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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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瑞凡查看未接来电。
姜总不愧是姜总，打了电话没人接，还补条短信：“瑞凡你好！我不是诈骗集团的人！我是看上你这匹千里马的厉害伯乐！”
瑞凡二话不说把这条短信的号码发给宫玉书：“是这位吗？”
宫玉书：“是他。”
瑞凡：“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真像诈骗了。”
她回了电话，对方很客气，也很直接：“我请你当廉价劳力，到时候好好给你写实习评语呀！但其实我的想法是，如果你来我们公司，觉得业务不错，环境也好，可以留下来嘛！”
瑞凡客气笑：“谢谢姜总。不过……”
姜总：“听我先说完——我知道你不缺实习公司，今后也不缺雇主，你甚至有可能自己做老板……”
瑞凡心想，您还真是什么都说到了。
姜总：“但你也不要太局限于做一家公司的老板啊！好好学习身在不同层级跟人打交道的本领，你可以兼顾多家公司的老板嘛！”
瑞凡一窘。貌似她现在一家公司的老板都不是啊，姜总在开什么天眼？
瑞凡：“我最多也就算是‘花想容’的老板，之一，哈哈，您谬奖了。”
姜总：“不，小姑娘，你听话要结合上下文嘛！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先过来做一个廉价的实习生，但如果你表现优异，你可以转正，哪怕学士学位还没到手，我也不介意；转正之后要是还足够优秀，你可以做我们‘丰益’的合伙人啊！到时候加上你现在蠢蠢欲动要实体化的‘花想容’，以及你已经挂了名的YuChic，你不就是多家公司的老板了吗？”
瑞凡：“……”
这果然是在乱开天眼啊。
这么想着，她还是感受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振奋力量。
于是她端端正正坐好，郑重道：“您希望我什么时候到贵公司报道？”
当晚，跟姜总挂完电话，瑞凡接着又通过微信敲定了裴鹏鹏作为创始人加入“花想容”。
新建的群里，皇思晋无不郁闷地问：“就一声吆喝那么简单？当初我找你可是好说歹说！”
裴鹏鹏回：“说会比较费劲，但要是有好吃的，那就简单啦！”
皇思晋：“……”
瑞凡仿照YuChic当初给她的合同，做了一份合同发到群里。
瑞凡：“我们现在还没有注册公司，所以这份合同只是给各位看看我的诚意。有什么异议尽管提，敲定以后，我们之间如果出现什么分歧、矛盾，就按照我们敲定的责任义务来解决。”
5分钟后，群里另外3颗“创始人”纷纷表示：“看完了，就这么着吧！”
瑞凡发了个笑脸：“那接下来就正式开始啦！我出了一个时间表……”
她说完，再追了一句：“会不会太快了点？”
皇思晋：“不会。”
裴鹏鹏：“什么都快不过我。我快得过光。”
皇思晋：“啪啪啪你什么时候都不忘夸自己就对了！”
裴鹏鹏：“没错！对吧，瑞凡？日夸自我三百次，不辞长做……什么人？”
宫玉书接上：“看得出你其实可以比现在更快的。”
皇思晋赶紧跟进：“就是舌头太大，增加了啪啪啪飙升的阻力！”
瑞凡看着他们几个在群里你一句我一句，笑了一会儿，直接甩出一个文档《“花想容”PRD》。
三人立刻自动静音。
十分钟后，皇思晋：“不愧是第一名，我知道差距在哪了。跟同学沟通都这么正式……要是我，直接杀到鼓掌他们寝室，按头跟他说，你这么这么做！”
裴鹏鹏：“哇靠，你以前嫌打裴鹏鹏麻烦，打啪啪啪；现在连啪啪啪你都懒得打，打‘鼓掌’了？”
皇思晋：“对，减少一点想象空间，减少内耗！何况你又不值得！[做鬼脸.jpg]”
裴鹏鹏：“谁说的？我的迷妹手拉手可以绕地球七圈，不过你还是不要来排队了，拉低整个队伍的智商！”
瑞凡无语拉主线：“包子你看有没有问题，不赶，慢慢做的话，大概要多久？”
裴鹏鹏：“你这模块这么多，相互关系又这么复杂，大概需要……”
他忽然发了个压缩包到群里：“那，初稿。”
群里全体：“哇！！！”
瑞凡：“大神！”
宫玉书：“少年，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皇思晋：“……我感觉我走错棚了，我不配当你们的朋友，告辞！”
裴鹏鹏：“哈哈哈，这就是个壳，逗你们玩的，哈哈哈哈哈……”
瑞凡叹气。
现在有一点感到带团队的不易了。
宫玉书：“那太好了！包子大神，正好我有几个外观的想法，一并在这说了吧。”
他随即发了几组颜色，形状，视觉效果，页面排布，等等的详细说明。
群里的氛围一下子变正经。
最后裴鹏鹏领命下线，说：“明晚做好给你们看。”
瑞凡正想感谢宫玉书，他已经单独来找她了，同样发来一堆文件，说：“这些是注册公司需要的文件，能填的我都已经填了。你来起个名字，别的都交给我就行。”
瑞凡：“呜，玉姐，你怎么这么贴心！”
宫玉书：“我是你的秘书啊凡哥！”
瑞凡失笑，感慨道：“什么事拉你入局都不会错！”
宫玉书：“记住这句话哦！这是真的。”
瑞凡一愣。
