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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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方旭趁李牧上厕所去了，飞快地翻开他桌上的一本书——《这样说话让你更受欢迎》。
……
挺好的。方旭深呼吸。总比那些“神奇”的言情小说好多了。
第二天，方旭又怀着愧疚的心情翻开了李牧的书——《我在总裁家当家教》。
……
“正常。”易安举起筷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圈，“我们班好多男生都看，还和女生们抢着看。大多数都是女生们从家里带过来的，学校图书馆里也能借到。”易安吃了一口水煮鱼，“那些小说虽然雷人，不过还挺好看的。从中你能感受到爱情的美妙，还能学到撩妹的技能。”
方旭震惊地看着他。
“他来了。”易安瞥见李牧的身影，立马停下话题，埋头吃饭。
李牧把一杯热咖啡放在方旭餐盘上。
学校食堂的咖啡味道一般，尝起来像是稀释过的速溶咖啡。不过醒神效果不错，冬天里还有暖手、暖胃的功用。
“怎么没有我的”易安不满道。
李牧∶“两只手，拿不下。”说着把自己的校园卡拿给他，“你自己去吧。”
“算了，我喝方旭的。”易安朝方旭的餐盘伸出魔爪。
李牧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
“怎么会呢，”易安讪笑着拿起李牧的校园卡，“我可不能抢兄弟的东西。”
“兄弟”两个字被他说的庄重又严肃。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来就行了。”
周六下午回家前，方旭特意对李牧交代明天的事项。
方旭∶“地址你应该都记住了，到时候在路口等着，我去接你。”
方旭∶“先说好了，我家不算很好，你可不能笑话我们。”
李牧认真摇头，“不会。”
方旭笑着，露出小半截白洁的牙齿，说∶“和你开玩笑呢。对了，也别来得太早，我可能八点才起床。”
清晨，阳光穿过带着裂纹的厚重玻璃，将切割过的光线碎片铺撒在鼓成一团的被子上。
电话铃声响起。
“喂。”还没睁开眼的方旭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着拿起手机。
“这么早啊，”方旭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你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挂断电话，方旭从被子中爬起来，打开手机一看，“才八点半啊。”
方妈妈刚买完菜回来，正在厨房里准备。
“你同学这么早就来了？我饭还没开始做。”
“没事，”方旭刷着牙，“他应该吃过早饭了，饭中午前做好就行了。”
天很冷。这个点马路上只有几辆电动车不时驶过。
方旭远远望去，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李牧在车前笔直地站着。
一阵冷风吹过，灌进方旭的脖子里，让他顿时打了个寒战，不自觉缩起脖子。但是李牧依然站的笔直。
路边的积水结了冰，方旭走过时滑了一下，所幸没有摔倒。
“李牧。”方旭边走边向他打招呼。
李牧循声看过去，波澜不惊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叔叔好。”方旭向车里的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李牧∶ “这么冷你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李牧∶“怕你看不到。”
方旭∶“那你吃早饭没”
李牧摇头，“还没。”
与方旭预想的不一样，不过他只是短暂的错愕，说∶“那到我家吃吧。我刚起来，也还没吃早饭。”
“等一下，”李牧说着向车后面走去，“我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拿一下。”
方旭疑惑地跟过去，看着李牧打开后备箱。
“这些都是……什么”
整个后备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保健品、烟酒、化妆品，甚至还有把按摩椅。东西太多，车后座也没能幸免。
李牧∶“给伯……叔叔阿姨的礼物。”
方旭∶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吧？我们两个怎么拿的完”
李牧目光坚定。
方旭叹了口气，“我们选几个拿走吧”
李牧∶“不行。”
司机叔叔从车窗探出脑袋来，“不然我帮忙拿一点吧”
李牧∶“不行。”
方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小心点，这里都结冰了。”方旭在前面领路，两只手拎满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一个。
最终还是没能让李牧放弃。如果不是方爸爸不吸烟，他们也许走的更艰难。
带着李牧穿梭在小巷中。
