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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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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我们今天去西湖好不好?”羽菲一大早就起床了,梳洗完毕后,毫不客气的推开宁儿的房门,刚好看见宁儿正在梳洗。
“真的吗?羽菲姐姐?好耶~!”宁儿赶快梳洗完,扯着羽菲的衣袖,像个小孩子似的问道,看到羽菲点头,宁儿高兴得呼叫。
“带你去西湖做画舫,要去的,快点吃早饭。”宁儿听到后,立即叫人把她们两个人的早饭都端到房间来,早饭端上台后,宁儿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羽菲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惹得宁儿不断向她抛白眼。
“慢点吃……吃,哈哈,不要咽着了,哼哼~~~”羽菲边笑边提醒宁儿,实在吃不下了,羽菲自出来后,饭量很少,吃一点就饱了,现在加上宁儿吃饭时的样子,笑都把她笑饱了。
放下饭碗,羽菲叮嘱了宁儿几句,就笑着走回房间,准备些东西了。
等宁儿吃完早饭,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她按照羽菲的意思,找出一条丝巾,把脸蒙起来,收拾一下随身必需的行装,便走出房间,到羽菲的房间找她了。
走到门前,她礼貌的敲响房门,她宁儿可不像羽菲那么没有规矩的,从小在剑火宫长大,那些规矩礼仪,早就深深烙印在她心中了,虽然,这段时间她总跟着羽菲,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性格都改变了一些,但这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片刻,羽菲便兴冲冲的打开房门,挽着宁儿的手臂,就和她走出了缘香楼,羽菲和宁儿都是蒙脸的,羽菲的眼睛更是跟平时演出一样,带上隐形眼镜作掩饰。
一走出缘香楼,羽菲她们吸引了所有人瞩目,繁闹的集市上,两个蒙着面纱的清秀脱俗的美女走在大街上,哪有不瞩目的理由,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放在她们身上。
有的男人,甚至看着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愣愣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羽菲她们,羽菲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宁儿就有点羞涩。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虽然苏杭素有出产美女的传闻,但眼前的两个女子,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羽菲姐姐,我们快点走吧!”宁儿偷偷扯着羽菲的衣袖,羽菲点点头,挺直身子,继续往前走去,但脚步明显是加快了许多。
不过多久,她们也来到西湖,没有被污染的西湖,美丽得不像样,在21世纪时,羽菲也到多西湖,但是,也被污染了,现在看到几百年前的没有污染的西湖,多美啊!
平静的湖面,就像一面大镜子似的,几只华丽的画舫停泊在湖面上,微风轻轻吹袭而来,就算是站在湖边,也是舒服极了,更别说是坐在画舫里。
羽菲和宁儿顺着湖边,走到画舫的出租码头,却失望的发现,所有的画舫都已经租出去了,宁儿失望的垂下眼帘,心情都不见得好到哪里。
“你是不是很想坐画舫?”羽菲问道,宁儿点点头,因为从小就在剑火宫长大,画舫她只是听宫里的堂主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更不必说是坐了,当时听白主子说画舫是如何的美丽,宁儿就一直想坐一回画舫,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难得可以坐,却发现画舫已经租完了,她怎么会不失望呢?!
“没关系,羽菲姐姐帮你想办法。”羽菲笑着划了一下宁儿的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呢?!
羽菲说完,就拉着满眼好奇的宁儿,走向一艘画舫,那艘画舫里坐着一个男子,画舫没有像其他画舫一样,停泊在湖中心,而是静静的停在码头,里面的男子则边喝酒边欣赏西湖的美景。
“这位公子……”羽菲轻声呼唤着画舫里的男子,但从侧面看,羽菲就知道他是一个美男子,绝不逊于剑火宫里的六位堂主。
那男子听到声音,慢慢扭过头来,先是塄了一下,然后眼神有点迷茫又有点温柔的看着羽菲,礼貌的问道:“两位姑娘,不知有何事呢?”
“厄~我的妹妹想坐画舫,她是第一次坐的,可是所有的画舫都租出去了,不知公子可否同意让我们上船呢?”羽菲也礼貌的说出原因,这个男子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是那种温文尔雅而又不失阳光气息的男子。
“既然连姑娘都不介意和在下坐同一艘画舫,我又怎么会介意呢?!”林天邺温柔的笑着说。
林天邺第一次见到羽菲和宁儿,虽然她们都蒙着脸,但她们身上散放出来的气质,是他从女子身上没有感觉过的。
羽菲笑笑,便拉着宁儿的小手,小心的走进画舫,坐在林天邺对面的位置。
“既然有两位姑娘加入,那么我也不在码头停留了,船夫,起船吧!”林天邺对坐在外面休息的船夫喊道。
“不知公子贵姓?”
