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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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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羽菲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第二天中午,她就已经搬到林天邺那里住,走的时候,学姐还说不舍得她走,搞得好像她嫁人似的,而她就是那个不舍得女儿嫁人的母亲。
临走前,羽菲好奇的问琴萍学姐,她会怎么对客人说她离开的原因,谁知,她撇撇嘴的说:
“怎么说?就说你嫁人了呗!”羽菲气得吐血,然后,她又问她,如果客人问她,她嫁给谁,她会怎么回答。
而学姐给她的答案,足以让她直接去跳楼自杀,“说你嫁入筝泉山庄呗!”汗~,连林天邺和宁儿听到了,也气得直翻白眼。
最后,羽菲拜托琴萍不要乱说,只要说她嫁人,千万不要说后面那句她嫁进筝泉山庄那句话。
“唉~”坐在马车上,羽菲一直唉声叹气,连一旁的宁儿都看不过去。
宁儿凑上去,好奇而有无奈的问她:“羽菲姐姐,你到底在叹什么气啊?”
“你觉不觉得我们就这样离开,好像有点对不起学姐啊?”说来说去,还都不是羽菲那仅剩的
罪恶心在作怪,宁儿听到这样的答案,更是毫不客气的把白眼往她身上丢去。
“安啦!最多不就是少点客人嘛!”宁儿看得比羽菲乐观多了。
“哦。”羽菲应了声就再也没有说话了,望着窗外的风景,心绪又飘到楚剑枫身上,她走了,他也应该走了吧!
忽地,马车停了下来,正当宁儿好奇想探头出去看发生事时,林天邺从外面撩起车廉,对它她们说:“下车吧!我们到了。”
在林天邺的搀扶下,两人顺利走下马车,哇噻!筝泉山庄还真不是盖的,虽然没有剑火宫的宏伟,气势没有那么磅礴,但是,看起来却让人产生一种家的感觉,而剑火宫反而让人觉得有冷清的感觉,尽管里面的人很多很多。
“你们去休息一下吧!在马车上颠簸了整个早上,应该累了吧!晚上我给你们接风洗尘。”林天邺让庄中的仆人把两人的行李拿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
羽菲跟着走进去,在仆人的领导下,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路上的花草树木,小桥流水,成群假山,都没有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走进房间,羽菲立即累瘫在柔软的床上,好累,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四处奔波,这种生活真的很累,虽然在学姐那里白吃白喝那么久,但那里并没有家的感觉,不过为了生活,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她只希望事情能快一点解决,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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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筝泉山庄以近一个月了,白韫来过一次,红天来过一次,可是事情仍然没有什么进展可言,敌人的行动太周密了,根本让人抓不到他们的小辫子。
倚在窗旁,看着窗外下着小雨的天发呆,微风吹进来,却不见有丝毫的寒意,也许是她发呆出了神,连有人走了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白韫摇着扇子走进来,便看见羽菲一脸忧郁的倚着窗台,对阴沉的天发呆,“哎哟,我们的蓝大美女怎么这么忧郁啊?”
听到白韫的声音,羽菲也及时的回了神,略带抱歉的向他笑笑,然后学着他刚才的口吻调侃他:“哎哟!我们赛诸葛这次又找了什么借口出来啊?”
“呵呵!这个——”羽菲有些好奇的凑进他,“秘密。”白韫笑着卖个关子,不肯相告。
“小气。“羽菲嘟着嘴,一脸的不满。
“好了,话题不要扯远了,大鱼终于上钓了。”“唰”一声合上折扇,他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同样,羽菲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喜悦之情轻易而见,她捉着白韫的手,紧张的问:“是什么?你们找到什么证据?”
“他们终于按奈不住了,离武林盟主重选的日子还有一年多,现在他们已经在私下招兵买马,笼络武林中人,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们抓到他们和敌国通叛的罪证,要知道,如果这些证据现身在天下,又会惹来一场难以避免的腥风血雨。”
“那我们到底公不公布?”羽菲对江湖中事不甚了解,但还是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这是迟早的问题,我们现在正按照这条线索一直追查下去,希望能找出更多的罪证。”白韫叹了口气,想化解这场腥风血雨?难啊!
“有用到我的地方吗?”
