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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   “可须草极为罕见,容老夫辨认一番,”黄大夫郑重地接过了草药,搁在眼皮子底下翻来覆去看了好长的功夫,迎上江鼎天急迫的视线道:“二小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可须草,不过它千金难求,府上是从哪里寻来的呢?”

      黄大夫依依不舍地把草药还给了舒夏。可须草啊,多么珍贵,只在医书里见过,若是他能收藏一株该多好,也不知江家这二小姐大不大方。

      舒夏咳了一声,黄大夫这才如梦惊醒,说道:“江大人,可须草若是碰上刚刚那几味药材,虽称不上剧毒,对男子却有着大大的不利,老夫只在医书上见过此种制药方法,将这几味药材混合,变成了逼精之妙药,原是前朝的禁药,能帮助女子更好受孕,然使用时间过长,轻则导致男子气血亏损,重则丧命啊!”

      “夏夏,”江鼎天又惊又怒:“这草药是哪来的?”

      舒夏瞥了眼坐姿僵硬的江殊怜,“吴姨娘昨日让丫鬟们收拾着扔了不少东西,里面就有这草药,彩环瞧着稀奇便捡回来,恰好我这几日在读医书,便认出了这味药。”

      吴姨娘当然没扔东西,可她扔不扔东西有什么要紧的呢,反正东西的确是她从吴姨娘的院子里找到的。

      “父亲!”江殊怜拔高了声调,一下子盖住了舒夏的声音。

      “父亲,姨娘她绝对不会使出这等阴暗的法子,还请父亲莫要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污蔑,”她说着,趁机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姐姐,这时候便别让丫鬟四处走动了吧,免得消息泄露出去,影响你的清誉,”加重的清誉二字,听在江殊怜的耳朵里,只觉得舒夏在嘲讽自己不顾名声亲近五皇子一事。

      黄大夫给江鼎天号了脉,幸而发现得早,可须草并未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大人脉象些微虚浮,好好调理即可。”

      江鼎天收回了手:“去!把吴姨娘叫过来!”

      “老爷,今日是怎么了,前厅这么热闹?”吴姨娘扭着纤腰走进来,身上飘着一股子脂粉香味。

      江殊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腰间的香囊看。
      这个蠢货!竟然带着它出来招摇!

      江鼎天沉着脸一声不吭,舒夏温温柔柔地一笑:“搜身。”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好歹是老爷的姨娘,你怎么能这般折辱我!”吴姨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彩环扭住了胳膊,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压制住了扭动的吴姨娘。

      彩环一手扯下吴姨娘腰间的香囊:“小姐,”见舒夏点头后才交给了黄大夫。

      里面的香料全都碾成了粉末状,黄大夫认真地比对好一会功夫,厅内静默不已,良久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江大人,这里面的确含有可须草。”

      !江鼎天原本就信了七八分,如今人赃并获,一张脸如黑云压顶:“我自问对你不薄,却没想到养大了你的野心,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吴姨娘被扯得钗环尽散,狼狈地趴在地上,惊慌不已:“老爷,您相信我,我并不知道什么可须草啊,怎么会害您呢!”

      她宛如得了失心疯般,朝着舒夏冲了过去,锐利的指甲险些划破舒夏的脸,幸而被彩环拉了下来。

      吴姨娘尖声嚷道:“二小姐!一定是二小姐陷害我,老爷,你相信我,我怎么敢对你下毒啊!老爷!”

      江鼎天震怒:“好,你既然说你是无辜的,那我且问你,你香囊里的东西是什么,又是从何处来的?”

      吴姨娘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时,一直冷艳观看的江殊怜忽然笔直地跪了下来。

      “怜儿?”江鼎天疑惑地看向她。

      “父亲,女儿有罪,女儿日日和姨娘朝夕相对,竟不知她生出了这种心思,还想暗害父亲,女儿实在愧对父亲的疼爱。”

      这是要弃帅保车了?舒夏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吴姨娘停住了哭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吴姨娘呆愣愣地看着江殊怜,一时间竟说不出来一个字。

      刚刚那一跪,用了十分的力气,膝盖的疼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警醒着江殊怜,只要她说错一句话,自己就能被牵连进去。

      到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世界不是小说,而是真真实实的古代社会。

      为防止吴姨娘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江殊怜紧紧抱住了哭得不成样子的女人,一脸悲戚:“姨娘犯了如此打错应当受罚,只盼父亲看在女儿的份上,饶过姨娘一命,她目光粗浅,想必一定是受底下人蛊惑,否则怎么能知道如此阴毒的法子?”