“我姓林,名天邺,敢问两位姑娘的芳名。”林天邺笑着为羽菲和宁儿倒了两杯清酒,递给她们。
羽菲她们伸手接过,轻放在桌子上,羽菲向向林天邺介绍道:“我姓蓝,公子尽可唤我蓝儿,而她是我的妹妹,她叫宁儿。”
“蓝儿姑娘,宁儿姑娘。”林天邺含笑的叫了声。
突然,羽菲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在林天邺旁边的桌子上,一支玉笛静躺在那里。
林天邺感觉到羽菲的目光坠落在自己的笛子上,笑着说:“蓝儿姑娘好像对在下的笛子很感兴趣,不知姑娘能否猜出它的原材料?”好温柔的笑容啊!这个林天邺真的很喜欢笑,那像楚剑枫,笑的次数少之有少,眼前的林天邺的笑容就好像一阵温暖的气息,吹拂过羽菲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不过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林天邺的笑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忧伤。
“林公子可否借笛子给我看看。”说完,林天邺就把笛子递过来,羽菲接过,细细的看起来,从表面上看来,这支玉笛真是极品,笛身通体雪白,还有些透明,里面还有一丝丝的冰裂纹,长度刚好,而且雕工极其精致,摸起来手心冰冰凉凉的,就像手里拿着一块冰似的,用手轻轻敲起来,仅凭笛管里的回音,羽菲就确定这是一支百年难得的玉笛,就是不知道玉笛的原材料是什么,虽说第一感觉它是玉笛,但是,摸上去,却与玉有所区别,难道是……
羽菲惊讶的把目光从玉笛上转移到林天邺身上,声音兴奋的说道:“是水晶,白晶。”天啊!能用水晶雕成一管笛子,而且雕工这么精致,到底需要多大的水晶群啊?
林天邺惊愕,这女子不简单,居然知道白晶,自己也是当初到西域时,从一个老人手上买来的,起初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雕做的,后来老人说这是白晶雕做的,他才恍然大悟,而面前这个女子一猜就猜中了,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羽菲拿着笛子,走出船舱,把笛子放在阳光底下照射,林天邺也好奇的跟着走出来,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只是看到她把自己的笛子放在阳光底下。
羽菲略微把笛子转动一下,笛子里的冰裂纹立即透出丝丝迷人的金色,让笛子蒙上一层金色。
“好漂亮啊!”林天邺不觉看呆了,他被笛子的金色吸引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笛子能变成这样。
忽然,羽菲注意到笛子有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红光,她轻皱起眉心,把笛子拿下来,死盯着那个地方看。
林天邺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把笛子拿下来,疑惑的看着羽菲。
“林公子……你的笛子……”羽菲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想法,说的吞吞吐吐的。
“我的笛子怎么了?”林天邺奇怪。
“你的笛子是不是……被鲜血沾染过?”羽菲说得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把问题问完整,听到羽菲奇怪的问题,林天邺一愕,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都被姑娘看出来了,姑娘真是厉害,在下佩服至极,请回舱里,在下把那件事告诉姑娘。”林天邺苦笑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羽菲走进船舱,把笛子放好,坐下来听故事,宁儿她现在都走出船舱了,船舱里就只剩下林天邺和羽菲。
林天邺坐下来,独自喝了几杯清酒,才缓缓把那个故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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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邺哥哥,你不要再做那些东西啦!陪小筝出去玩啊!”一个女孩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走到林天邺身边。看年龄,可能也是16、7岁左右,稚气未退的脸上,却有清秀的容貌,细巧的五官。
当时的林天邺,也只是19岁,可是,因为家业庞大,他必须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习如何管理家业,所以常常忙得抽不空来。
傅筝仪,林家老爷的契女儿,自小父母伤亡,从小在林家生活,和林天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那时的傅筝仪只有17岁,比林天邺小两年,对傅筝仪来说,她对林天邺是什么感情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兄妹那种感情,但是直觉告诉她,那并不是一般的兄妹感情,难道她喜欢上他了吗?傅筝仪疑惑。至于林天邺,他却知道自己对傅筝仪是什么感情,是那种已经超越了兄妹感情的感情。
“小筝。”林天邺轻轻抚着傅筝仪的头,温柔的笑着说:“你到那边坐一下,我快把这些东西做完了,做完和你玩,小筝乖!”
