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

18、第 18 章

　　第二天寅时刚过，贾代善洗漱完毕准备去点卯上朝了，有人来报三爷来了。
　　“让他滚进来！”贾代善嘴角挂着的笑意待见到一脸萎靡的贾代儒后消失，“晚上又没好好休息，多大的人怎么还不知轻重，身体熬坏了可找补不回来。”
　　“一号和零号也不知道规劝规劝！”
　　贾代儒眨巴眨巴眼睛，老大好像素来暴躁，他可以当做没听见。
　　这就是人类和系统的区别，系统可没办法将自家老大的话当耳旁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出一厚沓纸张塞进贾代善手里。
　　“想着赦儿都12岁了，耽误不得，连夜写了一份12岁之前儿童常见心理问题的小册子。”
　　贾代善愣住了，眼眶有点发酸。
　　“又不急于一时半会儿，这么着急做什么？”他低声说，回应他的是贾代儒又一个夸张的大哈欠。
　　“我得回去睡觉了。”
　　若非睡眠是人类的本能，他一点都不想睡觉，他现在忙着和病毒强占核心区以外的资源呢，特别是系统空间，里头可都是他收藏的宝贝。
　　狡猾狡猾地，偏偏贾代儒对大脑没有丝毫办法。
　　他决定等睡醒就开始写程序切断核心区和其他地方的联系，否则说不定哪天病毒就要趁他睡觉把他的收藏全部抢完了。
　　“去吧！去吧！”贾代善摆摆手，“别睡过头，先生迟到让赦儿他们笑话。”
　　贾代儒扬脸认真地看着贾代善，“今天、明天休息，不用早起。”
　　贾代善瞪眼，“才上了几天学，休息什么！”
　　大庆沿袭前朝，而前朝出了个白身皇帝，他自己勤奋也要求官员跟着一块，是以，大庆官员一年统共也就能休息十来天。官员都如此了，学生们自然也要响应朝廷号召，紧跟时代步伐。因而，大庆的学堂基本一个月才放一天的假。
　　听说贾代儒一口气放了两天的假，贾代善满心不赞同。
　　贾代儒就算开始使用大脑，毕竟还保留着浓郁的系统思维，丝毫没看出他大哥不高兴。颇为认真地解释，“已经军训5天了，休息两天正好。”
　　他的计划书上七天军训就包含了两天的休息，自觉交代清楚的贾代儒好脾气地继续解释，“以后也出每上五天学休息两天，学习是个动脑的过程，需要留给学生时间让他们做自己的事，而且休息好了精神也会好很多。”
　　贾代儒的解释没有让贾代善满意，难怪老三的计划书都是左一个七天右一个七天的，早知道还包括两天休息早就打回去让他重写了。
　　“什么鬼话！”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没时间和你磨叨，等我回来再说。”
　　将资料往怀里一塞，大步出去了。
　　贾代儒赶紧回自己院子补觉。
　　贾代善对上五休二不满意，徐老太太可是满意地很，休息时大孙子往她面前一站，老太太脸上笑出了花。
　　“好，好，老三想的周到，小孩子家家就该多休息多玩玩。”徐老太太搂着贾赦对史氏道。
　　所谓夫妻同心，史氏可不觉得上五休二是好事，不过她一个嫂子毕竟不方便直接说小叔子，面上只是笑了笑，打算等丈夫回来同他商议商议。
　　能休息尽情玩乐，贾赦当然乐意。然而有一点不好，他听故事正上瘾，在家休息赚不来故事卡。
　　不过这可难不倒他，眼珠子转了转，有了主意。
　　在徐老太太身上拧巴着，“老太太天天在家里无聊得紧，肯定想听故事了，三叔最会讲故事了，让他给您讲个故事吧！”
　　“好好好！我的大孙子最孝顺了。”徐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是大孙子想听故事了，也不说破，没口子的同意。让人将贾代儒喊了来。
　　贾代儒被一号从被窝里挖出来，一头雾水地过来，听到是让他讲故事后不得不搜了个故事出来。
　　在场除了他和贾赦都是女人，想当然的，他找了个据说很受女性欢迎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家只有房顶，破裂的四壁可以漏出风来，家里跟街上一样冷……她在墙上又擦着了一根火柴……奶奶把小女孩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她想给自己暖和一下……’人们说……”
　　并不长的故事很快讲完了，在场的人哭成了一团，贵族妇女听过最惨烈的故事是赵氏孤儿和长生殿。而在场的丫头正值敏感的青春期，或者本身就受过苦，大串大串的泪珠子不住往下掉。
　　“太可怜了。”贾赦和贾政小兄弟俩坐在一起，贾赦没脸皮惯了，呜呜大哭，贾政则不时低头偷偷擦去眼泪。
　　他们都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孩子，从小不听恶语，不见恶事，家中长辈就算处罚下人都从来背着他们，那种爱喝酒浑说的婆子更是近不了他们的身，就怕影响他们的性情。几乎只见到善的一面兄弟二人其实更伤心一些。
　　他们自己吃饱穿暖，就是身边的丫头也是好吃好喝的，很难想象会有孩子冻死街头。
　　“可怜哟！”徐老太太抹着眼泪。
　　史氏怀着身孕，多愁善感，一向在众人面前的冷静维持不住了，她本就不是吝惜钱财的性子，立刻说，“今年入冬咱家多布施一些，加上棉袄棉鞋，就当为孩子们祈福了。”
　　她不禁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眼泪又要滚下来。
　　“对，对，多布施一些，听说每年冬天都有人冻死。”徐老太太道。
　　“我也要捐。”贾赦和贾政异口同声道。
　　“哎，好，我们贾家的孩子就没有不心善的。”徐老太太虽然还有些伤心，但看到两个孙子积极要捐东西，心里高兴。
　　再悲伤都也尽头，何况只是一个故事，带来的悲伤总是有限的。孩子和妙龄丫头还沉浸在悲伤中，徐老太太和史氏已经缓过来了。
　　贾代儒瞅着几个人，问，“你们难道没有问题要问吗？”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话。
　　见众人丝毫没有思考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都是庸人，没有一点科学素养。罢了，谁让他是老师，老师不就是培养孩子的吗？
　　贾代儒开口展示了一番他的低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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