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寒假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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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已经快两点了。两个人准备出发去学校。
方妈妈突然打来电话∶“我走的急，忘记跟你说了，你同学带了那么多东西，咱们不能要。”
“不过他肯定不会收回去，你就把水果、零食什么的带学校里一起吃吧。”
“另外，去柜子里再拿三百块钱，请人家吃饭。”
方旭依言照做。
打理好行李，方旭问他∶“你怎么去学校。”
李牧∶“和你一起去。”
方旭疑惑道∶“你书包什么的呢？”
李牧∶“已经让张叔送到学校了。”
其实，方旭很想问“你为什么不让张叔把我们俩一起送过去”。
坐上公交，方旭习惯性地坐在靠窗的单排座椅上，李牧就在他身后的座位坐下。
平时这辆车客流量不多，不用担心座位不够的情况。
方旭一坐上车就开始习惯性犯困，为了不让李牧无聊，他又拿出耳机，转头问李牧∶“听音乐吗”
李牧点点头。
耳机线有些短，两个人并排坐时还不觉得，此刻方旭却深感麻烦了。
为了缩短距离，方旭尽可能地向后靠，枕着玻璃窗、倚在椅背上。
李牧弯着腰，将头轻轻抵在方旭的椅背上。
就一直以这样别扭的姿势固定着，方旭最终竟然还是睡着了。
路过一片不平坦的路面，车子上下颠簸着。
方旭的脑袋随着公交车摇晃，一下又一下磕在车窗上。
脑袋撞的疼了，方旭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小声呢喃，抬起手揉了揉脑袋。
李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脑袋。
一个转弯，方旭的脑袋随惯性向车窗贴近，却落在一片柔软的掌心里。
梦中，还是那首温柔如水的《宝贝》。
方旭终于找到了专属于他的独特技能——写作文。
故事要从那个周六的语文周练讲起。
“百年难得一见”的语文周练突然降临，让一群整日被数学蹂躏到痛哭流涕的孩子们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我觉得，我又有勇气爱这个世界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两节课、一整张试卷，时间短、任务重，大多数人都没来得及写最后的作文。更有甚者连作文题目都没看上一眼。
不过，作为一直慢别人一步的方旭，这次却破天荒地把整张卷子一题不落地答完了。原因无他——二十五分钟内写完作文。
“时间到，各组长把卷子收上来。”铃声刚响，吴泽起身收卷。
“再等等老师，我还没写完呢。”心急的同学直接喊出口。
吴泽扫一眼教室，“还有多少人没写完”
一整个班级的人举起手来。
吴泽皱眉，“都没写完”他低头问第一排的女生，“下节什么课”
“数学。”
“算了，”吴泽道∶“没写完就没写完吧，原本时间就规定好了的。”说着一个个吩咐第一排女生收卷。
吴泽刚踏出门外，教室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我作文没写完啊!”
“作文是什么，我可不知道!”
“那个现代文阅读到底是什么啊!”
“这都谁出的题!自己站出来老娘不杀你!”
“你呢？”方旭问李牧。
李牧微微蹙眉，“作文没写完，只来得及结尾。”
方旭眼睛一亮，好像终于找到了比李牧更擅长的技能。
但是……对于写作文这件事，方旭一直靠感觉行事，并没有什么技巧可以传授给他……
觉得自己可以报恩了的方旭陷入沉思。
“听说你不让孩子们写试卷，导致他们最后都没写完。”听到学生们打小报告的顾念之到吴泽办公室“兴师问罪”。
吴泽气笑了，“不要断章取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顾念之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吴泽简单解释了一番。“而且下节就是你的课。”
顾念之笑了，眉眼弯弯，“没事儿，他们爱听你的课，你就多给他们上几节。他们数学不差，”说起这个顾念之颇有些骄傲，“比语文好多了。你要多给他们开开小灶。”
吴泽无奈，“我可是一位有操守的教师，对待学生要一视同仁。他们是理科班，语文当然和那些文科生不能比。”
“我们那么久的交情，”顾念之“啪”的一声把手盖在办公桌上，一脸狡诈，“还抵不上你的职业操守吗？”
等顾念之抬起手，一颗大白兔奶糖在办公桌上静静躺着。
“我可不像你，”吴泽淡然地撕开糖纸，熟练地塞进嘴里，“想开小灶，还不如多做几套卷子。”
“你，”顾念之扑上去，“还我的糖……”
“寒假期间注意安全，防火防盗防诈骗，多锻炼身体，早睡早起，有计划地完成相关作业……”顾念之做着寒假前最后的安排工作。“今天就到这里，那么，”他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假期快乐!”
