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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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吾讲起课比起上课期间不能停下脚步等待的老师自然要慢，要细，要耐心很多。
而不良少年们其实和她一样，都担心对方对自己不耐烦。
也许是因为有吴离在，这里又是吴离家。两方都觉得和自己交情匪浅的吴离会帮自己撑腰，教授的进行反而很顺畅。
第一堂课结束，弄懂了几道题的不良们对于李吾赞不绝口：“嫂子，你以后可以开个补课机构了，绝对能赚大钱。”
正在喝水的李吾差点没被这个称呼吓到：“咳咳咳，你们…你们喊我什么？”
“嫂子啊。”一位性格活泼的少年开始挤眉弄眼：“你不是我们吴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即便涨红了脸，李吾还是否认了对方的话：“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所以你们别乱喊，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几个不良交换了一下眼神：
“吴哥还没表白吗？”
“不是吧，吴哥也太逊了吧？”
“打架那么厉害的吴哥怎么在追女孩这方面这么弱啊？”
“我们要不要帮吴哥一把啊？”
“算了算了，吴哥喜欢亲力亲为。”
几个人还在眼神交流，吴离已经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了，习惯性地递给了李吾一根棒棒糖：“回去记得画画。”
李吾也极其顺手地接过来：“你才是，不要光顾着画画，学习也不要落下。”
“不用担心，我可不会叫你失望的。”
确实，吴离成绩的上涨已经是全班乃至全校都有目共睹了。李吾甚至感觉这个人后面可能会超过自己。
未来的变化就是这么猝不及防且近在咫尺，令人焦躁。
李吾看了一眼吴离，觉得对方大概不懂她的这种焦躁。
大家闹闹哄哄就准备走，吴离拦住了他们：“钱还没付呢。”
“吴哥…这，一节课就要付啊？”
“那不然呢？万一你们上一半跑了，到哪里找你要钱去？”
“嫂子讲的好，我们不会跑的。”
“那也不行…”吴离顿了一下：“什么嫂子？”
几个人瞬间噤了声，觉得吴离会觉得没面子，所以没敢再提。
吴离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众人的误会，见他们不说话了，便又把话题转回交钱这上面来了。
最后商量好，按照一人一小时二十元的价格交了钱。几个人也确实感觉到了有效，这个价格对于他们来说也算合理。
但是对于李吾来说确实叫她有些惊喜。
即便不足十人，李吾这三个小时教下来也叫她赚了四百来块。这钱来得太快实在是让她又喜悦又惊慌。
钱来的太快，叫她不安心：“太、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众人安慰起她来：“比起外面的培训班这已经很便宜的价格了。”
“我和那些老师又不一样，他们是专业的…”
吴离打断了她的自艾自怜：“正是因为你不是专业的老师，所以我才说只收他们一小时二十元，在我看来，已经是非常合理了。”
就算不良少年们也觉得合理，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觉得自家吴哥是在为了女朋友说话，毕竟吴离护短护得很明显。
在他们眼里，这就和默认差不多了。
吴离送他们离开，李吾本来也应该跟着一起走的，但是走了两步，她和众人告别又折回去了。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说不是谈恋爱…”
“女生嘛，都害羞。”
“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李吾回去自然有她的理由，她还记得自己欠着吴离的钱，如今有收入在手，自然是要还回去了。
“吴离！”李吾跑回去才发现吴离站在楼上阳台处，那里正对着大门，可以看到他们离开。
“什么事？”
“我…我上去和你说！”毕竟隔着这么多层，李吾也不可能虚空把钱给他，还是要上去的。
“这是你最近帮我买美术用品的钱，终于可以还给你了。”
吴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钱揣进口袋：“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李吾拦住了他：“让你跑来跑去多不好啊。”
说完，李吾朝他挥了挥手：“那，明天见。”
“好，明日见。”
于是每周，他们都会到吴离家接受李吾的补课，据说慢慢的，也有人开始获得老师的表扬了。
李吾也在这个过程中和他们慢慢熟悉了起来。
吴离的成绩也是在快速地上升。
慢慢的就到了2014年，元旦来了。
“啊，元旦还要补课吗？”小一一如既往地话多。
在听说吴离的那些小弟互称为数字的时候，李吾着实吃了一惊。据他们说，是按照吴离收编他们的顺序取的，比喊名字方便。
小一是第一个被吴离收编的人，跟在吴离身边最久，最崇拜吴离，话也最多。
面对这些问题，李吾一向都很沉默。因为吴离总会帮她说话：“你们早点跟上进度也就不用再来补课了。”
