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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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帆不明所以，回了三个问号。
【行政部高菲菲：这事太复杂，我午休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她回了个OK，放下手机以胳膊撑着额头小憩。
好一阵子后，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手机铃声。
“你睡着了？”高菲菲问。
萧帆打了个哈欠，“就眯了会儿。”
“吃午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去咱们上回说过的那家餐厅，他家这周搞活动，午餐半价。”
“好。”
餐厅在萧帆家与公司当中的位置，靠近马路边，再加上有个优惠活动，中午光顾的人不少。萧帆找了大半天，才找到被挤到角落里苦哈哈喝水的高菲菲。
连说数句抱歉后，萧帆总算安稳坐到她对面，皱眉说：“我知道这家火爆，可没想到能火成这样。”
“啊？你说什么？这儿太吵了。”高菲菲大喊。
“算了。”萧帆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摆手，高声说：“我们点单吧。”
“听不清，你大点声。”
萧帆指指她的手机，高菲菲低头一看，露出了然的笑意，扫了桌上的点餐码。
就这嘈杂的环境，她能听什么前因后果？
等饭菜逐一送达，边上的吵闹也渐渐减弱。
萧帆咽下一口招牌牛肉汤，压近点身子，“事先声明，我跟简总真没关系。”
“其实我也是听她们说的。”
上午九点半。
严经理不住看表，向群一询问萧帆的下落，还给萧帆去了信息，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帆姐她每个周三都会出去玩，可能宿醉还没醒？”群一猜测道。
“不行，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担心她会出事。”严经理额头冒了一层汗，“宁宁，你去她家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群一，先把我要的文件发来。”
“是。”
宁宁收拾好挎包，拿过严经理递来的地址，三步并两步就往外跑。恰好撞上从外头回来的方鑫昱和简航，方鑫昱见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忙问原因，宁宁快速说完，转身就跑。
“等等。”简航叫住她，“萧帆昨天受伤了，今天休息。”
严经理道：“可她并没有向我说明情况。”
“我允许的。”说完，简航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
这两句话很快传开，起初还只是几个人的猜测，可传到后面，语意的解读越来越偏。
“你跟简总同居，他昨晚做得狠了，导致你今天起不来，撒娇跟他请假。这是我听到的版本。”高菲菲咬着松子酱鸭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萧帆一口饭险些噎到嗓子眼，猛然咳嗽几声，“什么东西？你揉开了，掰碎了，重新说一遍？”
“哎呀，就是一些艳事。你要听的话，我让君君给你说，她比较了解。”
“合着在你们眼里，我跟他拿的是这种剧本？”
高菲菲道：“都是成年人，还想盖棉被纯聊天？你想，对方不见得也想。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行。”
“可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萧帆有种哪怕长了十张嘴都无法把这事解释清楚的无奈感，“简航来公司连半个月都不到，你觉得我跟他能直接走到全垒打？还同居呢？我都感觉你们的脑子是铜铸的，敲下去都是空的。”
“恋爱又不是搞项目，完全可以先上车后补票。更何况，你们俩之间的气场真的不一般。该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多人都希望他们能结婚’的感觉。”
萧帆抢走她的鸭腿，恶狠狠地撕下一块肉，“之前就提醒过你了，言情小说和小甜剧要少看。别看谁都觉着是一对，留神对方跑来揍你。”
高菲菲委屈巴巴地喝汤，“人生过得这么苦，总得让我有个慰藉。”
“我跟简航呢，就像天上的云和水里的鱼，注定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你们要是有心思放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八卦上，倒不如多费点心思好好想想年会的节目吧。”萧帆说。
“朋友，你听过有个东西叫倒影吗？”
“……”
“吃你的饭去。”
经过再三思考，萧帆还是决定销假，跟着高菲菲回公司。
“你得想好了，这可是总裁亲批的假，不休白不休。”路上高菲菲不住向她洗脑，还跟她说起最近热门的影视剧和综艺，看架势是不把萧帆劝回家不罢休。
萧帆左耳进右耳出，顾自拐进一家精品店，“我的水杯摔坏了，陪我一起挑个新的吧。”
“这你可是找对人了。”高菲菲很快忘记自己之前的游说目的，开始帮萧帆选新杯子。
一连否定好几个之后，她拿起一个小木马在手中把玩，“帆帆，我就好奇一点。你为什么对谈恋爱这么排斥？”
“不是排斥，而是想认真谈一场。”她举起一个兔耳杯向对面晃了晃，得到下撇的嘴角。
“他们总说女人到了三十，或者即将到三十的时候，就需要去考虑人生大事。所以，我身边有些同学急匆匆地就嫁了，可嫁了之后，她们面对的只有无穷尽的鸡毛蒜皮。”
