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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上山之后也的确是很快的砍了些枯木又弄了些需要晾晒的木头很快就回了小院,堆在厨房外面看了看觉得似乎不够,花容还没洗完洗衣服他又出去了一趟这次不但背了满满一篓还扛了棵跟先前被他踹断的那棵树差不多粗细的木头一起回来了。
      花容洗好衣服之后被抱回了屋里,云翊自己在外面处理着弄回来的木头,砍成一样长短粗细的木柴整齐的码在了墙根。
      花容休息了一会继续开始写字,云翊进了厨房揉了一盆发面之后把剩下的粥盛好端到屋里,又拎了茶壶去灌上满满一壶热水送回去之后才道,“晚上我回来蒸馒头,中午你吃了这碗粥,我去山上弄点野味。”
      花容见他换了身稍显利落的衣服之后拿了柴刀便要出门,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小心些别被人注意到,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云翊就这么出门了。

      果然如他所说中午并没有回来,傍晚花木匠带着花大用牛车送了几件好打的家具来,看到只有花容一人在家便问铁柱去哪了,花容只道她去山上找吃的东西了。
      花家父子没多说什么,只是约莫着位置将桌椅放在了房里,又把碗柜和另一套桌椅搬到了收拾利落的厨房。
      花木匠看了看修补好的院墙对花容道,“小四,铁柱给的家具钱多了,我量个尺寸替你们打两扇新门和正屋门窗吧。”
      花容乖巧的点头道,“辛苦阿爹了。”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花容才听见云翊回来的的声响,透过窗户他声音不算大的唤了一声,“阿默?”
      云翊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出门就是一天,院门破破烂烂的锁不锁也就那么回事,花容一个人在家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约心里也是有点害怕。
      随即丢下沉重的野猪洗了洗手回到屋子里头,人虽然没有应声但是花容看到是他的一瞬间心就放了下来。
      云翊看了看他之后沉默收了桌上只吃了半碗的稠米粥,看到原先放着的厚厚一沓白纸一张四句都写满了字之后皱了皱眉,花容见他不悦忙道,“我写着写着才发现不小心用了太多,最后只余了几张,收起来了。”
      云翊掂了掂放在榻边地上的尿壶发现里面也不多,似乎十分疑惑的问花容,“你……都不大解的吗?”
      花容一下子就红了脸,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我吃的少,差不多五天一次,以前都是爹把我背到木工房茅厕后面的棚子,里面搭了些横木,手扶着一根木,背后拦着一根,腿弯下面那再搭着一根把腿绑到上面,就行了。”
      云翊实在难以想象这人如厕是件如此麻烦的事,强装镇定道,“你要大解的时候告诉我,我带你去木工房那边,院里的旱厕太小了。”
      云翊说完就转身出了房子去院里打水收拾那头大野猪,花容坐在榻上仍觉十分窘迫,却忍不住偷偷扒在窗边看云翊烧了一大锅热水拾掇野猪。
      明亮的月光下看的十分清楚,这野猪几乎赶上家养猪两个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回来的。
      云翊放净猪血破开肚肠掏了内脏之后开始用凉水清洗,洗过之后直接剁了半扇下来连带着整猪头拿芭蕉叶子随意裹了裹丢在一边,另外半扇切了一条大大的猪腿抹了盐挂在了炉灶上面熏着。
      猪下水那些如果不趁新鲜洗净了容易有味,云翊实在不想弄猪肚猪肠那些东西,随手就摘了猪肝猪心把其他的丢在了一边,花容见他要扔忙从窗子里问道,“阿默,这些不要吗?”
      云翊抬头看了看他,有嫌恶的看了看臭烘烘的猪下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准备不要了。
      花容道,“我过年在家帮阿娘洗过这些东西,不如我来弄吧。”
      云翊见他主动提了也没什么理由反对,臭就臭吧反正等会弄完他就得趁夜扛着那半扇野猪和猪头去镇上赶紧处理掉。
      随即洗了手又将圈椅和人一起搬了出来,花容坐在那一大堆血呼啦啦的猪下水面前倒是没什么不适,一边撑着肠头一边让云翊往里面灌水。
      里面的东西洗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一点点的将整条肠子翻过来仔细的择洗里面的脏东西和大油。
      云翊将自留的半扇切了些不太想要的五花和猪腿肉之后用草绳穿了起来挂在厨房高处。
      其他的则是用浆洗烫过的白布裹了挂在另外一边。
      他这边利落的收拾完之后对花容道,“我出去一趟,约莫一个多时辰才能回来,你进房里吗?”
      花容见他大半夜要背着这半扇猪和大猪头出门也没多问,摇摇头道,“这些下水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处理完,你去吧,我在院子里等你。”
      云翊沉默的点头之后很快的背上东西快步绕过村子住户密集的地方往镇上去了。
      花容坐在院子里用云翊替他打好的水一遍遍仔细冲洗着猪下水,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没吃晚饭这事。

