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有了阴阳眼》独来

12、第 12 章

　　方以宁回家就收到了吴玉玲给他发过来的消息，说给他请好了演技老师，明天开始去天悦大厦上课。

　　方以宁回复了信息，去厨房给自己做了顿饭，又洗了澡，就打开房间所有的灯，打开了电视，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紧张的等红长裙女人来。

　　他能看出红长裙的女人似乎有些冤屈，都流出了血泪，如果可以，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帮她。

　　夜色渐深，方以宁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听着电视的声音，方以宁渐渐控制不住，眼皮越来越沉，阖上不知道多久，猛地突然惊醒，电视变成了沙沙声，沙发旁边，红长裙的女人，牵着小孩儿，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方以宁。

　　方以宁连忙翻身坐起，小心翼翼开口询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女人注视着他，张了张嘴，双眼又流出了血泪。

　　*
　　晚上十点，听着妻子平稳的呼吸声，林文生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悄悄下床，拿着手机和衣服裤子，打开门到了客厅。穿好简单收拾了一下，林文生拿起钥匙，悄悄出了门。

　　他开着车出了小区，一路加快车速，拐进了老城区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停到一个破旧的老小区外。

　　林文生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直没有接通，他有些焦躁和不耐烦的伸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

　　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瞬间，终于接通了，传出一个年轻男子陌生的声音：“喂。”

　　“你是谁？我找王大师。”林文生有些奇怪，开口问。

　　“他是我师父。”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出来，似乎信号有些不好，手机里电流滋滋的声音不时响起。

　　“你到了吗？上来吧。”随后“咔哒”一声，挂了电话。

　　林文生没有怀疑，拿着手机，就下车匆匆朝小区里面走。

　　进入小区最里面的一个楼栋，林文生沿着狭窄逼仄的楼梯，上到三楼，刚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楼道灯昏暗的灯光照映进去，只能隐约看到门口人颀长挺拔的身影。

　　“师父在里面等你。”门口人出声，是刚才在手机里听到的年轻男声，他朝门里让了让。

　　林文生俯身朝门里看了一眼，能看到沙发上，一个有些肥胖的身影正静静坐着。他快步进门，火急火燎叫道：“王大师……”

　　“咔哒”身后门被关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过于清脆的声响。

　　房间的温度似乎比外面低一些，林文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沙发上的身影听到他的喊声，一动不动。林文生没有察觉异样，继续火烧火燎道：“王大师，你有什么法子？只要你能帮我把那口井重新补救回来，让工地上的怪事消失，多少钱都可以！”

　　沙发上的身影还是没动，林文生这才从焦急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他试探地伸手轻轻一推，沙发上的身影轻飘飘滚到地上，分了开来，他这才发现，沙发上的不是什么王大师，而是两个用纸糊的纸人！

　　漆黑的房内，只有沙发前的桌上点着一根细瘦粗糙的蜡烛。蜡烛昏黄的光亮中，两个纸人，一个是成人的模样，女人，用红纸做成的长裙，另一个是小孩的模样，都咧着大大的嘴，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看着他。

　　林文生惊骇的心脏险些骤停，他腿一软，踉跄后退摔倒在地，又慌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口跑过去，伸手抓住门把手，想要拧开跑出去。

　　然后不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门把手都纹丝不动。林文生额角蹦出了青筋，满头大汗，伸手摸索到门上的灯光开关，来回按动，房间里灯光都没有亮起。他突然想到那个迎接他的年轻人，猛地转过头，就见年轻人正站在窗前，静静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王大师被你怎么样了？！”林文生靠着门，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拿出手机就想报警。

　　然而刚解锁，手机就闪了闪，自动关了机。

　　林文生重新疯狂地按开机，然而手机漆黑一片，再也没有亮起。

　　年轻人背对着窗户，看不清面容。他突然缓缓朝林文生走了几步，歪了下脑袋，轻声开口：“老公，你为什么不救我和宝宝？我们被火烧的好痛啊。”

　　年轻的男声里掺杂着女人轻柔熟悉的声音，在漆黑安静的房间里，说不出的诡异。

　　林文生面色惨白，转身疯狂用力敲门，撕扯着喉咙，拼尽全力大吼出声：“救命！开门！”

