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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松动的封印 ...

  •   冥界一处偏僻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一群模样相差无几的少女们正在殿内学习着各种妖娆的舞姿,每个人都是奋力怒放的花朵,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份对被宠幸变凤凰的向往,每个人看似温柔娴淑的背后都有着难以想象的蛇蝎心肠,殊不知这“被宠幸”是一个多么美丽而残忍的陷阱。
      每年的开春节,历时十天之久,这十天各界修好,各通道打开共各界人员出入往来,各处灯火通明欢庆一年一度的和平。这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规矩,即使是交战双方也要握手言和过了这十日在进行打斗。与以往惯例一样,那些天冥界的最高管事都会来这挑选一批最优秀的人儿送去给“地牢”里的那位尊贵的人“宠幸”。
      近日,距离开春节仍有各把月,或是受了白凤涅槃的影响,那贵人的封印竟跟着松动起来,脾气也日渐一日越发暴躁,冥王只能一边命管事早早挑选合适的人选,先安抚住那贵人;一边派人火速前往朝圣族让他们加大对各地少女的搜查,提前将人送来培养。
      “加大搜查!他冥王说的容易,哪来那么多相似的人,他当我们朝圣族的百姓都是傻子吗!这十万年来有哪个少女回来过,回来的只有赏钱!”白炎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冥界御史,“呵!冥王可真是财大气粗啊!”略带嘲讽的口吻在冥界御史前滔滔不绝的谩骂着不堪的词汇,泛白的手关节紧握着轻颤,青筋在暴怒中隐隐泛起。
      冥界御史常作跪在白炎面前,头被他压得低的不能在低,就差磕头认错的份,一脸惊恐,哆嗦着本就无力的身躯。谁都不想来朝圣族蹚这趟浑水,没想到一次抽签运气不好就让他每年受一次罪,早知道他当初就交钱不抽签了,为了一时的财富跟着抽签来选谁出使朝圣族也是当初活该惹的祸。早就听闻朝圣族现任帝王脾气蛮恨狂暴,若非帝后天天伴他左右,他早就暴走了,没想到十万年往来朝圣族都相安无事,一朝帝后不在,自己却是头一个遭殃。当然,常作能作为御史出使,自然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机警的应变能力,外表和内心有时候往往是相反的,对于白炎这种,他表现出来的反应是最好的选择。若非按捺那位贵人是各界帝王家的使命,朝圣族与冥界也无需挂上挂名上的和气。
      “诗梦,传令下去,水木土三门暗卫全军出动,抓不齐人都别回来见我!”白炎气得直接将面前的桌子给踢翻了,这一下常作还真没料到,活脱脱的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滚!滚!难道还想着老子好生招待你不成,滚!”十万年愧对自己子民的白炎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作为帝王家的人再怎么着也不会不分轻重做事,要是那个人被放出来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几个人那么简单了。要问白诺离去了哪,只能怪白炎昨晚过于没有分寸,今日御史来得早,还在床上睡的不知东西呢。
      常作听见白炎让他滚,别提多开心,起身还没站稳就一下子跑没影了。开开心心回去复命。世人都说朝圣族好,现在倒不如冥界好,朝圣族早就不是先白帝统治时期,冥界也不是先冥王统治时期,都是孽缘呐。
      等白诺离从睡梦中清醒,听闻白炎闹了这么一出,气得他直接晕了过去,吓得白炎心脏都骤停了一会。只能说风水轮流转,自己种的树,自己去摘果。
      混沌领域
      阵阵烈火焚烧的白凤丝毫没能显露恢复神智的样子。忽然,一声声悠远而又沉重的铜铃声响起,时而近如旁侧时而远似天边,时而低声婉转时而高昂激荡,再仔细些还能听到那铜铃声中夹带着的念词声,“天道轮回,舍我齐谁;天地悠悠,我心惘惘;往事莫追,即已成灰;来生未至,尤可待追……”一个身着堇紫色道袍,袍间镶嵌绛紫花纹的青年人不急不缓地踏入了客栈,口中念念叨叨,身后俨然是那日夜晚在镇上来回举行祭祀的蒙面人,随着青年人距离白凤越来越近,白凤身上的烈火渐缓,内心也随之归于平静,等到他将白凤抱入怀中消失在客栈时,白凤已然进入再次昏迷。
      “把这两人也一并带上吧。”温润华清雅的声线从腹部发出。“是。”蒙面的人异口同声的答到,在阵阵铜铃声相伴下消失不见。
      青川地界
