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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回: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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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光滑过空气,犹如一道红色闪电一般,朝着光头大汉疾劲而往。
这道红光划过空气彷彿将周围的氧气给燃烧了一般,空气间泛着一股灼烧的味道。
不过光头大汉正如他自己所言,已是开三识,算是半个仙途之人,又加上本身也有武夫一重天的肉身,战力自然不弱。
墨云起步同时,大汉横躺在肩膀的铁捣横空一划,铁捣也不知多重,被大汉这么一挥,登时旋起一阵飓风,地面的木质地板被这阵怪风拦腰折断,随着飓风盘旋而上。
鏮!
一声响亮,墨云个人拱在剑上,如同匍匐的猛虎,那柄深红色的长剑如今与大汉手中的铁捣撞在一起。
对比他全身施加力量,这大汉象是随手一挥,就这么死死的抵住了对方的攻势。
大汉又是一声间喝:「喝——」一股刚力将手臂劲道再度拉抬数倍,横手一挥,墨云整个身子如倒挂的风筝被弹飞出去。
凡人的力量,如何和仙者相称呢,这一聚力下,墨云整个人被弹飞有一尺,双脚落地瞬间身子也栖近地面,单剑撑地,却还无法缓解退势,鞋下打滑又滑落一几呎才停下。
「怪力……」
墨云低嚷了一声,拱着身子如同纵身丛林的雄鹫盯紧猎物一般,再一向步,幻做一到红彩在袭而上。
铛铛铛
一道道兵器的敲打声响起,敲击的瞬间约略可见那道红光与黑捣互撞之下,泛起一阵白烟,不过却未能见到持剑者。
与方才不同此刻的墨云犹如隐身在四周的墨者一般,每每只有出剑的瞬间,火碳红的剑身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撞击瞬间又消失。
就这样光头大汉彷彿和隐形的敌人战斗,每每亮起火花的地方都不同,角度更是刁钻,上一刻侧脑,下一刻左脚腕,一瞬间又直捣心脏。
此刻场外的鼓譟都安静下来,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场内。若不是武斗场有界制封闭,他们甚至以为墨云躲到场外了。
「这小子的身法可俊了!」
「是啊,这身法……当真来无隐去无踪。」
几个有武者底子的人不由赞扬道。不过也有人抱持的另一类看法。
「第一站就打成这样,还想战铁面?」
「哈,我看他这关就会被抬出去了,没看到从头到尾对方都没动,分明是在耍他。」
这些观者自然势以自己看到的讨判断,不过场中的光头大汉却是沁出冷汗。
他不是不动,是无法动弹。光头大汉重防反攻,正所谓不动如山,墨云这几下攻击别看他守的死死的,每每抵住准备反击的瞬间对方诡异的身法就顷刻消失,如今就这么耗着。
更让大汉心惊的是,初入仙门开五识,虽在真正的仙家眼中不堪入目,不过对比一般人确有妙用。
每一识开启就能让其感官放大数倍,如今大汉以开:眼、耳、体魄,眼力方面自然非常人,奈何他却仅能见到墨云起步瞬间,远远在那一刻对方已经踏出第二步了。若不是耳闻风动,他甚至无法准确的抵抗攻击。
鏮!
又是一到火花,连连三十几下攻击,对方彷彿不知疲倦,然而手握铁捣的大汉却是手臂发麻。
这样下去不行!大汉心知。能有这样实力的人近身会如何?他无法预料却只能试图相信自己体魄可以抵抗。
耳中再度传来空气滑动的声音,红光划过眼前瞬间,铁捣横向挡去,却比过去慢上几分。
这一次少了碰撞,一抹红光从铁捣一侧削过,直指大汉胸口。
见状大汉稍稍一挪,下一瞬间滚烫的灼烧感啃食他的肉身,彷彿连皮肉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那自傲的防守居然彷彿不存在般,被对方一剑刺穿。大汉心中虽有惊讶,却也是心喜。
「浑蛋东西!让你躲,去死——」
大汉一声豪叫,这一切自然是他算计的。久攻对自己不力,既然如此刻意露出破绽,让对方以为得手瞬间反击,那才是上策。
这一刻他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念头。墨云这一剑直捣他的心窝,不过却被他挪开几步,虽有损伤却不致命,相反的对方此刻终于现身了。
大汉哪会错过这等机会,铁捣登时朝自己胸口打来。他估计这一下对方纵使想逃也会被铁捣打个正着,更确定这下命中其必当一命呜呼,不过这力道会顺着对方的身躯传递道自身造成内伤,虽说大汉不愿,却也只有如此才得以保命。
气力万钧的一捣如风而致……
——碰!一声重击,光头大汉登时倒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武斗场的结界上,让其满是蛛丝。
另一头顶着独孤福兮样子的墨云终于现身,红剑一甩,一双冷眸凝聚着实质的杀意,直勾勾的盯着他。
抹去嘴角的鲜血,大汉双眼尽是骇然,见眼前的墨云如同鬼神般,他计算好了一切,偏偏却扑了个空。
铁捣落下瞬间明明还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下一刻只觉手背彷彿遭针刺伤一般,又一瞬间肩膀也有这感觉,最终却被自己的铁捣给打飞出去。
人真能平空消失不成?