      “听姐姐这话的意思,吴姨娘此事姐姐全然不知情了?”

      江舒夏啊江舒夏!
      江殊怜恨恨地握紧拳头,放软了语气:“我自然是不知,不然怎么可能放任姨娘犯错,爹爹受害!”

      “府上的下人资质粗陋,谁能知晓还有可须草这种毒物呢,这得是极用心钻研之人,”舒夏话锋一转:“不过我和父亲都相信姐姐的清白。”

      江鼎天点点头。

      可怜的吴姨娘,被拖走的时候一言不发,只呆愣地瞧着低眉的江殊怜。

      犯了这么大的错,江鼎天原本是想把人赶出府去,又或者送去庄子上,可架不住江殊怜日日求情,最终吴姨娘还是留在了府上,被禁足在了小院子里,有人日夜看管,不得出门。

      彩环还觉得可惜:“小姐,此事明明与大小姐脱不了关系,方才为何您不与老爷说清楚呢?”

      舒夏盯着荷塘里枯萎的莲叶,摇头不语。
      江殊怜毕竟是江父的女儿,他未必会百分百相信是江殊怜主导此事。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真相轻而易举地被揭露出来有什么意思,还是让人慢慢发掘吧,一点点剖开对方的真面目,这才有趣。

      见雪突然道:【明日便是宫宴,您都准备妥当了吗?】

      同样的这句话,这两天它反复问了好几遍,神神秘秘的,舒夏即便对此次宫宴漫不经心,也被见雪勾起了两分兴致。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格外话多?”对她也突然得热情恭敬。

      见雪傻笑着想糊弄过去,舒夏从半空随手一掐,那片虚空中的灵气立马化作实质,变成了一块玉佩,被她随手挂在腰间。

      “明天宫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也别乱跑。”

      第二天早上彩环替她更衣时看到了那块玉佩,还好奇了一阵子,被舒夏敷衍过去了。

      而门外的丫鬟得到了消息告知彩环,彩环气歪歪地说:“五皇子的马车停在了门外,说是来接大小姐进宫赴宴。”

      舒夏应了一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彩环忍不住:“小姐,你那晚让我假借大小姐之名送给五皇子的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啊?”

      舒夏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摸摸被自己灵气滋养的越来越娇美的脸,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瞧瞧。”

      江府的门口停了三辆马车。
      一辆是舒夏自己的,另外两辆嘛,舒夏揣着手,兴致勃勃地看着僵持在门口的几个人。

      穿着湖蓝色穿金百迭裙的少女深色不满:“殊怜,你说让我带你一起进宫,怎么五皇子也来接你了?”

      站在另一旁的是依旧痴痴傻傻的五皇子。

      江殊怜今日穿了身朴素至极的落花碧波裙,在北风中宛如摇摇欲坠的一朵惨白花骨朵,她局促不安:“五皇子,您……怎么过来了?”

      傅勉傻呵呵的搓了搓手鼓起嘴巴:“怜儿写信,我接怜儿,一起玩!”

      一句话他说的颠三倒四,江殊怜却听明白了,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台阶上的舒夏,嘴巴抖得跟什么似的。

      舒夏贴心一笑。
      瞧瞧,自己随手做的一件好事,让小东西惊喜成这个样子。

      舒夏拎着裙摆小心地走下台阶,站到了江殊怜的身旁,钗环精致,一身以金羽线交织而成的外衫隐隐绣着绮丽的彼岸花,柔糯的白荷色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纤弱的腰线,微微弯唇一笑,会发光似的,将一旁惨戚戚的江殊怜给比了下去。

      “妹妹……”江殊怜为难地启唇,那封信是她让下人写的,为的就是激怒江舒夏,可江舒夏怎么真的把信交给了傅勉?这下子傅勉会怎么看她?

      此时若是把事情说出来,反而会暴露她的心机,两边都讨不了好。
      可恶的江舒夏,又让她骑驴难下!

      舒夏摊开手,无奈地笑:“有些垃圾货色我瞧不上眼,可我看姐姐那么喜欢,也只好从垃圾堆里捡出来送给姐姐了。”

      垃圾货色说的是谁,有人对号入座,江殊怜和傅勉两人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江殊怜更是掐紧了手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怒火,还有内心深处微妙的羞耻感。

      舒夏轻松上车,朝傅勉一挑眉:“五皇子,上回的蚱蜢可还美味?”

