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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引玉知归 ...
第二日,清晨。
“天银订婚,什么时候?”
荷殛激动的拉着茵茵的手,也不管腹部的伤有没有痊愈。
看着荷殛此时的神情,茵茵得意的笑了:“半个月之后!还是天诺让我带你去的,订婚前要举行秋猎,现在出发,还有时间逛逛魔界的白昼街。”
“那还等什么!”
说完,二人手拉手出了寝宫的大门。宫门前,马车早以备好。
“茵茵,我想再带一个人。”
“行啊,人多热闹!”
闻言,荷殛转身朝宫内走去。
皇宫,内狱。
狱卒上前打开门,带起一阵声响。
“兰儿!”
荷殛双手环抱着她的脖颈,扑躺在她怀里:“季澜呀!魔族秋猎,你去不?”
“娘娘让你来的?”
“去吧姐姐!两个小孩子出门总是需要一个大人带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天后一袭金丝白裙倚在门边。
季澜合目,点头应下,笑容依旧得体。
白昼街,
“茵茵,姐姐说你们魔界白昼街的米线天下一绝,你们郡主府请客啊!”
“自然!”茵茵笑答。
还睇,见季澜依旧坐于车中,茵茵笑着伸手:“来吧!白昼街的百花面具也甚是有名。”
次日,
荷殛拉着季澜进了魔界皇宫,见了那位世人口中的鬼后娘娘。
据说三界内,论医术,她认第二无人敢封第一!
皇后寝宫内,一位墨衣女子在门前来回飘荡,见荷殛拉着季澜来了,十分热情的迎了过去,开口一句却是道:“茵茵呢?”
“今天先办正事!”
“放心,除了你,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说着往那摆满了古书的书柜前飘了过去。
转动书柜上一道机关,书柜一分为二,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她缓缓走进,却又忽然转身,盯着正打算拉着季澜一并跟过来的荷殛:“你要是跟过来,我不介意让她的脸再毁的彻底一点!左右我都逆天而为,以鬼魂之身存于三界,也不在乎是否需要积些医德。”
荷殛闻言,硬生生的抽回了那道迈步的念头。
有宫女将她们请入殿中入坐,季澜看着靠在椅上的荷殛,浅浅的笑着。
原来,当初妹妹与素琪大人的那笔交易,竟为了拿到那朵冰山荷,为了那份她原不想在意的容艳。
素琪的眉心祖窍只有一道,花也只有一枝。
那白色瓷瓶中装着的透明药膏,美的就像是雨后的山荷叶。
荷殛看着那瓶药膏,其中点点翠绿的药物结晶,如银河璀璨,是那碧落仙子。
这冰山荷的名字似乎还是何睦取的。
方抬头,却见那位鬼后娘娘提着一把匕首走了过来:“沿着那朵兰花的纹路重新将皮肉划开,将那层被碧池水染了色的血放干净,再上药,每日一次,保证药物覆盖那朵兰花,大约半瓶就能好,剩下的就当给公主调养了。”
璀茵郡主府中,荷殛拉着季澜在府中采苜蓿。
璀茵郡主的郡主府内满是的苜蓿,据说是因为璀茵郡主的生辰花是苜蓿,所以她的郡主府受生辰花的庇佑开满了苜蓿。倒也是魔界的一道奇观。
荷殛玩弄着那柄鬼后娘娘给的匕首,又看了看正用苜蓿结花环的季澜。
“季澜,你说,姐姐为何帮她的魂魄离开冥界!我似乎没有听孟姜说过曾经她少熬过一碗孟婆汤。”
“兰儿是说世人口中的鬼后娘娘。”
“是啊!双足行而不沾地,世人称她鬼后倒是合情合理,这许多年里,我好像错过了很多忘了很多。”
季澜放下花环,抬眸,伸手握住了荷殛的手腕。
荷殛也顺势靠着季澜坐在了那片苜蓿花上。
“那她的闺名你可知道?”
“引玉。”
魔界的雨,缠缠绵绵,比起人界四季分明的繁华长安,魔界则是位于长江南岸,是柔情似水的江南水乡。
那座黄鹤楼与白云阁摇摇相望,她站在黄鹤楼的顶层眺望着那屹立在远方的白云阁。
“姑娘,他是未来天子,姑娘嫁过去可就是未来皇后呀!姑娘若执意不去,老爷也难做呀!”
“潮汕,你说他还会来吗?”
