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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温子兰在王府无大事时去看望她的母亲,不常在王府。冷千阙也默许她这样做。就在冷千阙准备送几个女孩子进宫的时候,温子兰和她的母亲一起回来了。虽不知她的母亲为何要来,但冷千阙自是厚礼迎接。

      府里正准备入宫的女孩子们是头一次见到王爷夫人。她们都很吃惊,虽然王爷的年纪的确是该有夫人的年纪,但平时她们都没有听说过王爷夫人的消息,现在忽然见到年岁与她们不相上下的夫人,吃惊也不足为奇。

      温子兰娴静地站在王爷的身边,不时侧头看他。王爷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无奈,却也对她报以微笑。蕴儿看见这幅场景,心里有些落寞。她是要进宫的,怎么能这样怀有一种不舍的感情呢?而且,王爷和夫人是那么恩爱的样子,有谁,能破坏他们间的这份感情呢?

      “子兰,我正要送这几个女孩子入宫,你和母亲先在府中歇息,我马上回来。”冷千阙对温子兰说。

      “是吗,不如我和母亲也同去,好久没有去问候母后,也应该去看望她了。”她的确很久都没有去看望太后,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冷重阁了。按说时间已过去这么久,她的心不应该这样,在想到要见到冷重阁时,竟还有一丝悸动。不会的,她这样想。

      进宫那日,皇帝正在寒水园的依痕亭作画。昨日落了一场小雪,今天却又放晴,虽然气候寒冷,但薄雪中的万物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着昳丽温暖的色彩。还未到最冷的时节,皇帝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上面铺满相交错的金色与玄色的龙纹。几个侍从给他撑着帷幔遮风。太后就坐在皇帝身后不远处的亭子里。

      冷千阙带着温子兰,温母和九个女孩到的时候,皇帝刚好完成他的画作。冷重阁见到冷千阙,面上立刻现了笑容说,哥哥,你来了。他也看见温子兰,又说,是来看望母后吗?走,我们去母后身边说话。侍从收了帷幔,收好皇帝的作画工具,他们一行人则在亭子中就坐。

      太后看了看皇帝的画,将画递给冷千阙问他:“你弟弟的画工日渐长进,你看这幅画如何?”冷千阙接过画,见画上正是依痕亭薄雪后的景色。画笔精致,着墨得当,从技巧上可说是毫无瑕疵,可是他心里不喜欢这幅画,总觉画面有些分不清虚实。

      他看不透冷重阁,不论从作品,还是言行,冷千阙看不出冷重阁的真心到底是什么。他回太后说:“陛下的画工已炉火纯青。”温子兰也在一旁看画,冷千阙说完,她不再看。

      太后看到几个女孩子,说,终于送来了?皇帝听闻,也扭头去看,他的目光很快地掠过站成一排的女孩,却没有做什么评价。他看完女孩转头对冷千阙说,我知道哥哥是对我好的,哥哥送来的女孩子,自然无可挑剔。

      说完,冷重阁吩咐侍女给女孩子们安顿好住处。今日冷千阙与温子兰同来看望母后,一家人要先聚在一起聊聊近日的状况,就启程回殿。

      蕴儿站在远处,偶尔抬头看向皇帝和王爷这边,皇帝的身形面目和王爷都很像,但他的面上常带笑容,两颊透着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比王爷健康和平易许多。后来就有侍女把她们带离了寒水园,安排在另一处院子里,几个姑娘还是一人一间屋子。

      皇帝他们一行人则回到太后的处所,御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各人就坐,但席间颇有些冷清。

      太后看着冷千阙和温子兰说:“上次我问千阙他和你过得怎样,今日就领着你过来,看样子,你们感情还不错。另外,子兰……怀上孩子了吗?”温母在席上听到这话一惊,忙看向子兰这边。冷千阙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温子兰就笑着回太后说:“千阙和我一直准备要孩子,只是千阙一直忙着府上的事情,抽不开身呢。”

      冷千阙看了温子兰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冷重阁四顾各人脸色,对冷千阙说:“哥哥,蒙山真是一员好将,他又给我带来了好几个领兵能手。”蒙山就是曾在冷千阙手下的将军,虽说兵权名义上在皇帝这里,可是皇帝需要借助将军的力量才能统帅军队。冷千阙想,陛下对此该是有所忌惮,虽则他未明说。

      “是吗,陛下身边多些贤将自是好的。”冷千阙回应道,从这话里听不出感情色彩。冷重阁想了一会儿说:“只是蒙山前些日子在我身边感叹说,他还想念在哥哥你身边的日子呢。我在想,是我哪一点,做的不如哥哥呢?”

