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雨鸣》褚夜央央

6、第六章

　　“这是……”

　　“永除后患。”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才要来找你嘛。”

　　“行，我知道了。”

　　“老爷，您发现了没，最近府里有很多乌鸦。”白烨的小妾有点迷信。

　　“可能是最近朝堂不稳吧。”白烨搂着小妾的细腰，吃着妾给他剥的葡萄。

　　“啊？那老爷您最近是不是不能陪妾了。”小妾闻言搂着白烨的脖子，娇声娇气地撒娇。

　　“不会，闹得越凶越好呢。”白烨一想到此事，便身心畅快，抱着小妾便向床榻走去。

　　前几天国师观象，发现天有异相，遂向帝君禀报，帝君听完大怒，第一次在国师面前碎了杯子。

　　白霄鸣刚登基，这才多久就向国师发了火，虽然没有人知道国师说了什么，但是帝君这样对国师还是大大的不敬。如果说，有可能知道内容的第三人，怕是只有预备国师褚零雨了。

　　白烨为了打听这件事，已经向褚零雨私下送了好几次礼，间接招人说了很多好话，也私下找了明柏霖很多次，褚零雨那边从开始的拒接，到现在也慢慢收了不少，白烨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年轻人。”白烨躺在床上这么想。

　　第二天，褚零雨穿了一身金线服，看着就像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从后门进了丞相府。

　　士人去禀告白烨，白烨一听褚零雨来了，马上起身，去后门迎他进府。

　　“国师，不知您远道而来。”白烨匆匆上前，想要去握住褚零雨的手。

　　褚零雨看着白烨的肥手，将自己的手背后，点了点头。

　　白烨倒也见怪不怪，他一直觉得国师就是自认高清的轻贱之人，他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官职废掉。

　　“进去说话。”褚零雨越过白烨，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白烨将身边的人遣退，让他们不要靠近书房，自己跟在褚零雨身后进去了。

　　“国师前来所为何事？”白烨给褚零雨倒了一杯茶。

　　“不必废话。”褚零雨接过来，没有喝，放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哈，国师好说话，那我就直说了。听说前两天帝君和国师，嗯，也就是老国师吵了一架，所谓何事？”白烨直接说出来了。

　　“勿外传。”褚零雨压低声音看着白烨的眼睛说了一句。

　　“一定。”白烨当然不会外传，如果是有用的消息那他就更不会外说了。

　　“今帝位，非此君。”褚零雨只说了六个字，但却是大不敬的话。任何一人听了这句话，必定会大惊失色，去捂了褚零雨的嘴，或是转身就逃，不想惹上杀身之祸。

　　但是白烨听到之后，却哈哈大笑，叫来士人，给了褚零雨许多珍宝，送走了褚零雨。

　　待褚零雨走后，白烨让士人去通知了许多人来丞相府，夜谈了一整晚。

　　褚零雨回宫后，不能直接进入盛龙殿，毕竟在外相传国师和帝君不合，他作为预备国师，也不好直接入殿，打算直接回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发现白霄鸣在里面等他。

　　“哟，稀客呀。王爷为何在此处？”白霄鸣当然没有穿龙服，而是穿着白文清的衣服，也就是当朝二王爷。

　　这白文清不问政，自幼好史书，一直随太傅读书、撰文、习字，目前学堂里的字帖被仿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字体了。

　　“别贫。”白霄鸣知道褚零雨笑他。

　　“还别说，你穿浅色也挺好看。”白霄鸣俊俏，尤其是山根挺立，着实好看，穿着浅色衣服加了一丝的书生气。

　　褚零雨坐在白霄鸣旁边，让郭穴把带回来的东西打开摆在桌子上。

　　“你看着琉璃珠，你父君可有赏过？”褚零雨将一颗琥珀琉璃珠拿出来，

　　“不曾，我们兄弟几个怕是都有一个。”白霄鸣看了看，这是奇物，颜色也不常见，当时上供五颗，已是不易。他们四兄弟每人一个，还有一颗应该是在白襦宗那里。

　　“哦？那就有意思了。”褚零雨起身将剩下几样一一看过，虽然都是些宝物，但是倒也不是新奇玩意。这颗珠子也亏得白烨拿得出来，可能是觉得国师和帝君合不到一起了吧，可能也是……等不及了吧。

