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曲赋风华》牧维桢

49、第三十章

　　【“雪穗，很喜欢《飘》吧。”
　　“嗯，很……羡慕。”
　　少女摩挲着书页，上面是旧版的人物插图，正好是斯嘉丽第一次结婚时的盛况，轻轻地回答。
　　应该是很向往吧。】

　　【亲手杀死那个畜生后，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用砖块堵住了入口，转而从通风管道逃出。两个人都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尽是灰尘。
　　怎么办？对未来没有一点规划。
　　姗姗来迟的恐惧感笼罩了两个人，身体不住地发抖。
　　会被发现吗？会死吗？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
　　“雪穗……”他突然叫住了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停住了脚步。
　　“无论发生什么，我……我都在，要记住……”
　　“我现在……”
　　两人极其默契地说出了那句烂熟于心的摘抄。
　　“我现在不去想它，明天一切都是新的。”
　　望着对方，两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却莫名的安心了起来。
　　两只刺猬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抱团取暖。】

　　雪穗向往的，应该就是斯嘉丽曾经拥有的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吧，桐原亮司曾不止一次地想过。
　　不用受到别人的非议，不用顶着肮脏的眼光，可以端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看着底下的人争抢不休，而不是成为那群恶心的家伙手里明码标价的货物，连一点点为人的光鲜都算是奢望，不用担心那一天有人会发现自己过去的生活是多么的丑陋不堪，不用害怕那一天庭院里被挖出一具尸首……
　　奔向光明。
　　他们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奔向光明。
　　在阳光灿烂的世界里拼命活下去，就算是用爬，也要到那群渣滓触及不到的位置，再轻蔑地一脚把他们踹下去。
　　已经选择了的道路，那么，就算践踏这那群渣滓的尸骨也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不能回头。
　　至少，雪穗要活在阳光之下。
　　没有他也可以。
　　*对比身边的人，他不知道他过的到底是怎样的人生，但他至少还要让一个人幸福，只要她活得好，一切都有意义。
　　即使自己烂在泥里，也要托举着她，沐浴阳光。
　　雪穗的幸福就是他的免罪符。这样的话，就算犯下再多的恶行，至少关于雪穗的那部分，他问心无愧。
　　她可以连带着他的那一份恣意生长。即使为此他死了，在人生这场垃圾游戏中，他也不算败北。
　　所以，被突然闯入的人擒住时，桐原亮司居然发疯了一样没有感到恐惧，而是一种“啊，终于来了”的放松。
　　像是迟迟未行刑的死刑犯在恐惧不安中抢夺光阴，小心翼翼地苟且偷生好久后听到处决的消息一样。
　　终于，结束了。
　　他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
　　那么，只要自己去死，这个垃圾游戏就可以打出happy ending 了吧。
　　这是没有解的结局，谁也判定不了雪穗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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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男子正坐在咖啡馆的临窗位置观察对面“波丽露”咖啡馆往来的客人，锐利的眼光审视对面，似乎在找谁。
　　*男子看来将近六十岁，小平头上已见白发。体格很健壮，穿着白衬衫的胸膛很厚实，短袖里露出的手臂也很粗。身高在一百七十厘米以上，姿态如古代武士般挺拔。
　　“今枝直巳要在7:40才过来。”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道破了他的动机，同时屉垣摆出警戒的姿态。
　　发出声音的坐在他身后靠盆栽的那一桌的那个人——黑发碧眼的青年。
　　“8:30是他的私家侦探事务所的标准营业时间，但他一般会在8:10前到达事务所，一般的习惯是工作前去对面咖啡馆吃早餐。”
　　“大叔，你在等他，因为你知道他最近正在调查你关注的对象，希望他给你提供一点情报吧，关于唐泽雪穗，以及十九年前的凶杀案的真相。”
　　“我可以告诉你哦，但同时，你也要答应一个条件。”
　　屉垣听完他的话，没有犹豫多久就选择了答应。
　　先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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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惺忪的光透了进来，身体像被翻来覆去地碾压伸展一样酸爽。肌肉肿胀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警校训练的日子，不会教官还在他耳边叫喊着“还有十圈”吧。