      冷千阙听了他的话,额上不自觉出了一层薄汗,暗想,蒙山真的会如此说么?冷重阁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试探自己呢?蒙山应该知道,在新主身边要表示忠诚,更不能提起他对旧主还怀有感情。

      “陛下怎会有哪一点不如臣呢?蒙山为军之人,性格直爽,他大约只是怀念以前沙场征战的日子吧。”冷千阙难得地面露笑意说。“哥哥说的也是。”冷重阁点头默道。

      忽然殿外有人来报说王爷府有事需冷千阙回去处理。冷千阙禀告太后说:“母后,儿臣扫兴,府上有事需臣处理,可否容许儿臣先行离席?”温子兰也立起身,待冷千阙对太后说完对他低声说:“千阙,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太后正在迟疑,冷重阁接下话:“不如让哥哥先回去。嫂嫂好不容易来看望母后一次,就再多呆一会儿,哥哥忙完再来接也不迟。母后觉得如何?”“好,的确很久没这般热闹过了,就听重阁的。”太后在殿上说。

      温子兰看向冷千阙,他对她低声说:“既然母后开口,你就在这里多陪她一会儿吧。”温子兰重新坐下。冷千阙轻轻抚了抚温子兰的肩膀,准备离开。

      冷千阙刚走出殿外,就听到冷重阁叫他。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冷重阁追出来:“哥哥,先等一下。”“怎么?”冷千阙问。

      “哥哥怎忍心把子兰一个人留在这里,两人这么好的的感情,不应该要时刻在一起吗?”冷重阁轻笑着说,语气跳跃轻浮。

      “子兰不是孩子了,留在这里陪母后不需要我担心。”冷千阙说完要走,他想冷重阁不过又是在调笑他。冷重阁又叫住他:“哥哥,听说子兰在为没有孩子忧愁呢。”

      “此事还用不到陛下多心。”冷千阙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冷重阁又靠近冷千阙几步,一只手从冷千阙背后搭上他的肩膀,探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么久都没有孩子,难道说,哥哥的身体,不行吗?”

      “你!”霎时,冷千阙甩掉冷重阁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过身来,目光直视冷重阁的眼睛,一只手已经横在冷重阁的脖颈前,手掌紧紧攥住他的脖子。不过脑中似是有什么对他的动作有所阻拦,冷千阙看了冷重阁一眼,闭上眼睛侧过头,还是把手放下说:“陛下,臣失礼了,请治臣罪。”

      “我怎会治哥哥的罪呢?哥哥还为我动怒,”冷重阁戏谑道,“哥哥可别因为动怒伤了身子,对嫂嫂我可不好交代。”冷千阙不想再与他多纠缠,转身告退。“哥哥慢走。”冷重阁的声音在他背后淡去,仍然意犹未尽。

      跟太后和陛下见面对冷千阙来说,一直以来不是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有时他会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儿子?从小,母亲就偏爱弟弟,他却无法像弟弟一样,什么都听从母亲的安排,也无法像弟弟,似乎生来就会谄媚。

      所以母亲最终选了她喜欢的二儿子登上皇位。这样也好,否则,让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间做抉择,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冷千阙在回去的马车上这样想道。

      冷千阙走后,冷重阁回到殿内,进来的时候,他看了温子兰身边的空位一眼,转而看向温子兰,露出他曾经面对她时的笑容。

      太后坐在殿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喜欢这个儿子,喜欢到,不想看到,他真心地喜欢某个女人。他尽可以风流成性,尽可以临幸诸多女子,但是,她不想他立后。这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呀,所以,他难道也不应该只喜欢他的母亲这一个女人吗?

      就算他还喜欢那个女人,她也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而我的儿子,又怎会喜欢一个如此俗气的女人呢?太后想到这里,嘴角上扬,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母后难得如此有兴致,看来是子兰来看母后使母后感到欣慰呢。”冷重阁看到太后连饮几杯酒后说道。“是呀,重阁,你哥哥走了,你和子兰来陪母后多饮几杯!”太后递给儿子一杯酒说道。冷重阁接过母亲递给他的酒杯,递到自己嘴边。

      “子兰,你也来,今天你和你母亲别走了,好久没有这么多人陪我了!”太后显然有些醉了。天色暗下来,冷重阁见母亲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就吩咐侍女将她送回寝宫。

      温子兰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倒在席上睡着了。安排好温子兰和她母亲的住处,又吩咐侍女煮些醒酒汤送到几人住处,冷重阁才回到自己的寝宫。寝宫里很安静,难得的一次独处。