“吴哥…你好像很嫌弃我们似的。”
“不是嫌弃，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等你们能跟上老师的进度之后，自然也不需要李吾帮忙补课了。她和你们都能多些空闲时间做些其他事。”
“吴哥重色轻友…”小一小声吐槽了一句。
吴离和李吾都没有听见。
不过李吾倒是想起来，吴离最近已经很少再问她关于学习的问题了：“对了，吴离，你学的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问题。”
这也是，上一次吴离的全年级名次又进了一百多名，如今这个成绩虽说还没有到能上最好的高中的份上，但是确实已经不是需要担心的程度了。
李吾想：看来现实确实与我猜的没多少区别，或许这个学期过去，吴离就不再需要我的教学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翻出了自己夹在教科书里的钱。她已经给那些不良少年们补了两个月的课了，算起来挣的钱居然六千有余了。
今年的春节在一月末尾，所以放假大概也要一月二十多号了，在那之前自己还能再教两周。加上元旦这三天，算起来又能挣快三千块了。
仔细想想自己居然也快要成为“万元户”了。就是不知道这些钱够自己在不能教吴离学习之后，又够自己跟吴离学多久的画呢？
记忆力不错的李吾回想起少年第一次展露画技的美术课。对于女生们的请求，少年一脸平静：“一堂课三小时，五十块一堂课。”
李吾算了算，觉得自己现在赚的钱似乎够维持一段不短的时间后，悬着的心也稍微轻松了一点。
由于月底就要放假，这个月没有所谓的月考，而是初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之后就要进入相对而言有些沉重的初二下学期了。
下学期里，学生需要面对的是地理、生物以及信息技术的会考，考完后，初三的课程里再也不会出现这些科目了。
会考的成绩其实也算是与中考挂点钩，能不能上重点高中与这个成绩也有着密切的关系。毕竟到了高中，这些科目也是需要学习的。
当然眼下，李吾对于这些只是有着模模糊糊的概念。老师激励学生读书的时候偶尔会说到这个事，但他们说的并不仔细。
在李吾看来，初中数学的知识点不算太多。不良少年们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救，甚至算是聪明孩子。虽然不会再出现一个吴离那样的“天才”人物，却也渐渐跟上了进度。
似乎等到这学期结束，至少数学方面是不再需要李吾的补课了。当然那时候，自然有其他需要李吾补。
今天的补课结束，吴离却留下了大家，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不良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都露出了“终于要说了”的笑容。
“到了下学期，你们的数学应该也能跟上学校的进度了。而地理，生物，信息技术这三门课会进行会考。所以下学期的补习，主要补这三门吧。”
李吾一边听一边点头：“那好，那我寒假的时候就好好准备准备。”
不良少年们则是集体无语，他们本以为吴离终于要坦白和李吾的情侣关系，没想到吴离居然是说补课的事情。看来吴离真的是对考上重点高中这事下定了决心。
吴离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我希望大家在寒假期间也来补习。”
“啊？可是寒假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啊。过年，总要走亲戚的啊。”
对于学生来说，上了一学期的课无疑就等着寒假这二十来天。而寒假中最令人期待的就是春节那段时间了。
小孩子跟随父母去各位亲戚那里串门收取零花钱。即便那些零花钱只是在床头压上一晚就可能会被父母会拿走，但那段时间依旧是难得可以任性游玩的日子。
不良少年们无疑也很期待。
“我又没让你们在过春节的时候补课，我说的是春节前的那段时间。我算过了，学校22号下午就放假了。你们23号就开始寒假补课，除夕在30号，中间还有七天时间，够好好补补了。”
不良少年们唉声叹气。
“你们要是不想补课，下学期也不用来了。虽说你们给了钱，但李吾是教一堂课收一堂课的钱。你们既然没有学习的心，付钱也不行，不如回去继续当你们的坏小子，轻松自在。”
对于吴离这番话，李吾是赞成的。她虽然确实需要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不良少年们实在不想学习，却还要勉强交钱来学，她也是不赞同的。省得他们学的不开心，她也教的不开心。
而且并非没人走人，李吾教了半个学期，也有些不良中途离开了。
对此，李吾并不会挽留。她能力有限，但不良们在她的教导下确实有所进步，这说明在教学方面她没什么大问题。
而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对自己负责，让自己无愧于心。
要走要留全凭他们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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