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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乱点登堂客 忽来救苦生 ...

  •   诗云:遗落金花报几家,偷传灵药向天涯。疯狂韬晦全身计,漫道仙魔一念差。
      上回书说到:楚天刚被“肖自丕”刺伤倒地,众人顿时乱作一团,赵自学、穆孤城、丹鹤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扶起楚天刚来,常自昭高喊医生上台救护,施文彬却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忽然看到满地鲜血,顿时双眼翻白,晕死过去。云瑶急忙蹿上台来,看楚天刚已受致命之伤,一时间面无人色,颤巍巍往怀中去摸治伤灵药,右手发抖,握住了装药的瓷瓶,连拿三次,瓷瓶却都从手中滑落回去。
      忽然间楚天刚大叫一声,一纵三丈,半空中一挥大手,长剑倏忽飞来,伸出大手嗖的拔出腰间插着的匕首,寒光起处,血箭直射三丈。楚天刚左掌伸出,按在伤口之上,一道道绿光如藤蔓伸展,阻住了血流,挥剑大叫道:“哪里走?!”御剑逐风,向云舒追去。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虽然都知道楚天刚神功盖世,但均想不到他的修为已经精进到了这种地步,受了致命的重创,居然还能行若无事一样施展法术追击敌人。穆孤城急忙放声大叫道:“楚大侠,稍等!既然那肖自丕是刺客,自然不能再当您的弟子。这第四个弟子的名额,还要再比试选出来吗?!”楚天刚的长剑如流星远逝,转眼已经在半天外,回身叫道:“你看着办吧——”叫着,身形已经化作一星光点,消失在云层之上。
      穆孤城回过身来,望向丹鹤,只见丹鹤缓缓摇头,眼光却向施文彬望去。这时施文彬已经苏醒过来,却是浑身哆嗦,躺在地上颤巍巍不能站起,丹鹤上前扶他起来,到椅子中坐下,出言安慰。穆孤城看得真切,显然施文彬入选,丹鹤心愿已足,对于接下来怎么选出第四个弟子、甚至于是不是还要接着选这个弟子,已经是事不关己,都无所谓了。
      穆孤城想了片刻,走到云瑶身边,躬身行礼,道:“云瑶姑娘,您看,这第四名弟子该怎么确定,接着再比吗?楚大侠已经去了,这个……就由您全权裁决吧……您是楚大侠最爱重的弟子……您定,就跟楚大侠定一样嘛,是吧!哈哈!”
      云瑶本来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这时看楚天刚无恙离开,才稍稍宁定下来,听穆孤城夸奖自己和楚天刚关系好,顿时晕红双颊,脸上的笑容如同浸没在蜜糖里,嘻嘻笑道:“不错!穆首座说得好!那按我的意思,这第四个弟子嘛……”云瑶说着,目光就向台下众人扫视,忽然眼珠一转,嘻嘻笑着,双眼盯在了张自航身上,伸手一指,道:“既然肖自丕不能入选了,就应该让肖自丕的对手入选——张自航,就是你啦!”
      话音一落,场上学宫弟子不由得齐声欢呼,张自航的好人缘再次大显神威,陈自进几个领头向张自航冲去,一群人把他团团围在中央,十几个人抬新娘一样把张自航扛在肩头,众人一股脑往场外涌去。张自航不明所以,奋力挣扎,却无法摆脱,只能随波逐流而去。
      第三场比输的三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正在医治,见云瑶点选张自航,一来说不出什么不对,二来均想张自航击败了杜书平,自己伤后去斗张自航,十之八九也是要输,因此一时间无人做声,张自航竟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楚天刚这次大比所收的第四个弟子。
      众人涌出院子,忽听前面大厅方向喝彩声震天响起,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来这场大比除了正赛之外,还单独设置了一场附赛,却只允许女弟子报名,比试内容却是覆射。附赛规则却定得极为苛刻,众人所猜的标的物要放在“绝灵箱”里,且小箱、大箱层层嵌套,最多可达五层。那绝灵箱的材料是用天降玄铁为原石,由世外仙家用三昧真火在八卦炉中烧制七七四十九天,又用五灵混元锤凝练而成,最能隔绝灵盘仙法。
      喝彩声刚过,就有三五个学宫弟子惊恐万状地从大厅方向跑来,大叫道:“不好了!自芳师妹要离开我们了!”“快快!要看自芳师妹最后一眼的快去啊!晚了可就真见不着了——”叫着,就往演武场里冲去。陈自进等人大惊,不知道何自芳在比试中出了什么岔子,听来竟像是要走火入魔而死一样,于是一窝蜂涌去,却把张自航抛在当地。