“姑娘,都快一个月了!那位公子想必……”
她打断潮汕的话:“可是,这座黄鹤楼的故事,我还没有听完呢!他还没讲完呢!”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有些伤感。
“姑娘……”
一句姑娘,潮汕再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会去的。”
京城繁华而喧闹,漫天红绸,举国同庆。
她一身正红色底衣,墨色薄纱相罩,凤冠步瑶随着挂着红色幔帐的步撵微微摇曳,不时传来一阵轻响。
府门前,隔着红色幔帐,有侍女将外层的幔帐掀起,只余里层的朱红薄纱。
他就站在花轿前,朝她伸出手。
她知道,此刻她应该做的,是将自己的手伸出那层红纱搭在他的手上,与他成亲,安安静静的过完一辈子。
只是……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他的手就这样伸着。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
“还不肯下来呀!怎么,那座黄鹤楼的故事不想听了?”
终于,他向她靠近,挑开了红纱的一角,拉住了她半抬的手。
她被他拉下花轿,环抱在身,双足落地时一□□样熟悉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是……你吗?”
没有回答,但她能感觉到,
他,在笑。
“我可是大夫,你能骗我,你的骨相骗不了我。来,让我验证一下。”
卸去浓妆,解下凤冠,退去红裳。她躺在松软的大床上,他侧坐在床沿边。继续那段黄鹤楼中,未完的情缘,未完的传奇。
“你不要哭,我们这里虽被世人称作魔界,但也不过是地处荒凉。你不想嫁,我知道,但他们既然敢给你带上四镜锁,将你绑来和亲,那你便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你若是难过便摔摔东西发泄一下,也好过独自流泪。”
“摔!你的王府又有多少东西够我摔?”她坐在红绸漫天的洞房中,一身绿衣婚服,声音虚弱,每一个字都仿佛要拼尽全力。
“一日未食,我让他们备些宵夜,吃些再睡。”
她苦笑,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从我妖界京城到此,整整三个月,也不知她们是带了多少麻黄。”
他吩咐门外下人备上宵夜,抬步走到床前,取下了她发间沉重的凤冠:“好歹也是前朝公主,她们的胆子与魔君洛婉有的一拼!”
“那只白瞳凤钗留下。”
“好。”
他未曾多问,也许那凤钗于她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次日,她睁开朦胧的双眼,隐隐听到门外有人唤自己的闺名。
“知归,可曾转醒。”
她披散着长发,被她拉开的木门前,他一袭白衣如水,手中持着桃木锦盒。
“按规矩,今日该入宫见见陛下,你可愿去?”
知归默默点头,如果婚嫁不能自由,那与他相敬如宾守一生清白,也好。
马车上,他打开桃木锦盒,递到她面前:“可喜欢?”
那是一条垂挂铃铛的浅红发带。
“披散着长发入宫,总是不好的。”
闻言,知归才发现自己墨发披散,已是失礼。
青丝束起,伴随着的是发带上传来的阵阵铃音。
“丫头,你过来。”王座上,一位中年男子朝她招手。
“丫头,你可知,我们这一地带为何被称为魔界?”
她知道,可那又如何。
“这里没有你们妖界的青山绿林四季更替。这里除了烈日便是来自西北的风沙。丫头,我知道你是极不乐意的,我们唯一能补偿你的也只有让这小子对你好一点。”
离去的背影那样决然,他们只知道她嫁过去就能换边疆太平,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想不想嫁:“双七之龄,豆蔻年华,我还不想用我的一生换你们的子民安定。”
可是……
她看到生病的老人聚在一处不吃不喝等待死亡,她看到一位母亲亲手闷死自己的孩子,她看到有人为一口水而拼的头破血流。
“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吗?”
“其实,追溯到千万年前,这里也曾有水乡之称。”
“那为何……”
“自落月神族灭绝后,我们便失去了一道屏障,来自西北的风沙一点一点侵蚀着这片大地,空中烈阳消摩了这里的一切。直到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因此翻遍青史,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有一道屏障隔去风沙与烈阳,那是不是……
传说,知归皇后拔下发间的白瞳凤钗,将烈日包裹在那白瞳中,隔去的是炙热留给人间的是温柔。
她又寻得古朝名画千里江山与牡丹花图,化做秦岭淮河隔去来自西北的风沙。
秦淮无语送斜阳,家家临水映红妆。
有人说是那夕阳的光辉洒落将淮水染成了牡丹的颜色。
有人说是那牡丹的颜色稀释在水中旖旎成了夕阳的红。
但无论如何,都是那醉人的颜色。
有人说是那画的豪迈透彻纸倦衬托着秦岭的苍劲。
有人说是那秦岭的苍劲容于笔墨促成了画的风骨。
但无论如何,都是苍松般的坚毅。
只是这样的绮丽山河,知归却是看不到了,她促成了这壮丽山河也奉献了生命。
最后一刻她依在他肩头站在那座楼的顶层眺望着滚滚而来的长江,他们知道不久的将来这里又将变成曾经的鱼米之乡。
“传说,知归皇后仙逝后□□埋于白云阁,而灵魂飞升,驾天边飞来的一只黄鹤一路向西。天色不早了,阿玉,睡吧!”
