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同人文】青霄故梦》非心悠哉

4、登门拜访

　　齐府虽是富甲一方，但这府邸却是清雅别致的紧，小青着一身青色长衫，左手攥着一张纸正站在齐府花园廊亭内难得安静地赏着院内一角处的楠竹。不久远处便传来一段急促的脚步声，待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小青这才回头，来人是个老妇人，看她那穿着打扮，小青不用猜便知这位应该就是齐府的女主人齐老夫人了。
　　小青见那齐老夫人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自己倒也没先开口，她刚出那茶馆她便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张齐府重金求神医的告示，告示风吹日晒久了已有些泛黄，她伸出柔荑一把便将那告示撕下，齐府守卫一瞧小青手中那张告示先是不可置信，但还是急急通禀了管家让她进了门。想来，这管家该是已告诉了齐老夫人自己的来意，想到这里她的表情便装得愈加高深莫测。
　　这告示齐府每个月都会更换，起初张贴之时来医治的人还很多，但都无功而返，渐渐地，那告示便再无人揭下。齐老夫人望着眼前这男装打扮的小青，只觉她身形瘦弱单薄，长相于男子而言过分阴柔秀美，那年纪瞧着约莫不过二十，她当真能救自己的孩子？
　　“这位便是撕下那告示之人？”齐老夫人虽是瞧见了小青手中的告示却依旧有些不愿相信，但她的语气倒也没有瞧不起小青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可置信。
　　小青学着凡人规矩作了作揖，微微沉了沉嗓子道“夫人，在下年幼便在仙山修行，前些时日奉家师之命下山历练，家师曾让小徒谨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途经此处便瞧到了这告示便想试试能否医治贵公子。”
　　“仙山？原是修仙之人，难怪生得如此年轻？”齐老夫人微微讶异，暂不管眼前之人所言是否为真，但着实是太久没人揭下那告示了，她还是心底生了几分希望，她的孩子那么善良却生来便要受这生不如死的苦痛，与其过分猜忌她现在更愿意去相信这眼前少年人的善意，哪怕只是减轻自己孩子的一分苦痛也好，她又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啊？”
　　“在下青舒。”小青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只是不知这齐少爷现在何处？”
　　齐霄见到一身男装打扮的小青有些错愕，他微微向小青点头示了示意还未来得及下床便被齐老夫人给拦住“霄儿，听齐非说你昨天偷跑出去染了风寒？”齐老夫人将齐霄扶起让他半靠在床头，心里因心疼齐霄本就身体不好还偷跑出去语气有几分责怪，但碍于小青在也未如何发作，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后复又介绍道“这位小公子便是今日揭了那告示之人。”
　　小青听了齐老夫人正介绍自己忙作揖道“想必这位便是齐公子吧，在下，青舒。”说罢还向齐霄眨了眨眼示意。
　　青舒？齐霄有些好奇她的来意，但见她既向自己示了意倒也很是配合“在下齐霄。”
　　这应该是第二次听到从他口中说出齐霄二字，小青心下依旧有些兴奋却还是敛住了，她转过身朝齐老夫人微微欠身道“齐老夫人，可否让青舒单独与齐公子待一会儿？”
　　这齐老夫人倒是格外明事理，虽是一看便知很担心自己儿子病情却也未马上追问，只是同齐霄又唠叨了几句便同管家一起离开了。一时，房内只剩小青和齐霄二人。
　　“小青......姑娘？”奇霄好奇唤了一声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小青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点点头“明心湖一别，奇公子别来无恙啊。”
　　果真是她？他从没想过还能见到她第二次，而且还是在遇见她的第二天，他忽然想起昨夜齐非同他说的话，若是莲花灯破，两人怕是要纠缠不清，他竟在此时生了几分他向来抗拒的期待，只是他真的可以期待吗？他的眼神再次暗下，低垂的脑袋让小青瞧不出他的心绪变化，“小青姑娘要为在下瞧病？”他抬起头时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但那声小青姑娘唤起来入了小青耳中竟是听出了几分生疏得味道。
　　“我自幼便同师傅学了些许岐黄之术，你可莫要小瞧我的本领。还有，我上次就说啦，不要叫什么姑娘了，叫我小青便好，都是江湖儿女，何拘小节？”
　　小青的话说得竟让齐霄无法反驳，他笑了笑，苍白的脸一时有了几分健康的红晕，“那我以后就唤你齐霄可好？”
　　“这是自然。”齐霄望着小青天真的模样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那些笔墨文人的迂腐“都是江湖儿女。”
　　是夜。小青正坐在齐府客房内等待去打探消息的小灰回来。
　　齐霄的客房如今日茶馆那人所言一般，有一把煞气极重的鬼头刀挂在齐霄床头，与他房内的清雅布局显得异常格格不入。看来那便是用来镇齐霄身上的鬼气了，只是如今那死气既是漫了全身，那鬼头刀的煞气怕是也镇不住那愈渐强大的鬼气了罢。
　　想到那极为阴狠的鬼气小青不由蹙眉捂住了胸口，今日她假意为齐霄把脉之时用了几分灵力悄悄注入了他体内，本是想感知那鬼气源于何处，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找到，那几分灵力竟是差点将自己反噬，她未曾想到齐霄体内的鬼气竟是如此霸道，与妖力排斥至此。
　　她如何也没料到这鬼气竟是这般棘手，而这小灰说要去打探一下鬼气的克制之法到现在还未归，小青心绪忽的有些烦乱，小灰做事素来沉稳，他同自己说过天黑前一定回来，现下这天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竟是迟迟未来，莫非是哪里生了变故？想到这里，小青显得更为急躁，这妖气都有些敛不住，眼看那双黑眸便要化作青色时，她忽然瞧见一道金光闪过，那是小灰的传讯符？
　　“山君，妖界似有动荡，许相公命我前去打探，事关鬼气克制之法可去明心湖寻线索，若遇麻烦之事金光传讯，我定赶来。”
　　小青松开手中的传讯符，她记得上次出现动荡之时好像是两百多年前，但书中也没明确记载，问过小白和许宣，他们也没说太多，小青经常感慨自己生得晚了些，听说那妖帝很是厉害，若是早生个两百年，兴许还能讨教一番。只是，也不晓得这次妖界动荡因何而起？但事态应属可控，否则小灰定要拽着自己回九奚山了，如此想来小灰定是没什么危险。小灰适才传讯符提的有关鬼气克制之法可去明心湖找线索，看来明日她还要再去一趟细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