　　然而外头静悄悄，仿佛这个房间被什么无形的物质屏蔽住了，不论发出再大的声响，外头的人都听不到，发现不了。

　　身后，一只冰冷柔软的手臂搭到了林文生的肩膀，修长细白的手指抚向他的脖子，冰冷气息喷洒到他的耳边：“老公，我和宝宝等的好苦啊，来陪我和宝宝好不好？”

　　手指缓缓收紧，林文生眼神惊惧，呼吸逐渐不畅，绝望的瞪大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砰”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响起，脖子上如铁箍般的手指突然放开，林文生跪到地上，抚着脖子剧烈的呼吸空气，抬起头来，艰难出声：“霍……霍总。”

　　霍庭站在被踹开的门口，看着如木偶般漠然的青年，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一手攥紧青年的手腕，一手抬起青年的下巴，怒气沉沉正要开口，青年抬头茫然看他片刻，“噗通”一声，身体一软，倒进了他怀里。

　　*
　　方以宁扶着额头从床上醒过来，发现周围很陌生，不是自己的房间，床头亮着灯，他爬起来打量四周，有些迷糊，自己不是在家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正茫然，房门突然被推开，董助理出现在门口，看到他醒了，笑道：“醒了，饿不饿？阿姨熬了粥，我给你送一碗来。”

　　看到他，方以宁赶紧下了床，穿上拖鞋，看着身上的睡衣，无措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董助理面露惊讶，“你和林总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林总？林文生？方以宁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林……林文生怎么样了？”方以宁抿了抿唇，开口问道。

　　“吓的快疯了。”助理道，“精神崩溃，霍总只稍微威胁了几句，就把他十年前做过的事，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十年前，林文生还只是一个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穷小子，打工时认识了一个叫阿慧的女孩儿。两人很快在一起，因为阿慧家里条件比较好，父母看不上林文生，不同意两人的婚事，阿慧违背父母的意愿，偷偷和林文生领了结婚证。

　　结婚后，阿慧体贴他，待在家里为他打理家务。但林文生的运气不太好，他和阿慧都有了孩子，事业一直起起伏伏，没有什么起色，他的脾气逐渐暴躁，甚至还动手打了阿慧。

　　孩子三岁那年，林文生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又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欠了一大笔钱。他心情不好之下，又动手打了阿慧，阿慧父母逼阿慧跟他离婚，还骂他废物，背着他让阿慧和别的男人见面。有一晚他去酒吧喝酒，很晚才回家，走到楼下，发现楼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失了火，火势渐大，已经蔓延到了楼上。

　　想起家里的老婆和孩子，林文生吓的酒醒，赶紧跑上楼，想要救他们。

　　但到了门口，林文生鬼使神差停下了脚步，他想起就在半年前，家里买了意外保险，阿慧和孩子的受益人，是他。

　　那是一大笔钱，如果有了那笔钱，他不仅能够还清债务，还有足够的资金东山再起。不会再让阿慧的父母看不起，骂他废物。

　　最重要的是，有了那笔钱，他就能重新挺起腰杆，当个堂堂正正，不再窝囊的男人。

　　于是他没有动，看着房间里的火势蔓延，看着阿慧抱着孩子在火里打滚，朝他伸出手，绝望的哀求：“老公，救救我，救救我和宝宝。”

　　一声声从悲痛变得凄厉，他再看不下去，狼狈的重新逃下了楼。

　　阿慧和孩子葬生在那场火灾中，他得了一大笔赔偿金，还清了债务，也有了充足的资金东山再起。

　　但他很心虚，午夜梦回时，总是梦到阿慧朝他凄厉的哀求。他怕阿慧回来找他，曾经听别人说过有些比较邪的法子，可以压制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一咬牙，通过朋友找到王大师，给了阿慧孩子还有他的生辰八字，王大师找到一个偏僻地方的一口井，在周围做了些法事，放了些符咒，把阿慧和孩子的衣物放进井底，不仅能够镇压住阿慧和孩子，还能够旺他的财运。

　　那口井很有用，林文生的运气渐渐变好，事业也慢慢有了起色。甚至还遇到了贵人提携。贵人很赏识他，不介意他曾经结过婚，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成了他现在的妻子，两人又重新有了一个孩子。

