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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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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再次醒来，昨夜还拥抱在怀里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了，徒留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沾染在衣衫上，润玉心里不可避免的感到些许失落。
润玉马上从榻上起身，整理了下略微皱了的衣衫，便走出内室，希望可以马上看见想见的那个女子。
一推开门，阳光洒入屋里，室外几个仙娥手托梳洗的器皿而来，在看到润玉后便行李问安，“殿下日安。”
“嗯，公主呢？”润玉看向仙娥。
领头的仙娥答道，“公主她一早就去了议政殿议政了。”
“哦，那她可有说什么时候结束议政，本神便在这里等她好了。”虽然有些失望，润玉还是想能时时伴她左右，只要能看见她，他就感到欢喜。
几个仙娥面面相觑，犹豫着开了口，“殿下。。。公主。。。公主走之前。。。留言说。。。今日议政会到很晚，殿下不必等她了。”
闻言，润玉脸上的笑消失了，“是吗？”
仙娥们看着向来温文尔雅的夜神沉下的脸，不禁也有些忐忑，迟疑了一下又开口，“殿下，您还是先洗漱下吧？公主走前吩咐过我们要侍候好殿下。”
察觉到仙娥面上的紧张，润玉并不想迁怒于她们，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仙娥们在寝室内放下器皿，一仙娥上前打算侍奉润玉。
润玉摆了摆手挥退她，“下去吧，我自己来即可。”
“是，那奴婢去给殿下准备膳食。”
“膳食便不必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吩咐了，都退下吧。”
“是。”仙娥们行李后便都退出了寝殿。
昨夜两人抵死缠绵的拥抱仿佛只是自己妄想的一场美梦，他明明也感受到她的回应了，可梦醒却又是一场失望。
他越来越贪心了，不再只满足于等待，他也需要她的回应，让自己不再只是独自在唱独角戏。
他拿出了昨夜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星光花环，举起来仔细的端详着，有些落寞，又有些嘲讽，对着它开口，就仿佛是对着她一般，“穗儿，到底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心扉，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声叹息从他嘴里溢出，“希望。。。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润玉最终还是把花环再次收好，梳洗过后便离开了。
一连几日，润玉白日去飞鸾宫都没有再见到穗禾，侍女的回复也总是她在议政。
她在躲他。
而他不许她再躲下去，明明那个夜晚，她在他的怀里，他们紧紧相拥，她对自己并非没有感觉。
这辈子，自己从不曾期盼过太多，可是，她不一样，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她，他抓住了就不愿再放手。
即使心事重重，润玉还是照例尽职地去布星台上职，他抬头望了望天，微微思索了一瞬，很快就施法布下今日的星象。
不再如以往一般多加逗留，离开布星台后，他再次隐身进入了翼缈州。
飞鸾宫中的穗禾此时也仍未入睡，不光是润玉近来因她而心烦意乱，她也对那个夜晚、那个拥抱、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耿耿于怀。
那晚之后，她渐渐很少再做噩梦了，新的困扰深深干扰着她的思绪。在他的热情之下，她感到自己的心岌岌可危，步步沦陷。
鼻尖突然捕捉到了淡淡的龙涎香，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如此熟悉他的气味。下意识地，她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可胸前紧紧抓着薄毯的手指却出卖了她。
之前的不快瞬间忘却，看见她像鸵鸟一般装傻的样子，润玉不禁轻轻地笑了出来，笑声里带着满满的宠溺。
听见他的笑声，感受到他一点一点地靠近，榻上的穗禾的身体绷的更紧了，面上更是慢慢染上粉红的云霞。
他在她身边坐下，笑着看着她，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睡着了吗？那我就亲下去了哦。”
她能感到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口的跳动越来越快，突如其来的羞涩终于让她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睁开了眼瞪向他，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嗔怒，“夜神是夜探飞鸾宫上瘾了吗？次次入夜隐身而来。”
润玉闻言也微微尴尬了下，心下自嘲，因为她，他也干出了如此有违君子的行为，还不止一次。但也片刻，又强自镇定了下来，抬手掩嘴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那我又能如何呢，你不来看我，又。。。日日躲着我，我也只能如此来见你了。”，声音渐渐带上落寞。
穗禾方才被他打笑而升起的薄怒因他话语里的伤感打散了，不自然地侧过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她怕自己会被他眼里的炙热而灼伤，怕自己的心最终仍会背弃自己，怕自己会再次跌向阿鼻地狱。
这一世，她只想要权，不再奢望爱，可他为什么又要对她穷追不舍，为什么要夜夜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困扰着她。
可她想躲，他却强势地不许，他微微向她视线的方向移了移，再次对上她的眼睛。而她却又将头摆回，他固执地再次挪回原来的位置，两个人无形的对峙着。