      舒夏不提还好,想到那股子糜烂恶心的汁水味,傅勉喉头翻滚,死死压抑住那股子呕意,抬眼望过去,舒夏却早已放下了帘子,马车悠悠地朝着皇城赶去。

      穿着湖蓝衣衫的是右相家的三小姐徐莹莹,甩了甩袖子,沉默地登上了自家马车,丢给江殊怜一句话:“往后不要再往我府上递帖子,”递了她也不会来的,就当她瞎了眼,交错了朋友。

      五皇子虽然痴傻,但满京城谁人不知他是江舒夏的未婚夫,一个傻子不知道避嫌,江殊怜怎么也不知羞耻地未来的妹婿共乘车马。
      真真是好不要脸!
      徐莹莹在马车里红了脸,为曾与江殊怜这样的人做朋友而感到羞耻。

      江府门前冷落,江殊怜站在原地,头一回觉得不知所措。

      傅勉身旁的一个侍卫冷冰冰道:“江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上马车吧。”

      傅勉率先上了车,靠在车子旁边闭着眼假寐。旁边的侍卫开口道:“江大小姐,那封信是你写给我们殿下的?”

      江殊怜揪紧了衣服,心里飞快思索着对策。

      若她如实说那封信是为了陷害舒夏而写,一定会激怒傅勉,说不定连带着这段时间在他那刷的好感度也会荡然无存。

      可,若她真的承认信里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是她所写,傅勉能相信吗?
      毕竟现在众所周知他是个痴儿,她说对他有同情怜悯之心有人能信,说她对一个傻子痴情向往,能说得过去吗?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江殊怜最擅长和药材打交道,何曾面对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拿不住主意,含糊着说道:“五皇子莫怪,那都是我和家妹闹着玩的,并非我亲笔所写,也未想到会流落到殿下面前。”

      傅勉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找人比对过,信件确实是江殊怜的笔迹,信里江殊怜说掌握了他的秘密,让他这日来接她进宫赴宴,不然就把他的秘密传扬出去。

      他的秘密,江殊怜当真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傅勉在心中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是否在江殊怜面前暴露过什么。
      现在她为什么又矢口否认呢?难道当真只是随口一说?

      掩饰住眼中的阴寒,睁开眼,他又变成了那个疯疯癫癫的痴傻五皇子。

      “怜儿写的信,”傅勉手指对着自己:“阿勉笨笨,看不懂。”

      怎么可能看不懂,江殊怜垂下了脑袋,脸颊羞红,心里又有些难过,看来傅勉还在防备着她。

      “五皇子,我不管旁人怎么说,可怜儿一看到您便觉得亲近,想照顾您一辈子,不让您再受别人欺负,即便妹妹因此冷落我,我也忍不住想要靠近您,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您便觉得内心欢喜,”江殊怜清醒地意识到这不告白的好时机,可为了让傅勉打消对她的戒心,只能强调着自己的心意。

      傅勉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也喜欢怜儿,想和怜儿玩。”

      江殊怜松了口气。

      傅勉在心里轻笑,呵,女人。
      原本他对江殊怜还有三分喜爱,如今这三分,全部化作了猜忌,只不过江殊怜未发现分毫。

      一对本应该惺惺相惜的情侣,就这样变成了各自心怀鬼胎的痴男怨女,舒夏还不知道,不过即便知道了,也没空理会,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这场宫宴上。

      在心里和见雪腹诽。

      “树上挂的这什么装饰,又土又难看。”

      “宫女怎么一个个穿得肥墩墩的,瞧着一点仙气都没。”

      “这桃子这么小,还能称得上贡品?要是在天宫的蟠桃园,这种桃子烂在地上都没人捡的。”

      “就连盛酒的器皿也粗制滥造,比不上天宫半分。”

      人间的皇帝好可怜,和她父皇比起来差远了,只能吃烂桃子,用破酒杯。

      见雪一阵无语:【蟠桃都是要靠灵气滋养的,这不过是人间,个个凡胎□□的,和天宫哪有丝毫可比性?】

      舒夏当然知道,只不过离开天宫这么久,她有些想念了。

      “也不知父皇现在在做什么,姐姐们可还修炼得顺利,我府邸里那只狸花猫有没有长肥……”

      她在心里絮絮叨叨,见雪耐心地听完以后,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想知道矽薄帝君过得怎么样呢?】

      “想他干嘛,成天冷得跟块冰似的,傅勉都比他朝气蓬勃。”

      见雪不说话了,被舒夏禁锢在玉佩里它哪也去不了,跟着舒夏在御花园里游荡了一会之后,它憋不出了,提议道:【你不去给皇后请安吗?】

      舒夏懒洋洋地:“你在教我做事?”