      冷重阁想起往日,晚上母亲都会陪着他直到他入睡。想及此,冷重阁轻笑一声,他从母亲看他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呢?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母亲离开后,他会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患有轻微的失眠症,夜里总是难以入睡,不过,他的母亲并不知晓此事。她满意地看着儿子入睡,何必让她因此困扰呢。

      只有烛火静静燃着。冷重阁还没有睡意,论酒量,他和哥哥不相上下,也许都是继承自他们的父亲。想起那个男人,冷重阁冷笑一声。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走出自己的寝宫。

      温子兰被人送到住所,也许是已在席上睡足,过了不久她就自床上醒来。醒来之后头还是晕得厉害,侍女见她醒来说,陛下吩咐煮的醒酒汤,奴婢放在桌上了。

      温子兰看到桌上的醒酒汤,还热着,她端起碗,小啜了一口。她想起冷重阁对她的那个笑。她摇了摇头,想自己还是没有清醒吗?她扭转自己的思绪,想千阙到府上了么,府里又有什么事了?胡思乱想着,她忽然听到敲门声。

      她跑去开门,立在门边才想起问:“谁?”

      “子兰,是我。”冷重阁的声音。温子兰听到之后怔在原地。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该不该开门?她一瞬间想了好多,迟迟没有开门。

      “子兰,外面好冷。你忍心我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外吗?”冷重阁声音低低地说。温子兰不忍,过了会儿,终于,还是打开了门。冷重阁跨过门槛进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运筹帷幄。他关好门说:“子兰,谢谢你。我来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叙叙旧,你会跟我说说话的吧?”

      “……嗯。”温子兰习惯性准备去沏茶,桌上茶壶里的水却已经凉了。她说:“我再去准备点热茶吧。”

      “不必了,子兰,你陪着我就好。”冷重阁拉住温子兰的手说。

      他的手温热,攥住她的手腕。见她没有挣开,冷重阁的手松开一些,但依然缘着皮肤。他的手沿着温子兰的手腕下滑,手指越过她的手背,穿过她的拇指,到达她的掌心,用力而贴合地握住她的手。

      温子兰感到他的抚摸,惊惶之中,她还是甩开了他的手。她吞吞吐吐说:“陛下……”温子兰感到自己的心跳快起来。“子兰,你嫁给我哥哥,过得还好吗?”冷重阁问她。

      “好,王爷对我是好的。”温子兰的语气微颤。“别再替他敷衍了,子兰,我看得出,你不开心。”冷重阁站起身,在温子兰背后说道。

      “陛下,你走吧!”温子兰的声音更加颤抖。冷重阁忽然从背后抱住她说:“子兰,别赶我走。你走后,我无法喜欢别的女人,我很……寂寞。”冷重阁说话与呼吸的气息就在温子兰的耳边。

      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她。温子兰觉得身子软下来,全身都失去力气。她被冷重阁扭过身子重重拥入怀里。她喃喃说:“我以为,你心中早已没有我,我也以为,我已经忘了你,重阁……”

      “忘记我?你怎能做出这种使我伤心的事呢?”冷重阁双手捧住温子兰的面颊嗔怒道,“所以,应该好好补偿我才对,是不是,子兰?”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温子兰闭上眼睛。

      冷千阙回府,才知手下在清理三娘遗物时,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封未烧完的残信。之后探子禀告王爷说,有人在宫外见过姜秀云,而那个时间,她人正在宫中。

      怎么会有两个姜秀云呢?宫里的那个女孩子的身份很可疑,难道她不是姜秀云,所以三娘才会想要掩盖她的身份吗?冷千阙想。

      探子又对冷千阙禀报说,另外,属下们找到了瘟疫期间抢夺歌舞伎的土匪残党。残党交待说,所有的女孩子都被他们押回了寨子里,被他们的首领极尽羞辱。有几个女孩子不堪屈辱自尽,剩下的都跟着首领。不过跑了一个,跟一个小厮一起跑的,首领没有去追,想还有这么几个,跑一个没什么。

      那个女子,就是丽华。探子接着说,王爷,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冷千阙听到这些消息,觉得有些棘手,他问探子,怎么现在才禀告?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严惩。那探子回应,又补充说,那个土匪头子后来得了急症,到处寻医问药,官府也是找到一个给他诊治的郎中才发现了他们的老巢,此人现已不治身亡。

