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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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在他面前诋毁我呢？什么叫生活自理能力有问题？她自己才是双手不占阳春水好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小石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干嘛同意要来警察局？这个地方这么煞气太重，平时看见都要绕着走了……还有那个员工，小石她们花店的员工？我见过吗？是遇害了吗？小石居然一点不惊讶？
而且看样子老杨那厮居然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他啊，我可没认错。难道他是装作不认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中的报纸，一手撑着头自忖。空旷的警察局休息厅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桌椅到处都是金属的，我随意看看就瞧出这地方散气散得厉害，属不宜久待之地。
小石随着老杨去问话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刚刚听那被小石吓得发抖的小警察说，这次这个案子有点大，好像还惊动了上头。只知道是一家三口被一夜灭门的惨案，其实死个三两个人对警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据说这三口的死状太过恐怖，所以上面的领导相当震惊，勒令下面人尽快破案。不过，由于他是临时调过来充数的文职警员，所以其他再具体些的内容他也不清楚了。
“哎……”我换只手撑脑袋愁眉苦脸。
突然，门口走过一个人影，我瞟了一眼便跳起来冲出去！
“老杨！！！”我还不信了，他真不认识我。
那人转回身，看到是我，笑，“青窈，是你啊！”
小样儿还是认识我啊，怒气稍敛，“你刚刚干嘛装作不认识？”
他却问，“青窈，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华大夫……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我脸色一黯，“爷爷……已经去世了……”
“什么？！”他颇为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
“上上月、猝死……”
“可怜的青窈，”他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怜惜，“如今可是一个人？”
我点点头，他像是要给我鼓励般，“如果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好了，当年不是多亏了华大夫，也没有我杨晓的今天。喏，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千万要找我！”
接过他手里的名片，本来听他那么仗义还挺感动，可是……
“哎，可怜的青窈，小孩子家家一个人生活多不容易啊……”说完还摸摸我的头。
“啪！”一把打掉他的手，我满脸通红，“谁是小孩子家家？！我已经工作啦！！”
他一听微愣，想了一会儿才笑道，“对哦，好久不见，我都忘记青窈已经长大了，是大人了，谁让你看起来怎么没多大变化？”说完还促狭地瞅我一眼。
“谢谢，我当那是对我的恭维……”我想起刚才的问题，“不过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装作不认识？！”
“还不是因为你站在那石小姐旁边……，我主负责这个案子，不是要避嫌么？”
“就这样？……这个案子果然很严重么？”
“很严重！”他变得严肃起来，随即问我，“青窈，你跟那石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一怔，“好朋友……而且她男朋友是我的上司。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青窈，这几天，你最好不要跟她接触。”
我诧异道，“为什么？莫非，你们……真的怀疑小石？！”
“嘘，你小点声……”他正想上来捂我的口，却被我一爪拿下，
“到底是什么案子？你说！小石不可能是凶手！”
他左右看了看，把我推进休息室，关上门，我惊，
“干嘛？！”
然后看到他随便拣了张椅子坐了，并示意我过去，待我坐下后，他才娓娓道来，
“这案子是这样的……”
原来就在今天下午，也就是我跟小石去埋贝贝的时候，有人在她家那栋楼里发现了三具尸体。通过法医鉴定，确定三人是亲属关系，一对中年夫妇跟他们刚满二十岁的女儿，其中这个女孩儿，就是曾在小石花店里工作过的小叶。当被发现的时候，其实这三人已经死去近十天。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名清洁的工人说，早在一星期前，那层楼就开始能闻到莫名恶臭，而且日趋浓重。其他住户虽然也有察觉，但是关了自家门就会好很多，所以大家都很漠然。直到今天，清洁工人在打扫楼道的时候，发现从那屋里流出黄褐色的不明液体来，这才找到物管强行打开了门，随即便报了警。
据说，当时打开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其中胆小的甚至被吓晕了过去，有几个胆大的保安则在旁边吐得黄疸水都快出来了。只见满屋子笼罩在一股浓郁的腐臭之下，墙上、地板上混杂着已经呈半干枯状的血液和黄褐色液体，有人说那便是尸水。三具尸体被钝器砍得支离破碎，其中身体的各处被散落在客厅周围，已经腐烂了一半，连搜检的法医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各自拼凑完整了，可是由于腐烂严重，已经面目全非。
进去查看现场的警察发现，房屋的客厅及卧室有激烈打斗的痕迹，但是房内的财物却没有丢失。这就排除了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这种灭门分尸惨案，手段之残忍，算是近几十年来本市之最了，所以凶手肯定是与被害人有着极深的仇恨。所以警察才决定从三人周边的人开始调查。而据小石及周边群众的口供了解到，原来小石居然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也就是小叶的人。于是老杨他们才把她请回来做详细调查。
听到这里，我有很多疑点，“你的意思是说，小叶是在辞职之后遇害的，所以小石就是最后见到她的人么？”
“不错。”
“但是，小叶是在半月前辞职，却是在十天前被杀的，小石怎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她的呢？！中间不是还有那五天么？！五天的时间竟无人见过，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
“事实就是这样，不过现在是破案的初级阶段，以后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我也不敢这么早下结论。”
“无论怎么样，小石是绝对不可能杀人的，她不是这种人！你们怀疑的理由也实在不能让我信服！”我斩钉截铁地说。
“所以我们才要调查嘛。只要她有不在场证明就可以了。”
“……不在场证明么？”我转了转眼珠，“我知道，这可能不能被一般人认作不在场证明，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毕竟你当年……”
“哦？你说！”他惊喜地挑挑眉。
于是我便把小石最近以来频遇怪事，直到后来搬进酒店避难，最后还是我昨天来帮她破解了，还有今天金毛死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予他听了，当然我隐去了在花坛偷埋金毛的情节，太丢人的不是。然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你也该知道，在她当时的那个状态下，连杀只鸡的可能都没有，何况是人？！中了那么狠的阵如果再见血光，她现在还能完好无损？！”
老杨听了很是苦恼，“的确，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就不会是她了。可是……这种理由我信，其他人会怎么想？！……容我再考虑考虑……”
我也知道这个理由在外人看来不太充分，甚至玄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于是虽然焦急，还是静静地等在旁边随他想办法。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们对视一眼，老杨便起身开门去。
只见一个陌生的警员满头大汗，陆陆续续着急地说：“不好了！杨……杨队长！呼……呼……那个石小姐，在……在传讯室，突然没……没呼吸了！！！”
“什么！！！”
“什么！！！”我们俩异口同声地惊呼，我猛地站起来，力量大得把身后的椅子都掀翻在地，冲到那警员面前紧紧抓住他问。“你说小石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