他的心已经慌了,顾不得还在比武,直街撇头确认自己的手背和肩膀,正如他的感觉一般,手背和肩膀上都有一道小小的伤痕,如今溢出些许鲜红。在看眼前此人衣裳完整毫发无伤。
此时墨云红剑一甩,一步跨出,再度化做一道红。
这一刻对方已经输了,因为害怕是兵家大忌,一但恐惧你的对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光头大汉虽知道要防御,却已经乱了分寸,铁捣胡乱挥舞,又怎能挡住墨云的攻击?
「啊——」
一声哀号从对方口中传来,趴撘一声一块染血的东西落地,正是大汉的耳朵。
紧接着红光一闪,又是一剑,令一个耳朵同样落地。
「你是吴花吧!我知道你,入斗场前你是个采花大盗,不知玷污多少人清白,更可恶你将背玷污的女子送回给其夫家,并躲在墙外偷听,不论对方原谅与否,你都会再度闯入在其夫君面前逞尽兽行!是也不是?」
墨云的声音不大,平静如水,却是一字一字尽入每个人耳中。
「大、大侠饶……啊—-」
这一刻吴花只知道凭着本能求饶,可惜命字未落,瞬间又是一道红光,他的手腕便喷出鲜血。
也不知是对方力量不够,或者刻意为之,这手腕只露出白骨,却不是当场断裂。
「你入武斗场起初是为逃死罪,然而却在此享受到权力,在此之前不知有多少穷困的子女因服侍你被你给玷污了,你可记得城西二口处白家孤女,白纹华吗?」
「我……啊!」
又是一剑,这一剑顺着手掌往上延伸至胳膊,颇开吴花的皮肤,露出他那灰白的人骨。
这时吴花知道求饶已经无用,忽然怪笑起来,登时他周身气袭不断飙升。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他是名武者,他还有战技。
只是对向红光再度一闪,这一剑锋利如麻,直指他的丹田。
一剑于腹部突入,穿出背脊,滚血如涌泉一般淌流而出,而那火碳般的长剑,却是泛着阵阵白烟,鲜血涌出瞬间就被其蒸发一样。
「你……你小子……你好狠……狠的心,你废我丹田!」
不知是怒是疼,吴花的声音变的断断续续,双手紧握着那把没入自己腹中的长剑,双手以被烫的皱在一块了。
这匙他终于发现,对方鞋底微微浮空,于鞋下有一柄如匕首般的细剑镶在地面。吴花终于知道方才那舍命一击对方是如何避开的。
墨云的身法自然不错,不过如今还要藉助外物才能施展,如鬼魅般的身影,看似踏空而去,不过是借着踩踏他物来改变方向,而这他物自然是镶在脚底的剑身。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对方故意露出破绽他依然进攻的原因,如果只靠着踢向对方腹部借力使力反弹出去,必当被铁捣逮个正着,不过如果是踩对方的身体登空而去,那就不同了。
「下去好好向她们悔过!」
墨云道,长剑一抽,一抹红霞从吴花颈部闪过,他瞬间头颈分家。结界也在此刻缓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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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武斗场又进行了好几场比赛,不过墨云和唐钰自然不会留在当下。要说这场比赛最开心的自然是唐钰和老李,这两个人在墨云走下舞台瞬间已经屁颠屁颠的去换钱了。本来墨云还担心和唐钰打照面,对方会不小心出卖自己,此刻看来根本没这烦恼,最少今天部会。
「下两场比赛我不参加。」
「为、为什么?兄弟,你不是受伤了吧?」
「这倒没有。」墨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刻已经将易容卸下了:「没必要的比赛不需要参加。反正五战三胜,同时这三胜要赢铁面人,这样独孤福兮这身份就自由了。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参加而后两场了。」
「嗯?那我就不下注了。」唐钰想了想道。
「不成,你还是得下注,就拿今天赢的各下一半在二三场比赛上。」
唐钰怪叫道:「为什么!」
明明不会赢的赌注还要下,他可不想当冤大头。
「没为什么,想赚大钱就听我的。」
墨云道,仰望上空的明月,脸色彷彿被幽幽的月光,染成一道诡谲而妖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