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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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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过去了，新学期开学。
我大二一整年的成绩都不错，总成绩年级第一。
学院推荐我参加国家奖学金的答辩。
我们学校的国奖名额其实并不少，我也应当是板上钉钉拿定了的。但学校搞这一出答辩，无非就是为了形成竞争激励机制，鼓励大家奋发图强，学习先进，所以这场演出举校欢腾，所有人都格外期待。
小文陪着我坐在台下，提醒我别紧张。
可我哪能不紧张。
除了是第一次参与外，更重要的是陈浩戈又排在了我前面一位，有他的珠玉在前，我就是那个被活生生嘲笑的对象。
陈浩戈西装革履，十分稳健。他的谈吐也清晰自然，没有才高气傲，也没有目空一切，逻辑清楚地介绍着他的课程成绩、科研项目、课外活动。
考试全年级第一，又有挑战杯和排球赛的冠军，也不知他啥时候还发了两篇论文，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成绩加持，谁与争锋啊！
坐在我后排的两个围观女生窃窃私语：“你还说他不一定能拿奖学金呢。”
“我错了，我从今天起做他的小迷妹。”
正是曾经与我一个考场考大学语文的那两个姑娘。
陈浩戈的演讲快结束前，工作人员提醒我候场准备。
小文比了个心给我。
我比了个0K还她。
我站在台下等候。
陈浩戈回答完评委老师的问题，那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最后说了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拿起讲演稿，一脸认真地说：“下一位，有请我女朋友上台。”
我听到话筒那声刺耳的共振啸叫。
全场陷入死样的安静。
……
“说！老实说！”小文把我按到墙角。
我捂着嘴。
小文的脸唰得红了，连忙放开我：“喂，你别觉得我想对你怎么样啊！我就问你和陈浩戈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好的！”
“我没有！”我举手投降，“今天的事情我完全没想到啊！”
“他会随便当着全校人的面说你是他女朋友？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真的就是随便说的。”
“我不信！”小文掏出手机，“我发信息问他！”
“随你问，我真是无辜的！”
小文说说而已，哪敢发信息。
这时宿舍的另外两个姑娘回来了，满脸都写着“恭喜”、“贺喜”，对我说：“今天这事可是全校都传遍了啊，你真是为我们学院争气了！”
我：“……”
“所以听说啊，我们学院和他们学院一合计，决定今年的迎新晚会跟他们地科院一起办，让你和陈浩戈当主持人！”
我：“哈？”
这是谁做的哪门子的决定！
……
但我的确没逃脱当迎新晚会主持人的命运。
通常情况，迎新晚会的主持人由两位老生和两位新生，各两男两女搭档。
从第一天会面起，那两个新生就凑在一起，用各种古怪暧昧眼神地望着我和陈浩戈。
陈浩戈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台本。
我也只得强逼着自己认真复习台词。
我们串词已经串了好几遍了，排练也排了很多次，今天正式登场。
小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后台，叫我：“我新买了一只口红给你，今天正好试试色。”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朝我嘴上涂色。
我不敢乱动，就怕妆被她弄花掉。
陈浩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翻个白眼，不看他。
小文注意到我的表情，呆呆地看向陈浩戈，递出那只口红，说：“你也要试试吗？”
“喂！”我坐直，满脸通红。
这不是送我的口红吗！
那两个新生捂嘴笑起来。
“挺好看的，”陈浩戈开口了，指着我的嘴，“颜色。”
我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就像这舞台的灯光。
……
迎新晚会一切顺利。
我和陈浩戈默契十足，接话接得特别顺溜。
毕竟高中时我俩就一起搭档主持艺术节了。
那时候我们高二。高二的艺术节固定项目是话剧表演。
我俩主持完，回到后台，聊起刚刚的那场三角恋的故事。
他说：“最开始他们让我去演男主角的，我一听剧情，连忙主动申请当主持人。”
我笑：“他们也找你了？我也差点当了女主角，幸好他们觉得我的气质不够温婉。还好，跟你一起讲话总比一起表演恩怨情仇好。”
“最主要是他们还设计了拥抱亲吻啊！”
我斜了他一眼：“是假的假的！是借位的好不好！”
“怎么借位？”
后台只有我们两人，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
他却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来，轻轻吻在我的脸颊上，问：“是这样吗？”
……
“喂喂，学姐，你怎么了？”一起主持的那个女生叫我。
我从回忆中醒过来。
“快结束了，我们上台吧。”她说。
我去拿我的稿子。
我用荧光笔画过的线条还在，标注的注意事项也还在，只是在稿子最后空白的地方，多了不属于我的笔迹。
——“怎么借位？”
我心跳加剧，望向不远处等待上台的陈浩戈。
……
台上灯光明亮，望着台下则只看到一片黑茫茫。我说完我的最后一句台词，陈浩戈接了我的话，我顺着他的声音去看他，他在一片灯影下，灿如星光。
结束时的彩带在夜空中飞舞着，久久没落下。
我下到后台，陈浩戈跟在我身后。
那两个新生还兴奋得聊着这一场表演。
陈浩戈突然停步，叫了我的名字。
我回头，看到几根彩带从空而降，落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
他静静地看着我。
而我扬起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闪亮。
小文从不远处跑到了后台，叫道：“我给你拍了好多照片，真是太好看了，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嘛，你别不承认……你……”
我没来得及回答小文，眼前暗下。
就像高二时他偷偷在后台亲吻我的脸一样，此时在这里，他的双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小文：“……其实陈同学你可以直接涂一下试试的，不用这样……”
……
学期结束前，陈浩戈的大名再一次登上了公告栏。
全国挑战杯冠军。
我看到小文发来的这条信息时，正坐在自习室复习期末考试，浑身发抖，整个人冷得就快人事不省了。
陈浩戈在我一旁坐下，递给我保温杯。
里面依旧放了枸杞。
我笑，小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养生的？”
“觉得南方冷的时候，”他替我紧了紧围巾，牵起我手，“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
我躲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隔衣而来的温暖，望着远处升起的新年烟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