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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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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比分一度胶着。
小文紧张地捏着我的手。而我的手心也全是汗。
毕竟是理工大的主场，即使我们学校派了好几辆校车的人，但我们的嗓门也敌不过对方铺天盖地的呐喊和口号。
终于，对方发球失误。
我方转位，轮到陈浩戈发球了。
他选择了跳发球。这是他最擅长的。
对方一下子就把球垫飞了。
全场静默，裁判口哨声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文拉着我站了起来，高声欢呼。
赢了呀？
我也木愣地站起来，望着场内陈浩戈与其他队员击掌欢呼。
而这时，他忽然转过头来，望朝了我。
我的心跳停下。
另一个男生跳过来，勾住他的脖子，似乎在问他做什么，目光也随着他望朝了我这里。
我连忙坐下，收拾书包。
“干什么啊，我们还不走呢，还要等颁奖呢！”小文按住我肩膀，“喂，刚刚他是不是看你了，我就说嘛，他肯定是……”
我瞪小文：“胡说什么！你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
小文摊手：“是啊，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他不就有女朋友了。”
我气结：“你说他的女朋友会来看比赛！”
“你不是来了吗？”
我：“……”
我承认，陈浩戈在球场上的确英姿飒爽足够吸引人，足以让众多女生心动，更何况是曾经已经为他心动过的我。
或者说，我其实从来没忘记那心动的感觉。
只是期末考试临近，我没空再多想，一心投入了两个专业的复习中。
期末考试也算顺利。
学校安排了暑假通识班，我递了申请，也准备利用假期的时间来复习考研。
曾经没能与陈浩戈一起去的那所大学，一直都是我的执念。
就如同人生缺失的一块，每当想起，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地透着寒风。只有朝它靠近，才能感到那部分被填满。
在暑假通识班讲课的老师，都是从全国各大高校各个专业请来的大牛们，他们以最简单最通俗的话语，给专业或非专业的同学们普及知识。
终于，我听到了我心心念念的那所大学教授的课。
自然地理学。
陈浩戈以前和现在的专业。
我坐在第一排正中间，就像想让自己离理想更近一些。
课程完毕前，那戴着老花眼镜的老教授碎碎念起来：“我有一个学生啊，非常优秀，只可惜了，他非要转学来你们这里……哎哎哎，我不是说你们学校不好啊，你们学校肯定也非常好的，全国排名那都是靠前的，但我说实话啊，你们学校就是没我们学校好啊……”
台下一阵哄笑声。
然后有男生尖叫：“教授，您牵挂着的人是陈浩戈吗！”
老教授耳朵不好，但还是准确地抓住了这一句话：“对对，就是他，我来了他也躲着不见我，怕是担心我骂他……”
他话没说完，教室最后一排有人站了起来：“教授，我在这儿。”
众人哗然，纷纷转头。
我也望回头去。
老教授推推眼镜，果真就骂了起来：“你混小子！你还有脸来见我啊！”
负责主持的老师吓得连忙掐掉了话筒，宣布课程结束。
老教授抬手指着陈浩戈，陈浩戈只得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说：“教授，我请您吃饭。”
老教授“哼”了声，孩子气地说：“这还差不多！”
而我见教室里人都快走光了，才回过神来，连忙开始收书包。
谁知那老教授走到我桌前，说：“你也一起来吧。”
我：“哈？”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陈浩戈给他看过我的照片？
老教授又呼朋唤友地叫上了地球科学学院的好几位院领导和老师，一副宰人的架势。
我默默地跟在一群人身后，随着他们出了校门，找了家餐馆。
陈浩戈负责点菜。
回锅肉，水煮肉片，宫保鸡丁，麻婆豆腐……
教授：“混小子，你忘了我不吃辣？！”
“她吃。”陈浩戈没抬头，然后又点了些清淡的菜。
我的脸腾得红起来。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女老师笑眯眯地问了我学院专业名字，又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啊？我们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小陈隐瞒得可真好。”
“我……”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高二吗？
可是，我们后来分手了啊。
陈浩戈抢答：“高二。”
我抬眼望他，他居然也很是自然地望着我。
“啊？”女老师惊讶，又问我，“你高考就来了我们学校？”
“嗯……”我手足无措，双手在下面揉搓着桌布。
“你还没懂啊？”八卦系老教授说，“小陈高考去了我们学校，但是又念叨着他的小女朋友，所以转学来了。”
是这样吗？
我问自己。
但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
……
饭后，陈浩戈跟着那一群老师去机场送老教授，我独自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开了台灯，台灯亮黄色的光，照在桌面上摊开的那本考研英语上，每个字母都像在张牙舞爪。
不知是哪个宿舍在放音乐，一首哀伤的歌。
微信里跳出好友申请，是陈浩戈。
我犹豫了很久，才通过。
他没有与我说话。
而我好奇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干净得跟个废号一样，唯有大半年前发了一张照片，没有配文。
那应当是他刚刚转学来的第一天。
照片是食堂外。
我看见自己小小的身影，和小文走在一起。
那时候我应当是在和小文说，他脑子不好，所以才会转学来我们这里。
我和他的微信有一些共同好友，除了高中同学就是小文了。
我不知道小文是什么时候加上他微信的，算起来大约是那次排球课后，所以她才会约了他在图书馆门口还书。
其他的人都在嘲笑他转学第一天就惦着食堂的饭菜了，只有小文评论：“我好像看到我了，嘻嘻。”
陈浩戈回：“我看到了你旁边那个人。”
小文夸张地回复：“我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