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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一个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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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灯塔酒吧星期四扑克之夜的人再次聚到牌桌前。他们没有玩牌,而是面面相觑的看着那个硬挤进他们中间的女人,那个女人声称自己的是瑞秋 马奎斯中士正在调查彼得 伍德的谋杀案,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线索。当韦鲁斯和奥斯汀走进酒吧的时候,酒吧老板皮特松了一口气,他朝牌桌那边摇了摇头,两人立刻发现了瑞秋。奥斯汀快步走上前去,请瑞秋离开牌桌,两人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韦鲁斯加入他们中间玩起了扑克。
皮特走到奥斯汀身边问他要喝点什么,奥斯汀告诉他还是老样子,他走后瑞秋继续喝着啤酒眼睛没有离开牌桌,奥斯汀等到皮特上完威士忌才打算开口,可瑞秋却抢先发话说她来这里是正常的调查工作,希望他能配合。奥斯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如果瑞秋肯说出照片上这人的事情,他就帮她让牌桌上的那帮人开口。瑞秋看了一眼照片,心想不妙。
“你怎么突然对黑尔 菲佛感兴趣?”瑞秋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看见死去的搭档突然出现还当着你的面引爆炸弹,你好像没受多大惊吓。”奥斯汀把一张港□□炸案的照片推到瑞秋面前,照片上瑞秋和黑尔正在审讯室里对质。
“你是在暗示我隐瞒了什么?”
“不,我什么都没说。”奥斯汀喝了一口威士忌。“我只是好奇你跟这个人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在引爆炸弹前让你躲开?”
瑞秋又叫了一瓶啤酒。“如果我认识嫌疑人的话,我一定会报告。当嫌疑人企图引爆炸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躲到一边,跟他没有任何交流。”瑞秋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没认出那个人是黑尔?”奥斯汀将照片向瑞秋那边推了过去。
“我不认识。”瑞秋截住照片。“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该我提问了。”
“我读了托瑞康纳写的传记还有其他人写的关于塞德里克的文章,有些地方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避而不谈塞德里克进入高中前的生活?”
奥斯汀自顾自的喝着酒似乎没有听到瑞秋的问题。瑞秋也没打算让他回答,接着说下去。
“根据托瑞书里的描写,这个人成为塞德里克是在上高一的时候,他这之前的名字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继续用了,所以他改名为塞德里克。法尔科兄弟也是在那个时候搬去跟叔叔同住的,关于他们的父母也没有任何信息。是不是说因为某些原因他高中前的生活是个敏感话题,或者说这段生活由于某种原因被抹杀了。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塞德里克的少年生活都是个迷。”
奥斯汀含糊不清的抛出证人保护条例这个词,继续喝他的酒。这时牌桌上的人招呼奥斯汀加入他们,瑞秋便离开奥斯汀走向吧台。皮特边擦酒杯边观察这个盯着牌桌不放的女人,她的侧面很美似乎很柔弱,但是脸部的线条告诉他这个女人非常顽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眼下这个女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奥斯汀的身上。
“你也是塞德里克的幽灵?”皮特问道。
瑞秋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塞德里克的幽灵?”
“就是那些紧追着塞德里克不放的人,开始是些爱慕他的小女孩,后来又有些少年和青年人来这里打听他的事情,我们管这样的人叫塞德里克的幽灵。人最多的时候整个酒吧都塞满了。随着塞德里克被淡忘,来这里的人也少了,不过还是有些中坚份子经常来。”皮特微笑着解释道。
“中坚份子也包括那帮人么?”瑞秋指了指牌桌。
“他们只是牌友,从来不管跟他们一起打牌的人有多大的名气,他们也不关心。我说的中坚分子是像托瑞 康纳那样的人,还有那些调查他死因的侦探。”
瑞秋问皮特有几个侦探来过这里,皮特说所有调查过这件事的侦探都来过这里,不过每个人得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个块头很大的侦探塞德里克的事情没打听到多少倒是跟这里的人混得很熟,后来成了酒吧的常客;那个女探员跟托瑞康纳很投缘,似乎两人成了朋友,第三个侦探鬼头鬼脑的,喜欢到处窜,几乎每个人都问到了,问的都是些奇怪的问题,几个月前来过的那个一句话也不说,在角落里坐了几个晚上以后就没出现了。瑞秋要皮特详细描述下查理的情况,皮特挠了挠鼻子指着右手边角落里的一个位置,那里就是查理坐的地方,皮特说查理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一杯接一杯喝伏特加,谁跟他搭话也不理,只有韦鲁斯和奥斯汀跟他打过招呼。
瑞秋坐在查理坐过的位置上,想象着查理当时的模样,从这个位置可以一览无遗的看到酒吧的每个角落,牌桌上每个人的动作也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瘦子正在发牌,奥斯汀盯着发来的牌却没有伸手去拿,一个胖子正把拿到的牌一张张理好,而韦鲁斯正扫视着酒吧的每个角落,目光与瑞秋相遇的那一瞬间,瑞秋感到明显的敌意,一种不寒而栗的杀意,这个男人恨她。
