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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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凡一顿：“前台妹子是个特工。”
姜山微笑，却还在等她的答案。
瑞凡只好挑一些不那么犀利的结论，说：“每个人都风尘仆仆，好像都是临时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也都很疲惫，看起来像长期熬夜造成的。”
她的语气尽量柔软，不把话说死。
瑞凡：“办公区所有工位、所有靠墙的地方，都堆满了至少半米高的文书，证明大家都很忙；茶水间是空的，办公区绿植稀少，地上有好几处陈年液体干涸的痕迹……咱们公司要么是刚搬到这儿，要么就是行政部没人。”
姜山再大笑起来：“犀利！瑞凡同学可以和前台做朋友！”
瑞凡微笑。
姜山：“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他说着，起身走到门边，大喊一个人的名字，很快，一个年纪在35岁左右，衬衫西裤，从头发到皮鞋都十分讲究的英俊男子出现。
姜山重新掩上门，对乖乖站好的瑞凡道：“这位是钱总，是帝都分部，咳，就是我们这个办事处的老大。”
男子递来一张名片，朝她伸出手，稳重笑道：“你好，我是钱文斌。”
瑞凡赶紧先接名片，再双手握住他的手：“钱总好！”
姜山：“我们这个办事处呢，以后主要是钱总在。我今天是为了接你，特地过来一趟。帝都这边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也会出现一下——反正就是不常来！”
瑞凡听明白了。
以后她的表现如何，昨晚才通过电话向她打各种包票的姜山，基本上都看不见，都要靠这位钱总递话。但至于钱总会不会递、要怎么递，都是她无法决定的。
但她还是客气对姜山道：“听您这么说，那您今天专程过来，我很荣幸！”
只不过您昨天画的那些蓝图，现在就剩一堆画在墙上的大饼了吧？她想。
姜山跟钱文斌对视了一眼，再次大笑。
姜山：“怎么样？这口才？”
钱文斌微笑：“是很溜！”
姜山转向瑞凡：“你的观察力也很不赖。我简单跟你介绍一下吧。丰益是在吴城诞生和发展壮大的，帝都这边，是我们今年刚开启的一个分部。最近我们也在广撒英雄帖，但因为人才方面，我们宁缺毋滥，所以我们的中流砥柱们暂时还要跟吴城那边共享。你看到的‘风尘仆仆’，一方面因为我们的业务需要大量出差；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员工在吴城、帝都两头跑。”
瑞凡点头。
姜山：“帝都分部这边，办公室都是刚租的，很多部门还没有创立。所以，你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瑞凡还没来得及表示疑惑，一边的钱文斌倒是毫不掩饰地看向姜山。
姜山似乎一下就看明白了他的眼神。
“我昨天已经跟瑞凡说过，”姜山两边看，说话对象也是瑞凡和钱文斌，“她如果做得足够好，不但可以拿到我们的offer，甚至可以拿到我们的合伙人。”
钱文斌点头：“了解。”
瑞凡忽然有点虚。
姜山看向瑞凡：“但主要是看瑞凡能做到哪个程度。”他狡黠一笑，“当然啦！如果你觉得，职场这条路走起来太难，我们钱总可是黄金单身汉哦！哈哈哈！”
瑞凡：“……”
钱文斌教养极好笑道：“我认为瑞凡不需要这种捷径。”
姜山收敛了笑声，也点点头说：“嗯。差不多就这些。哦，对了，只有一点你猜错了——我们这个办事处，别的部门都亟待建设；但行政部，不是‘没人’，我们急聘了一位。”
他向钱文斌递了个眼色，钱文斌立刻开门出去，很快带过来一个笑容满面、妆容厚重的女性。
钱文斌：“这就是行政部的同事，叫惠芙。以后有行政方面的建议，可以先找她商量。”
姜山斩钉截铁道：“如果商量不顶用，你可以直接PK她呀！哈哈哈！都是为公司做事，大家心胸不会那么窄！如果你真的打败了惠芙，为公司运转带来了更好的改变，那你当然也可以步步前进！对吧？哈哈哈……”
瑞凡黑线，但惠芙笑得非常热情。
她双手拉住瑞凡的手，像是要和她当场跳起舞来：“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也很能干！欢迎欢迎！有任何意见和建议，都随时向我提！”
瑞凡：“……请惠芙姐多多指教！”
姜山满意点头：“都说赤子的眼睛最干净，那我们瑞凡初入职场，你的目光就相当于赤子，对吧？那么，你看到任何部门、任何人出任何问题，我和钱总商量过了，我们会理中客地支持……”
这天晚上，借口请瑞凡吃饭，实际打听瑞凡进展的宫玉书听到这一段，无语道：“也就是说，你进丰益第一天，姜总就官方给你树了一圈敌？”
瑞凡苦脸：“为什么连你都一眼勘破的事，姜总还要干？”
宫玉书：“他海龟，又一直做老板；对于‘开放沟通’那一套很推崇，不太了解底层人民的心理活动。”