傅筝仪只好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林天邺批看文件。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林天邺并没有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傅筝仪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三刻钟后,傅筝仪竟然深深的睡了过去。
等林天邺完成手头上所有的文件时,都已经差不多日落西山了,他转过头看向傅筝仪,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静静走过去,轻轻抱起她,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修长的手指抚过傅筝仪光滑的额头,笑了。
“小瞌睡虫,什么地方都可以睡得那么甜。”俯下身,在傅筝仪额上留下一个花瓣似的吻。
好舒服,好温暖哦!从林天邺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紧紧的裹住傅筝仪,睡梦中的她,满足的再往林天邺怀里钻。
迷人的黄昏里,一个俊美的少年,搂着一个睡得正甜的少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少女脸上满是满足的表情,而少年,则是满脸的宠溺。
“老爷,我看小筝年纪都不小了,不如给她找个婆家吧!”房间里,林夫人对林老爷说。
“恩,小筝也到了适婚的时候了,是该给她寻个婆家了。”林老爷点点头,表示同意夫人的意思。
“这样吧!明天我把媒婆请到家里,看看有什么男子适合小筝吧!”
“没问题,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给小筝找个好人家。”
“知道了,老爷。”
房外,林天邺傻傻的站在那里,他本打算向爹汇报一下事情,却意外的让他听到这一番谈话,爹和娘说,要小筝嫁出去?!
林天邺有点消化不了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他只觉得现在脑袋混乱极了,他像行尸走肉般走回自己的院子,唤来下人,要他们把府里的酒都拿出来。
等下人都退出去后,林天邺拿起一坛酒,拔开瓶塞,放在嘴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是那种忘情的喝。
晚饭时,林天邺并没有出来用餐,傅筝仪很担心,饭后,傅筝仪走进林天邺的院子里,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像有人在里面,但是,她依然是推开林天邺的房间门。
推开门,傅筝仪看见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人,走进去,确实证明了里面并没有人后,傅筝仪打算走出去,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倒,摔在地上的感觉并不好,傅筝仪揉着压倒的左手,慢慢的坐起来,想找出害自己摔倒的东西,却意外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个空的酒瓶子。
奇怪,天邺哥哥房间怎么会有就瓶子,而且还是空的,傅筝仪再向周围看了几眼,这次却发现有一个人半倚在床边,她站起来,走近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那人正是林天邺,而周围则都是空的酒瓶。
傅筝仪立即走过去,顾不得自己有可能会被酒瓶绊到的可能,只是心急的走到林天邺身边。
“天邺哥哥,天邺哥哥……”傅筝仪边唤着林天邺的名字,边轻摇着他,想把他摇醒。
“恩……”林天邺动了一下,谁在叫自己啊?头好痛,他伸手捂着额头,慢慢的睁开眼,看见傅筝仪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小筝……小筝……”林天邺一把把傅筝仪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傅筝仪吓了一跳,今天的天邺哥哥怎么这么奇怪?
“小筝……小筝……你不能离开我,我……我喜欢你……”林天邺像说梦话般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被他搂在怀里的傅筝仪震惊当场,她清楚的听见林天邺说的话。
“天邺哥哥……”傅筝仪被他搂在怀里,感到他没有动静,轻叫着他的名字。
“恩……”林天邺应了声。
“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吗?”现在,傅筝仪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在听到林天邺说爱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起来,心里没有很大的惊讶,反而有很大的窃喜,原来自己是真的喜欢天邺哥哥。
“娘……和爹说,要给你找婆家,要把你嫁出去。”迟疑了一下,半醉的林天邺还是把话说完整。
“什么?”傅筝仪一脸不相信的离开林天邺的怀抱,坐了起来。
“今天,我在爹娘的房间外听到的,明天,明天娘就会把媒婆请过来。”林天邺闭上眼睛,痛苦的说着,眼睫不断的颤动。
“不,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呆在天邺哥哥身边就行了,要嫁,我只嫁给天邺哥哥。”傅筝仪的语气里出现了哽咽,但也有坚定。
“你……”林天邺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又把傅筝仪搂进怀里,激动的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恩……”
林天邺轻轻的吻下来,深深的吻住傅筝仪,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的,好像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似的,但是,这也使他们发现不到除了他们两个外,门外还站着一个第三者。
第二天,林老爷命人唤来林天邺,林天邺从容的走进书房,看见爹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
“你……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小筝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林老爷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林天邺说。
难道爹知道了?不过知道了没所谓,反正迟早也要说的了,现在说就现在说呗!
