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史官

19、所谓曾经10

　　过不多时，沈卓瞅了空，拉着陈沉香到一僻静的地点。两个人相互依偎，小声的说话。
　　“你哥哥，不，舅子这人真有趣。”沈卓道，“好像特粘你啊。”
　　陈沉香看着前方，绿树依然，笑笑：“他啊，打小就是这个样子，喜欢作怪。”
　　“那你们的生活一定有趣极了。”沈卓揽着陈沉香的腰，微微一笑。
　　“谁家都一样。”陈沉香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于是轻轻握住沈卓的手，“相公的童年又是如何？”
　　“谁家都一样。”沈卓笑着学陈沉香的话。陈沉香瞪他一眼，他却笑得开心。
　　俩人安静的聊了一会儿，沈老夫人的婢女寻来，说是有乐事叫他们一道去瞅瞅。沈卓先起身，然后扶起陈沉香，替她除了粘在身上的草屑，牵着手，往那个所谓的有乐事的地方行去。
　　却是一些伶人载歌载舞，欢乐异常。陈勋挨靠过来。他想求着妹子打理一个荷包。往日里的坏了，娘亲又忙，兼之陈沉香绣工了得，所以便觉得让妹子给弄一个是理所当然的。再过些时日自己也要上京了。去迟了，怕在京城里找不到地方住，那么作为临别礼物也是好的。
　　陈勋附在陈沉香耳旁说了。陈沉香想了一下点点头。这哥哥待她颇好，所以这样的举手之劳无需推脱。
　　沈老夫人没见过陈勋，见媳妇这般不知礼数，跟个陌生男人眉来眼去，好不气恼。她唤过沈卓，指着陈沉香道：“你自己选的好媳妇！”
　　沈卓不明白沈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于是笑着点点头：“是啊，真的很好。”
　　“你，你，你要等她给你带了绿帽子才觉得她不好么？”沈老夫人还是懂些分寸，因此说话声音很小，可是还是难免被有心人听见。
　　沈卓再看一遍跟陈沉香在一起的人，好笑：“娘，那是我的舅子。”
　　沈老夫人讶然，讪讪的别过脸。自己闹了个什么笑话啊！沈卓摇摇头，挤到陈沉香身边，并排站着看歌舞。
　　伶人中有一个载歌载舞的姑娘，水灵灵的煞是好看。她眉眼儿一挑便是风情万种。
　　陈沉香很少时间看人歌舞，以前重阳也只是爬爬山，转一圈就回，这一次碰到了便看得津津有味。
　　“沈少。”姑娘舞毕，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莲步轻移，向着沈卓缓缓而来，还不忘柔声轻唤。
　　陈沉香抬头看着丈夫。
　　“他们请去吃酒时见过一次。”沈卓坦坦荡荡。实际上要不是那人唤自己一声，大概自己也就记不得了。
　　“殊颜问沈夫人安。”殊颜微笑着福身，然后跟陈沉香热络的说起话来。
　　陈沉香本不喜欢说话，可又不知道怎么推脱，因而面上微笑，心中却苦不堪言，尤其是说不几句就会被点名自己丈夫的情况下。
　　“殊颜姑娘。内子不适，见谅。”沈卓拉着陈沉香转身离开。
　　陈勋见殊颜容貌秀丽，不由觉得秀色可餐，预备与她说几句话，但殊颜见沈卓一走，立刻甩袖离去，不想多待一刻。陈勋摸摸鼻子，暗叹一声。妹夫，你得警醒点啊，不然，你要是犯了错，我就算没本事也不会轻易让你好过的。

　　陈沉香很少出门，可是居然能与殊颜巧遇，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
　　“夫人怎不多出来走走？”殊颜笑着邀请陈沉香共桌。
　　陈沉香也不推辞，坐下休息，一边道：“我本来不喜欢出来的。”
　　殊颜愣一下，笑：“夫人不喜欢那就算了。只不过殊颜以为终日在家总会烦闷，不如四处走走，心里舒泰。”
　　“多谢好意。”陈沉香说，起身告辞。

　　过些时候，一日沈卓晚归，脸色不豫。
　　陈沉香自迷糊中醒来，被沈卓抱得很紧，出气不畅。
　　“怎么了？”她轻声问。
　　“没什么。乖，睡觉。”沈卓换上笑脸。
　　陈沉香嗯一声，把头放在沈卓胸口，蹭几下，慢慢睡去。
　　敢设计我，真是大胆啊，沈卓扬起嘴角，接着使手摸了摸陈沉香的脸颊，弯了眼睛。
　　你的相公是一块肥肉呢，你可要看牢了，他促狭的想，然后在陈沉香额前亲了亲，拉好被子也跟着睡去。
　　没多久，美女殊颜不得不辗转他乡。
　　陈沉香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过那是别人的选择，她也不好过问。况且沈卓已经让她别跟殊颜来往，以免有了不好的传言，她也只好顾忌。
　　然而正在沈卓觉得安心的时候，却谣言四起。
　　陈沉香不是陈家的孩子？沈卓眯起眼。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