      陈自进猴蹿狗跳地奔到前院大厅门口,抬眼一望,顿时痴痴呆呆,魂飞天外,只见何自芳笑得好像菡萏初开,正蹦蹦跳跳,站在众人围成的圈子正中。这时夏孤舟、袁孤鸿两个走上前来,由夏孤舟给何自芳颁发了一份丹书宝册,袁孤鸿却拉起何自芳右手,尖声高叫道:“大家安静——接下来,我代表蓬山剑门超然阁楚天刚阁主正式宣布,收岱上学宫何自芳为入室弟子,丹书为证,宝册为凭,师徒同心,共仰天道——本次‘蓬山选泰山’附赛也圆满结束。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话音未落,已是人声四起,寥落的鼓掌声,竟然掩盖不住到处呜呜的哭声和连绵不绝的叹息声,陈自进眼眶发酸,但看到何自芳喜不自胜的样子,还是举起手来,大声鼓掌,叫了两声好,忽然嗓子哑了,急忙低头,两行热泪却不觉流了下来。
      这时赵自学已经听说了消息,来到大厅外,冲着何自芳挥手,何自芳在人群中瞧见了他,立刻笑逐颜开,挤出人群,和赵自学说说笑笑,出了门去。众人目送二人离开,一时间大厅里黑压压挤满了三五百大男生,却静得连掉一根针都听得出来。忽然不知道谁大哭而去,众人不由得齐声痛哭,一窝蜂似的离开了大厅。夏孤舟和袁孤鸿相对叹息,由后堂退出大厅去。
      一时间清泉学宫、仙风书院的弟子们纷纷离去,学宫众人也各怀心事,四散而去,空旷的演武场前,只剩下张自航独自一人。渐渐的,天空开始淅淅沥沥落下雨点来,转眼雨急风骤、松号柏舞,雨越下越大。学宫的灯火四下里渐次亮起,天地间一片萧疏的水气弥漫。
      张自航勉强挣扎着摸到大厅里,身上已经被雨点打得痕迹斑斑,犹自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自己已经入选蓬山,也不知道云舒刺伤了楚天刚而去,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何去何从。这熟悉无比的学宫,此刻竟然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一样,锁住了自己;而在学宫外面,天地不过是另一座更大的笼子,自己今后的每一天,都在这笼中,等着死去。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张自航只觉得浑身发抖,心里一阵阵发慌,急忙运一丝阴气到玄隐珠中,向屋外观望,只见无边的蓝光耀眼生辉,世界全被这瓢泼的雨幕遮掩在两丈开外,一时间张自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下沉、再下沉。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踢沓踢沓的脚步声踏水而来,紧接着一片踩水声突然响起,不知道多少人竟顾不得这如注的大雨,追赶着前面一人狂奔。这时众人身上都已经湿透,前面那人却手舞足蹈,手中拿着十几片五颜六色的丝质绢帕,疯狂叫道:“来啊!你们来追我啊!追上我,这些情书我就替你们给何自芳送了去!哈哈哈!哈哈哈——”
      借着天际闪动的电光,那叫喊之人的面貌被照得清清楚楚——却是常自昭。这时他身上已经被绢帕流出的颜色染得乱七八糟,好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一样。后面追赶的却是陈自进、言自师等人,陈自进当先大叫道:“老常!你别不识好歹!大家不过是给自芳师妹留个言,做个纪念!你抢过去算怎么回事?!我看你就是疯了!快还回来!不找你麻烦啊!”众人齐声叫好,七嘴八舌地叫着,都要常自昭赶紧还回绢帕。
      常自昭哈哈大笑,状若疯癫,吼叫道:“我疯了!我疯了——自芳师妹——芳芳——亲亲自芳——哈哈哈!我疯了!小芳啊——我来喽——”叫着,忽然一头扎进大厅,绕着厅里柱子奔跑躲藏起来,还不时从柱后探出头来,冲着众人大作鬼脸。
      陈自进哪里忍耐得住,一窝蜂似的涌进大厅,四下散开堵住了各处门户,要捉住常自昭收拾。常自昭兀自不觉,四下乱跑,忽然钱自珇从柱子后面猛扑出来,一把将常自昭迎面抱住,高叫道:“捉住了——捉住了——哎呦——哎呦——他咬人——”叫喊间,只见常自昭张口大口、露出一嘴明晃晃的银牙,死命咬在钱自珇脸上,鲜血顿时汩汩而出,染红了二人的面颊。钱自珇吃痛之下,双手放开常自昭,就向他胸口推去。常自昭松了嘴,满嘴鲜血地哈哈大笑,忽然撞破窗棂,蹿出屋子,在院子里又叫又跑起来。
      众人虽见常自昭好像疯了,但听他嘴里叫的,正是自己写给何自芳的临别情话,都是又羞又急,一时间全不管这常自昭是真疯还是假疯,都一股脑追出门去,就连钱自珇也捂着脸死命追了出去。
      常自昭这时虽然跑得极快,但毕竟势单力孤,众人渐次合围,已将常自昭逼向学宫后进,眼见再缩小圈子,就要把常自昭生擒活捉了。忽然间,常自昭怒发如狂,一头扎进了学宫厕所去。众人正诧异间,常自昭已经披头散发,如同魔鬼一样冲了出来,那些绢帕都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他两手之中却实实在在,一手抓了一把大便出来,冲着众人扑来。一时间臭气熏天,虽然在雨中,但隔开十几步就能闻到一股恶臭扑鼻。