      云翊到了镇上找了家还算气派的酒楼,直接将野猪头和半扇猪卖了,那老板见野猪十分新鲜,这高大的小妇人又是大晚上的送了过来便觉得十分不易,也没多讲价,十分地道的付了钱,家养猪不挑位置半扇的卖带骨是按60文钱一斤,野猪肉贵一些,按80文一斤计价,这半扇野猪肉竟有120斤之多,再加上硕大的猪头老板一共结了十二两银子给云翊。

      云翊收了银子之后才觉得腹中饥饿,让老板给包了些烙饼卤肉之后提着匆匆回了白沙村。
      一进院子便看见皎洁的月光下花容斜倚在圈椅里浅浅的睡着了,面前的盆子里清水中泡着洗的十分干净的猪肠猪肚。
      云翊走到厨房将馒头和卤肉放在了今天才送来的方桌上,添了柴火又给大锅里加了些水。
      回院子将洗好的猪肠猪肚也拿草绳挂了起来收拾完院子里的秽物,等大锅里的水冒热气要开了才摇了摇花容道,“醒醒。”
      花容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见阿默回来了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云翊点点头,单手拎了大澡盆进厨房兑好温水出来对花容道,“脱衣服,洗澡。”
      花容之前一直都是擦澡,不明所以只好照他说的开始宽衣解带,云翊怕他晚上在院子里脱衣服着了凉,只得连人带椅又抱到厨房里亲手帮他脱了衣服放进澡盆。
      花容第一次感受到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着,云翊让他扶着盆边拿了布巾仔细的替他擦洗身上,洗过之后还是觉得有点猪下水的味,把人抱出来换了水又洗了一遍才放心。
      回屋拿了棉布巾替他擦干净穿了里衣之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着实不怎么干净,只得把人放在擦洗干净的圈椅里脱了衣服也盘腿坐到浴盆里开始擦洗。
      花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云翊赤身裸体的样子,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看在眼中不知怎么的就让他感觉到了燥热。
      云翊换了几次水将大锅中的热水全部用完之后才算满意,就着刚刚花容用过的布巾拧干了擦完身子之后就这么光溜溜的抱着花容回了房间。把人放到榻上之后才去找了里衣穿上。
      云翊没注意到花容桃花一般的脸颊,道了声我去收拾一下拿吃的东西过来之后就又去了厨房。

      将两人的脏衣服都丢进澡盆放在院子里云翊洗了手弄了吃的东西拿到榻桌上跟花容一起吃了起来,花容吃的漫不经心,满脑子都是刚刚云翊洗澡的画面。
      云翊倒是吃了不少,见花容吃了小半块饼两口卤肉就不再动筷,只好收走了吃食又倒了碗水给他喝下才铺被褥睡觉。
      云翊心中矛盾,不跟花容一起睡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是人家早上刚刚发现了自己也是个带把的,想必是不愿意跟他一起睡了。
      其实花容还真没有那些断袖的概念,他在白沙村这样的地方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大家都觉得男婚女嫁阴阳调和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人会往那方面想。
      云翊就不同了,京城里这样的事可不罕见,别说花街上有小倌楼,就是高门大户里也有私养娈童的,更何况今上……
      云翊一脸纠结毫不掩饰,花容见他铺被褥铺的如此纠结才开口道,“阿默,你想跟我睡一个被窝吗?昨晚我见你自己睡的时候有些难以入眠。”
      云铁柱炸毛了,这话说的何其暧昧,什么叫自己睡的时候难以入眠?难道这下身无骨之人都是如此不知廉耻放浪形骸?
      云翊没有好气的将花容的被褥铺好之后也不去抱他,拿了自己那套被褥铺完便钻进去背对着人不再看他。
      花容见他动气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话惹他生气了,挪着身子去关了窗又吹了灯之后才摸黑挪回自己的被窝盖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云翊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折腾了大半夜才也没有一丝睡意。
      花容也睡不着,他身体单薄畏寒,即便是现在天气十分温暖仍旧觉得冷,他习惯了身边有个热乎乎的人给被子里提供源源不断的温度。