　　他生活美满，事业也春风得意。只是谁想到，那块偏僻的地方会被开发出来，井被施工时挖通，镇压的符咒松动，把阿慧和孩子放了出来。

　　他又因为工作业务去了国外，等到他听到消息赶回来，怪事已经接二连三出现了。

　　他害怕极了，急忙找到当年的王大师，想让他再重新把阿慧和孩子镇压下去，或者更狠毒一些，让他们灰飞烟灭，不要再来纠缠他了。

　　只是这一次，他的如意算盘不会如愿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王大师的家里？”助理奇怪地问方以宁。

　　“……那天在工地，我觉得林文生挺奇怪的，他好像挺怕那个工地，就多留了个心眼，回去查了查他，发现他曾经结过婚，老婆孩子都在火灾中去世了。所以怀疑工地上的事情可能跟他有关，所以晚上跟踪他，到了王大师的家里。”方以宁硬着头皮，找了个理由搪塞。

　　“怪不得你问我林文生的事情。”助理恍然大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还挺敏锐，跟咱们霍总一样。”

　　方以宁一愣，“霍先生？”

　　“对啊，他也发现林文生不对劲，要不然我们怎么半夜出现在王大师的门口？”助理道，“之前工地开工的时候，挖通了一口井，在底下发现了几件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本来没当回事，可是那天在工地，霍总发现林文生不对劲，就让人把衣物拿去检查，发现上面有两人的血迹。通过一些人脉和手段，发现血迹和林文生第一任妻子和孩子符合。又查了林文生的通讯记录，发现他最近和王大师通话频繁，我们才找了过去，谁知道你也在那里。”

　　方以宁听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林文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让霍庭看见。

　　浴室里传来声响，助理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霍总洗完澡出来了。我去跟他说你醒了，顺便让阿姨给你送碗粥来。”

　　助理带上门出去，过了一会儿，阿姨端了碗滚烫的热粥来。方以宁一边心不在焉的舀起热粥喂进嘴里，一边在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一会儿要如何跟霍庭说起之前的事情。

　　“咔哒”一声，房门把手轻轻扭动，霍庭从门外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真丝的深色睡衣，头发还有些湿，黑色头发搭在额角，比平时看起来气质温和了一些。

　　“霍先生。”方以宁赶紧放下勺子站起来，忐忑不安地打招呼。

　　霍庭走到他面前，面色平静地问起和他助理刚才问的一样问题：“你怎么和林文生在一起？”

　　方以宁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把方才搪塞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是吗？”霍庭没太大反应，也不知道相信没有，他慢慢开口，“那你为什么对林文生做那些事情？”

　　方以宁一凛，“我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在家里见到了阿慧和孩子，答应了帮她报仇，后面的事情就全都不记得了。

　　霍庭没说话，朝他走近，近到方以宁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方以宁有些紧张和无措，抬头茫然看着他，条件反射就想后退，霍庭伸手搂住他的腰，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掌，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掐住了林文生的脖子。”霍庭低头看着他，眸光有些暗，“还叫他……老公。”

　　方以宁：……

　　方以宁震惊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阿慧怨念太深，想要亲手杀了林文生下去陪他们。可林文生身上有开光的佛珠护身，她接近不了，只能上他的身，借他来杀林文生。

　　太坑了。方以宁懊恼地直咬牙，他同情阿慧的遭遇，想要帮助阿慧，可也不是用这种方法，他要是真的杀了林文生，不得上社会新闻还要去坐牢。

　　“我……我我……不是……”方以宁脸颊涨得通红，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林文生很怕你。”霍庭突然道。

　　“他叫你阿慧。”霍庭目不转睛低头看着他，继续道，“据我所知，阿慧是他第一任妻子，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了一场火灾里。”

　　“所以，”霍庭顿了顿，语气有些压迫的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以宁心里颓然，他知道这下不行了，编不出理由来搪塞了，咽了咽口水，犹豫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

　　霍庭好整以暇看着他：“你说。”

　　“……我能看到鬼。”方以宁鼓起勇气，眼睫毛颤了颤，终于说出了口。他其实并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因为这是件超出认知的事情，身边人不仅不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

　　霍庭没说话。

　　方以宁有些慌乱地解释：“以前看不到，这次醒来后才发现能看见的。他们察觉到我能看见，就喜欢来找我，帮他们完成最后的遗愿。我那天在工地，看到了阿慧，她晚上来找我，让我帮她报仇，我同情她，就答应了，谁知道她会上我的身。她对林文生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解释完，他抬头偷偷看霍庭，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上次去天台寺，你也是为了帮别人完成遗愿？”霍庭冷不丁开口问。