“菲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而我，不想就这么将就。二十八岁，它的确是个有点尴尬的年纪，但不见得我就要妥协。要是没有遇到这么个人，我可以继续独身。有的时候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愿意去想。自由这东西，当真宝贵得很。”
高菲菲想了想，拿起附近玻璃台子上的熊脸杯和小猫印花杯，“就像是你面对这两个杯子一样，你可能都喜欢，也可能都不喜欢。要是选择其中一个，没准儿前头还有更好的在等你。只是杯子容易换，爱人却不见得这么轻松。”
“我就要这个小熊。”萧帆不假思索地接走，毫无留恋地前往柜台算账，留高菲菲在身后拍脑门。
要死，我怎么忘记她对熊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回公司这一路，萧帆小幅度甩着礼品袋，边走边哼歌，眼见的开心。
“帆帆，我在想，也许你可以把择偶标准往熊这块靠近。找个像熊一样的男朋友，这多有安全感。”
“…你怎么不说把我自己也给养成一头熊呢？”
“如果你愿意，我无条件支持。”
萧帆睨她一眼，加快脚步。
公司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见到萧帆进来，都有些惊讶。她沉着朝他们微笑，又跟高菲菲插科打诨几句，回自己座位休息。
刚坐稳身子，按下开机键，目光就被桌上一个洁白的盒子吸引。里头是个马克杯，上绘一只正在喝咖啡的北极熊，看上去儒雅又可爱。
萧帆这人虽说喜欢熊，但也有偏好，最喜北极熊。且自打看过以北极熊为主角的动漫后，对它的感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公司里知道她喜欢熊的人不少，但知道她喜欢这个动漫的几乎屈指可数，不，应该说根本没有。
不会是我梦游的时候买的吧？
“帆帆，你在看什么？”
萧帆还来不及收拾，杯子就落到章芸茵手中，“芸茵，你小心点，砸了我就把你那箱零食都吃了。”
章芸茵一惊，发着抖把杯子放回桌上，还往电脑的方向推了推，以防它不留神摔下。比起萧帆生气，她更怕自己的零食被吃光。
“嗯？怎么有两个杯子？”章芸茵惊喜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帆帆，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谢谢你，帆帆。”
她如获珍宝似的抱住萧帆从礼品店买回的杯子，“作为感谢，我可以请你吃一包小饼干。”
“你生日不是过年期间么？我还给你发了个大红包。”
“人家其实更想要礼物嘛。”她学着蜡笔小新的口气回应，逗得萧帆直笑。
等笑够了，萧帆出手把杯子抽回，“都是我的。你要是喜欢，我再去买个给你当圣诞礼物。”章芸茵欢呼一声，跟闻讯而来的阿琴以及君君一起观赏萧帆的新杯子。
萧帆哭笑不得，“就普通的马克杯而已，至于么你们？”
“这可不是普通的马克杯。”阿琴在萧帆要吃人的眼神中轻手轻脚地拿起那个北极熊杯子，“看到底下的logo没？这玩意儿是会员定制款。照我的印象，至少是消费两百盒咖啡后才有资格申请定制。喏，一盒这个价。”
萧帆和芸茵一齐看向转来的手机屏幕，一盒178，每盒七小袋。
“这还是最近做活动打折的价格，可想而知原先得多贵？如果以这个价格计算，两百盒就是35600块。而这个马克杯的材质像是前几批的，所以，后头的话就不需要我补充了吧？”
章芸茵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我们家帆帆被土大款看上了？这个就是对方投来的第一个糖衣炮弹？”
萧帆：“……”
阿琴道：“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咖啡的包装有点眼熟。”
“不会是你哪个朋友常喝的吧？”章芸茵讶问。
“我哪里有这种朋友，要是有，我能给别人留着？”
四人大笑。
玩笑归玩笑，但这杯子的赠送者直到午休结束萧帆前去找严经理补假，都没得到个可用线索。
萧帆思考大半会儿，把这个贵得吓人的杯子收进抽屉，改用自己那个便宜货泡花茶。这个坏了还能再买新的，那个要是出什么事，就是在她心上剜肉。
更何况，她还是想把礼物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
下午的工作开始不久，全公司上下除了简航，都知道萧帆收到个贵重礼物。
一到空闲时间，就有人钻来询问，萧帆一一给看了自己拍的照片，就是不愿意去碰实物。
再后来，大家过了眼瘾，嘴瘾随之而来。愣是把萧帆收到礼物这事，加工成一个三角恋的狗血故事，还有人私底下拉了个讨论组押注，用火锅做赌注让大家站队。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站简总。”章芸茵含着棒棒糖，说话时有点大舌头，“老话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个暴发户现在连身份都没法确定，怎么跟我们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简总比？”
萧帆扫她一眼，低头继续洗杯子，“你们怎么就这么无聊？是谁家爱豆公布恋情还是哪个cp又让你们心碎了？一个个把心思打到我这儿，有意思么？”
“这是关心，这是爱。”
“这还很欠拍。”萧帆补充，“不过，我还真有点想吃火锅了。你们要去哪家？”说着，伸头就想看讨论组的聊天。
章芸茵忙捂住自己的手机，“你要是想吃，我周末可以陪你去。”
“不行，我周六要补班，周日答应了严经理要去他家看小宝。”
“说起严经理，”章芸茵忽然放低声音，“我前两天看到他偷摸着躲在安全通道那边哭来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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