“有,”在白韫的计划中,是有用到羽菲的地方的,“你的美色。”羽菲上上下下,也惟有这处能利用利用,其他的,别提了。
啥?她傻眼了,美色?KAO,用她的美色去勾引人啊?“为什么?你不怕剑枫知道了,剥了你的皮吗?”羽菲边讥讽,边调侃的说道。
“知道啊!所以啊,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尽心尽力为你调查的份上,到时一定要帮我撑着啊!”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宫主知道后会怎么样,当然是想把某人煎焗焖炖煮。
“行了行了,你到底要我的美色去勾引谁啊?”能让白韫要她的美色去勾引的,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天机不可泄露。”白韫伸出一只指头,在羽菲面前逛了两下,表明他现在不会说,但迟早她会知道。
羽菲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气呼呼的说:“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小气啊?说一下会死吗?”
“这样才有神秘感嘛!你这么早知道,一点也不好玩的。”去他的神秘感,死都能被他说回生的,这么能说,改行去做律师好了。
她偏过头,摆明就是不想理他,白韫自认自讨没趣,举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说就是。”真坳不过她,每次都输在她手上,不甘啊!
哈哈~赢了,羽菲满心欢喜,原来白韫吃硬不吃软的,嘻嘻,这次终于捉到他的弱点了,以后一定要加以利用才行,她在心里盘算着。
“杨柳庄的庄主,也就是柳青青的父亲柳淮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鬼,身边的女人比换衣服还有快,当年柳青青的母亲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花心风流而悬梁自缢,而他,在妻子尸骨未寒之际,娶进一名美娇妻,这件事在当年可以说是大事,不过这件事没多久就淡了下来,因为他生性狡猾,诡计多端,要盖下一切,并非难事,直到现在,他虽然年过半百,但还是风流依旧……”白韫滔滔不绝的把敌人的背景身世告诉羽菲。
羽菲也是话头知尾的:“你想我去勾引他?为什么?”哇!妈的,居然有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她真替柳青青的母亲感到可怜,当年为什么要嫁给他呢?换来不就是一场伤心嘛!真不值。
“聪明,你就是要去勾引他,因为,我们就算收集了他再多的罪证,如果他本人不承认,大可以反过来告我们诬蔑他,到时候,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要你去沟引他,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承认自己所做的事,在写满自己罪证的确纸上签下他自己的大名,这样一来,他就算想抵赖都难了不得,不过到时候的,全武林一定会轰动起来。”白韫把一切说的清清楚楚,羽菲想不清楚都难了。
“可是,照你说的,他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虽然好色,但是他仍然一手建立起杨柳庄,着一切对别人来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他贵为一庄之主,在武林中占有一定的地位,他的疑心程度也应该不会低到哪里去,如果我贸贸然去勾引他,一定会令他心生怀疑的。”听了这么多,羽菲也浅知柳淮雄并非什么简单的人物,如果不小心行事,到时候事情败露,下场相信一定会很惨。
白韫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有想到妥当的办法,他已经利用手头上所有对他们有利的事物来想办法了,但仍然是毫无头绪,再这样下去,恐怕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哎!他通常上哪个妓院的?”风流鬼哪有不泡妓院的可能,一个办法闪过羽菲的脑海。
对于羽菲唐突的问题,白韫先是一阵惊愕,多随后也回复冷静:“他没有特定上哪间妓院的习惯,他只要听说哪间的姑娘漂亮,就到哪间去,他住的地方附近的城镇的妓院,他都可以说是全都逛上一遍了。”他想不透她脑里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住在哪里?”她又冒出一个问题来问白韫。
“里杭州不远,苏州郊外。”
“让我想想,就我在缘香楼那一段时间,名气在杭州城里也算可以,而你说他几乎在附近的城镇的妓院上逛过,你说,他有没有来过缘香楼,而又有没有碰巧见过我?”羽菲想他暗示着自己的办法,很明显,她在缘香楼表演过,并且大名在杭州城里风行,这给她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接近他而又不让他起疑心的机会。
收到羽菲的暗示,白韫也明白了她脑子里想的办法,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但风险还是有的,他不敢在不能保证羽菲的安全下送她到柳淮雄身边,这样就等于羊入虎口,宫主知道了,会杀了他的。
“这样很危险。”他道出事实。
“能让我不危险,那只能靠你了,况且沦到我去勾引他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白几条头发,想个能保证我人身安全的办法来了。”羽菲把难题丢给白韫,谁叫他有‘赛诸葛’的名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当然丢给他做了,更何况,她不是答应去勾引柳淮雄吗?他也应该回报她一下吧!
