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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迷影潜孤岛 乱蝶飞远畴 ...

  •   诗曰:点漆画就碧痕妆,芼荇吹芦野水藏。振翅传音招远客,浮茗心曲作梅香。
      上回书说道:云瑶抬手指去,却落在云生身上,忽然间手指一划,四下里指指点点,道:“你们这帮烂人,整天不好好练功,总琢磨云舒师姐长什么样子干嘛?无聊!太无聊了!看好了!你们来学学我——”说着,忽然从怀里摸出三寸厚一叠满是红章手印的地契、物契来,在众人眼前摇晃,笑道:“实话告诉你们好了,我这趟去泰山城,十几天就赚了一百万两银子呐!羡慕吧!想知道我发财的秘密?告诉你们好了——豳风帮挖矿,堆了满满一仓库的矿石。可天刚师伯一到,他们都吓跑了,让我白捡了这个大便宜。我找了十几个游商,把矿石卖了,转手就是三十万两银子!然后天刚师伯收徒弟,岱上学宫设了赌局,我又把这三十万两都投进去作本,又赚了七十万两!”云和嘿嘿笑道:“这算什么难事儿?!云瑶,师兄我转眼就能有一百万两!羡慕吧!想知道我发财的秘密?!告诉你好了——我这就娶你当老婆,不是立刻就有了一百万两?!哈哈——”云瑶嗤地一笑,骂道:“去你的——”
      二人笑闹之际,超然阁四个弟子云青、云闲、云若、云微已经把云生团团围住,要云生画出云舒的样貌来。云青道:“大师兄,云瑶吹牛的吧!你平日里总是舒儿长、舒儿短,跟在人家云舒屁股后面摇尾巴。可我看人家云舒根本就没当把你当回事儿!你知道她长什么样?骗鬼啊!”云闲道:“云生师兄,你平时总说云舒是天上少有、世上无双的美人儿。说得咱们蓬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总是蒙着一身轻纱,连高矮胖瘦都看不清楚。你这就要出师离岛啦,总得让我们长长见识、开开眼是不是?”云若、云微在一旁不停地帮腔称是。
      云生笑笑地在眼前晃着青瓷酒杯,高灯红烛下,杯子幻出一圈圈摇曳的青光,杯中酒香轻飘,闻得人心神俱醉。吵嚷声中,云生忽然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叫道:“好!我这就让你们这群井底之蛙长长见识。云若、云微,你们两个整天夸口说云瑶是蓬山最漂亮的女生,看你们今后还敢不敢再说!”云瑶听云生这样说,哈哈大笑,走上来和云若、云微干杯喝酒,说是感谢欣赏抬爱,二人脸上红云飞罩,手足无措,一时像木偶一样任由云瑶摆布安排。
      云生啪地丢了酒杯,蹒跚两步间,忽然吐气沉声、望空招手,一只青毫大笔赫然出现在手中,云生展开身形,如灵猫、似飞鸟,笔走龙蛇、笔落生风,落笔处五彩光焰流转闪烁,转眼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云生断喝一声,收笔凝神,往画中人呆呆望去,只见画中的云舒眼波流转,手提长裙,似乎正要凌风飞去。当啷、啪啦,当啷、啪啦……,众人一时间都被画中人吸引,手中酒杯落地,摔碎在地下。
      云生只看得失魂落魄,忽然道:“舒儿,舒儿,我这样想你,想得心要碎了、肠要断了,你可也有一刻念着我么……”
      这时忽听吱呀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阵清风卷地而起,那画中的云舒像轻烟一样飘飘摇摇,消失不见了。众人不由得齐声怒吼,转过身来,忽然间吼声从中折断,人人张大了嘴,脸上露出惊慌尴尬的神情来。只见一个飘飘渺渺的身形站在门口,身上纱裙一角随风微微飘动,正是云舒来到了屋里。
      四下里顿时静得出奇,只有张自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是一个人慢悠悠地端起茶壶,缓缓将清茶倒入杯中,一道水流飞落盘旋,哗啦啦响。
      最后还是云瑶第一个回过神来,蹦上来搂住了云舒肩膀,笑道:“师姐——你来啦——云生师兄刚才给你画像呐!你看他画得像不像?”云舒摇头道:“瑶儿,你又胡闹!我是奉师父之命来看你的。你又闯祸了没有?你在超然阁可要听云生师兄安排,别再惹是生非了!”云瑶嗔道:“怎么是我惹是生非嘛?!是云生自己要画的——喂,云生,是不是?是不是!”云舒叹了口气,道:“别闹了。云生师兄妙笔,深得丹青三昧,他的画自然不是凡品。只不过这画中人却不是我,而是家姐。我又哪里及得上家姐半分了?”