“我喜欢小筝,我爱她,我要娶她。”看着林老爷气愤的样子,林天邺还是毫无惧色的说道。
“你……你这个不肖子,小筝是你妹妹,你不能娶她。”林老爷火起。
“爹,我和小筝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不能娶她?!”林天邺大声的质问着,林老爷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向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的印象中,天邺一直是个乖巧的,温柔的孩子,而现在。他和乖巧、温柔根本沾不了边。
“你们是兄妹,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一辈子都只能是你妹妹,你明不明白?”今天早上,听自己的随从说这件事,他就生气了,其实,他早就怀疑天邺对小筝的感情了,想不到自
己想的,真的成了事实。
“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林天邺很没形象的大吼。
“总之,你不能娶小筝,你们两个永远都没有可能的,你娘已经帮小筝找婆家了,小筝不久就要嫁人了,你乖乖的不要给我捣乱,现在你回房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许出来……”林天邺没有听爹说完,就拂袖而去,只剩下林老爷一个人在书房。
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里,为什么,为什么小筝是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是要这么残忍,到底为什么?
私奔,林天邺脑中闪过这个计策。
没错,如果要和小筝在一起,就必须离开这里,在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落脚,这样,他们才能长相厮守。
但是,小筝会同意吗?她虽然活泼好动,但她脑子里还是有四书五经、女经的存在。
不过,现在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也不管了,林天邺想发疯般跑出房间,去寻找挂心的人儿……
然后,这件事像搬上大银幕般的上演着,就在傅筝仪同意私奔的决定后,突然传来消息,林老爷要林天邺到西域走一趟,为了不引起父亲和母亲的怀疑,林天邺去了西域,后来,他从西域的一位老人手中买来一支笛子,打算送给傅筝仪。
当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他就感到府中的不妥,满府都装点的喜气洋洋的,双喜挥春,大红绣球,这简直是要嫁娶时该有,却没有应有的喜气,反而充斥了阴霾。
看到这样的情景,林天邺多多少少都猜到一点,他不顾仆人的阻止,冲进了傅筝仪的房间。
她的房间挤满了人,有父母,仆人,还有……大夫,他们都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他接触到来自父母的目光,有悲伤、有惭愧还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发生什么事了?一阵恐惧感涌上心头,不会……不会是……
他的目光转移到床上,一个小人儿躺在那里,他不顾撞到人的后果,冲到床边,看见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一张白纸,紧闭着双眼,满脸的病容,要不是胸口轻微的起伏,林天邺一定会以为床上的人已经逝去。
“小筝……小筝……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林天邺钳着她的双肩摇着她,周围的人看见他这样,连忙想拉开他,可是,那些人都被林天邺甩掉。
在他的摇晃下,睡在床上的人慢慢的转醒过来,睁开眼,看见是自己最爱的天邺哥哥,她笑了,很漂亮,也很让人心碎。
“天邺……天邺哥哥,你……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到你了。”傅筝仪没有生气的说着话,手费力的抬起来,想抚摩眼前人的刚毅的脸庞。
“天邺……哥哥,我要死……死了,在临死前……还还能看到你,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对……对不起,原谅我……我,不能嫁给你,对……不起。”她的话让人心碎,周遭的人都落下了泪,尤其是林家夫妇,他们哭得最伤心,他们不应该在天邺去西域的时候,逼小筝嫁人的,这样,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答应要做我妻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到底在他外出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回来一切都变成这样。
“没用的……我……我喝了鹤顶红,能……能挨到现在,已……已经是上天……天的恩赐了,答应我,不……不要恨我,我……我受不了你……你的恨意。”
林天邺的泪掉下来,落在傅筝仪苍白的脸蛋上。
“不要……不要为……为我哭,咳……你……你一定……一定要幸……幸福……”咳出一口血,然后手无力的垂下来,傅筝仪缓缓闭上眼睛,头一偏,香消玉陨。
“不———”林天邺悲伤的大吼出声,这时,置在衣袖里的笛子滑落出来,笛子的一角浸在傅筝仪的血液里,“不要——”林天邺抱着傅筝仪的尸体,呆呆的,双眼变得无神。
林天邺用无神的双眼扫视着房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父母身上,他向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残酷的说:“我林天邺,以后不再是杭州林家的儿子。”