　　“啊？”方以宁一愣，然后点头，“嗯。”

　　“你害怕去医院，也是因为医院里面有鬼？”霍庭又问。

　　“嗯。”方以宁心有余悸，小声道，“医院里的鬼太多了，而且死的都很可怕。”

　　霍庭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很晚了，你在这里住一晚。”

　　说完放开方以宁，转身出去了。

　　方以宁看着关上的房门，一派茫然。霍庭这是什么反应，是相信他了还是不相信？

　　方以宁不敢去问，他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想到早上十点还要去天悦大厦，赶紧重新躺回被子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早上八点，阿姨来敲门，还送来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方以宁换上，洗漱好出去，客厅里，霍庭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

　　“霍先生。”他走过去打招呼，忐忑不已。

　　霍庭抬头看他一眼，吩咐阿姨：“早餐送上来吧。”

　　阿姨应了一声往厨房走。方以宁这才顾得上打量四周，客厅很大，窗外是一片长得很好的月季，还有一大块修剪整齐的草坪，这里应该是别墅。

　　早餐桌上只有霍庭和方以宁两个人，霍庭不说话，方以宁也不敢吭声，只敢低着头，哼哧哼哧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三明治。

　　“走吧。”吃完早餐，霍庭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领着方以宁出门。

　　方以宁赶紧跟在他身后，司机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上车后，车辆缓缓驶出雕花大铁门。

　　霍庭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房价高昂，闹中取静，别墅之间都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分布。驶出一段，远远看见另一栋独立的别墅，方以宁猛的转过头，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咬紧嘴唇闭了闭眼睛。

　　“看到什么了？”察觉到他的动作，霍庭微微俯身，低声询问道。

　　方以宁又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往霍庭身边移了移，低声道：“那栋别墅的树上，吊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

　　霍庭抬头看了窗外一眼，看到别墅的门牌号，扬了扬眉。

　　车辆驶入市区的主要路段，看着路边川流不息的人群，霍庭俯身靠近方以宁，低声问：“路上有鬼吗？”

　　方以宁看着窗外，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人行道上有一个，像是出车祸去世的，胳膊断了一条。那家面包店门口有一个，脑袋上插着把刀，他好像很饿，盯着玻璃柜里的面包，在流口水……”

　　说着说着，方以宁突然猛的转过头，伸手抱住了霍庭的手臂。

　　过了会儿，方以宁才重新转过头，看窗外一眼，松了口气，放开霍庭的手臂，抬头对视上霍庭的眼神。

　　“……刚才路上有个好可怕的鬼，趴在一个人的身上，差点就和我对视上了。”方以宁小声解释，犹豫了一下，如实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到霍先生你，那些鬼就会消失不见了。”

　　“这样碰？”霍庭有些意外，伸手抓住方以宁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方以宁点了点头。

　　霍庭若有所思。方以宁见他还抓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手：“霍先生？”

　　霍庭这才放开了他的手。

　　车在天悦大厦门口停下，方以宁说道：“谢谢霍先生。”

　　他下了车，正要往大厦里面走，就见霍庭也下了车。

　　方以宁吃了一惊，霍庭朝他道：“不进去？”说完往大厦里面走。

　　方以宁回过神，急忙跟在他身后进了大厦，又一起进了电梯。

　　方以宁在十楼下了电梯，霍庭仍然在电梯里，朝上面去。

　　直到见到吴玉玲，方以宁还沉浸在惊讶中，他记得霍氏的总部大厦在春林路，霍庭怎么会来这里？

　　吴玉玲领他去教室，很快就没有精力再想这件事情。

　　吴玉玲给他请的演技老师，是电影学院专业的老师。上午上完了课，吴玉玲把他半个月后要试镜的剧本交给了他，让他回去好好看看，认真琢磨琢磨。

　　下电梯到大厦门口，又碰到了江真真。江真真一改往日清凉的打扮，穿的特别淑女，看到方以宁蹦蹦跳跳过来：“宁宁！”

　　一连两次在这里碰到江真真，方以宁很是意外，他正好想问江真真一点事情，便开口道：“江小姐，你有事吗？我请你吃饭。”

　　“别叫我江小姐这么生分，叫我真真就可以了。我请你才对，昨天要不是你，我已经毁容了。”想起昨天的事情，江真真还心有余悸，她挽住方以宁的手臂，带他去七楼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