      众人“啊”地叫了起来,一齐往云生看去,云生哈哈大笑,甩手将画笔丢开,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冲着众人做了个鬼脸。云舒叫了云生出门,二人轻声低语,渐渐远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众人一时怅然若失、食不知味,酒宴很快也就散了,男女分作两处,各回房去洗漱睡了。张自航也从赵自学处得知了云生、云舒相见的情由,心中思潮翻涌,翻来覆去、难于入眠。正在辗转反侧之际,忽然间背上微微刺痛,有棍子一样的东西在自己背上轻轻戳了一下。
      张自航惊醒过来,一时间竟被那“棍子”连戳数下,急运气观察时,床头窗户微开一线,一根“棍子”伸进窗来,窗外有人拿着“棍子”彼端接连戳来,似乎在叫自己偷偷出门去。张自航翻身坐起,急忙出门,慌乱之际,砰地一脚踢翻了赵自学放鞋的踏板,身子向前一扑,又被施文彬的长衫绊倒缠住,刹那间撞翻了无数物件,屋里一阵乱响,众人都惊醒过来。
      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乱响,不知有多少人飞一般往远处逃去。云生大叫道:“什么人?!站住!别跑!”叫着,撞开房门追了出去。忽听四下一阵呜呜乱响,黑暗里无数暗器破空射来。云生没带长剑,百忙之中展开身法,左右闪躲,而屋外众人已借机逃出百十步去了。片刻间,屋里人一涌而出,四面追去,就连张自航也跟着赵自学追了出来。
      赵自学一路跟着云和,穿竹林、过桂苑,一直追到一条山溪旁。溪水淙淙流淌,四下里一片虫声轻唱,夜风送凉,皎洁的月光下,十余丈内山光水景尽在眼前,三人追赶的目标却像烟消云散一样,失去了踪迹。
      赵自学问道:“云和师兄,蓬山防备周密,怎么还有敌人?”云和摇头道:“蓬山外围八百里迷魂阵,隔绝凡人;金球蝉蜕,阻断妖鬼。但每到夜里,阴气最胜之时,蓬山两界渊里就有些道行高深的阴鬼水精沿赤姬河而上,突破结界,踏鹤袭来。只不过几十年中最多也就来一两只妖鬼,这一次好像竟然有七八只妖鬼一齐出现,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之前酒宴上,赵自学已经听众人说了些蓬山的地理常识,知道那两界渊就是来时见到的海中深谷。所谓两界渊,是指深渊上达人间阳界,下通幽冥鬼府,是阴阳两地的分界。两界渊中逆冲向天的激流就是赤姬河,是赤帝之女精卫填海,投入巨石激荡而成。而蓬山居于赤姬河尽头,与世隔绝,自有阴阳二气生化,各成日月。那金球蝉蜕就是蓬山仙日阳气凝结而成的护罩,也就是云瑶带赵自学四人来蓬山时,随青鸾白鹤旋飞而开的金球了。
      云和说着,就转身折回,赵自学正要跟回,忽然张自航写字,要在附近转转。赵自学无奈,写了两句叮嘱的话,告诉他小心河水,这才回去。
      张自航等着二人走远,忽然迈步走到河边,呼地一声,伸手抓住青萍中浮出水面的一根芦苇,嗖地拔了出了。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撞破水面,顶着一头污泥水草,水淋淋地钻了出了。只见他身形枯瘦干瘪,全身衣衫都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手中却兀自牢牢攥着一杆旱烟袋,烟袋锅子里淅淅沥沥地滴下水来。
      那人原来藏身水中,靠一根芦苇管吸气,躲过了云和、赵自学的眼光,但在张自航气注玄隐观察之下,立刻便被找了出来。张自航看那人身形模样依稀竟是朱孤越,一时间心生惊疑,所以才要单独留下,且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自己。
      那人抬脚迈上河岸,提起张自航右手,伸烟袋杆写道:“自航,我是朱孤越。是楚大侠要我们来找你,转告你放置礼物的位置。”张自航一呆,暗想道:“要我带礼物来蓬山的事情,只有我和天刚师父知道,看来朱师祖所说应该是实情。只是师父和豳风帮仇深似海,怎么会派朱师祖来到蓬山?”
      张自航正疑惑之际,朱孤越又写道:“自航,你放心。是楚大侠找到了我和卓义几个,让豳风帮弃恶从善,又带我们一起来蓬山的。你想,如果不是楚大侠,谁还能万里迢迢带我们到蓬山来?楚大侠吩咐说,要把一只大鹏雕盒埋在晴岚岗顶峰地下五丈深处。其余两处地方,等楚大侠想好之后,自然会再告诉你。”张自航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烟花,却要埋在地下五丈深的地方,那晴岚岗顶峰应该都是硬地坚石,又怎么能挖下五丈深去?