      这一来情势忽然倒转,众人本来围住了常自昭,这时却唯恐避之不及,四下里尖叫乱跑,都怕被常自昭追上,一把将大便抹过来。常自昭这时却向疯狗一样,嘴里吼吼叫着,东跑三步,西蹿两蹿,忽然间又在泥水中翻来滚去。众人惊诧看时,一时间齐声呕吐,原来常自昭正跪在泥水里,捧起手中两坨屎一样的东西,滋滋有味地大口吞吃。
      陈自进大叫道:“常自昭疯啦!常自昭疯啦!”叫着,忽然蹿进厕所,飞一般从地上拾起散落各处的绢帕,出来叫道:“找到啦!兄弟们走啊——”众人齐声叫好,纷纷跟着陈自进跑回了宿舍去。只留下常自昭独自一身泥水地在雨中发疯。
      张自航一路踉踉跄跄跟着众人,他听不见声音,却只见众人围堵一人,等众人追到后院时,张自航也摸索着走来,雨中步子迈得更慢,等到了地方,就遇到到常自昭一个人了。张自航眼前灵盘飞舞,描绘着黑底彩光构成的世界,常自昭整个人都变成了金钩铁划的五彩亮线,四周一切也都由五色亮线描绘而成,这时只能看出常自昭身下一片蓝光闪烁,是个水坑,而他跪在坑里,双手举在脸前,似乎正在捂脸痛哭。
      在张自航模糊的感觉之中,觉得似乎是眼前这个人被众人欺负了,孤独无奈,跪在雨中落泪。张自航一时间感同身受,看着常自昭的身影,就好像自己遭受了吴卓义等人欺负侮辱时一样。张自航同情心起,忍不住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要扶常自昭起来。
      忽然砰砰两声,常自昭双脚猛地飞起,一招“双龙出水”,重重踢在张自航心口,张自航身子腾空飞起,向后直飞丈余,重重跌落在泥水坑里,水花四溅。那地面都是青石铺就,坚硬无比,顿时摔得张自航三魂出世、筋骨欲裂,躺着站不起来。
      常自昭忽然哈哈大笑,指着张自航破口大骂道:“张自航,你奶奶的!该下十八层地狱、死了以后变成一只大忘八,给老子垫桌腿!这下你淋水淋够了吧!淋够了吧!”笑着,正要上前再踢几脚时,忽听房舍后一阵脚步声响,一阵雨打油纸伞的砰砰声传来。常自昭吓得身子一阵哆嗦,急忙观望倾听时,才发现来人还没有转过屋角,这才松了口气,恶狠狠瞪了张自航一眼,拔脚往远处飞一般跑去,只见他落脚轻盈,有如飞燕点水,转眼不见,行动之际,却全无一丝一毫疯狂之态。原来常自昭刚刚装疯卖傻、咬人吃屎,全部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张自航心中一阵阵酸苦,忽然张大了嘴,仰天大笑,一片雨水打落,直灌进张自航嘴里去。张自航忽然觉得好笑,暗想道:“哪怕就是一天之前,有人说我会落到这种地步,我肯定是一点儿也不会信他。可是,偏偏最坏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还能更糟么?对对对,还能更糟。老天爷还可以派人来砍了我的双手双脚,再夺去我的触觉,再把我像一只猪一样养在猪圈里。这样想来,我现在还算不错的啦!哈哈!哈哈哈——”
      这时雨水忽然停了,不再当空落在身上,张自航一呆,运气观察,觉出头顶一片绿光摇动,应该是有人打了一把油纸伞来,为自己遮住了雨水,仔细观察时,发现那人身材修长,正伸出右手,要拉自己起来。
      张自航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人伸出的手掌,忽然间,一股绵绵如水的灵气从那人掌心源源不绝流入自己掌心,转眼间,灵气在张自航体内流转周天,张自航只觉得浑身舒泰,飘飘然好像漂浮在清凉的水中,全身的伤痛,在这一刹那间都消失了。
      张自航不由得心中一动,想道:“这人是谁?!他体内灵气充盈、功法高深,恐怕不在云舒之下。但看身形他绝不是楚天刚,他到底是谁?!”忽然觉悟对方是在救治自己,刚刚站起,急忙要屈膝拜倒、磕头感谢。
      那人一把拦住,伸手在张自航掌心写道:“跟我来。”张自航点了点头,忽然间耳边一阵莺声燕语,一片温暖的阳光迎面照来,鼻尖有一股久违的淡淡幽香浮动,身周一阵轻松,急忙睁眼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来到了一片鲜花盛放的田野上,鸟雀在田间飞翔跳动,蜂飞蝶舞,世界一片祥和宁静。
      一个声音忽然在张自航耳边响了起来,道:“张自航,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听好,我传你一门心法,你今后如果能认真修习,也许十年之后,心法能有大成,就能恢复你失去的四感。”张自航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我恢复了吗?为什么我能看见了、能听见了、能闻到了?”一张嘴,才发现自己也能说话了。那声音淡淡地道:“你是在我运功幻化而成的灵魂幻阵中,灵魂不需要五官肌肤就能感觉,所以你好像恢复了五感。在现实里,你五官肌肤到灵魂的通道都已经被彻底切断,如果不能恢复,就会没有感觉。我传你的心法,意在明目聪听、秀味宜香,是仙界千里眼、顺风耳二位天神傍身的大法。你用心练习,要达到天神的修为虽然不易,但恢复四感却是大有指望了。”
