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救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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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个年轻警员急匆匆地赶到传讯室。
只见小石一团烂泥似地摊在椅子上，头向天上仰着，看起来全无生命迹象。旁边两个警员看起来都是比较年轻的，此刻正急的团团转，想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好，看到我跟老杨来了就像看到了主心骨，焦急中带着欣慰。
“杨队，您看……”
“闪开！”老杨大手一挥，便上前去打算翻看小石的瞳孔。手正要抚上眼睛时，却腾地一顿。
我心中好奇，也伸长了脑袋看去。怎么……这样……
“小白！……老杨……她……”惊骇地发现我的声音都变调了。
老杨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跟旁边的警员都屏住了呼吸，现在就算是地上掉根针都清晰可闻。只见老杨抬手投足很是熟练，伸手一跨便把小石平放到冰冷的铁桌上。
虽然出生中医世家，但是我却没有什么急救经验，只有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再说，小白这个症状……
“青窈，过来帮帮忙！”老杨背着我吩咐。
我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轻轻说，“我干嘛？”
“你来，把石小姐的领口稍稍解开，让她通通气，我先掐会儿人中。”他头也不抬地说。
“哦。”我三刨五爪把小石的衬衣领口撕开，急迫中稍微用力过了头，露出了里面的肉色胸衣，一时春光乍现。但是时间紧迫，哪想那么多，然后便问，“还要干嘛？！”
“来，青窈！”
“啊？”
“……”
完全不懂对方的眼神示意，我真不知还要做什么？！
“啊什么啊！人工呼吸！！！”
“啊！对对对！”说完我站在小石旁边深吸了口气，但是……我不会啊……
对老杨说完了理由，他立即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我，“什么！你不会！你不是华大夫的嫡传弟子么！”
“是嫡传，但是没传我这个啊……”我小声嘀咕道。
“你……哎，算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抄起了两边的袖子，“我来！”
“啊！别！”我连忙拦住他。
他疑惑地看我一眼，“你不是不会么？救人如救火知道不？”
“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我反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反正，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亲下去，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都！
于是，我尽量不看小石的眼睛，扳着她的脑袋对着嘴巴就是一阵海吹。吹几下然后双手使劲按她的胸口，如此重复。就在我都感觉像肺里的空气都快吹没了的时候，小石终于咳出几声，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小石略显微弱但是还算平顺的呼吸，我抹着满头大汗，大叹“得救了……”，说完还不忘向老杨得意地示意成果。
老杨这时却好似陷入了一阵冥想中，神色严肃，根本没发现我的示威。
我戳了戳他的肋骨，悄悄说，“喂，好了？”
老杨这才回过神来，对小石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点点头。
“你刚才在发什么愣？”
他却没回答，而是让我先联系医院，说小石还需要留院细查，我只好先放弃这个问题，把小石安全送出去才好，这也是我跟着来的原因不是么？
等大家把小石送到医院了安排住下，她却还没有醒，而医生对她这种突发性假死也一时查不出原因，只说要留院观察，我这才觉得事有蹊跷，从来没听过，小石有突然性疾病啊？
出了病房门，发现老杨正站在楼道尽头叼着个烟头，忧郁而深沉地隐匿在没有光的角落。暗红色火光在阴暗的楼道里一闪一闪，像藏匿于暗处得红色眼睛，盯得人后背发麻。
我快速走过去夺过他嘴里的烟灭掉，说，“知不知道这是医院？！不能抽烟的。”
老杨被我打断了思路般，微愣了一下便表情阴霾地说，“青窈，你朋友……”
“我……知道，你是说她刚才……”我也暗暗回忆起当时的骇人情景。
“不错，你不知道，她那个样子……跟三尸案里小叶临死的表情完全一样！”
“什么！？你是说，小石翻白眼的样子……”
“是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在你急救的时候，才没阻止你，我是在想……”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停，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你是说……？”
“这已经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解释的事了，青窈，你肯定也知道的不是么？毕竟你是华大夫的孙女……”
我惊恐地打断他，“不，不是的！我不知道！华家传人只关风水，不谈鬼神！”
“是么？那当年华大夫……”
“所以才遭了报应，遭了报应……所以爷爷才这么早就去了……要还的，肯定是要还的……”说着我脑中混杂一片，沿着墙根慢慢坐到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听也不想想。
感觉到老杨温暖的大手覆在我头顶上，上头飘来他微微的叹息声，“青窈，我也不想你这样。可是……那是你的朋友。哎，你也累了，需要休息。”
是啊，小石是我的朋友，在G城第一个相信我的朋友，唯一一个陪我逛街的朋友，唯一一个虽然嘴不饶人却真心待我的朋友。不是说朋友才是患难见真情么？我果然……不能算个真正的朋友吧？对不起，小石，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可以，我多么想不是华家的后人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平凡的生活。如果可以，在那次……第一次见面的那次，我就不会那样做，这样我们也不会认识了，你也会好好的，你的贝贝也会好好的，全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救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