      这时忽听远处有人叫道:“谁在那里?!”紧接着脚步声响,有人奔来。朱孤越大惊之下,急忙夺过芦苇,扑通一声,跳回了水里去。
      片刻间来人追近,却是云青、云闲、云微三人,四人聚齐,又再寻找,不久就和其余七人先后相遇,十一人一齐找了小半个时辰,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能回超然阁休息。一时间议论声四起,有说是看花眼的,有说是妖鬼的,还有说是派里其它弟子来窥探的,云生信誓旦旦说看到的是人,但要问起来人的身形样貌,却又一概说不上来。
      一夜诸事惊心,张自航再难入睡,挨到鸡声初啼,才迷迷糊糊睡去,等到神志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屋子里空无一人,却有一只蝴蝶翩翩飞来,在张自航脸上爬来爬去。
      张自航只觉得脸上一阵痒痒,急忙伸手挥去,那蝴蝶翅膀轻扇,却飞入张自航手中,来回爬动起来。张自航已从昆虫振翅的微风里感觉到了蝴蝶的存在,心中一阵异样,暗想:“我又不是女人,不涂脂抹粉的,怎么蝴蝶偏偏会飞到我身上?!”留心那蝴蝶爬行的轨迹时,忽然间张大了嘴,嗖地坐起身来。
      原来那蝴蝶爬来爬去,竟然是在写字,一时间反复书写,写的却是:“跟我来。”张自航大惊,暗想:“一定是朱师祖要我跟蝴蝶去了。可是蝴蝶这么小,就是运气到玄隐珠也看不见,我又怎么跟了它去?”就着这时,蝴蝶忽然振翅飞舞,在张自航额头留下一阵阵微风起伏,蹁迁向前,指引方向。
      张自航又惊又喜,急忙起身,跟着蝴蝶一路走去。好在这一日天高气爽,山间微风不起,张自航跟着蝴蝶的翅风前进,越走越高,竟然一路向着晴岚岗山顶去了。张自航越走越是相信,一定是朱孤越安排蝴蝶来引领自己,去山顶埋藏礼物。
      张自航正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之际,忽然间额头一凉,那蝴蝶转眼消失,紧接着砰的一声,肩膀上被人猛地一拍,一人伸指在张自航肩头写道:“你到啦!你欠我的二十万可不能赖账,什么时候还我?”张自航大惊,伸指在掌中写道:“你是吴卓义师父?”那人伸指写道:“你胡说什么呐?!我是云瑶!”
      张自航又惊又气,苦笑摇头,写道:“蝴蝶是你放的?”云瑶写道:“当然!你要怎么谢我?!”张自航气得七窍生烟,回写道:“你折腾我爬这么高的山,累死我啦!还要我谢你?!不骂你就不错啦!”云瑶嘁地一声,写道:“果然是癞皮狗,不识好人心。你要不还欠账,我以后可不理你啦!”张自航哭笑不得,写道:“什么欠账?!”云瑶写道:“你在学宫演武台上亲口答应的,欠我二十万两银子!”张自航一呆,想不到云瑶是在算这笔账。当时楚天刚选弟子比武,自己输给了“肖自丕”,云瑶当时的确说过,算是自己欠了她二十万两银子的赌本,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又上哪里说理去?
      张自航无奈之下,只能写道:“我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哪有银子还你?最后你不是让我入选了,怎么又输了银子?”云瑶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写道:“我才不管。反正你说欠了就是欠了。没银子也不要紧,你这两年要是得到了宝贝,那可都是我的。我也不为难你,我只要你三件宝贝,可是我要什么你都要给我。你答应吗?”张自航一时只觉得老天爷瞎了眼睛,才让自己碰倒云瑶这种人,无奈之下长叹一声,写道:“随你便吧。你爱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就都给你好了。不过我两手空空,你想要什么宝贝都是没有。”
      云瑶大喜,一阵仰天哈哈大笑,写道:“张自航,你真是个好人!既然你这么好,那姐姐就帮你一把好了。你往前直直地走一百步,那里有一个大洞,你就跳下洞去……”张自航只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怒得双手抓狂,弓腰跺脚,只把云瑶笑得岔了气,很久才平复下来,继续写道:“记住喽,你的心上人,就在洞里等着你呐!”