二中的校门开着，学生们鱼贯而出。
“假期里有时间吗？我们几个出去玩啊!”易安搭着方旭的肩膀，随着人流朝校外走去。
方旭：“不确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老家。”
易安：“那我们约在后天吧，后天你不可能就回吧”
李牧点头，表示赞同。
易安：“那就后天吧，具体事项回去我再想想，给你们发信息。”
李宅。
李南迪懒散地坐在李牧房间里的沙发上，挑着眉看着在镜子前整理衣物的李牧。
“我说你用得着吗”李南迪表示不屑，“就那几套衣服换来换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选结婚礼服呢。”
李牧飘过来一个眼神，“你不懂。”
“我不懂”李南迪闻言手一撑，坐正身体。“打扮得这么衣冠禽兽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不过你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把我一个人撂在你家，自己出去鬼混。”
“注意言辞。”李牧拉上羽绒服拉链，“你一个人在家不好吗？离开大伯、大伯母，你大可任意妄为了。”
“这倒也是，”李南迪重又瘫回到沙发上，浑身像是没长骨头似的。“你不知道我家老头老太太天天看我看得多紧，连玩个手机、打个游戏都要严格规定好时间，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
“也不看看你的成绩，”李牧毫不留情地拆穿，“大伯、大伯母再不看紧点，你大学能毕业吗？”
“也就你敢这么损我，”李南迪悠悠道。
“等等，你在干嘛？!”李南迪嫌恶地皱着眉，龇牙咧嘴，“还喷香水，噫——”
李牧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挑眉道：“怎么，看不起”
李南迪啧了一声，“就看不起。”
“没事，他看的上就行。”
“果然有情况!”李宅传来李南迪的惊呼声。
“我到了，”方旭围着厚厚的格子围巾，缩起脖子埋着脸，站在路口打电话，“你们在哪呢”
“好，我马上就到了……等等，我好像看到你们了。”方旭挂掉电话，冲马路对面挥了挥手，“我在这儿!”
天气冷，他一开口就从围巾中冒出一串白色的雾气。
繁荣的商业区，又赶上周末，马路上车辆络绎不绝。
方旭四下张望，趁车少的时候赶紧过马路。
还差几步到达对面，一辆车迎面驶来。离得不算很近，方旭急忙小跑着过去。
李牧、易安、张捷凯和另一个方旭不认识的男生在等着他。
刚刚那几分钟，易安已经和李南迪混熟，两人互相称兄道弟的。
易安搂着李南迪的肩膀，向方旭介绍，“这位是李南迪，李牧堂哥。”不过因为身高原因，易安不易察觉地偷偷踮着脚。
两个人握手打招呼，算是认识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方旭问。
“先等等，”易安说，“我还约了林雨婷她们。”
等待期间，几个大男生聊着些有的没的，很快也都熟悉起来。
“可算找到你们了！”林雨婷气喘吁吁，“约这么远的地方，我们俩路上都快累死了!”
她身后，是沉默不语的林云韵。
李南迪看着表面上面无表情的李牧，小声揶揄：“紧张了。就是后面那个可爱的妹子吧”
“闭上你的嘴。”李牧冷冷道。
易安掏出辛苦一晚做的攻略，“这里可是有全省最刺激的密室逃脱。是男人，就勇敢去闯!”
方旭不知道经历过鬼屋之行的他，从哪里来的勇气。
“我不是男人，我可不去。”林雨婷故意笑着，却有些勉强，眼神悄悄瞥向身后的林云韵。
说笑着，几人进了商城，照例先买了些吃的。
期间林云韵一直默默跟在林雨婷身后，不发一言。
方旭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南迪哥我跟你说，我们学校简直变态，考试难度简直不是人学的……”易安和张捷凯走在前面，和李南迪一路热烈吐槽着。
“在想什么”李牧突然问。
方旭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落在队伍后面。
方旭：“没，没什么。”
李牧盯着他，“是不是在想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前面林云韵的背影。
“也不算……”方旭还没说完，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边跑边扭着头，对后面的妈妈吐着舌头，“你追不上我!”
小男孩显然没有注意到方旭，飞速迈着小短腿，眼看就要撞上他。
方旭怕他摔倒，急忙伸手扶住他，两个人一起踉跄了几步。
李牧见状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方旭。
撞了一下，小男孩还处于愣怔的状态，抬起头看着方旭，眼睛突然水汪汪的。
“别哭，”方旭蹲下，揉揉小男孩被撞到的脑袋，柔声哄道：“不痛了，别哭。”
小男孩的妈妈急忙赶过来，不住地向方旭道歉。
送走小男孩和他的妈妈，方旭抬头一看，眼前早就不见另外几人的影子了。
“他们呢？”方旭呆呆地问：“明明刚刚还在啊？你看见了吗？”
李牧移开视线，大义凛然道：“没看见。”
“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给易安打个电话问问。”方旭掏出手机。
李牧紧紧盯着手机。
“你们去哪了我们还在原来的地方啊，对，三楼这里。什么怎么会……好吧，那一会儿见。”方旭无奈地挂掉电话，“易安抛弃我们了，让我们十一点半到五楼肯德基见。”
李牧点点头，语气平静，“那我们两个先逛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寒假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