      把自己灵识团成团的见雪:怕了怕了。

      周皇后喜静,凤仪宫有些偏远,平常也不爱与宫中人常走动,因此听到宫女禀报说左相千金求见时,她微微有些怔,脑子里回忆不起来这位江家二小姐,揉了揉额角,让宫女把人请进来。

      立在旁边的嬷嬷道:“娘娘头痛症又犯了,此时不应再费神见外人才是。”

      周皇后摇头:“见个小辈而已,说不了几句话。”

      舒夏走进殿内规规矩矩地行李,周皇后让人看座,她就乖乖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地和皇后聊着天。
      原本只打算说一两句便打发人离开的周皇后,听着舒夏口中的民间趣事,忍不住说了一句又一句话。

      “后来呢,快和本宫说说,后来这花将军的结局如何?”

      嬷嬷咳嗽了一声借机提醒皇后,周皇后却仿佛忘了不久前自己的承诺:“江姑娘说的故事有趣,本宫头一回听。”

      周皇后吃痛地皱紧眉,暗了暗额头,嬷嬷叹道:“江姑娘来的不巧,我们娘娘的头痛症又犯了。”

      这是要赶人走了。

      舒夏恍若没听到话里的意思,站了起来颇为认真道:“臣女在书上看到一套按摩手法,若是娘娘允许,臣女可为娘娘按摩一番。”

      简直是胡闹,这不是拿皇后娘娘当练手的吗?嬷嬷不客气道:“江二小姐心是好的,但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是万万不能…”

      “且让她试试吧,”周皇后虚弱地朝舒夏招了招手。

      嬷嬷闭上了嘴巴,忧愁地看向周皇后。
      娘娘啊娘娘,您怎么就频频打奴婢的脸面呢。

      舒夏在嬷嬷严苛的目光下缓缓伸出手,按在周皇后的额角,不轻不重地慢慢转动着指腹。
      嬷嬷在旁边看着,按摩的动作普普通通,还不如宫女们娴熟,撇撇嘴,江家二小姐把她们皇后娘娘当傻子呢?

      嬷嬷:“娘娘,依我看,江二小姐压根不会…”

      “奇了,真是奇了,”周皇后示意舒夏停手,感受了一番,紧缩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忙执起舒夏的手道:“二姑娘真是妙手,这么按了几下,本宫的头当真是不痛了。”

      嬷嬷到嘴边的不满全都僵住了,脑子迟钝地转动着。

      发生了什么?江姑娘就这么轻轻按几下,娘娘多年不愈的头痛症就好了?
      是她老眼昏花在做梦吗!

      舒夏对着周皇后抿出个娇羞的笑,不邀功的态度让周皇后瞧着更觉亲昵了几分。

      舒夏来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周皇后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江姑娘变成了夏夏。

      舒夏对这次外交行动表示极为满意,也不枉费她肉痛地使出几点灵力了。

      瞧见周皇后浑身舒泰,嬷嬷哪还有半点不满,通红着一张老脸,跟着皇后娘娘亲密地喊起夏夏姑娘来,半点不适应都没有,仿佛半柱香之前对舒夏颐指气使的人压根不是她。

      舒夏与周皇后相谈正欢,嬷嬷低声道:“娘娘,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他来做什么?”提起这个儿子周皇后便心口痛,挥了挥手:“暖棚里的花都开了,夏夏拿了我的令牌去看看,若有喜欢的,我让人送府上。”

      周皇后喜爱花草,在宫里开辟了个暖棚,寻常花草到了冬季便凋谢,可暖棚里的花草长势正好,花开得争奇斗艳,不过那是皇后的私人林子,有资格欣赏的人寥寥无几。

      舒夏接过牌子告退,临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一名行色匆匆的男子,金丝滚边缎袍,绣着蛟龙,广袖上亦有别致的暗纹。

      舒夏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轮廓分明的脸,气质孤清却隐隐透着强势,五官出色得恍若造物者的恩赐。

      他若有所感地侧脸,清幽深黑的眸光顿在了舒夏脸上,一双剑眉紧紧地皱了下。

      舒夏行了个礼,低头不疾不徐地退出去。

      只留身形颀长的男人蹙眉望着她的背影,直至身旁的太监提醒:“殿下,娘娘在等着呢。”

      “走吧,”黏在少女身上的目光,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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