      张自航一愣,一颗心砰砰直跳,忽然间仰天长叹,暗想道:“我原先不知道云舒和云生相好。现在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再去搅扰人家?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只要云舒平安喜乐就好了,我原先想待在她身边,不就是想照顾她好?”想到这里,不由得转身就走。云瑶急忙叫道:“我没骗你啊!真的!你自己看好了!”叫着,硬推张自航转过身来。
      张自航眼前忽然一亮,只见暖云似锦、蓝天如绸,天云下一片平田绿亩直通天际,长风远来,绿野凝波,阡陌纵横间,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一手挥鞭,一手扶犁,赶着一头黄牛奋力向前。田边路上,两个竹节小仙正挺着一节节碧绿的身子,伸臂蹬腿,奋力抬起一只辘轳,辘轳长绳下垂,果然坠进地面一处深洞里去。云瑶道:“天飞师伯在驾牛耕田,你可别打搅他。我师姐一个人凿石挖井,多辛苦啊。这可是你给我师姐献殷勤的大好时机,赶紧去吧。我这幻术只能用这一会儿,再多可不行了。”话音一落,张自航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云瑶在张自航身后用力一推,张自航踉跄两步,跌向前去,忽然间心中一软,一阵酸楚甜蜜,想道:“那我就帮她挖井好了。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也是我最后一次帮她了。以后我就永远躲着她,再不见她了……”张自航想着,引龙厅外初遇、篆云溪边乍逢等等往事忽然历历在目,不由得泪眼朦胧,迷迷糊糊走上前去。
      忽然间,两只轻柔的手掌扶住了张自航右臂,张自航心头一震,一时间又喜又怕,不由自主,浑身哆嗦起来。
      云舒扶住了张自航,忽然见他身子颤抖,急忙扶他坐了,伸掌向他额头摸去,只觉入手冰凉,再切他腕脉,只觉脉弦宏盛、起胜落急,显然是张自航心神激荡,却无大碍。云舒叹了口气,暗想道:“这都是我拖累他的。按说我不该见他。可他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行。就算有些不是,也顾不得了,一定要先把他失去的四感找回来再说。”
      云舒想着,迈步来到一只红泥小火炉旁,炉火上银铛融雪,暗有梅香,云舒斟了半盏梅花雪露,拂袖吹凉,递到张自航手中,只见张自航双目呆呆凝视,虽然茫茫然什么都看不见,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欢喜的神气来。
      张自航双手握着茶杯,清滑圆润的瓷凉在双掌间幽浮,整颗心就好像融化了一样。正轻飘飘像飞在云端,忽然间手背上几滴水珠溅落,一丝温热轻轻流去。张自航顿时醒悟是云舒的眼泪滴落,一颗心狂跳不止,脑中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伸手乱抓,一下握住云舒的手掌,急忙伸指写道:“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欺负你吗?”
      云舒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在张自航掌中写道:“没什么。我说过要治好你,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总会有健康复原的一天。”
      张自航一呆,一时间心乱如麻,暗想:“云舒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答应要治好我了?要治好我这残疾可是难如登天。洛水神龙有通天彻地的神通,还要用灵丹才能换回我的触觉。云舒怎么能治好我?万万不行!”张自航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指写道:“我这样很好,还治什么?我来蓬山,是要当神仙的。等我过几年飞升成仙不就结了?不需要治的。”
      云舒呆呆看着张自航,忽然一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写道:“你不该来蓬山。为什么要来?是楚天刚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么?如果他要你来蓬山做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千万别由他摆布。”张自航只觉得无比为难,之前答应楚天刚送礼的事情要保密,偏偏云舒又问得这样恳切,一时间无可奈何,只能低下头去。云舒眉头紧皱,急忙又写道:“那楚天刚不是好人,他要害你,要害大家。还好这次他没来。你可别糊涂了。相信我。好吗?他有没有安排给你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张自航的心猛然一紧,抬手就要把送礼和遇到朱孤越的事情告诉云舒,转念又想:“袁天心师姑一直要杀师父,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师父苦心孤诣要讨师姑欢心,只怕就是要解开这个误会来的。我可不能坏了他们的大事。”隐约之间,已经将自己当成是楚天刚,而云舒就是袁天心,自己这时得罪了云舒,多年以后,又费尽心机想方设法地挽回。
      张自航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写道:“我师父和天心师姑当年到底怎么了?师父他一直想着师姑和两位师叔,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坏人。师父没交代我什么事情。我都这样了,又能干什么?!”云舒叹了口气,写道:“我答应了师父,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告诉任何人的。只是你千万要保重自己。那个人真的是要害你。”张自航一呆,暗想:“云舒为什么这么确定师父要害我?对了——她委托若秋‘跟踪’我,其实就是怕师父害我,要若秋保护我的!”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忽然云瑶叫着跑来,道:“师姐!糟了!出大事了!”
      正是:凿井耕田去,是非寻觅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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