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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太子田哲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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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现在没有继续疯狂下去,而是认真的处理国事,他命人把皇城城墙上的尸体都放下,并送回家属身边埋葬。众臣看到皇上回復正常,他们都感到非常欣慰,事情彷彿都回到从前一样,除了对田哲的态度。
庆安城的一万军和批改的诏书,大臣们已经没了昔日高傲的态度,和气的对待他,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巴结他。
“各位,有没有法子对付梁军?”
“不如跟梁国议和,让他们收兵。”一位大臣提议道。
另一位臣子马上反驳道:“荒谬,他们都打到这里了,还会收兵吗?”
“但,夏国没有可作交涉的东西,更没有……实力。连年的战争,夏国所剩的兵力不多,莫非把皇城的兵力都调出去吗?”
“这……”
众臣子议论纷纷,却始终没得到一个答案。皇上举起手,制止他们的讨论。
“朕正在想,把太子送到梁国作筹码。”
一时间,反对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大殿上回响着。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太子是夏国将来的命骨,也是以后的皇上,交出去的话,跟交夏国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肃静!你们好好说话,别吵,朕的头又开始痛了。”
众臣静下来,他们紧咬牙关。
“淑妃诞下了一个男婴,他可以作下一个太子。”
有位臣子听不下去,马上站出来说:“陛下,太子殿下在皇城里做了很多事,事事面面俱到。在庆安城,他靠少少的百人兵赶走一万大军,还得到了燕国的质子。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太子,还只是仅仅束髮之年,臣望陛下,重新思虑。”
说完,他叩跪在地上,旁边一众臣子也跟着叩拜,而田哲只是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皇上正眼也没有看田哲,直到臣子们都叩拜在地上,他才看了田哲一眼。他没想到田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获得了众臣的支持。
“退朝。”皇上愤怒又无奈的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皇上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一个老臣子站在田哲面前说:“臣从前看错人,一直以为太子只是一介农舍,没有能耐坐在太子之位。望太子原谅。”
所有臣子都望向田哲,然后恭敬的行跪拜礼。
“茶尚书请起,各位也请起。某从来没有介怀,也没有在意。”
“太子殿下,臣看过太子写给户部的报告,非常仔细,尤其是关于出口燕国的粮食。更不要说,太子写给各部门的报告书,对于每一个部门,太子给出精辟的见解,让臣非常佩服。”
田哲说:“能得到茶尚书的赞赏,是某的荣辛,如某有错误之处,还请茶尚书多多指教。”
“一定一定,恕臣身体不适,失陪了。”
说完,茶尚书边咳边在宦官的扶挽下离开了。
田哲目送茶尚书离开后,林侍郎便过来,他笑着的说:“太子殿下安好。”
“林侍郎安好。”
“日前,臣看过太子批改下来的诏书,上面写下的观点很透彻,没想到太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想法。”
田哲说:“林侍郎不必多礼,某只是做应该做的事。”
林侍郎说:“原来如此,望有一天,臣能邀请太子到府上作客,边赏酒边相讨。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田哲和林侍郎互相行过礼后,便离开大殿,分别回到工作冈位了。
皇后躺在榻上辛苦的气喘着,身边的女官和宫婢都跑出跑入,为皇后擦身。一个女官心疼的不断帮皇后抹去汗水,她已经跟了皇后多年,看着她跟皇上大婚。这时皇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女官。
“…水…”
女官马上拿起旁边的水壶,小心扶起皇后喂她喝水,再轻轻擦她的嘴角。
“皇后殿下,又何苦呢?”
皇后虚弱的说:“我是一国之母,也是皇上的结髮妻子,他的痛就是我的苦,国的苦就是我的痛。”
女官看皇后又闭上眼睛,便轻轻放下她,心疼的为她盖上被子。自从皇后连失两子后,她受到大大打击,身体再也不如从前的健康。今次,她收到皇上如何疯狂的信后,便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路上经过安然山,触景伤情又病倒,但她坚持要赶回来。
这时,皇上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不太漂亮的花环,看上去是亲手编的。
皇上小声的说:“娘子怎么了?”
女官说:“回陛下,皇后服过药后已好很多了,身体的烧也开始退了,医师也说,皇后的烧退下后,好好静养就没事了。”
皇上轻轻的跪在皇后身旁,接过女官的毛巾,让她们退下去。自己则帮皇后换上冷毛巾,待毛巾暖了,再重新换上新的。皇上重覆这动作至夕阳西下,才悄悄离开。
当明月开始爬上夜空后,皇后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榻旁的一个花环,轻轻抱在怀里说:“没想到,他还记得。”
女官一进殿内,看到月光照耀在皇后身上,仿如仙子一样。她看到皇后已经醒了,便急忙上前说:“皇后醒了!传医师!需不需要用膳食?奴马上为你预备。”
皇后冰凉的手盖在女官的手上,摇摇头说:“我肚子不饿,告诉我,那个美妓有没有说话?”
女官说:“她口中□□,自尽了。”
月光慢慢被乌云笼罩,皇后低下头说:“她在哪被买下的?”