      夏溪终于昏睡了许久苏醒过来,静躺还行,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叫嚣,妄想从床榻上起来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你醒了。”一道如脆竹新生的苏沐声从门外传来。不久,一位穿着纯白素衣,简单纯白发带有力的将头发高高梳起,错落有致的素手衬着棱角分明的脸好似假想的人走进了夏溪的里屋。夏溪仰望着那逆光而来如同朝圣族圣人般的翩翩公子,心想:将他放在姑娘堆里也是顶美一人儿,除了他家二殿下恐怕也难有人与其媲美了吧。待司马若轩走近,几句话就暴露了俊俏外表下那放荡不羁的内心:“看够了吗?我好看吧。嘻嘻,我就知道。”这自卖自夸让夏溪很是无语,相比于圣人,不如自恋狂来得更加妥帖些。想是这样想没错,可夏溪却没意识到从人家进来甚至坐在他的床榻上,他就没移开过视线,一直盯着司马若轩看,司马若轩也不恼,就任凭他这样打量着自己,该干的正经事却一样也没落下,脱衣,换药,穿衣,一气呵成。直到司马若轩走后,夏溪仍有点飘飘然如同梦境,耳畔是司马若轩走前留下的“走了”二字。
      裘伊萧则被“囚禁”在另一间屋子里养伤,且还与夏溪对门。夏溪不会动,自然是不会知道他此时也是在“囚禁”中。
      “她伤势如何?”温润华在白凤养伤的居所前寻问司马若轩。“不是很理想,外伤容易内伤难。这姑娘身体里有多股气流在打转,我只能暂时稳住她的心脉,至于如何恢复还得醒来看她自己。”司马若轩答完后又多嘴问了一句,“润华,你怎么将他安排在兰苑居住?”
      “若轩,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她可能有一半是阿英,你会信吗?”温润华双眼默默地盯着司马若轩,企图从他那得到坚定这个猜测的信心。但司马若轩硬是连骗都不想骗他的说了句不信,他只认为是温润华想阿英想疯了,毫不留情地管自己走了。
      温润华自顾自地对着兰苑发了会儿呆,也走了。
      三个月后,各族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春节。在这个本应欢度的日子里,裘伊萧和夏溪终于在“囚禁”中忍到了极限。从起先的迫切出去,到自言自语,再到隔岸而语,最终开始接受命运的安排,这似乎是他们早就想好的正常安排,直到白凤优哉游哉的在他们房前自由走动,不是在他们屋子中间的凉亭内喝茶赏花就是吃着糕点到处乱晃悠。不看见还好,看见这不公平的待遇后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圣主!快放我们出去啊!”
      “白凤!快救救我们吧!”
      “对不起,我也爱莫能助,他们为了防止我离开,特意让司马若轩给我下了暂时失去法力的药。”这句话就好像故意说给他们两个听一样,讲“特意”“药”三个字还加强了语气。
      夏溪和裘伊萧恍然大悟般的闭嘴了。
      白凤摆摆手,耸耸肩,依旧在他们门外溜达来溜达去,顺便还拿了些糕点给他们送去改善伙食。这样毫无戒备的生活,不经让她想起了儿时无忧无虑的日子,所有人都尊敬她宠着她,她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拼了命的学习法术,不用各种奔波,还有疼爱她的家人们。其实,她最近几个月也时常想,她究竟是为了什么,缺失的记忆是否真的如此重要,也许只是好多事情突然变了,有些不适应吧。
      青阁内,温润华双手靠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画上的女子,她姣好的面容,正是青春年华,仔细观看会发现她右脚环上的铃铛与温润华平时摇的那个一般无二,此女子便是阿英。
      “她就是阿英啊,长得还不错,怪不得能让你心心念念这么久。”白凤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温润华的身后,带着点俏皮,却着实吓了温润华一跳。经过这几个月下来,白凤早已在溜达间把这个青川地界摸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已经没有法力了吗?怎么还能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温润华狐疑地盯着白凤,不知她下一步的计划。
      “这个嘛,可就说来话长了。”白凤故作有长篇大论要讲的样子,脸色也跟着凝重像回忆不得了的往事,然后随口说了句“天生的,百毒不侵,就这么简单。”说完还坏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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