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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太子田哲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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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骑马到到嘉庆宫时,成治一直忍住笑的斜看前方的田哲。田哲一开始装没事,但走久了,却忍不住的看向他,看他在笑甚么,谁料成治又收起笑容,装作没事发生。
“好了,成治,干嘛笑得这样神神祕祕的。”
成治看旁边没人,便跑上前,跟田哲平排走说:“刚刚你逗月宁玩,玩得挺开心的。”
田哲笑着说:“你没看到她会变脸吗?”
“变脸?明明是你在耍她。”
“我哪有耍她,就是觉得她变脸很好玩。”田哲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快些走吧,皇后还在等我们啊。”
说着,他便策鞭跑了。成治也急忙的赶上去,边叫嚷着:“哲郎,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
皇后坐在榻上,她的面前有一碟碟的丰盛的美食,而她不是在等待皇上,而是近日在朝廷里非常受欢迎的太子,田哲。
“太子殿下至。”
田哲一进殿内便跪在地上行礼。
“某参见皇后殿下。”
皇后露出温和的微笑说:“太子殿下,请坐,上酒。”
女官侍候田哲到皇后旁的座位。
“太子殿下,请放鬆下来吧,虽我两未曾谋面,但终究我也算是你的母亲。”
虽然皇后和田哲曾在皇上的寝宫擦肩而过,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会面。
“谢殿下,那某就随意些吧。”
田哲不再正坐,而是盘坐在坐上。正当他打算说什么时,皇后已经说话了:“太子是不是想问,何解我现在才来找你?又或者问,何解从前对你不闻不问?”
田哲说:“某从前就听说过,皇后体弱多病,只有新年,三已节和除夕才会出宫。所以某也没有特别在意的。”
皇后看女官已经把食物放到田哲面前,便说:“既然晚膳已到,请太子起筷吧。”
田哲看着皇后说:“皇后不必迎合某的膳食,勉强食不益身体的膳食。”
皇后身旁的女官回答:“太子殿下,这些食物是司膳房依医师的药方来烹饪的。”
皇后笑笑说:“谢太子的关心。”
田哲细细的喝下鱼汤说:“很鲜美的汤。”
皇后放下汤碗说:“这是我家乡的一道传统菜,太子欢喜的话,可以让人不时送一道过去的。”
田哲说:“皇后有心了。相信东宫新来的侍从,也是皇后的旨意吧。”
皇后说:“当太子前往庆安城后,我派人收拾东宫,才发现内侍省如何待慢太子,便重新派发侍从和宫婢。太子不欢喜的话,可以重新调派。”
田哲说:“不必了,如果是皇后调派的,某也不用担心了。”
此后,他们没有再说话,田哲吃过晚膳后便离开清宁宫,途中路过一座高楼,田哲总觉得脑中浮现出一个重要的连牵,但却捉不住。
沿路回去时,成治跑到田哲身旁说:“你觉得皇后为什么突然找上你呢?”
田哲说:“我是太子,未来的皇上,皇后就是太后。如果皇上废了我,那就会是淑妃的孩子当太子,淑妃就有机会上位了。”
成治好像明白了什么的点点头:“喔喔。”
“你说,高楼平常有什么用呢?”
“嗯…一般是拿来休息和欣赏风景用的,但也可以拿来当飞鸽传书用的。”
“飞鸽传书?”
成治笑笑说:“哲郎糊涂了,甘露阁旁不就有一座了吗?”
田哲突然想到甚么的,但念头却像浮云一样,怎么捉也捉不住。
哐当!哐当!已经是第几个了?
淑妃一收到太子田哲平安归来的消息后,便一直乱发脾气的乱扔东西,无论什么人也阻止不了。
“那个田姓的,为什么你不死!都五年了!我怎样折磨你都折磨不死你,那万人军也杀不死你。现在,连皇后也帮你,我还可以怎么办!?”
这时,婴儿的哭啼声传来,奶娘抱着一个婴儿进来殿内,淑妃马上紧张的跑过去,抱紧那个婴儿。
“小郎君,怎么了?娘娘在这,乖,不要哭。”
“淑妃,奴已经哄了他一个时辰,但他就是一直哭,不肯停。”
淑妃抱着他,走到榻边从枕下拿出一个小铃铛,她边哼着歌,边摇铃铛,很快婴儿就睡着了。
淑妃温和的对奶娘说:“小郎君一听这铃铛声,他便睡着,你拿着吧。”
奶娘小心的接过婴儿后,便离开了。
淑妃放弃似的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田哲回到寝室,他确认过每件东西都没事后,便放心的坐下,开始阅读各种资料。
“太子殿下,月宁来了。”
“进来吧。”
月宁走进来,站的原地,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田哲忍不住的笑了:“过来坐下吧。”
月宁点点头,便坐在田哲的对面,田哲看了她一眼,便放下书卷。
“怎么了?”