说完,抱着傅筝仪冷冰的身体站起来,拣起笛子,踉跄的走出众人的视野,消失了。
“不要,邺儿——”林母哭倒在林老爷怀里,就这样,他们唯一的儿子,离开了,他们永远猜不到,林天邺对傅筝仪的感情,是有多深,是无人能动摇的。
林天邺把傅筝仪抱到一个山谷,那是他小时候发现的山谷,非常的幽静美丽,他曾经带她到这里来,家里人并不知道,他们还打算私奔到这里来,过着隐居的生活,可是,谁能料到他们是来了,但却永远的天人永隔。
他把傅筝仪埋了,他摘了很多鲜花,铺在她身上,然后,在她的坟旁种了很多很多花,包括她生前最喜欢的白色雏菊。
后来,他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原来,他父母趁他外出,欲将傅筝仪嫁出去,傅筝仪不答应,但他们却没有因她的反对而停止婚礼,终于,在洞房的时候,性格有些许刚烈的她,毫不犹豫的喝下事先准备的鹤顶红,等人发现她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最后,她还是等到了林天邺回来,心满意足的走了,永远的走了,却不知道还活着的人是如何的伤心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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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林天邺的故事,羽菲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虽然这样的故事,她在21世纪听得多,看得多,但她还是被他的感情打动了,哭得淅沥哇啦的。
“那后来呢?你离开了父母,你怎么生活?”
林天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我在小筝坟前呆了一年多,后来,我的好友找到我,劝我不要再这样颓唐下去,他鼓励我去经商,所以,后来我跟他在商场上打拼。”不愿多想多提的往事,他在今天却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一个刚刚认识的姑娘,毕竟,那是让人心痛的往事。
“你真的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吗?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古代的人不都是尊重前辈,孝敬父母的吗?“虽然他们是间接害死了傅筝仪,但是,你不是那么狠心,置父母不顾的人。”
“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林天邺的口吻透出无奈,仿佛自己在这个刚认识的蓝儿面前,是一个透明人,什么都让她看清楚了,“自从我在商场上打出一片天地后,在生意上间中帮助他们,让他们不至于那么的劳累。”
这时,宁儿从舱外走进来,却看见羽菲一脸泪水和林天邺一脸悲戚,她满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她不在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儿走回羽菲身边坐下,轻声对羽菲说:“羽菲姐姐,我们是时候回去了,今天是你上台的日子。”
羽菲用衣袖擦净脸上的泪痕,朝她点点头,然后面向林天邺,扯出淡淡的笑容:“林公子,不知你介不介意交我这个朋友?”这个重情重义的朋友她是交定了。
“难得姑娘不介意,我又怎么会介意。”林天邺笑起来,他觉得脸前的女子绝对是个奇女子,不交她做朋友,好象有点说不过去。
“那你就直叫我蓝儿,不要姑娘前姑娘后的,让人听起来很不习惯,我以后就叫你天邺哥好了。”
还没有等林天邺开口,一旁搞不懂状况的宁儿倒抢先开口问道:“羽菲姐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迟点告诉你。”对宁儿说完,她又对林天邺说:“如果你真有心交我,那么请你晚上到缘香楼来,我定会以最好的酒菜招呼。”话落时,船已经靠近岸了,向林天邺说了声“再见”,便和宁儿在林天邺的目光下走出船舱。
他并不是不知道缘香楼,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奇女子竟然不是出自官商或书香世代的千金小姐,不过,是经历过人间冷暖的女子,才会是世间不多奇女子。
晚上,他一定会去的,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能培养出这样一个让人折服的女子。
晚上,缘香楼人满为患,只因为今天是羽菲演出的日子,短短的时间内,杭州城里,蓝儿这个名字已经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公子哥儿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把白花花的银子投进去,尤其到了她演出的时候,缘香楼总是高朋满座,座无虚集。
羽菲为林天邺留了一张里舞台最接近的桌子,她心里坚信,他一定会来,,这不,正当她走上舞台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座在桌子旁,向自己笑了。
怎么又是他?羽菲颦起眉,她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剑枫,这几天来,没逢她演出,他就会出现,尽管蓝释已经回去了,但却不见他有归去之心,他的生意,应该是谈完了,那还留着干什么?