女官说:“崔氏商人出售的。皇后,奴在查探时,看见太子的手下了。”
皇后想了想,默默的看着花环说:“我记得淑妃是姬姓的。”皇后小心的站起来,“让太子殿下过来吧,五年了,我都未曾看过他一眼。”
虽然皇上已经算是回復正常,但田哲要批改的诏书却没有减少过,谁让皇上通过了太子可批改诏书的律令。
田哲抱怨道:“皇后回来了,陛下虽不带美妓上朝,但这诏书还是得我来做。”
成治不断把诏书整理,再交给宦官送出去。
“哲郎,你不是不知道,陛下可是花了皇金买下那美妓,当然爱不惜手。不过,听说那美妓被皇后扔了出去。”
田哲停下手,问:“那美妓来自哪里的?”
成治说:“不知道,查不出来。不过,听刑部的人说,那美妓好像已经死了。”
田哲说:“那算了吧。那东宫这边呢?有什么事吗?”
成治说:“除了从前就跟在太子身边的数宦官和宫婢,其余一律是从其他地方调派过来的。”
这时,一名宫婢走进来。
“太子殿下,皇后邀请太子到嘉庆宫共进晚膳。”
成治和田哲奇怪的看向对方。
田哲说:“我知道了,告诉皇后,我迟些便到清宁宫一聚。”说完,他便站起来。
“成治,我换上乾净的衣服便出发。帮我收拾一下这里吧。”
“知道了。”
成治看了一眼周围凌乱的房间,歎了一口气。
当田哲回到寝室,他被里面凌乱的环境吓了一跳,他马上保持警戒的查看可以藏人的角落。
田哲小心翼翼的打开地上的大箱子,墙边的柜子,却什么人也没有。他每次进房时,房间都被整理得乾干净净,除了一些记号不同了以外。田哲大胆的认为,那个人还在房间内。
田哲轻声的走进内房,同样也是很凌乱,却没有什么人可以躲藏的地方。这时,田哲感受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来袭,便马上转身避开。
啪!一块木板掉在田哲刚站的地方。只见一个宫婢正在背身逃跑,田哲马上捉紧她,但却捉了她的腰带。
“呀!”
她急忙拉紧自己的裙子,田哲却不放她的腰带说:“不想光着下身的跑出去的话,就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偷进我的寝室。”
“我是为了我的簪子而来,你拿了我的簪子!”
“什么簪子?”
宫婢愤怒的转身望向田哲,却忘记了她的裙子被解开,露出里面的内裙。
“你不要拿了当是你的!那是我很重要的簪子。”
田哲不知道看还是不看的,尴尬的说:“嗯……你的裙子,没有绑好。”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的说:“你这田舍郎!快不放下我的腰……”
那宫婢还没说完,成治便把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他不知道甚么时候已来到房里。
“你是谁派来的?”
宫婢被成治充满杀气的语气,惊吓的说不出话来,田哲听着她的说话声,总觉得在哪听过。
“成治,放下匕首吧,她应该没恶意的。”
成治犹豫了一下,便把匕首收到袖子里,然后捉着她的双手,强迫她跪在地上。
田哲蹲在她面前说:“你是不是参加过泰平之战的士兵?”
她惊慌的移开眼神说:“我…妾可是娘子来的,怎能入军参战的,别开玩笑了。”
田哲说:“那这支簪子不是你的?还以为找到簪子的主人。”
他拿出一支带水晶牡丹的木簪子,在宫婢眼前摇晃着。那宫婢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簪子说:“这是我的,怎会在你手上。”
田哲不在乎的说:“有个泰平的士兵落下的,还以为是你的,看来我猜错了。”
宫婢慌张的说:“那是我的!我娘给我作及笄之礼的。”她想站起来,但成治一直按着她的肩膀。
宫婢急得流下眼泪说:“翠翠整天说太子多好人,看来她大错特错。把一个衣衫不整的娘子按在地上审问。”
成治马上说:“对于普通人就是,你来路不明,又私自闯进太子的寝室,没把你交给刑部就偷笑了。”
田哲坐到宫婢的面前问:“你真的没参加泰平之战?”
宫婢惊慌的摆过头说:“娘子进军是死刑!我怎可能参加过,太子糊涂了。”
田哲说:“不是的,我就不给你。”
宫婢恨恨的瞪着田哲:“呜呜,是的!我没参加过泰平之战,是混在军队里回来的。”
田哲笑着说:“这样啊,是你的,给你。”边把簪子塞进她手里。
成治看了田哲一下,便放开手。
宫婢惊喜的看着手里的簪子,不可置信的问田哲:“你给我了?”
田哲反问道:“你不要了?那给我吧。”
宫婢皱起眉说:“不能,这是我娘给的。嗯……你不责罚我吗?”
田哲问:“为了什么?”
宫婢小心的看了周围一眼,柜子架子上的东西都被翻到地上,整个房间凌乱不堪。田哲看着她的眼神便明白了。
田哲露出坏笑说:“你想被罚,原来如此。”
宫婢马上惊恐的摇头说:“不是,我……”
田哲站起身说:“那就罚…罚你把这个房间清理吧。”
宫婢原来紧闭双眼,等待着刑罚,却没想到是清洁房间,便奇妙的望向田哲。
“不喜欢?那还是罚十杖吧。”
成治一直忍住笑,边故作正经的打算拖走宫婢。
她马上说:“清洁房间很好,我马上去做。”
田哲扶起她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姓上官,字月宁。”
“那月宁,以后称我为哲郎,不过有其他人在场时,要称我为太子。”
月宁腼腆的笑着点头,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外裙掉在地上,马上红着脸的叫:“太子请回避!”
田哲和成治只好默默的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