几秒后，她拿手拍着自己的脸，让注意力回到眼前。
当晚，跟蒋浩聊到一个多月后就近在眼前的暑假，他说：“小凡同学，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我暑假可能要陪爸妈去外地避暑哦。”
瑞凡：“这样吗？”
蒋浩：“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瑞凡：“那我就留在帝都，去丰益实习好了。”
蒋浩在电话那头一静。
瑞凡：“怎么啦小蒋同学？”
蒋浩：“没什么。听到你有安排，我就放心了。加油小凡！”
瑞凡：“……啊，好！”
于是，在考虑暑假该不该留下实习的“大兴感情纠葛”，就这么快刀斩了乱麻。父母支持她早点独立，无所谓她回不回家；YuChic向来以她和宫玉书的安排为重中之重；至于宫玉书，说正好在帝都有事要做，也留了下来。
听说瑞凡在帝都实习的打算，室友们都惊呆了。
大美：“可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公司了吗？那个YuChic？”
瑞凡：“YuChic太佛了，学不到真正的世间法。”
大美：“……我去，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敲着木鱼说话？”
瑞凡失笑：“魔怔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二美：“你确定你到丰益就能学习到你想要的？”
瑞凡安静。她说得对，凭什么？
实习生到一家公司贡献时间和劳动力，就算将来有机会直接转正成某家公司的正式员工，当下也并不参与这家公司的机会竞争。
不参与竞争的员工，是看不到周围人的真面目的。
也看不到一个机构的真面目。
所以，如果瑞凡以一个无害的、免费劳力的身份进入“丰益”，那么不管她如何优秀，她都算不上真正进入职场。
瑞凡笑道：“乃们都说得对，不过我想要知道的事，还是有方法达成。那就是成为一尾鲶鱼。”
早古经管方法论里有一个知名理论叫做“鲶鱼效应”。
简单说来，就是一个企业的管理者为了让团队时刻谨记工作，不要一不留神就进入懈怠状态，会有意把某些员工培养成优秀员工。
再为他的优秀给予令人眼红的升职加薪。
正常人，多少都有上进心，希望自己的成绩被人看到，自己的价值被人认可。
看到朝夕相处的同事升职了，自己却原封不动，心里多少会有遗憾或压力。
这些压力会演变成动力，从而推动一家公司加速发展，或加速走向灭亡。
第二天是个星期四，瑞凡仗着自己双学位修习、出勤率免疫的身份，跟二美她们打了个招呼，挑了一套颜色清爽、线条干净的衬衫裙，大大方方翘了课。
早上9点准时出现在帝都大厦A座22楼的“丰益咨询”门口。
跟YuChic又是背景灯光、又是古罗马风背墙的入门风格不同，丰益的公司入口十分简练。
一个流线型的前台岛，岛边一个大约七八平方的会客区，此外就是一片大约一百平的开放工位，几间全玻璃明度的独立办公室，和见缝插针活跃氛围的绿植。
公司准时到的，只有前台。
瑞凡捧着前台给她倒的一纸杯水，在门边坐了半个多小时，其间一遍遍起身，为拖着各种箱子、行李甚至手推车的人开门。
9点半，开放工位零零落落坐满了大半人。
这时，瑞凡收到来自姜总的微信：“来我办公室吧，公司最里面这间。”
她愣了一下。
姜总来了？什么时候？她守在大门边这么久，每一个进公司的人她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他。
瑞凡下意识理了理衣领，她仿佛嗅到职场宫心计的味道。
1分钟后，瑞凡在一间落地窗外景观壮阔的办公室里站定。姜总就在对面的大班椅上，对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瑞凡坐下。
姜总笑嘻嘻，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是觉得，来了也不放个响，躲在自己办公室里默默观察——姜山真是个老变态？”
瑞凡心想，您的自我剖析相当准确。
她笑道：“昨天我上网研究了一下咱们公司，看到创始人姜山原来做过那么多大鸣大放的事，开创了十几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次’。我还以为那位‘姜山’是上一代的前辈，您是他的继承人！真没想到，您就是他。”
姜山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办公室四壁都在颤抖。
他站起身，到瑞凡落座的沙发边，半靠半坐在沙发扶手上，抱着胳膊笑道：“马屁拍得又响又巧妙！好！未来的谈判专家预定！”
瑞凡微笑。
姜山：“据我们前台妹子的统计，你8点55分进公司大门，之后一共站起来33次，替每一个你将来的同事开过门，把每位同事正面侧面观察过至少3次。你有什么心得吗？”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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