      感觉双腿一阵麻胀酸痛之后花容只好撑着坐起了身子,摸索着伸手轻轻揉搓以期减轻一些不适。
      云翊仅凭着耳力就大概知道花容是坐了起来,担心他是想如厕,即便不好意思仍旧是闷闷的张口问道,“小解?”
      花容轻轻道了声,“不是,腿有些麻胀。”
      云翊一个翻身起来点了油灯,瞧着花容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爬到他腿边把手伸进被子一摸大骇道,“你怎么冷的跟冰块一样!?”
      花容倒是十分镇定,只觉得他的手触摸在自己腿上那一片皮肤都在微微的发着热,延伸到四肢百骸暖的不得了。
      花容自觉身体的变化十分迅速而有强烈,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仿佛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抱住云翊的胸膛,但是他不敢。
      云翊借着这个机会拿了自己的枕头又钻进花容的被窝,一边盖被子一边嘟囔,“你这么下去会冻死的,我帮你暖……”
      话正说着突然间动作和声音都停了。
      花容已经被他扶着躺下,对于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心里十分恐慌,他靠着云翊的身体带着哭腔呜咽道,“阿默……我明明知道你是男子,却还是把你当作媳妇……怎么办?”
      大约在花容的认知里自己对他有企图就说明自己还是把他当成媳妇的。
      云翊见他哭的如此楚楚可怜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见过的那些女子,无不是惺惺作态,在他的印象里好女子都是母亲和姐姐那样的,端庄持重,即便是伤心也是笑着默默流泪。
      云铁柱心下气恼失了理智,他触碰到花容自己也不知怎的慢慢有了异样,更加气急败坏。
      一个翻身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了下身堪堪只遮住了花容的大腿。
      云翊双目泛红,想到自己在京城中鲜衣怒马看尽繁花,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近乎分不清身下瑟瑟发抖的少年究竟是谁,一会是太子那双波澜不惊十分深邃的眸子,一会是花容梨花带雨清澈见底的双眼。
      云翊气急败坏之下口中一边不停念叨着,“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一边暴力的撕碎了花容的里衣长衬裤。一片片破碎的布料被随手丢在榻上,云翊气的胸口发疼,花容则是被他双目赤红的凶狠模样吓得失了声,眼泪无声的如同泉涌般从眼角落下。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云翊稍稍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下双目紧闭死死咬着渗血的嘴唇不断发抖的花容。
      再顺着看去他胸膛腰间尤其双腿一片片的骇人青紫。

      深更半夜的自然没有什么人,云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走到井边提了桶水兜头浇下,冰冷的水刺激的全身寒毛立起时云翊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强上了收留他的花容。
      云翊腹间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哇的一声将之前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的身上地上到处都是,云翊喃喃道,“真脏……真脏……”越说声音越大,躺在床上仍没有止住抽搐的花容听到他的话口中苦的像是吃了黄连一般,他却只是默默的躺着等待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云翊又给自己浇了几桶冷水之后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重新回去面对花容了,他从先前放在院中的浴盆里找出自己昨天猎杀野猪穿的那身脏衣服套上,刚刚淋过冷水的身子还湿着,一套上衣服就吸了水就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是云翊没有功夫管这些,穿了衣服之后大步的离开了小院往后山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就觉得无颜面对花容。

      花容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想到水声过后就再没了动静,他并不敢喊阿默,他猜想阿默一遍遍的冲洗是因为觉得他太脏了。
      对于廉耻这个词他还不是特别明白,但看到那样之后阿默的反应大约也能明白应该是说他不要脸的意思。
      花容撑着疼痛的身子坐了起来,拾起了身边散落的碎布慢慢擦掉自己身上的脏东西,下半身几乎是一碰就撕心裂肺的疼,但是花容并不在意,一遍一遍狠狠的用力擦着,直到白色里衣的碎布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阿默走了。
      花容心想,可这个念头一从脑子里冒出来胸口就憋的喘不过气,还会有针刺一样的疼痛。
      花容瘫在榻上,气力稍稍恢复的时候挣扎着想要去伸手拿阿默写的那张字,堪堪碰到的时候他抽回了手。
      花容勉力顺着榻边溜到地上,□□的下身一碰到粗糙的地面就疼的抓心挠肝。
      竟就这么拖着下半身在地上爬,一直爬到了井边,他双手用力拉着打水的绳子半桶半桶的往上提水,提上来就从脖子往下浇,后来不再往上身浇水了,一瓢一瓢的舀起来浇在下身,阿默说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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