　　“明柏霖那边我已经让他布置好了。”白霄鸣让郭穴把东西收起来。

　　“不上交国库吗？”褚零雨还想着把这些东西给他呢。

　　“不用了，你留着吧。”反正以后还是我的，白霄鸣心里想。

　　“秋分你生辰，我带你出宫。”褚零雨闻言，吓了一跳，“你是帝君，你能随便出宫吗？”

　　白霄鸣看着褚零雨有点激动和高兴的表情，自己也跟着开心：“还有人能管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褚零雨给白霄鸣翻了个白眼，怎么老是装听不懂话呢。

　　“无事，你还不信我嘛。”白霄鸣的武功也好，征战沙场这几年，一般高手想要把白霄鸣怎么样还是有难度的，

　　“只有我们俩吗？”褚零雨还是不放心，这内忧外患的，虽然他本身道法也不低，但是……

　　“文清、壁全也去。”白霄鸣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伸手去了一小撮褚零雨的发尾，在手里把玩。

　　“那还行。”白霄鸣一直在宫里，不为人所常见。但是白文清和白璧全还是为世人所知道的。

　　褚零雨转念一想，不对呀，他是预备国师，不允许出宫的啊。

　　褚零雨看着白霄鸣，害怕提醒他自己又出不去，但是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他不能破啊。白霄鸣看着褚零雨纠结的小表情：“我不和国师说，我们偷偷出去。”

　　褚零雨惊讶地看着白霄鸣：“你是帝君啊，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好吧。”

　　白霄鸣收回手，捉摸做样地想了想：“也是，那我还是摆个宴席吧。”

　　褚零雨一听连连摆手，他可不喜欢互不相识的人推杯问盏的。只是因为他是预备国师就假笑地向他敬酒，他不能不喝，还喝的不舒服。

　　白霄鸣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出宫吧。”

　　褚零雨把白霄鸣的手拍掉：“不要随便摸长辈的头。”

　　白霄鸣倒是无所谓，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白霄鸣就走了。

　　褚零雨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这几天因为白烨自己都没有好好睡觉。褚零雨傍晚睡起来的时候，郭穴来报，说褚零雨离开丞相府后，各个大臣就陆续到了丞相府，至今都无人出府。

　　褚零雨点了点头，在意料之中，不过没想到白烨这么急，这种月黑风高才做的事，没想到他前脚走，后脚这些人就被叫去了。

　　褚零雨问郭穴，能不能偷偷听到谈论内容，郭穴表示白霄鸣已经吩咐下去了。褚零雨感觉好像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这才觉得自己肚子饿了，让郭穴上晚膳。

　　晚膳后，褚零雨照例来到累望台，一进门看到书桌上有一红木盒子。那郭穴叫了进来，问他这是谁放进来了，累望台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郭穴看了一眼，说是帝君送来的。

　　褚零雨这才消了气，让郭穴在外面候着。自己坐在桌前，将盒子端了过来，打开之后，看到三个福袋，旁边有一张纸。褚零雨将信纸摊开，上面白霄鸣亲书：三个福袋，任选其一，生辰有喜。

　　还会这般吊人胃口了。褚零雨有点想不通，不过是一生辰，白霄鸣突然这般大费周章，是为什么啊。

　　三个福袋，褚零雨挑了一个绿色的，其余两个放好，让郭穴又送回去了。

　　白霄鸣这边拿到送回来的盒子，问刘李：“剩的是什么？”

　　刘李打开盒子，笑着回禀白霄鸣：“如帝君所测，还剩红蓝两个福袋。”

　　白霄鸣笑了笑，开始期待秋分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