那一夜同床共枕,一夜好梦……
数年后,王府茶室中,引玉正一袭嫩绿衣裳,正摆弄着一个水晶盒。
他悄悄走进:“这是什么?”
“打住打住,”她拨开他快要触碰到水晶盒的手,“你可千万别乱碰,这是情蛊,我翻遍了秦淮才找出一只。”
他笑着坐到引玉的身旁:“这么宝贵呢,做什么的?”
她合上水晶盖,转眸看着他,狡黠一笑:“我说它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可信?”
静寞充盈这室内,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菊花的幽香,若有若无,时隐时现。
撩开一丝她垂落身前的墨发,他的声音那样轻柔,仿若是那扶动春日雏菊的清风:“阿玉说的话我都信。”
窗外传来阵阵东篱菊香,与她的体香混合,亲切融洽,天衣无缝。
良久,她回过神来:“内什么,前些日子晒了些菊花,我去切杯茶。”
有风吹来,摇动满园菊香。
看着茶台前忙碌的引玉,这般宁静安详的日子,他又能为她维持多久?
多久?不过一句好景不长。
当那道圣旨降下时,引玉拉住了他的衣袖:“我随你一起。”
他握紧了她的双手:“战场上刀剑无眼,阿玉,我怎能让你随我冒险!”
“我是大夫,我就留在后方,我……”
“我知道你的医术无人能即,可那是战场。阿玉,我舍不得!”
出征那日,他身披金甲,鞠旅陈师,她站在城墙上,仿佛已经看到红旗报捷,班师回朝时的潇洒风姿。
“我会在家,等你凯旋归来!”
可叹天道无情,从不愿顺人心意。瑞王意图谋反,丧尽天良。
她在纸上快速写下一张药方,吩咐寄给前线的他,她知道当他看到那张药方时一定能看出,她想告诉他的事。
山荷叶沐雨透明,山雨欲来,朝局变幻,千万当心。
“蛊毒!”手中菊花落了满地,她目光呆滞,“潮汕,不要瞎说!世间懂蛊之人十个手脂都数的过来,怎么……怎么……潮汕,备车。”
她能奔赴战场,能解蛊毒,却不能阻止那欲来的山雨那朝政时局的变幻。“你不该来!”
“我若不来,又怎知你如今竟是这般境遇。”
他扔了剑,转身环抱住引玉,再不顾那些被派来刺杀他二人的杀手。
他靠近她的耳畔,话语中是凄凉是不甘:“阿玉,我知道你一直在豢养情蛊,等你恢复了,就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度一辈子。忘了我,忘了那座黄鹤楼,好吗?”
她拼命的点头,泪水布满了她的脸颊:“好,我答应你。”
长剑刺破血肉的声音,绝望,冷漠。他与她倒在了不为人知的野林中,好在身旁有野菊正放。
引玉的手府上他的面颊,笑容几分哀伤。而他的双眼早已合上。
“傻瓜……那是我的情蛊,我的心给了谁,它就在谁的身上。你说……我的心给了谁,它……又会在谁的身上!”
荷殛靠在季澜肩头:“所以才会离地三尺,还真是鬼,那她后来又是怎么还阳的呢?”
黄泉路的尽头,彼岸花海。
素琪立在引玉面前:“在等他吗?”
“是啊!”
“放心,他没来,应是无事。”
“唉!情蛊,依秦淮而生,虽有奇效!却始终少了一味药引,素琪,你说……”
引玉一阵犹豫却终究是说了出来:“你说会不会是黄粱?黄粱一梦的黄粱。”
“药引黄粱,若真是……殛儿她怕是难有那黄粱一梦。”
等我想到名字,再把引玉这个名字改一下,之前不知道,和墨香的人物重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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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引玉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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