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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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工位上，南风说的最后一句话，在瑞凡脑子里“啵”地跳出来。
我想体验职场氛围。
能感受到吗？
显然答案是，感受不到。
昨天姜山带着她大面积拉了一圈仇恨，不料连重点拉的惠芙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也是，不过一介大一的实习生，连毕业还远着呢，能碍着人家什么？只要不讨嫌，谁不想好好对你，换一个“前辈你人好好哦”的名声？
正想着，手边的桌子上落下了一包饼干，一杯奶茶。
瑞凡回头看，是一个帅气的小哥哥。他说：“请你的，小凡！”
瑞凡赶紧站起身：“谢谢！前辈你人好好哦！”呃……
小哥哥眉开眼笑，面红耳赤钻自己隔间去了。
之后的10分钟，是午休的反工位大军。公司目前30多人，无论男女，几乎每个人经过瑞凡身边，都会送温暖。
吃的、喝的、好听的话。
有一位送了一次性蒸汽眼罩，另一位送了面膜，还有一位女前辈居然跑来对她的肩膀一顿马杀鸡。
瑞凡每天锻炼都会自己用滚轮按摩肌肉，全身上下很少有僵硬的地方，所以那位女前辈边按边惊叫。
她说：“哇……小凡，你这身体状况好好啊！又软又弹！我大概，只有婴儿时期才有这么软嫩的皮肉吧！”
旁边有男同事回头：“那谁，请不要在午休时间开黄腔！我都听醒了，现在有点按不住的亢奋！”
众人笑。
女前辈白他一眼，继续小声说：“喔，真的太软了！”
瑞凡满脸通红，心想，您还是住手吧！
本来按摩是针对酸痛肌肉的松解，她现在没酸痛肌肉，这位每按一下都酸酸胀胀，再松开，真的太爽了！
再这么按下去，她好想躺平，推个精油，做个香氛SPA啊……
男同事：“你把人家脸都按红了！”
女前辈：“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按！从来没按过这么好的身材……”
瑞凡：噗……一口老血。
上辈子进公司，她也被男同事们带着各样的玲珑心献过小殷勤，但自从她和蒋浩走到一起后，那样的殷勤也就立马消失了。
现如今，众人都这么表达对她超越同事关系的关爱……
“能感受到吗？真实的那种？”
瑞凡心想，不，一点都不真实。
女前辈终于住了手，瑞凡眼泪汪汪脸红到脖子根站起身，颤颤巍巍说：“前辈你也太会按了吧……我下午都不想上班了……”
众人友好笑。
女前辈高兴地两手捧住瑞凡的脸：“脸也好小！长得好可爱！皮肤好好、五官好好啊！好想领养噢！！！好想借你的基因啊！！！”
瑞凡往后一闪，挣脱魔爪：“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众人大笑。
到下午1点半，瑞凡邻桌的惠芙还没回来，而南风进了钱文斌的办公室后，也一直没出来。
瑞凡默默四面看了一圈，同事们都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咨询业是个名声很闪，实际相当疲累的工种。很多同事在午休时段，就已经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丰益的格子间隔板低，众人的办公环境既能彼此相隔，又能轻松接触，但一开始干起活来，基本上没有人说工作以外的话。
瑞凡没有具体的工作要做。
不过，既然昨天姜山给她画了一块大饼，她心里再觉得不可能实现，也得至少试试吧。
于是，她站起身，拿了个小本子，把公司巡查了两遍。
软件、硬件、绿化、卫生……
半小时后，她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给钱文斌，抄送给姜山。
3分钟后，瑞凡座机响起，来电显示“总办”。钱文斌说了两个字：“同意。”
说完要挂，瑞凡：“啊啊钱总！”
本来她的座位上座机会响，已经够让周边的同事诧异回头了，这一声“钱总”，更是让不少人好奇收声，竖起耳朵往这边听。
听筒里静悄悄地，钱文斌没挂，瑞凡接着说：“还是要请您回一下邮件哦！”
钱文斌顿了一下后，说：“好的。”
然后瑞凡就收到了来自钱文斌、抄送给姜山、惠芙，以及某个神秘邮箱地址的答复：“同意。优秀的小凡，加油！”
钱总好像在姜总面前总会显得热情很多。
不过现在，瑞凡没空去想那个。拿到了实在的尚方宝剑，她的工作也就正式开始。
瑞凡群发了一封邮件，然后离开座位下楼。