可是现在的状况不容羽菲多想,她今天晚上不准备跳舞,她准备弹琴,她从仆人手中接过自己的琴,当然,她不会傻到真的用自己的琴,被楚剑枫认出就不怎么好玩了,这是学姐为她准备的,虽然不及楚剑枫送的和若韵的,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今天,她唱的歌有点悲伤,是王心凌《天国的嫁衣》的片尾曲“爱的天国”,她把这首歌唱的很完美,心也融进了歌中,台下的人对她唱的歌虽半知半解,但都被她的歌声震撼了,久久不能恢复过来。
林天邺白天的时候为她而折服,但了现在,更是让他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歌声停下来,羽菲休息了半刻,接着笑颜满脸的说:“今天,我为一位新认识朋友再唱一首歌,我希望我们的友情能一直持续下去。”她所说的朋友,便是林天邺,她对台下的他调皮的笑笑,就拨动琴弦,为他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整间缘香楼占地不大,却也不少,偌大的楼阁里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下地都可以听闻其中清脆的响声。
不需要扩音器,羽菲的声音就已经在楼中回旋,不绝与耳,曲终,掌声如潮水般涌来,震撼人心。
羽菲嘴角噙着笑,在掌声中退下场,临走前,她看了他一眼,又向后院看去,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的。
林天邺更是震撼得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一个认识了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姑娘,直叫他惊讶,而且自从小筝逝世后,他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流露出如此多的情感,他那早已麻木的心,在她的歌声下,一点一点的开始恢复。
他否认他是喜欢上羽菲,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而是兄妹之间的情谊,在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往事告诉她时,他就已经把她当作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他放下银两,向缘香楼的后院走去,他又如何会不知道她临退场前做的眼神的意思。
微凉的夜风悠悠的吹向被黑暗笼罩的大地,为黑暗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今晚月色皎洁,不逊于中秋团圆夜,站在后院中,林天邺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时间这样放松过自己了,应该有五、六年了吧!二十岁那年第一次离开父母,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这段时间,他一直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连自己的朋友兼合伙人看了,都直摇头叹息。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羽菲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响起来,吓了林天邺一跳。
羽菲走上前,和他并排站着,她仰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又问:“曲子还好听吧?”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林天邺为她的曲下评论,“但是,很好听,我很喜欢。”他笑了,不是商场上面对他人虚伪的笑,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笑容。
“多谢夸奖,欢迎你以后常来啊!我把最好的位置给你留着,不过,还是要给钱哦!不然老板娘不放过我。”边说,羽菲边笑起来,当然,林天邺嘴角的笑容也更大了。
“真的想,如果你是我亲妹妹那该多好。”望着晴朗无云的夜空,林天邺发出感叹。
“结拜如何?”羽菲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是坏人还是好人,只是一开始看到他,他就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宠爱自己的兄长般,就像自己的在21世纪的哥哥,真的,好想念他们。
“结拜?”林天邺对她的提议十分的心动,但口吻仍然有些不确定。
羽菲轻轻的点点头,突然有种想向他诉说自己一切一切的感觉,就好像他向自己诉说自己的往事一般。
“你不愿意?”羽菲面容平静的反问。
“没有,只觉得有点突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林天邺的妹妹了,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可是甩不掉的,天邺——哥哥。”羽菲把“天邺哥哥”四字的语气加重,仿佛在说,只要他认她作妹妹,这辈子都甩不掉的了。
“既然是我哥哥,如果不知道我的容貌和过往,那你这个哥哥做得未免也太失败了,走吧!到我房间,我告诉你一切,如果在这里被人看见我的容貌,那可就不得了了。”
当她说要进去她的房间,林天邺面有难色的踌躇不前,毕竟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自己和她虽说已经是兄妹,但是男女有别,他不想坏她名节。
