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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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学的时候，李吾倒是能够明白吴离话语的意思了。
不过是又遇到了那些不良少年。
当然比起一开始浩浩荡荡的一群，现在的人数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了。
自从吴离说了自己不想再当不良之后，再过来找吴离的人就变少了。后来因为出了持刀伤人的事，这群不良也被吓到了，安分了好一会。
等他们再来，看吴离的表情就变了，把吴离奉为救命恩人，一定要跟着吴离。
吴离也趁机和他们说了月考的事，坚定要与过去划开距离。不过到也有坚持的人，总是来。
吴离近一个月没理过他们，可他们还是坚持过来，他觉得也是时候彻底告别过去了。
看着吴离走过来，那群不良少年们都很热情：“吴哥！”
“你们怎么又来了？”
“吴哥救了我们的命，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会永远追随你！”
“哈？”吴离的表情有些无奈：“我没什么需要你们追随的，我也不打算靠暴力解决问题，你们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好好学习。”
“吴哥，首先我们也不是学习那块料，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又不一样。”
这点是事实，育才虽说是私立的初中，但是据说校长对于升学率的要求蛮高的。所以对于李吾这样成绩不错的人学费也是尽量免减，李吾也是因此可以在父亲不在乎的情况下在育才中学上学。
但是有些中学就不一样了，比如这些人所在的十二中。公立的学校，哪怕学生调皮捣蛋也不妨碍他们享受九年的义务教育啊。只是相对的，面对过于调皮捣蛋的学生，就更加无力去面对了。
“吴哥你说完之后，我们也试着听课了。有些是真的听不懂。”
听了这话的吴离没有说什么。他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些人自己心里有些东西放不下不好意思去问老师，正常上课老师也不可能为了他们就慢下速度。
吴离说不出你们去找辅导老师的话，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学生中有不少遇到过不太好的老师，彼此之间误会深重，面对老师总会不自在，没什么心思学习。
吴离看了看眼前的这群少年：“别跟着我了。”
吴离对于别人的命运没有那么多兴趣，肯提醒他们本就是善心之举。但是多余的事情他真的不太想去做，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
所以他对此保持了沉默：“我要回家了，别老跟着我。”
“吴哥…”那些不良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你忘了？你说过要给我们看你学习的进步来着？”
吴离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事，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成绩条：“你们自己看吧，上次的名次也有标出来。”
几个不良少年挤在一起传递着那张小纸条，全都在赞叹：“不愧是吴哥，打架厉害，学习也厉害！”
确实吴离进步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
他看着眼神发光的少年们，说不出“你们努力也可以”的话。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可以并不是因为努力这一点。
李吾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副表情有些疑惑，说真的虽然这个同桌改变了不少，但是感觉对方的喜怒哀乐也更加难以莫测了起来。
“吴哥，你都是怎么考这么高的啊？！是补课了吗？哪位老师教的？也太厉害了吧？”
大概是因为这位少年并没有怀疑吴离作了弊，这点让亲眼见证了吴离努力的李吾好感大增。但是本身不想引人注意的她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是我”。
“我没有找补课老师。”
周围人的目光越发崇敬了起来。
“不过…虽然我没有找补课老师，但是李吾算是帮我补课了。”
“李吾？是吴哥学校的老师吗？”
“不…”说到这里，吴离轻轻拽了拽李吾的书包带，将她拉了过来：“是她，我的同桌。”
突然被放在一群男生中间，李吾的身体瞬间僵硬，好在在她还没有过度反应的时候，吴离又将她拉回了原位。
“吴哥，打个商量啊…”
“不行。”
“我们还没说呢…再说了…”少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问问人家的意见啊。”
“什么？”见到涉及自己，李吾也不能不说话。
“他们想让你帮他们补课。”
“啊？”李吾看了看眼前的一群人：“去找个补课老师不是比我更靠谱吗？”
李吾这么想到也不是单纯因为自己不想引人注意。更重要的是，她确实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就怕到时候吃力不讨好才是最倒霉的。
