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兮》骨夭

4、第四章

　　“王老爷，这捉鬼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怎么还叫来了个毛头小子。这明显是不相信我们啊。”说话的正是一位道士，还用鄙视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快闭上你的臭眼，姑奶奶破壳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弘溪道长，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王老爷出来解释道。

　　“王老爷这可不是小事，不是闹着玩的，”又对着卿衡说，“你师承何处？”

　　“在下是比不上这位道长，师承玄源真人，不过，在下不才出门在外丢他老人家的脸。”卿衡谦虚地回答道。

　　虽然我不知道玄源真人，但看这个牛鼻子臭老道吃瘪不说话的样子，也明白卿衡的师父肯定很厉害。不得不说这恩公说话也挺带刺的。

　　先是抬高这老道，后是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看着就舒服。

　　“原来是玄源真人的弟子，失敬失敬，请上座。”

　　“不了，王老爷找我们前来不是来喝茶的，节约时间。”

　　这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我很忙，不是来看你们喝茶聊天的？

　　一谈到正事时，一直坐在旁边念经的老和尚终于停了下来。

　　四大皆空，怪不得出家人老是把这句挂在嘴边，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啊。

　　“是这样的，近来府上的怪事很多，刚开始觉得没什么，直到最近府里频频有失踪的人，现在府里到处流传弄得人心惶惶，希望各位能够帮助我，我必定重金酬谢。”

　　“王老爷言重了，什么酬谢不酬谢的，我们都是您请过来，一定会帮你除害的，为天下苍生除害是我们的己任。不过，需要府上的配合。”弘溪道长又开始出头替我们说话了。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

　　卿衡和寂悟方丈一同走了，我跟上他们，在经过时鄙视了一眼，有闲功夫聊天，还不赶紧办正事。

　　我拉了拉卿衡的衣袖说：“恩公，有没有用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卿衡俯身在我耳边说：“这王府阴气重，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这是嫌我碍事？那好吧，你去查吧，我就在这等着你。

　　一个人无聊地坐在石凳上打发着时间，一个人影走过，进了隔壁的屋院。

　　那不是王府的少夫人么，隔壁的屋院好像是翠竹园，手上抱着一个婴儿，是她自己的孩子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产生，这些问题挠着我心窝痒痒，去看看。

　　走到隔壁，翠竹园的门是开着的，那位少夫人抱着婴儿在屋外还回走动，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少夫人。”进去先打招呼。

　　“你是？”

　　“王老爷请来的。”

　　“这个是你的孩子，什么时候生的？”

　　“昨天。”

　　“我能抱一下么？”我接过孩子，看着孩子安详的睡颜，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活着？”

　　话刚说出口，我就开始后悔了，我好像说错话了吧，完了，完了。

　　这位少夫人的脸色微微苍白，“抱歉，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屋了。”接过孩子，匆忙地进屋去了。

　　奇怪，这会儿有风么？还有这么着急，这与其说是接，不如说是抢。
　　微风轻拂，闲看云卷云舒，如此美景，我却坐在石阶上撑着下巴无聊地等卿衡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正想你呢。”

　　卿衡笑道：“想我干什么？”

　　“恩公，你见多识广，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呢？”我问道。

　　“问我有没有，不如说你信不信，连你自己都不信，又何必问我？”

　　天气微热，卿衡进屋拿了一把蒲扇，和我一样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毫无形象地摇起扇子来，“有点热，你要不要也扇扇来点风。”说完，便对我扇起风来。

　　恩公此时的动作可以是说，放荡不羁？

　　看看，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侧颜俊朗，墨发翻飞。再看看这动作，两脚放在石阶上成八字形，手臂撑在大腿上，用手支着头，另一手给我摇蒲扇。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是翩翩公子与街上流氓的结合吗？

　　在这一刻，我联想到了君羡，艳红的衣袂仿佛在我眼前飘啊飘，他那魅惑人的眼睛不停地对我眨啊眨。

　　咦，恶心，麻雀毛都要掉一地了。

　　但要是君羡做这动作一定比恩公还要，咳咳咳，美上几分。

　　不对，不对，想在要干正经事。不是歪歪的时候。

　　“我不热，你自己扇吧。”

　　“我也不热，给你降降温。”

　　刚才谁说有点热的，骗麻雀呢，信你个鬼！

　　我呵呵地笑了几声，问道：“你说一个人有呼吸有心跳，但他就是一动也不动，这是算死人还是活人？”

　　“半死不活吧。”

　　这不是废话，我也知道啊。

　　卿衡摸了摸我的头，说：“这些事你不要管，有人会管的。”

　　我又问：“你管？”

　　“不是。”

　　不是你管，那你来王府干嘛啊，蹭饭啊。

　　恩公，不行啊，这样做人有点不太道德啊，你看看，王府的老爷对你那态度，就差把你供起来了，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问题是还不要银子，你要是不帮他解决府里的事，估计王老爷就会叫人拿着扫把赶我们出去。