古人就是难搞,羽菲不得不摇头叹气,真是的,这么保守能当饭吃吗?不就是进去一下嘛!又死不了人。
她拉起他的手往内扯去,嘴边还嚷着:“不就是进去一下,没关系的,如果你是在想那些什么男女有别的,就不用跟我说了,我根本不吃这一套的。”
对于她的话,林天邺只好无奈的耸耸肩膀,任由她把自己扯进去她的房间。
把他安置在椅子上,帮他倒了被热茶,然后,她警惕的向外望了一下,把门关上,才把自己的面纱脱下来。
对于她的容貌,他一直抱有好奇的心态,如今,他终于能真正的看清楚她的样子,在她脱下面纱那刻,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她比他想象中要美很多,简直美得夺人呼吸,妖艳,那只是漂亮而已,而她不妖艳,她美得如清雅的水仙,带着淡淡的芬芳,美中带点淡然,带点高雅,但她眼中的坚强不容忽视,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种是淡然高雅的美,而另一种则是倔强英气的美,两种美互不冲突,反而异常的融洽。
接着,她把自己的隐形眼镜也脱下来了。
看见她琥珀色的眼眸,林天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以为她的眼珠是蓝色的,谁知道竟然不是:“你的眼睛……到底是什么回事?”起先他对她的眼眸是蓝色并不觉惊讶,毕竟他是个商人,什么人他没有见过,但是,他对羽菲两种颜色的眼眸感到不可思议。
羽菲把眼镜收好,然后向他解释:“这个不用理它,它只是我掩饰自己的工具之一而已,你现在看见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为什么你要掩饰自己?难道你被人追杀?”林天邺一向就想到这个了。
“差不多和你说的那样,我的原名叫蓝羽菲,原本是住在……”羽菲把自己的一切娓娓道来,她不担心他会把这一切泄露出去,就算他真的泄露了,那只能证明自己看错人了。
“我希望你能帮我,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些泄露出去。”羽菲的口吻有些凝重,林天邺想也不想的应允了,在人背后道人长短,并不是他的作风,虽然在商场上打滚多年,但一身的正气并没有被消磨掉,这也使他获的不少的信誉。
“如果我连这个都不能帮你解决,我就枉为你的哥哥了。”很好,听到他的话,羽菲自认没有看错人,“但是,你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迟早会被人发现,而且楚宫主假定时日一定会认出你,你现在虽然有那个什么眼镜和面纱掩饰,但毕竟是公众场所出现,很容易被你的仇家发现,而且你还带着宁儿,行动起来一定会有一定的障碍。”
林天邺提出的问题,羽菲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唯今之计,也就是能这样了,如果真的被认出,那只好自认倒霉透顶,然后有过着猫追老鼠的生活。
“况且,被认出,可能会连累到琴萍娘,这也不是你所希望的,对吧?!”关于这一层,她也没有细心想过,但令她最意料不到的是,林天邺能如此细心的分析现今的情况,作出判决。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羽菲满脸的苦恼,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她的情况是弊大过利。
“我有一个建议,但不知你会不会接纳。”林天邺马上想到了对策。
“什么?”羽菲有些好奇他的建议,也许对她有很大的用处也不定。
“我建议你搬到我那里住,我住的地方离剑火宫很近,如果你住在那里,也方便你和六位堂主的联系,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这也是个一石二鸟的方法。”无可否定,林天邺的建议令羽菲心动的很,但是,她和他只认识了一天,对彼此的了解还不深,贸然住在他家里,任自己一个弱女子,必定是斗不过任何人的。
林天邺看她犹豫不决的表情,恍然大悟的明白她在忧虑些什么,“这个建议你尽可考虑一下,等你有了答案,你就发射这个信号弹,那我就会出现的了。”林天邺从怀中拿出一个体积小巧的信号弹放在桌子上。
“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也必须要离开了,等你有了答案,别忘了通知我这个‘哥哥’。”说完,林天邺起身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走出了羽菲的房间。
看着林天邺离开,羽菲开始细心的考虑着刚才他提出的建议,她对他的建议心动,那是一定的,但也要听听白韫他们的建议,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和他们联系上才行,她记得在蓝释离开的时候,也给了她一个类似林天邺刚才给她的信号弹,说是有什么急事,可以用这个来通知他们。
她翻箱倒柜的找出那枚不知为什么被她收到床下底的信号弹,走出房间,毫不犹豫的点燃了它,瞬间,信号弹里的火药飞上天际,方圆千里都可以清楚看见,但那只维持了三秒钟而已。