几个来回之后，润玉再次无奈又温柔的笑了，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原来啊，我喜欢的人是个胆小鬼。”
听着他宠溺的语气，她僵在他的怀里不知所措，她宁愿他对自己发火，也好过这样，这样的温柔又包容。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带着缠绵悱恻的绵绵情意，“穗儿，为什么躲着我？”
他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也答不上来，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一旦正视，有些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对我，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是全无感觉，穗儿到底在怕什么？”
怀里的人仍是沉默着，一声不吭，也许他今夜是等不到她的答案了，又或许，他该庆幸，她虽未回答，却也不曾推开他。
“我就在你身边，会一直一直在，穗儿可不可以勇敢一些，不要躲着我？不准害怕我，我这一生所求并不多，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一生一世一双人，穗禾想，多么美好又多么可怕，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再次完全信任一个人？才能再次不顾一切去爱？才能再次把自己的所有都托付给另一人？她，做的到吗？
润玉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柔顺的，乖乖的，二人的发丝因相拥而交缠在一起，丝丝缕缕，亲密无间。虽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可是此刻宁和的氛围让他不舍得打破，不再继续逼问，“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才会这样。。。我可以给你时间，等你慢慢接受我，真正的，从心底的接受，可是。。。”润玉轻轻的在她的头顶落下了一个吻，“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他无奈而又温柔的声音飘进耳中，却落在了她的心上，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不待穗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回应了他，“。。。。。。嗯。”
空气里弥漫着愉悦的味道，虽然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他如沐春风的笑意通过身体的接触传达了过来，不自主的，穗禾的手渐渐也回抱住了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清浅却真实。
“还睡不着吗？”
“嗯。”
“你闭上眼睛。”
穗禾听从了他的话，轻轻闭上了眼。下一刻，一条细软的绸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没了视觉的加持，感官变得更加清晰，抱着自己的身体温暖而宽厚。
润玉施法变出一件白色斗篷为穗禾披上，系上固定的带子，仔仔细细的将帽檐拉好，然后打横抱起了她，御风飞驰。
她的耳边传来风的声音，今夜的风异常的轻柔。
不知过了多久，穗禾只感到耳边的风声停了，润玉抱着她在一处坐了下来，绸带被解了下来，眼前不再那么黑了。
“穗儿，可以睁开眼睛了。”
穗禾张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星河，幽蓝色的天幕里闪烁飘动着数不清的星子，群星璀璨，犹如萤火虫一般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美轮美奂的夜景让人眼前一亮，耳边传来润玉好听的声音，“喜欢吗？”
“喜欢，天界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美景。”穗禾不自觉发出了惊叹。
润玉轻轻笑了，为她的喜欢而欢喜，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抬起指向远处的星子，随着他的手的挥落，穗禾就看见远处的星河开始一颗颗向着自己的方向流线一般划过。
“流星雨，真美，好漂亮啊。”穗禾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孩子一般单纯而快乐，很久都没有如此的放松。
“是很美。”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和灿烂的笑容都让润玉沉迷不已，他看着她，只觉得，此星此月，都不及她。
拿出一直未送出的星光花环，为她戴上，她艳丽的容颜因星光的梦幻而愈发出尘，美不胜收。
穗禾感到润玉给自己头顶上带了什么，伸手摘下，一个星星编织的花环，“这是。。。？”
润玉笑着看她，“这是红线和星星编成的花环，很早就想把它送给你了，神生漫漫，如果时间是用来浪费的，我只愿与你蹉跎此生，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心口发烫，穗禾只觉得身上犹如一股暖流涌向心头，久久都发不出声，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呆呆的神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拿过她手中的花环，“来，我给你再戴上。”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带好的她，“月色与天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让看，只有我可以看，一直一直看，看一辈子。”
他看着怀里这张绝色的面容，慢慢靠近了她的不点而朱的唇。
穗禾闭上了眼，放任了这个吻。唇齿交融之间，两颗心也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