“这个啊…那些老师讲的好难，我们都听不太懂…”好在几人也不算完全没有情商，在看到李吾有些为难的表情后反应了过来：“你放心，我们也知道自己啥样，绝不为难你。如果我们成绩也能有所进步，还会给你钱。”
“钱？”听到这话，李吾和吴离都停下了脚步。李吾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你们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我没法每天都教你们，怕是作用不大。”
“没事没事，有些补课不是也就周末补补吗？我们就周末补课呗，直接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只要点东西店员也不会把我们赶出来。”
“来我家吧。”吴离开口道：“当然事先声明，补课时间并非一整天，因为李吾还有其他事要忙。还有，如果你们觉得没有效果随时可以退出，当然辛苦费还是要给的。”
“那是当然，吴哥。”
“那就星期六，下午三点前，你们来我家。”
对于吴离的安排，李吾并没有出口反对。事实上，钱这个字对她的吸引力挺大的。
而且以她对吴离成绩的预想，估计下学期吴离就会赶上来，到时候自己没钱还真不好继续跟着吴离学习。
况且就算她考虑过寒假打工的事情，14岁的自己真的…绝对会被拒绝的。如今有个挣钱的方式摆在眼前，说真的，李吾想试试。
李吾其实算是个做事认真的人了，为了测试一下那些不良少年们到底水平如何，依旧是抽取各种题目自己手抄制作了一份数学试卷。
这真的不能怪她，在她看来文科目不过就是一个背字，除非重大错误，否则分数拉开差距很小。
相比起来理科拉分就非常恐怖，班上数学最高分甚至能甩开班上数学最低分一百多分的分差。
所以她也和他们说好，文科的事情她不管，这学期就先教他们数学，若是有效，后面再教他们其他理科。那些人也欣然答应了。
当然她这次也知道劳逸结合了，没有一整晚就搞完。当然为了这份试卷她还询问了吴离的建议。
“我建议你多搞些初一的题目，小学的应用题也可以试着抽几道。初二的题目，还是抽点上学期的题吧。”
“按照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现在基础太薄弱了，给他们说现在的内容当然听不懂。所以我建议多出点基础题更能摸到他们的底。”
李吾一边应声一边在本子上记着，随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可是讲真的，我感觉你接受地挺好的啊。我本来以为你也会有基础薄弱，但是后来发现你好像并没有被影响。”
吴离眨眨眼：“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李吾：“……”虽然是事实，但这话听着真叫人不爽。
没想到吴离下一句就是夸她：“你不是也是？有些科目不写作业也可以考得这么好，不也是天赋异禀？”
“也是。”李吾赞同地点了点头：“希望他们当中也有天赋异禀的，那样我就可以轻松点了。”
吴离想的明显比李吾更多：“我到希望他们最好水平都在一条线上，这样不需要单独辅导，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轻松。”
不良少年们的水平倒是很符合吴离的想象，都差不多。
一开始众人对于一上来就做试卷这事还颇有微词。吴离听他们吵吵闹闹颇为不耐烦：“不想写就把复印钱给了然后回去。”
不得不说，吴离不亏是曾经的老大，一开口就鸦雀无声。
李吾倒是温柔多了：“没关系，写的不好也不要紧。这不是考试，不会有人说你们的。”
“你也不说吗？”一个稍微弱气一点的不良少年问到。
“我为何要说？我给你们做试卷，只是为了摸清楚你们的底，决定我该教些啥。你们即便写的不好也是因为之前没有好好学，可你们现在已经打算好好学了，为什么我还要因为你们过去的错误说你们呢？这又不是不能挽回的错误，只要能回头就不晚。”
说到这里，李吾觉得还是要好好教育一番：“当然世界上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及时止损回头是岸。我记得你们还打架，之前打架还差点弄出人命来，对吧？”
“不是我们。”这些日子来一直主动跟吴离说话那个不良辩驳道：“是别人，闹出了人命。我们才不会做那些事呢。倒是吴哥提醒了我们，不然可能出事的就是我们了。”
“说的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属于无法挽回的错误。”
“李同学你放心，吴哥不打架，我们也不会打架的。”
李吾觉得对方未必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也就14岁，感觉很多东西都讲不清。所以也只能把试卷发给大家：“那你们准备开始写吧，不准翻书不能作弊，好好写。不会的就是不会，不能乱蒙。跟学校考试不同，我允许你们提前交卷，但必须要好好写，知道了吗？”
“好。”
吴离看着干劲满满的众人补了一句：“我在这里看着，你们要是敢有小动作，就直接请出去。”
有吴离看着，自然没人敢作弊。而结果也如吴离所预料的那样，这群兄弟们由于一直混在一起逃课，就连成绩水平也是不相上下。
李吾仔细看了看收上来的试卷：“唔…看来确实是要从基础教起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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