬头再次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呐，永别了呢，悠季。”
然后，她听到了预料中的枪声，以及胸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微一皱眉，她强行撑住身体，转身往一个地方跑去。
此时，悠季微微一愣，似乎也感觉到胸口的痛楚，“血的味道，暗香姐姐！！？？”她飞快地跑了出去。对不起，锥生大人，原谅悠季再一次离开学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