两人闷头吃了一会儿，宫玉书说：“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去了。换一家公司，反正时间还早。”
瑞凡：“仗还没打，我就先跑，怎么对得起姜总见人就说‘瑞凡很优秀，优秀得即将超过你们中的绝大多数，做我们的合伙人’啊！”
宫玉书看着她：“别说，你表情学得挺像！”
瑞凡：“……”
姜山果然第二天起就没出现，但他替瑞凡树的对头也没有立即上线。
鉴于前一天，姜山带着瑞凡满公司兜了一圈，让众人在忙乱紧张的工作中特地停下，听他说“瑞凡要是干得好，将来就超过我们中的大部分同事，直接做合伙人！”，理论上，该不该得罪的人，她都间接得罪了。
但众人再看到她，并没有特别反应，反而都客客气气的。
又一个上午无声无息过去，惠芙笑靥如花拉她下楼吃午饭。
半小时从出公司门到点餐、等餐、用餐，没有一秒冷场。
惠芙妆浓，气质却带着大妈的亲和，拉着瑞凡东聊西问，不时发出开朗的大笑。这么一顿饭下来，瑞凡都糊涂了。
所以连姜山特别为她树的这个敌，也根本没记恨她？
饭后，惠芙说要回趟家，瑞凡跟她道别，一个人回帝都大厦。电梯门即将关上时，陷入深思的她忽然被门外一个身影惊艳。
拖着行李箱，一袭墨绿色真丝连衣裙，光腿踩一双藏蓝近黑的尖头高跟鞋；皮肤白得耀眼，齐肩中长发幅度完美，一边发丝夹在耳后，另一边垂顺下来；眉目妆容精致得像从画里脱胎的绝世美女、祸国妖姬。
这是一个光靠容貌，就可以让人为她赴汤蹈火的存在。
瑞凡呆呆替她按住电梯。
“谢谢！”那抹身影如雾一般飘进来，经过瑞凡的痴呆脸，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瑞凡：“……”她甩甩头，让理智回归，“您……您是明星吗？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您？”
说完这句话，瑞凡就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也亏她运气好，这个时间点回来，刚好错峰，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
眼前的超级大美女没有嘲笑她，而是专注地看了她几秒后，伸出右手：“我是22楼丰益咨询的员工，今天第一天报到。我叫南风。”
瑞凡握住她的手，才回过神来：“啊？你是新同事！呃……我叫瑞凡。”
南风微微笑：“瑞凡！久闻大名！”
瑞凡：“哇？？？”
南风眉眼明亮：“比起我，你才是明星——我在好几篇新闻和好几本杂志里，都见过你！”
瑞凡：“啊？？哦……”
她想，这倒是可能。毕竟从去年冬天起，YuChic就在大力做品牌宣传，今年春天又猛推了一波，7月起，又该大推秋冬款了。
但这是她头一回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做YuChic的衣架子，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南风笑着打量她：“你在生活中比较低调，但也非常动人。”
瑞凡脸一红：“啊？哎，你快别这么说啦……公司的咨询顾问个个口才要是都像你这么猛，客户砸锅卖铁也要来求合作、我们基层打工仔都不好意思拿公司工资啦……”
瑞凡边说边惊觉，嗯？？？你在说什么？？？
这是同事，什么来历都没弄明白，你真心实意的彩虹屁都吹到天外了！对姜总都没这样、对钱总更是商务、你对一个美女这副模样你是要转性了吗？！
南风发出一串大笑，抬手指沾眼角：“哎哟，老天！败给你了！被这么一位小美眉夸，挺不好意思！我今年都43了！”
瑞凡忍不住：“怎么可能！最多28！说22也有人信……”
南风：“好，为了你这些夸奖，我会好好维护自己形象的！尽量不崩啊！”
瑞凡禁止自己再说话，单是笑道：“嘿嘿……”
南风忽然地：“小凡，你到这间公司来实习，想实习什么？”
瑞凡：“呃，职场氛围吧。”
南风美目稍眯，像在审度：“是吗？能感受到吗？真实的那种？”
瑞凡一愣。
一语中的！
所以这位是……？
22楼到了，瑞凡回魂，拿出自己早一天到岗的老鸟风度，宾至如归地接过南风的行李箱。
前台小芸过来开门，反应倒不如她剧烈。
她还是一副职业微笑，替她们推开门，侧过身打招呼：“您是南风吗？欢迎！老板在里面……瑞凡，能不能请你带一下路？”
瑞凡：“噢噢！好！”
带着南风熟门熟路往办公区深处走时，格子间里有人打翻了水杯。
把人带到位，瑞凡退出来，听到有男声压抑着在对谁说：“哇靠，又来一个超级大美女……不是说小瑞，新来一个！真的真的！你们快回来，她们两一块往里面走，杀伤力大得……我魂都差点震掉了……”
瑞凡慈祥地瞥了一眼该格子间里瑟瑟发抖的后背。
对嘛！这才是看到南风该有的反应啊！充分证明她不是异类！
作者有话说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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