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瞽妓》牙疼

41、囚鸟（下）

　　尚颜禁锢了她的自由，不允许她离开，却从来不会与她过分亲密、靠的太近。有些连她都无意去留心的细节，说不出是否有人可以为之，只要他出现在自己身旁，婢女都会预先地点起檀香，浓烈芬芳地熏了一室；即便有时来不及燃香、她都会闻到他身上传出的、熏香的味道——
　　只有在午夜，当那檀香散去，熏香浅淡的时候她才会清楚地觉察出尚颜身上毫不协调的尿骚味。
　　很多事情不该问的，她也不想去知道。
　　不管是人前人后，尚颜待她很好。
　　这日午膳，他似乎特别愉悦，箸下碰瓷碗的声音，皆是为她殷勤挟菜。
　　“……这道佳肴寻常时候可是吃不上的，你多吃些，若是觉得可口、明天我让掌厨的再做。”
　　挟到碗里的是一片薄薄的肉，咬下去的感觉与平常的肉类无甚太大的区别，烹调功夫也没多少，只随便的用盐水烫熟了事。
　　只听尚颜笑道：“……这食材若是第一次尝，必得省去油盐功夫才能品出真味儿，肉片细薄才不显粗糙。明日再烹调，红烧的，酥炸的、酱香的我都让人去做一份，你——记得多吃点。”
　　她唇边勾着笑，可是那在嘴里化开的肉香却是让她胸口发闷，那挟到碗里的肉片味儿莫名地在口腔了泛起一阵酸意。
　　其实看不见的，反而是种幸福。她不去揭开表相下的丑陋，对现实中畸形怪异理所当然地视而不见。
　　她当然是看不见的，她看不见盆子里肉片的色泽纹路，她看不见尚颜唇边那抹得意、狂恣的笑，她也看不见在桌子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满眼惊恐地看着他们一片一片地挟着肉，讨论着他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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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颜舒展修长的五指，丰润的指腹缓缓地拭过白刃的背锋，复而曲指，轻轻地在上面弹了一下。
　　他眼前的男人蓬头垢面，勉强能看清楚五官轮廓，然、即便是与之相熟的人站在跟前却是怎么也辨不出他原来的模样。这男人双手被反捆在梁柱上，上身露出干瘦的胸膛，下身只套了一条薄长裤、瞳孔因惊恐而放大，嘴里机械式的，喃喃地道：“放过我，放过我……当初是我错了……”
　　尚颜自当作没听见，径自将刀片熨贴于其胸膛之上，温柔摩挲：“……这里的肉，最是好吃，这块儿地方就先留着吧，以后再割……”
　　他抓着刀片，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小厮。
　　那俩人乖觉，立即上前一步，一个用麻绳栓紧了对方的脚踝的长裤。他手下利落，没两下就将男人的裤头解开，另一个手抱猫崽——他清楚地听见对方绝望的的低嘶，他不敢迟疑狠下心来把猫崽放进去、下一刻更是动作迅速的将男人的裤头重新栓紧！
　　“给我打下去，用力地打！”
　　得到主人命令，小厮惟恐慢了一步抓起自己先前带来的竹藤条发狠地往下抽打，打得却不是人而是那匍匐在男人裤子里、战栗不安的猫崽。
　　竹藤每落一下，那蜷缩作一团的东西便颤动得愈发厉害，尖细无助的呜喵与男人痛苦绝望的嘶鸣频率很是一致，竹藤凶猛起手落下绝不留情；幼崽吃痛，爪下抓划失控疯狂；男人惟有不安地扭动，背肌反复碾磨梁柱、在焦心的煎熬中刻意忽略□□里粘稠的濡湿、血肉模糊的恐惧。
　　触目的这一幕令尚颜朗笑不止，无尽快意，情绪亢奋至一个连自己亦难以克制的程度：“……全仗你，我双目能视，也全仗你……哈！我今天所有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赐啊，郭大夫！”
　　他顺手抄起搁置桌上的烛台，烛台斜倾、热烫的稠泪滚落赫然赤裸的前胸——
　　烛台倾落在地，焰火趋灭了无星亮。
　　只有男人一阵一阵的抽气，嗓子早已沙哑，发出的声音倒像那濒死野兽的哀鸣低嚎。

作者有话说

　　那啥打猫不打人的损招是从一些记述近代妓女的文献中看到的~~~
呃~群众的智慧，总是那样的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