　　要是被赶出去，就要喝西北风，你舍得王府里的蟹黄鲜菇吗，放得下凤尾鱼翅么？

　　我知道你舍不得，放不下。

　　所以就口头地教育你一下好了，就一下下。

　　“你既然答应了王老爷，那就好好地帮他，做人要言而有信，况且你还有那个和尚，还有那什么的臭道士，虽然我也看不惯那个道士，但王老爷说了团结力量大，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那个，既然来了，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说怎么样啊？”

　　为了劝说卿衡，我是费劲脑汁，我连这些俗语都用上了，虽然用的实在不怎么样。原谅我吧，麻雀虽小，但脑子依旧不够用啊。

　　唉，读书难啊，想当年我有空天天都待在书斋的檐下听他们的朗朗书声。

　　之乎者也没学会，倒是把教书先生说的俗语什么的学会了。

　　说了这么多，听进去了没啊？

　　过了一会，卿衡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舍不得王府里的饭菜。”

　　额，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呀，本麻雀不要面子的啊!
　　但要是君羡做这动作一定比恩公还要，咳咳咳，美上几分。

　　不对，不对，想在要干正经事。不是歪歪的时候。

　　“我不热，你自己扇吧。”

　　“我也不热，给你降降温。”

　　刚才谁说有点热的，骗麻雀呢，信你个鬼！

　　我呵呵地笑了几声，问道：“你说一个人有呼吸有心跳，但他就是一动也不动，这是算死人还是活人？”

　　“半死不活吧。”

　　这不是废话，我也知道啊。

　　卿衡摸了摸我的头，说：“这些事你不要管，有人会管的。”

　　我又问：“你管？”

　　“不是。”

　　不是你管，那你来王府干嘛啊，蹭饭啊。

　　恩公，不行啊，这样做人有点不太道德啊，你看看，王府的老爷对你那态度，就差把你供起来了，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问题是还不要银子，你要是不帮他解决府里的事，估计王老爷就会叫人拿着扫把赶我们出去。

　　要是被赶出去，就要喝西北风，你舍得王府里的蟹黄鲜菇吗，放得下凤尾鱼翅么？

　　我知道你舍不得，放不下。

　　所以就口头地教育你一下好了，就一下下。

　　“你既然答应了王老爷，那就好好地帮他，做人要言而有信，况且你还有那个和尚，还有那什么的臭道士，虽然我也看不惯那个道士，但王老爷说了团结力量大，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那个，既然来了，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说怎么样啊？”

　　为了劝说卿衡，我是费劲脑汁，我连这些俗语都用上了，虽然用的实在不怎么样。原谅我吧，麻雀虽小，但脑子依旧不够用啊。

　　唉，读书难啊，想当年我有空天天都待在书斋的檐下听他们的朗朗书声。

　　之乎者也没学会，倒是把教书先生说的俗语什么的学会了。

　　说了这么多，听进去了没啊？

　　过了一会，卿衡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舍不得王府里的饭菜。”

　　额，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呀，本麻雀不要面子的啊!
　　就偷偷地瞄一下吧，很快的。

　　我悄悄地打开一点手间的细缝，结果收不住了。

　　先是一根白色衣带飘了下来，后又有白袍外罩落在地上，我咽了咽口水，心里狂野地呐喊道：继续，继续！

　　但是过了没一会儿，没有动静了。

　　我把头一点一点地往上抬，卿衡他那面如冠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着实吓我一大跳，我连忙后退几步。

　　这卿衡的衣裳穿的好好的，只是，只是胸膛露出了一大片，看上去很结实，问题他的皮肤很白，身为姑娘的我也要为此嫉妒一下。

　　“君愿，我突然发现你特别适合贤良淑德这个词。”他嘴角微微上扬，在我身边走过时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小花痴。”

　　卿衡施了一个小法术，地上的衣带和衣袍就自己飞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他远走的背影。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肯定在偷笑。

　　不过，你倒是等等我啊。

　　“卿衡，你到底会不会帮王老爷啊。”

　　“会，但也不会。”

　　不好意思，我脑子有点不够用，是会还是不会？你倒是给个准信。吊着我玩有意思？

　　还是说，哦哦，明白了！

　　“你会请你那个牛逼哄哄的师父过来，到时候你就在一旁给你师父当帮手，是不是啊？”

　　“不是。”

　　我倒，难不成真要那个和尚和臭道士捉鬼，和尚看着还挺靠谱，那个道士嘛，咋看都像是只会吹牛的臭道士。

　　“你不管谁管啊？”

　　“会有人来的，而且很快了。你不要插手，很危险的。”

　　“那有人会来管的话，你来王府干什么”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找东西，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我好像听见你肚子叫了。”

　　咕噜，咕噜，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丢脸，好不争气的肚子，一定要在这时候喊饿吗？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听你这么说，它还真有点饿了，我先去喂饱它，之后我再来找你。”说完，我就一溜烟地跑了。

　　笨，还有，还有就是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