帝都大厦在CBD，周边各种小店都走颜值高、性价比高的路线，但她还是实地勘查了一圈，把水果店、礼品店、咖啡馆什么的记下来，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这还是个外卖网没有爆发的年月。将爆未爆。再等一年就好多了吧！
总之眼下还是更倚重打电话订餐，当面扫码付钱，甚至付现金。
回到公司，瑞凡再顺道问了前台关于门禁的事。
再到办公区时，她的脚步声已经能吸引好几张正视的表情了。
下午2点50分，瑞凡点的单陆续送到。
她拖出自己的推柜，再拖了几张暂时还没有主人的工位下的推柜，把它们拼成一张大桌子。
点的咖啡、水果、甜点、一次性餐具、纸巾和湿纸巾，一一摆放工整。
有同事特意起身经过，看着她的劳动成果，给予一声惊喜又疑惑的“哇！”。
3点，钱文斌办公室那头响起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是轻微的万向轮滚动声，瑞凡猜，这是南风拖着她的行李出来了。
开放办公区的其他同事也随着时间临近3点，都在相继探头探脑。
“对了，听说今天有新同事到！”
“哦对，我也听说了！一直没看见，还以为是个误会……”
南风风姿绰约出现，顿时，全场人像被雪崩掩埋似的，定格。人们盯着那一抹如烟般轻盈的墨绿色，安静如鸡。
哈哈。瑞凡心里一声笑。
还好她已经是第二次见她，而且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再看到，已经不那么震撼了。
钱文斌跟在南风后面，看到自己久经沙场的部下们，表情竟如此不约而同的痴呆，几分无语。
南风到开放办公区中间站住，瑞凡起身，指给她看：“这个、那个和那边几个工位都是空的，南姐你先随便挑一个，不合适我们再调整。”
众人集体把目光盯上瑞凡，有一种，“噫，她居然在做事！”的惊讶。
南风笑着点头：“好的。”
她随意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到整个开放办公区的正中间。众人一时更加安静。
那个位置被群嘲为“风眼”。
说它风水不好，因为每个人进公司，第一眼就能看到那个位置；有一半的人出入自己工位，会直接间接地经过那个位置。
对于不接待客户时，就需要全神贯注投入底稿核查或其他纸本工作的咨询顾问来说，不断被流动的目光扫视，或自己的余光被无序流动的人影打搅，都是极大的能耗。
所以没有人坐“风眼”。
因此，当南风决定在“风眼”落座，她的举动也把四周座位上的同事搞得更紧张。
果然，南风也不是个善茬。
瑞凡幸亏自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喜爱——大概是因为颜？她不否认自己算半个颜狗——不然她也会觉得，这样生猛的女人要敬而远之。
瑞凡看看表，打断众人对南风的观察，甜甜笑说：“各位老板，下午茶时间！请大家到这儿来！”
众人怀着各样的好奇，到瑞凡拼的大水果桌边站好。
瑞凡：“喝的人人有份，大家尽管拿！甜品大家按喜好拿，水果拼盘大家一起吃啊！”
现场响起人们或真或假的小小欢呼，有人夸道：“哇噻，小美眉一来，我们的生活质量都改善了呀！”
瑞凡见众人都拿了一轮后，她看向钱文斌。
他竟然瞬间懂了她的眼神，清咳了一声，说：“小凡确实周到！那么现在借大家5分钟，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我们来了位新同事——就是我身边这位，南风。大家欢迎！”
众人上道鼓掌。
有人本来在偷瞄的，现在正好借机直愣愣看。
南风大大方方笑：“大家好，我叫南风。今天起，我就是咱们公司的HRG。”
瑞凡一怔。
众人：“……”
南风还是微微笑：“有些公司里，HR是名存实亡的；但咱们公司，HR就是大家的好朋友。我今年43岁，有一线大厂20年以上的人才管理经验。”
瑞凡失神间看到钱文斌偷瞄南风时，眼里都露出敬畏的神色。
南风：“所以大家今后在绩效考核、同事关系、上下级沟通问题或者个人职业生涯等方面有任何困惑，都请随时来找我。大家跟我说的内容，我会另外找场地来封闭式详谈。所以各位有什么心里话，保密性都大可放心！”
众人呆住。有一位把手里的西瓜都吓掉了。
瑞凡安静如鸡。她本来还以为南风就是个普通的咨询顾问，没想到这是位拥有全体员工杀伐决断权的大手。
内心瑟瑟发抖。
她刚才怎么夸南风来着？不会落下一个马屁精的形象吧……
作者有话说第84章 第 8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