“小白别叫，他是我朋友。”方旭放下东西，喘口气，“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小白摇着尾巴在方旭身边绕了两圈，又跑到李牧身边小心翼翼地探嗅。
两个人走到一幢五层楼高的老旧房屋。走进去，一股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方旭∶“没有电梯，我们要爬楼梯到四楼了。”
“小心点，别摸扶手。”方旭提醒道。
楼梯上印着小广告，扶手上落满灰尘，很多台阶的边缘已经破损，沿途各家门前的大红对联上满是调皮孩子的胡乱涂鸦。
“妈，李牧来了。”
正在厨房忙碌的方妈妈闻言停下手，在围裙上擦擦，忙走出来。
“方阿姨好。”李牧放下手中的东西，毕恭毕敬地问好。
方旭看着他扯出一个貌似乖巧的微笑，吃惊不小。
李牧∶“这是我给您和叔叔的礼物。”
方妈妈皱着眉，“本来就是为了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方旭的，怎么能让你带礼物来呢，”方妈妈看了看堆在地上的各种东西，“还带了这么多。”
李牧∶“不知道您和叔叔都喜欢什么，就多买了些。”
方旭∶“妈，李牧还没吃早饭呢。”
方妈妈连忙道∶“那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吃饭。”
“小旭，外面油烟大，你带李牧到你屋里玩。”方妈妈指挥方旭。
锅里腾起阵阵油烟，老旧的抽油烟机“轰轰轰”地工作着，但是效果甚微。厨房没有门，一团团油烟几乎在不足八十平米的房间里肆虐了个遍。
方旭把李牧带到自己的房间，“你先在里面待一会儿，我把饭端过来吃。”说罢把门关上了。
一个狭小的房间，门口对着一个没有柜门的衣柜，柜子上堆着大塑料袋装着的棉被、衣物。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叠放着被子，床边的空隙只能允许一个人走过。床头有几个纸箱子，垒成一人高。床尾靠窗的位置有一个简易的书桌。窗外的防盗窗上摆着一盆仙人掌。
李牧细细打量着。
方旭把粥和咸菜端进来，放在床尾的书桌上。
吃完饭，方旭把碗端出去。
他走后李牧悄悄拿出手机。
方妈妈百忙之中嘱咐方旭∶“把苹果洗洗吃，牛奶也拿出来喝。”
“我会招呼的。”方旭说着把碗洗了，“我帮你洗菜。”
方妈妈抹了一把额头，“不用，菜我都洗好了，你进屋去和李牧玩会儿游戏吧。”
“方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正说着，李牧突然走出来。
方妈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俩进屋玩吧，这里油烟大。”
方旭打开游戏，李牧依旧在一边指导，两个人玩了几局。
李牧∶“你作业写完了吗？”
方旭∶“说起来正好有几题不会，打算去学校问你。”
李牧∶“那就现在问吧。”
方旭收起手机，“好。”
方妈妈一打开门，就看到方旭正认真地伏案学习，李牧坐在床尾靠近他正说着什么。
“你们俩都出来吃饭了，”方妈妈笑着，“别写了，快出来。”
方妈妈端来热水让他们洗手，对李牧笑得一脸和蔼，“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没准备什么好菜，你就凑合着吃吧。”
李牧吃了一口，“方阿姨手艺很好。”
方妈妈笑出鱼尾纹，“好吃你就多吃点。”
“听方旭说你经常帮助他，还给他辅导功课。”
李牧∶“力所能及的。”
方妈妈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上次方旭发烧的事，我一直都想当面谢谢你，但是你看也没准备什么好菜……”
李牧∶“这些已经很好了。”
方妈妈∶“方旭在学校里也没什么老朋友，你们俩平时都要互相照应着啊。”
李牧点头，“放心吧，方阿姨，我会照顾好他的。”
方旭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都别说了，快吃吧。妈，你尝尝这个，”方旭给方妈妈夹菜。
方妈妈给李牧夹菜，“你也尝尝。”
李牧又给方旭夹菜。
吃饱喝足后方旭抢着洗碗。
“妈，你先去睡一会儿吧，都忙活一上午了，等会儿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方妈妈拿出手机看时间，“都一点了，我要走了，只请了半天假。你们俩也快去学校吧，碗放在那儿我回来洗。”
方妈妈歉意地对李牧笑着，“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那么早就要出门。”
“没事，”李牧问∶“要不要做我家的车”
“不用，”方妈妈拿起车钥匙，“我骑车去就行。”
方旭送她出门，“路上慢点。”
方旭把碗筷放进水池里，用抹布把桌上的残渣清理干净。
“我来洗碗吧。”李牧提议。
“你会吗？”
“没有做过，不过应该不难。”李牧卷起袖子。
“算了，”方旭笑着，“我来吧，你可别把我家的碗摔碎了。”
李牧窘迫地低声说∶“不会的。”
“你要是实在想干，”方旭想了想，“就帮我用清水冲一遍碗吧。”
两个水槽，方旭和李牧一左一右，一个负责刷碗，一个负责冲碗，倒是显得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见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