      知道了,把那封残信呈给我。你下去吧。冷千阙说。是。探子应声,呈给了了冷千阙那封信后退下。冷千阙细细观摩那封信,信上依稀可以辨别出一些字迹,能看出此信是写给姜秀云,还能看到“弟弟、母亲”的称呼字迹和一个残缺的地址字样。这封信显然不是寄自姜府,弄清这封信从何处寄来,就可知宫中姜秀云的真实身份。想及此,冷千阙吩咐手下去办。

      姜秀云父亲的名声太大,其女性情跋扈也随其父声名远扬遍传街巷。冷千阙还以为,进了王府,她的性子有所收敛,看来不过是他自己美好的猜测。

      姜秀云?的确,那个女子不像姜秀云的性子,冷千阙想。湘东王寿宴,陪他度过两晚的女孩子,轻声细语,会说“独酌无相亲”,甚至为了让他不感到若有所失,接过他给她的酒。也许在此之前,她从未饮啜过这种“琼浆玉露”。

      他一向独自饮酒,并不会觉得寂寥,当时不知为什么,看到芙蓉和湘东王低声交谈,而后双双离开后,他的心里顿感一种失落。恰好此时那女孩来了,她的眼睛是还未沾染世事般的清澈,虽然她努力装出成熟的样子。

      他让她留下来了。他饮着酒看着打盹的她,忽然觉得她长得很像以前他见过的一个人。可是是谁呢?他想不起来。之后又听了她的话,他想起那群女孩,她们都是豆蔻年纪,他把她们聚在一起,把她们送入重重深宫之中,让她们陷入难以挣脱的漩涡。

      冷千阙叹了口气,暗嘲自己为何像个姑娘,如此多愁善感。其实皇帝应该不在乎女孩是不是必须是官家之女,但是姜家如此大胆,竟敢欺君罔上,这就另当别论。而丽华,并非完璧之身竟不讲明,就这样入宫。果真,不听话的太多。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人从宫里弄出来。

      是自己大意了,冷千阙想,所以现在局面才这么棘手。以陛下的性子,如果逮到这个机会,以此为借口,会怎样变相整治他,都可以想见。

      冷千阙不想再想这些问题,躺在床上便又想起温子兰,继而想到太后的话,就这样和她过下去也好,奢求那么多无果。但真的不会觉得心底缺了点什么吗……他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睡着。

      温子兰忐忑不安地醒来。昨夜里她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因为她不愿意醒来,她和冷重阁可以一直这样温存下去。抑或,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她还是醒了过来,而且,这一切,清清楚楚地发生了。

      温子兰看到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的冷重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一个好梦。温子兰心中涌起一股负罪感。她准备悄悄下床,冷重阁忽然拽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回自己怀里,随后躺倒在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子兰,你去哪儿?”冷重阁问温子兰,“去找我哥哥?刚从我床上下来就去找他,会不会不太合适呢?”

      “我对不起他……”温子兰嗫嚅着,眼睛充盈着泪水。“这么久,他竟然没碰过你……”冷重阁低头嗅了嗅温子兰的颈间,在她耳边低声说:“所以跟着我不好吗,皇后的头衔,和王爷夫人,你想要哪个?”

      温子兰呆呆地躺在床上,她能感受到冷重阁垂下的发丝拂过她脸颊的触感,柔软,缱绻。半晌,她问:“既如此,为什么,当初你母亲让我嫁给千阙,你没有阻拦?……”冷重阁听她这般问,脸色忽然难看起来。他从她身上起来,没有回答。一时无话。

      冷重阁穿起衣服,看样子是要走。温子兰对他猝不及防地转变未来得及反应,见他要走,忙叫住他说:“重阁,等一下……你,还愿意要我?”冷重阁背对她,面上露出轻薄的笑容,他的声音里却听不出波澜。他说:“你大可跟着我……不过你是我哥哥的妻子,只要他同意,又有何不可?”

      温子兰此时内心正承受着煎熬,她没有在意冷重阁说这些话时是否真心,她只想他能再陪自己一会儿:“重阁,你要走吗?”

      “是,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先待在住所里吧。”冷重阁说完,又理了理衣襟,温子兰上前想要帮他,他轻轻推开她的手,离开了处所。

      ——

      再找适龄并有过歌舞训练的女孩子顶替要说不是难事,可是如此变化,陛下不会起疑吗?冷千阙不想这样做。但他也不能直接告诉皇帝这两个女孩有问题,只好找寻一个借口来圆过去。

      冷千阙又入宫,听说夜里皇帝并没有召见他送来的女孩子。正为两个女孩担心的冷千阙短暂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十分疑惑,温子兰昨日没有回去。想及此,冷千阙心下一惊,忽然想起他离开宴席时弟弟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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