　　今枝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喂，醒了就快起来。”
　　还真有！
　　今枝连忙坐了起来。整洁的床单和冰冷的金属质感的病床告诉自己这里不是那个单身公寓。
　　这里是医院。
　　他被人救下来了。
　　“没错，你被我们救了。”
　　正对面坐着的宛如cosplay一般穿着侦探装束的青年突然发声。
　　咦，被他看出来了？今枝巧妙地掩饰自己的表情，试图自然地套问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请问……”
　　“为了解决唐泽雪穗的案子。”
　　今枝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噎在喉的感觉，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完完全全地看透的感觉实在太复杂了。
　　“你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而且这种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吧。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套话了，本侦探是江户川乱步，未来日本第一侦探，旁边的是社员国木田桑和与谢野桑。”
　　旁边白衣黑裙的女性和金发男性点点头表示附和。
　　今枝已经开始怀疑对面自称“江户川乱步”的人会不会读心了。
　　不过……他说是为了唐泽雪穗的案子而来。
　　不对。
　　他无比肯定的一点是，筱冢绝对只委托了他一个人来调查这一件案子，而其他人在唐泽雪穗交际圈中的人不可能有委托调查唐泽雪穗的动机。
　　那委托人是谁？
　　等等……这个描述和装扮……
　　“有三个陌生人堵在校门口声称此次案件的凶手是唐泽桑……”
　　“一位穿着漫画中侦探装束的青年、一位金发戴眼镜的青年和一位白衣黑裙戴蝴蝶发卡的女性……”
　　记忆中的话都指向一个选择。
　　他们是——
　　答案呼之欲出。
　　——“似乎有点麻烦了……”
　　——“我忘记消除他们的记忆了。”
　　受到什么干扰一般，他断开了思考，重新转动脑子时想的也不是什么“他们是怎么救下我的”或者“他们是什么身份”，心里突然对某个不明确的疑点重重的答案深信不疑。
　　——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被桐原亮司袭击了，然后被同样调查唐泽雪穗一案且跟踪桐原亮司的三人救了下来。
　　看到他的表情跟换脸谱一样变来变去，江户川乱步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
　　“啧……又是混淆认知。”
　　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句话后，他就丧失了回答今枝问题的兴趣，转头对旁边应该是给今枝直巳准备的慰问水果展开攻势。
　　“对了！桐原亮司呢？”
　　今枝后知后觉地想起重点。
　　“被打晕交给警官了。”一边的国木田独步好心回答了他的问题。
　　“啊……这样啊……”
　　“毕竟他可是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自|杀呢。”与谢野·最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暴躁医生·晶子一边擦拭沾血的斧头一边笑着说话，语气恶狠狠的，让人寒毛顿起。
　　“可真是不听话，不是吗？”
　　今枝多年私家侦探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插话。
　　毕竟，在救今枝直巳的过程中与谢野也被迫吸入不少有|毒|气|体，要不是“请君勿死”的异能说不定这条性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那个剂量，是标准致死量的三倍。桐原亮司是真的想让今枝死，而且是悄无声息地离开。掩盖犯罪行径的工具一个不差，说不定连沉|尸|东京湾的准备都做好了。
　　与谢野的眸光暗了下来。
　　“今枝先生，作为证人你将出席一周后对桐原亮司故意杀人一案的判决。”
　　国木田翻阅手账本默默告诉他这个重磅消息。
　　“当然，唐泽雪穗作为嫌疑人也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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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桐原亮司会死。
我救不了他，感觉他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让唐泽雪穗和他一起服罪，绝对会承担罪名然后自我了结。
我会让他死前表个白，算死的光荣点。
雪穗……我对她观感很复杂，她拼了这么久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说什么也不会回头了。我一棒子把她打回去也不太好……
我想想怎么结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