白韫听到了,白眼直翻,这小妮子,就尽是把些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的问题丢给他,哎!他才二十六岁,他可不想提前变老呀!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宫主和柳青青会起疑心的,告诉你哦!柳青青其实是柳淮雄派来监视剑火宫一举一动的奸细哦!还加上勾引宫主。”
“哦,知道了,走吧!不送了。”废话,如果柳青青来剑火宫不是为了这两样,那她来干什么?白吃白喝啊?!这个她早就想到了,言情小说里大都是这样写的饿,要猜到并不难。
“没良心的家伙,走了,拜~”‘唰’的打开折扇,潇洒的走出房间,正如《再别康桥》里的末几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到这里,羽菲就忍不住把它稍作改动,更能贴切的形容刚才的白韫:
潇洒的我走了,
正如我潇洒的来。
我挥一挥折扇,
带来了一片烦恼。
是的,白韫的确为她带来了烦恼,在烦怎么才能在接近柳淮雄而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哎呀!好烦啊!羽菲真有种对天尖叫的冲动,但那时候一定会惹来更多人来这里,她最怕别人围着她说一些她听不到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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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火宫楚剑枫书房里,七位剑火宫主要首脑聚在一起开会。
“红天,最近你监视柳青青,有什么发现?”楚剑枫首先发问,七人里面,每个人都派有任务,而红天的任务就是监视柳青青的举动。
众人一齐望着红天,他笑笑摸摸后脑说:“呵呵!打了几只白鸽。”
众人听了直翻白眼,他究竟扯到哪里去了?为他监视柳青青有什么收获,他竟然说猎了几只白鸽,真是牛头不搭马嘴。
“你看,这些都是我从白鸽脚上搜下来的。”红天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条,靠,原来他打的是信鸽。
红天把纸条全摊在桌子上,大家也研究起来。
“我前几天发现不断有信鸽飞进柳青青房里,心生怀疑,于是这几天,在信鸽还没有接近她房间时,把它们都打下来,然后找人临摹纸条上的字迹,把假的纸条绑在信鸽脚上,让他们继续送信,而他们的全部纸条都全在这里。”这几天的收获也只有这些,但对他们还说,已经足够了。
“我粗略看过这些纸条,全都是不见得人的勾当,还有一件事是比较意外的,武当、蛾眉、昆仑、嵩山的掌门陆续神秘失踪,都跟他们有关。”
“武当、蛾眉、昆仑、嵩山的掌门都陆相继神秘失踪?为什么江湖上一点风波也没有?”一向处理江湖方面的紫擎惊讶的问道,对于江湖上的事,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对于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失踪,他可是一点风声也收不到。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们掩饰得很好,而且各大门派都知道如果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一定会掀起巨大的风波,所以,他们应该是选择了暗中调查,而没有把这件事渲染出去。”白韫在一旁作着解释,想不到柳淮雄竟然胆大到掳走众多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掌门人。
“那你们想想,他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不可能无端端这样做的。”防范于未然,起码要猜出他的目的,才能更好拟出对策。
大家低下头苦思冥想,房内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出声,“会是要挟盟主让出位置吗?”绿襄作出假设,柳淮雄垂涎很久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柳淮雄不是笨蛋,这样是百害而无一利。”蓝释推翻绿襄的假设,说出原因。
“你们听过‘血奕邪魔’这套内功心法吗?”紫擎开口,最近江湖也开始不平静了。
“听过,这套心法是邪血魔者毕生的心血,但这套内功心法可是一种魔功,多年前,曾有传闻说过,‘得血奕,独霸天下’,当时掀起的轩辕风波久久不能平息,后来,这套心法也失踪了,江湖上的骚动才平了下来。”那场风波被掀起的时候,他们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不过他们还是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提到这个?”青靖好奇的问。
“血奕重现江湖。”无可否认,紫擎的消息让其余在场的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血奕重现江湖,另一场腥风血雨又要来临了。
“让我想想,”白韫曾经听过别人说血奕的修炼方法,“血奕的修炼方法并不简单,总共分六层,修炼的人必须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喝一碗人的鲜血,练第一层喝一碗,第二层是喝两碗,如此推算下去,而被喝的那些鲜血,必须是内力高深的人的血,一般寻常的人的鲜血对练功的功效不大,而喝那些拥有高深内力的人的血,练起功来,也没有那么困难,难道说,柳淮雄在偶然的情况下,得到血奕,而他抓各大门派掌门人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他修炼魔功?”
“我想也是这样了。”楚剑枫点头。
“那不就是说被捉的掌门人都危在旦夕?”蓝释怪叫。
“紫擎,江湖这方面的事情你一向处理开的,现在,你派人去查探一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到底失踪多久了。”楚剑枫派发新的任务,“红天继续监视柳青青,而绿襄,你则立即动身到盟主那里,随时保护盟主,我担心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盟主,为了不使他怀疑,我会开个假命令给你,让你出去办事,其他人则呆在待命,青靖,你就继续调查柳淮雄的罪证,最好人证物证都有。”
“是。”众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