月宁从头上拔下那支髮簪,放在田哲的眼前,然后后退几步,向他叩拜。
田哲马上走上前,让她起来,但她却为所不动。
“月宁,这是?”
“太子,谢谢你把这支髮簪还给我,这是我娘留下,唯一一个遗物。”
“月宁,不用太在意,起来吧。”
田哲拿起矮桌上的髮簪,把月宁扶起来,并把簪子交给她。
“月宁,你就是为了这件小事来吗?”
“是的,怎么了?”月宁奇怪的看着田哲。
田哲看到她那么一本正经,反而笑了。
“噗……哈哈哈。”
“干…干嘛笑!?”
“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了,不好意思。”
田哲边笑边坐在坐席上,月宁则跟着坐在对面。
“说起来,月宁,你没有学礼义吗?”
“我刚入宫不久,便被送到这里来。翠翠也有教我,但翠翠跟我很少见面,我也学不上什么。”
“这宫里平常也只有我待在,想跟其他人学也难。这样吧,我在宫中走动时,你便跟在身旁,跟成治学习学习。”
“知道了,谢谢您了。”
“首先从简单的学习吧,谢谢时,要说谢太子之恩。”
“谢太子之恩。”
月宁转着眼珠的说,那模样让田哲笑了出来。
“你干嘛整天在笑?我很认真的学习。”
这时,成治拿着数卷竹简走进来。
“哲郎,你要的我…月宁,你怎么在啊?”
“说成治爷安好。”田哲在旁边小声说,月宁撇头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行礼说:“成治爷安好。”
成治一脸疑惑的看着田哲,月宁低着头紧张的等着回应。田哲不断向成治的打眼光,成治才理解。
“月宁安好,为何在此?”
“我…奴在请教太子。”
“原来如此,太子还需休息,退下吧。”
月宁行过礼说:“奴知道了。”
说完,她边走边撇过头看看田哲,田哲便点点头。
“哲郎,你这是干什么?”
成治把竹简放到一旁说,田哲拿起竹简打开来阅读。
“她刚入宫,不太懂礼义,所以便让她学习一下。以后,我在东宫中走动时,月宁便跟着你学习了。”
“哲郎,你把那么多事交给我,现在还多了一个徒弟,我还得了?”
田哲看他一眼说:“你教会她做事,你不就可以忙你自己的事了吗?”
成治说:“也对啊,慢着,不对啊,为什么是小娘子跟着我?一个小侍童不好吗?”
田哲说:“这大大的皇城,就她一个会变脸,留在身边多好玩。”
成治说:“你呀,行行行。看她聪明伶俐,相信很快便学会了。”
在庆安城的北方,七千士兵扎营在这个区域内,开始发掘农田,已经有了一定的成色,最近甚至开始有些成果。
而奇妙的是,红雅江也在帮忙开发土地,他本来是居住在将军府里的,但那只是因为四方院正在修理。
郭泓勛,他是这七千士兵的主将,也是红雅江待在这里时的近身侍卫和好友。
“郭郎,这么说,不要说娶妻,连纳妾也没有。”红雅江挥着锄头说。
郭泓勛说:“红五郎,我是什么身份?没有钱,更没有值钱的东西。”
红雅江说:“我就不相信没人不愿意嫁给你。”
说完,红雅江便停下,抹抹额上的汗珠,他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
“让他们休息去吧,正午了。”
郭泓勛大叫道:“休息一会,就习武了。”
“知道了。”远处传来士兵的叫喊声,他们便拿着农具,学红雅江一样走到树下坐着休息。
现在,他们实行论班制。一组人早上种田,另一组人习武;午后就相反。每过十天休息一天,休息那天,全员早上种田,之后都倒转两组人。
红雅江则每天跟着他们习武,种田,不时到其他军营打招呼。
郭泓勛躺在地上说:“红五郎,你不是陛下的郎君吗?为什么跟我们这些农民待在一起?”
红雅江则靠在树边说:“是不是农民,对我而言没区别,更何况我只是一名质子。廖将军愿意放我出城,已经是很宽容的。”
这时,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将走到树阴下,他对郭泓勛和红雅江微微行过礼说:“郭主将,红五郎,习武的人已经预备好了,可随时开始了。”
郭泓勛还是躺在地上说:“辛苦廖二郎了,我一会就到。”
廖二郎听过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