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

19、第 19 章

　　“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卖火柴的小女孩会觉得她飞到了没有寒冷，没有痛苦的地方去？”贾代儒饱含希望问。
　　“因为她奶奶来接她了呀！他们去了天堂。”贾赦想也不想地回答。
　　贾代儒摇摇头，“正确的说是因为她冻僵了，人在即将冻死前会感到春天般的温暖。”他的话还没说完，荣庆堂内又有人又哭开了。
　　他茫然地看看这人，看看那人，难道他们对其中的原理不感兴趣吗？
　　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老师，老师就该在恰当的时机传道授业解惑。
　　“都别哭了，都听我说，人体长时间处在低温情况，毛细血管会收缩……高级中枢罢工后，毛细血管瞬间膨胀，此时血液会迅速流向身体各个器官，血液温度上升，所以才会在冻死前感觉到热，其实这时人体的器官已经衰竭了。”
　　“所以，人在快冻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好热，开始脱衣服。”
　　贾赦哇哇大哭，“三叔你太残忍了，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
　　他觉得卖火柴的小女孩更可怜了，原来她感觉到温暖并不是因为去了天堂，贾赦觉得心里有了一个空洞。
　　面对侄子的指责，贾代儒有点措不及防，他明明说的是事实呀，童话故事结合科学事实，他觉得自己说的正是时候，应该点赞。
　　让他难过的是，徐老太太不太认同他。
　　“老三说的什么浑话。”徐老太太搂过贾赦，“那姑娘就是去天堂了，她奶奶不忍心她在人间受苦将她接到天堂去了。”
　　徐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后给的贾代儒一个白眼。
　　“快别哭了，老太太经那么多事，什么没见过，她的话你还信不过？”史氏也不愿让孩子心里留下阴影，跟着说道。
　　贾代儒张嘴想辩驳，老太太身边另一个叫红霞的一等丫鬟眼明手快，拽住了他。
　　“三爷一早就来还没吃饭吧！”红霞问，“今儿个厨房有火腿鲜笋汤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提到吃，贾代儒的口水几乎要流下来了，就冲这口吃食，他就不后悔成为人类。
　　“这个好吃。”他不禁说。
　　红霞好笑不已，哄孩子似的哄他，“三爷稍等，马上就好了。”
　　贾代儒不说话了，坐在那期待地盯着门口。
　　荣庆堂很快摆上了两张桌子，从中拉开屏风隔开，贾代儒并贾赦、贾政一桌，徐老太太和史氏一桌。
　　虽说都是大厨房做出来的，荣庆堂的自然是最好的厨娘做的，比起轻风院的食物好吃的不是一点半点。
　　贾代儒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食物怎么能好吃到这种程度。
　　他深刻怀疑，人类的进步发展就是因为吃。
　　贾赦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吃完饭，又要了碗糖蒸乳酪，勺子一撂就往自己院子跑。
　　“我回去收拾收拾看看能捐些什么。”
　　徐老太太并史氏一阵好笑，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他的性子像谁。
　　贾政吃完则坐在那等着，贾代儒一吃完饭期期艾艾上前，“三叔，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懂，能再说一遍吗？”
　　贾代儒心头涌上一阵狂喜，教的八个小学生对科学一点兴趣都没有，可算让他逮住一个未来科学教的苗子了。
　　“好。”
　　遂又解释了一遍，连正规学前教育都没受过的贾政当然听得半懂不懂，饶是如此，也让贾代儒大喜过望了。
　　贾政不负所望，又问了些譬如打雷下雨的问题，贾代儒的欢喜得眉毛飞扬，不禁对史氏说，“大嫂，政儿是个科学家的料啊！”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科学家，两个女人依然很高兴，有成为大‘家’的潜力已经够让人惊喜的了。
　　徐老太太笑呵呵，“你不是有那劳什子测是不是天才的卷子，快测测政儿是不是个天才？”
　　贾代儒根据贾政的年龄，当场出了套卷子，冲着对方露出大灰狼似的笑容，“好好做啊！做完三叔教你怎么人造彩虹。”
　　贾政的眼睛亮了。
　　出一套符合贾政年龄的卷子就必须调动核心区，一想到每次触碰核心区都要小心翼翼，贾代儒就恨不得将核心区的内容都记在脑子里。
　　想到核心区内庞大的知识量，贾代儒觉得时间十分紧迫。
　　出完卷子，他坐到一边，贾政好奇地看了看卷子。
　　“一个时辰内做完。”他提醒。
　　贾政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开始提笔做题，荣庆堂内顿时静悄悄地。徐老太太和史氏期待得看着贾政，希望家里再出一个天才。
　　虽然这个天才名头外面是不承认的，可是自己家知道也是好的，天才的教育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担心影响贾政发挥，两人不时将视线挪到别处，然而，不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地继续注视贾政。
　　沮丧地史氏对所有看向儿子的丫头婆子瞪眼，好在贾政没有受到外在影响。
　　贾代儒将这些看在眼里，对贾政有了一定的判断，对方要不就是心理素质过硬，要不就是专注力超强。
　　当收回卷子，他有了明确的判断。
　　贾政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专注力，很难想象父母双全，身边始终围着一堆丫头婆子的贾政在一定程度上有点自闭倾向。不禁抬眼看向史氏，她眼里对贾政的爱不容置疑，将疑问暂且放在心里继续评判卷子。
　　史氏被那一眼看得心里一慌。
　　“可有问题？”
　　贾政紧张地盯着贾代儒，等他宣布。
　　徐老太太则说，“咱们这种人家其实也用不着和寒门子弟一样参加科考，倒是去国子监出来一样当官。”
　　贾代儒微微一笑，“150分，绝对是天才。”
　　说完给了史氏一个眼神。
　　徐老太太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我就说咱家种子好，赦儿和政儿都是天才，得开祠堂给老头子絮叨絮叨。”
　　又满脸堆笑对史氏说，“你是个好的，给我们老贾家生了对老孙儿。”
　　然后目光灼热地看向史氏的肚子，“肚子里这个一定也是个聪明的。”
　　史氏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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