拍拍手上的灰尘,羽菲安心的回自己的房间里,脱掉外衣,上床睡觉,她知道明天一定会有人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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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她表演的日子,所以她可以尽量的赖床,以前睡在家里的床,总希望以后嫁人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床也搬过去,因为那时,她觉得自己的床是世界上最最最舒服的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总希望能把大半时间都花在床上睡觉,到了古代,根本是没有机会可以赖床,因为古代的人总是有个什么生理时钟,每天早上总是能自发醒来,来了古代这么久,她蓝羽菲唯一不适应的,也就是这个了吧!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因为每天早上,宁儿总会叫醒她,时间掌握得比闹钟还要准,但这也训练不出她的生理时钟,但今天好象有些诡异,她睁开眼睛,看见外面已经日上三杆了,但奇怪的是,宁儿没有来叫她起床。
羽菲猛的一个激灵坐起来,心里想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仪容,匆匆的向宁儿房间奔去。
她推开宁儿房间的门,却意外的看见她房间里,除了宁儿外,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身穿白衣,身影看起来很熟悉,经过一番思考,她终于记起了他。
“白韫?!”羽菲惊呼出声,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次是白韫这个素有赛诸葛的谋士亲自出动,这也代表,一切事情都好办多了。
白韫把手上的杯子放下,微笑的看着羽菲,打招呼道:“好久不见,羽菲。”说完,还学羽菲以前那样,调皮的眨眼睛。
“羽菲姐姐,坐下吧!不要老站着。”宁儿看见羽菲还没有从惊喜中反应过来,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宁儿的话把羽菲从惊喜中拉回现实,她走到宁儿旁边坐下来,脸带余奋的说道:“想不到是你来耶!这次好了,事件不用那么复杂了。”
“好了,我的大小姐,敢问你这次这么和我们联络,所为何事啊?我不能呆太久,不然有人要怀疑了。”白韫摊开双手,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
“那我就直说了,我昨天认了一个哥哥,或许他能帮助我们,但我不知该不该完全相信他。”看看,我们的羽菲可是很诚实的,绝无半句虚言。
羽菲的话,使原本笑容满脸的白韫的表情迅速戒备起来:“他是谁?你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了吗?”
羽菲很老实的点点头,并说道:“我说了,我看他并不是那些贪慕虚荣的人。”
白韫有些受不了的揉揉额头,这小妮子真是……
“你知道什么是知人口脸不知心吗?认识不过一天的人就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去,你有没有经大脑思考过后果啊?”白韫毫无保留的职责羽菲不经大脑思考,把这么重要的事对一个尚算陌生的人说。
“他说他叫林天邺,你认识吗?”羽菲听了他的话,怒火飘升,可恶,竟然敢说她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分明存心要找死,不过想想,现在这个危急的时期,还是不要多声事端好,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好好修理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林天邺?你真的确定你说的真是林天邺?”白韫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羽菲,仿佛她不过是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对于白韫反常的举动,羽菲心生怀疑,一个普通的商人,白韫干嘛这么激动,难道他不简单?她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还说了什么?”白韫迫切的问。
太不正常了,一向笑脸嘻嘻的白韫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真是太不正常了,林天邺一定不简单,“他还说要我到他家里住,说一来方便我和你们通讯,二来可以避免被人发现。”
“你答应了吗?”
“没有啊!我都不知去不去好,所以我才找你们下决定啊!”真是的,如果她答应了,就不会找他们帮忙了。
“那你快点答应,羽菲,你命真好,一出门就遇贵人了。”
虾米?贵人?什么贵人?
“停,麻烦你说说贵人是指谁,并且说说林天邺的来历,我都被你弄糊涂了。”羽菲搞不懂的喊停。
“亏你出来这么久,居然连他的身份也没有打听到,”白韫啧啧称奇的讥讽羽菲,“他是杭州林家长子,却不知为何在多年前离家出走,然后在商场上打滚出一片天地,在商场上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在武林里,他更有一大片自愿追随他的势力,放眼整武林,他的势力虽然在宫主和武林盟主之下,但绝对是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最为难得的是他那身正气,你就放心到他那里住吧!不用担心什么的,他绝对是个正人君子。”白韫连喘息也没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关于林天邺的事件。
羽菲听来听去,怎么越听,越觉得白韫像那些媒人,在跟她说哪家公子好,哪家公子有钱等等,尤其最后一句,就像要把她卖给林天邺似的。
“好了,说来说去,你就是同意我到他家住,是不?”
“去吧去吧!有事我会到筝泉山庄找你。”
“筝泉山庄?”
“他住的地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