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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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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A，小红花，沈清
001在江淮和夏成睡醒前赶了回去。
“001，早安。”江淮睁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因为每次我喊你你都在啊，”江淮说，“难不成你离开过？”
“昨晚你睡着后我去了一趟永恒空间。”001不想骗江淮。
“这样啊。”001也太实诚了吧，江淮在心里想。
『001向系统提出询问：可否将任务进度报告给江淮？』
001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数据分析，一般只有任务出现严重偏差时代理人才会向宿主报告任务进度并提出警告，或者等到系统判定任务成功后代理人也会把最终结果报告给宿主。
要是江淮听到自己的等级评定为A，应该会感到高兴吧，不知道为什么，001鬼使神差地向系统提出了申请。
『系统允许001的请求。』
“我昨晚去看了一下你的任务数据报告。”001说。
“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优秀？”
“挺优秀的，评判等级为A。”
“Yes.”
江淮也搞不明白自己这么激动干嘛？可能是得到了系统的肯定？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自己把阮元的生活过得还不错，也算对得起阮元了。
“那个，A应该是最优秀的等级了吧。”江淮问。
“不是，A+才是最优秀的等级。”001开口。
“那优秀个屁啊！”江淮一激动喊了出来。
“对不起，有点失态。”
自从自己来到永恒空间后性格好了很多，毕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而且001对自己还不错，自己没有理由冲他发脾气。
只是自己实在憋屈，以前在演艺圈混了那么久，就一直被沈清压在第二，后来沈清那个渣男去世后，自己才终于得到“影帝”的荣誉，只不过自己总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而且在出事前一个月，金影奖颁奖组已经决定把“终身成就奖”颁给沈清，后来沈清去世了，颁奖典礼上依旧把“终身成就奖”颁给了他，顺便还回顾了一下沈清短暂且辉煌的一声，两位主持人在台前潸然泪下，在场全体成员起立鼓掌，掌声绵延不绝，堪称颁奖典礼历史上经典一幕。
那段时间的新闻报道铺天盖地的都是“一代巨星沈清的陨落，”“沈清，实至名归的好演员。”
……
江淮不禁想到，不知道自己出事后人们会怎么评价自己。
哎呀，想这些干嘛？死都死了。
但江淮还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当演员的时候就一直屈居第二，现在完成任务评判等级居然只是A而不是A+，江淮想不通。
“但是在A之后，还有B+，B，C+，C，D，E五个等级，”001很认真地数着，“A可是在里面排第二呢。”
“我就是不喜欢当第二。”江淮说。
“除非你给我一朵小红花。”
江淮小小声地说，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为什么会在001面前说这种话呢。
“我不喜欢当第二。”
“除非你给我一朵小红花。”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炸开了，好遥远的记忆，一个男人蛮横而又慵懒的嗓音在自己脑海里响起，001摇了摇头 ，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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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万众瞩目的时刻，下面我们要公布的是最佳男主角奖，相信大家都非常期待。”女主持人在舞台上笑盈盈地说，“大家应该对他都非常熟悉，今年，他主演的电影《黑白迷宫》已经提名了多项国际大奖，没错，他就是沈清。”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江淮也不例外，他微笑着和众人一起鼓起掌来，他知道，这时候一定会有摄像机抓拍他的镜头，毕竟他可是和沈清一起获得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演员。
颁奖典礼一结束，江淮走到沈清面前说了一句“恭喜”。
“谢谢。”沈清淡淡地说。
在外人看来自己和沈清是不太熟的，寒暄几句就差不多了。
晚上回到公寓，沈清站在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繁华都市的夜景，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把窗帘拉上，转过身来，看到了耷拉着脸的江淮。
“怎么了？不开心吗？”沈清问。
“你都拿了两次最佳男主角了，今年是第三次，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啊？”
江淮进入演艺圈的目标就是凭借着自己的演值和演技一路前进，最后一举拿下“影帝”的称号。