      张自航听他说得真切,急忙跪倒磕头,连声称谢,道:“恩人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么?张自航一定牢记在心,日夜焚香祝祷,祈求上苍保佑恩人平安。”那声音缓缓说道:“我传你心法,是感谢你这几日来的善行,你不用谢我。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叫我生哥好了。但我传你心法的事情需要你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就是你师父楚天刚、云舒、云瑶都不能知道。你能答应吗?”张自航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要不告诉云瑶和楚天刚容易,但如果云舒问起,却又不告诉她,那就为难得紧了。而且楚天刚什么时候成了自己师父?自己比武明明输给了肖自丕,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到头来却是自己成了楚天刚的弟子?!
      生哥见张自航不语,以为他已经默认答应,于是道:“你听好了,这篇心法名为‘缀锦决’,那是集腋成裘、串珠成网之意,将零散于五官的光、声、气幻化为电,连电流为脉络,以脉络传心息,汇心息入灵窍,归于神魂,以明心见性,悟道修身……”接下去又详细阐明如何幻化缀连,集点滴成涓流,总共讲了近一千字,大致传完,又要张自航从嗅觉先练起。
      张自航试着按“缀锦决”心法,运三分阳气、七分阴气至鼻端,紧接着阳气增加一分、阴气减少一分,经过近日来的锻炼,张自航运气之际虽仍是不准,但差别也已控制在毫厘之间了。正运气间,忽然灵台一股逆流冲入鼻尖、逆袭入脑,一时间阴阳倒置、灵气乱窜,张自航眼前一黑,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三尺,浑身说不出得难受。
      生哥“咦”的一声,迈步上前,伸手来切张自航右手腕脉,忽然间张自航体内一股灵气逆袭,顿时将他的三根手指牢牢吸住,生哥急忙甩脱,放声惊叫道:“魔功!噬魂魔功!你这小子竟然练这种伤天害理的功夫!亏我还想救你——”叫着,身周幻阵倏忽撤去。生哥飞起一脚,砰地踹在张自航胸口,张自航身子顿时直飞三丈,猛地撞在墙上,跌落进泥水里。张自航体内灵气本就混乱,这时更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随即昏死了过去。
      等张自航苏醒过来,运气观察,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床是在屋子里间,外间屋里这时正有三个人在。一人坐着,腰间长剑熠熠生辉、灵气冲霄,一定是楚天刚;另一人却跪倒在地,双手被绑在身后,不知是谁;他身后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手持长杆,应该就是云瑶了。这时云瑶冲着地上被绑的那人踢了一脚,道:“你自己说!为什么要行刺我师伯?!”
      原来地上被绑的人正是肖自丕,肖自丕面如土色,嗫嚅道:“我……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有一个女……一个坏人引我到了宫外竹林里,突然出手把我打晕……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云瑶姐姐来救我。”云瑶哈的一声笑道:“你推得倒是一干二净!全是瞎扯,你一晕就晕了一天?!骗谁啊?全演武场两千多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行刺我师伯,你还想赖?!”楚天刚忽然挥手道:“好了!不是他!放他去吧!那刺客御空飞行之术极佳,我都追不上。出手如电,功力也几乎不输于我。肯定不是这孩子。”云瑶哼了一声,提起匕首,在肖自丕身后一挥,割断了他身上绑缚的绳子,肖自丕千恩万谢,狼窜而去。楚天刚道:“云瑶,你也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云瑶嘟嘴不悦,又磨叽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出门而去。
      楚天刚等云瑶走远,忽然身形一动,来到张自航床头,提起他右手,飞一般写道:“师父有一件要事托付于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必取你性命。切记!切记!!切记!!!”
      正是:何事千斤重,嘱托盲眼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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