前期江淮的演艺生涯可谓一路开挂，高奏凯歌，直到碰到了沈清，沈清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各种国际大奖拿到手软，只要避开沈清，“最佳男主角”肯定是自己的，可偏偏每次提名“最佳男主角”江淮都会撞上沈清，最后只能悲催地沦为陪跑人员。
“今年你不是参演了一部新电影吗？后年的万花奖没准你就可以拿下影帝了。”
“得，到时候再撞见你，跟你一起被提名，我可就白搭了。”江淮说。
“谁让你运气这么不好总是遇到我呢。”沈清笑了笑。
“大家都说我是第二，我才不喜欢当第二呢。”
江淮坐在床上气鼓鼓地说。
“那你要怎么才开心。”
“除非你给我一朵小红花。”
“小红花？”
沈清还在疑惑中，江淮就吻上了沈清的唇，“是这个呀。”
“你呀，”沈清笑了一下，“你现在开心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只是开心了一点点。”
“那就再给你一朵小红花。”沈清抵上江淮的唇间。
“为了我，影帝你愿意放弃所有的荣誉吗？”江淮凑到沈清耳边。
“不愿意。”沈请别过脸去。
“你这个小气鬼。”江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沈清回答得这么快。
“如果没有这些荣誉和奖项，我不能确定你是否还会爱上我。”
沈清低下了头。
那天在片场遇到江淮，江淮正在看自己的电影。
那时沈请已经获得了万花奖影帝，而那时的江淮才刚有点名气。
“你很喜欢这部电影吗？”沈清从保姆车上下来。
他在片场观察了江淮几天，江淮演的是一个小配角，片场休息的时候江淮也不肯放松，对着剧本来来回回琢磨着台词，而这两天中午收工休息的时候，江淮就默默地看着电影。
虽然没有仔细看，一眼扫过去也能知道这是自己前些年参演的电影，自己正是凭借着这部影片一举拿下今年的万花奖影帝。
“他演得很好，情感表达得很细腻。”江淮盯着手机屏幕，没有抬头。
“是么？你觉得他演得很好？”
直到沈清又说了一句话，江淮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沈清。
沈清是这部正在拍摄的电视剧男主角，自己则是一个出场都没到十集的小配角，江淮没有想到沈清居然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江淮没有怯场。
“你演得确实很好，”江淮说，“总有一天我会演得跟你一样好。”
这小子还真敢说啊，沈清表面不露声色。
后来沈清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其实江淮那时还有所保留，江淮其实想的是“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演得更好，然后超过你。”
沈清苦涩地想，自己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要是连这些奖项都没有的话，江淮还会选择跟自己在一起吗？退一万步说，要是自己当年都没有获得万花奖影帝，江淮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自己，沈清不敢冒这个险。
听到沈清的回答，江淮又愣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有一点被沈清戳中小心思的感觉。
江淮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苦惯了，沈清跟自己不一样，他家世好，背景好，演艺生涯也比自己要成功，但如果沈清不是这样，自己会爱上沈清吗？江淮被这种想法吓到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江淮不时回想起他和沈清的这段对话，骗子，沈清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什么担心自己不会爱上他，沈清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吧，反正他又不稀罕自己的爱。
沈清去世后，江淮比以往更加拼命地演戏，除了“终身成就奖”，他几乎拿遍了沈清以前拿过的所有奖项，他渴望从中获得一种复仇的快感，但他久久徘徊，无法解脱，他只想问沈清一句“为什么”，可死人不会说话。
在弥留之际，他又一次看到沈清，沈清在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江淮笑着说，“算了，我也不计较了。”
反正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回应，报复什么的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意义，既然这样，可笑而荒谬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但一觉醒来，江淮却发现自己变成了阮元，江淮对阮元的事那么上心，一方面是出于责任，另一方面则是感同身受，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眼前，改变过去，自己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
怎么又莫名其妙想起沈清来，搞不懂。
“小红花？”001问，“是什么东西？”
江淮脸都红了。
“你上过学吗？”
“也许吧。”001不记得来永恒空间之前的事，但001在永恒空间参加过培训。
“就是上学的时候老师为了奖励你给你贴在本子上的小红花嘛。”
“这样啊。”虽然001没有完全搞懂，但他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
江淮长舒一口气，幸好001没有再问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