瑞秋靠着椅背喝着啤酒,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与查理当时的想法保持一致,可笑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查理当时在想什么。那时候她在干什么,那时候她正为把某个□□下属的军官扔进监狱四处收集证据,忙碌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里她很少跟查理见面,只通过几次电话,查理总是体贴的说要她小心身体不要太劳累,而她总是以工作太忙匆匆挂断电话埋头工作,没问过查理在干什么。等她把那个混蛋军官送上军事法庭的时候,查理正在埋头写塞德里克死因调查的报告,为了不打扰他的工作,瑞秋没有告诉他自己回来的消息,她本来想等两人的工作都告以段落后一起出去度假,可等到的却是查理自杀的消息。
坐在查理曾坐过的地方,瑞秋感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甚至都想不起他喝酒的样子。虽然每天待在他生活过的地方,她却感觉自己一点点离他越来越远,常常想着查理应该会这样做却记不起查理的样子,查理的音容相貌似乎正在逐渐淡漠,瑞秋抓住每一个能亲近查理过去的机会保持自己对他的记忆。她前思后想也找不出查理自杀的蛛丝马迹,她想像不出一个像查理那样开朗向上的人会有什么理由要自杀,记忆里查理唯一情绪低落的时候就是在调查塞德里克死因的这段时间,虽然查理在电话里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可她隐约觉察到查理有一丝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疑问如同一个巨大阴影覆盖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瑞秋唯一坚信的事情只有查理是被人灭口的,因为他知道了一些关于塞德里克的秘密,有人要让他永远闭嘴。
瑞秋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韦鲁斯已经不知不觉在她对面坐下。一番寒暄过后,韦鲁斯问起调查的情况,瑞秋告诉他有些进展但还是有很多疑问,韦鲁斯表示关于塞德里克的调查快结束了,塞德里克的死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确是一次事故,只是存在太多巧合而已。
“你上次说塞德里克是个卑鄙小人,你认识他?”瑞秋问道。
“我跟他碰过几次面,从没说过话。”韦鲁斯平静的回答。“你看那个人。”韦鲁斯指着奥斯汀说道:“塞德里克虽然死了,可还控制着他,一刻也没放手。不光是奥斯汀还有很多人都处在塞德里克的控制下,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自诩为正义使者,太可悲了。”
瑞秋左边的眉毛跳了跳。“你在嫉妒,嫉妒塞德里克太得人心,而你做不到他那样。”她拍了拍韦鲁斯的肩膀。“老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不是超级英雄也不是异能者,你能领导战队走到今天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瑞秋站起身准备离开。她走到韦鲁斯身边,伏在他耳边轻轻说到:“如果你爱奥斯汀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话,就大胆说出来。”韦鲁斯看着瑞秋推开酒吧大门,目光便回到奥斯汀身上,幽幽说道:“只有阴谋才能让我们在一起。”接着他回到牌桌上继续刚才的牌局。
有人在瑞秋的车边等着她,瑞秋终于等到她想得到的东西。等她的人叫卢克,是灯塔酒吧的常客之一,他告诉瑞秋一些有趣的情况:介绍韦鲁斯来这里玩牌的人是彼得伍德。两人刚开始给人的印象就像老朋友一样融洽,可是渐渐的彼得对韦鲁斯越来越不耐烦,有时候两人还吵上两句,大家觉得可能是工作影响了两人的关系,不过奇怪的是韦鲁斯和奥斯汀的关系倒是逐渐好起来,两人经常合伙打牌,每当韦鲁斯和奥斯汀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彼得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尽量不去看那两个人。老板曾经问过彼得为什么跟韦鲁斯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彼得只说韦鲁斯心机太重,怕奥斯汀会被他害了,老板让他去告诉奥斯汀,他却说自己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在彼得出事前一个星期,他和韦鲁斯在牌桌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为了输赢,可两人吵着吵着就不对劲了,彼得骂韦鲁斯是卑鄙小人、伪君子,说他除了权利以外什么都不在乎;彼得对奥斯汀大嚷说他是个傻瓜,塞德里克和韦鲁斯是一路货。他要奥斯汀赶快看清楚形势,别再被人利用了。这以后彼得伍德就再没来过灯塔酒吧了。
瑞秋问卢克当时奥斯汀是什么态度,卢克挠挠头回答说奥斯汀当时脸白得像鬼一样,彼得离开的时候他跟着一起离开了。几天后奥斯汀又出现在酒吧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彼得出事以后,他跟韦鲁斯的关系也冷淡下来,奥斯汀简直就是对韦鲁斯视而不见,就算韦鲁斯跟他说话,也是敷衍了事。大家觉得奥斯汀是认为韦鲁斯不该那样对彼得才故意这样做的;不过后来证明大家都错了,奥斯汀不是因为彼得事情讨厌韦鲁斯,他是真恨他。
真恨他?瑞秋好奇的问卢克怎么知道这些的,卢克要瑞秋发誓不告诉别人,低声说在老板曾经无意中问过奥斯汀韦鲁斯是怎么在暴乱中受伤的,奥斯汀从牙缝里塞出一句话——他因为保护我受得伤。说完这话,奥斯汀就离开了。老板收拾他喝过的酒杯的时候,一碰那个酒杯就碎了。瑞秋饶有兴致的听完卢克的讲述,万分感谢他的帮助,也不忘提醒他千万不要把刚才说过的话告诉酒吧里的任何人。
卢克走后,瑞秋神色凝重的发动了汽车。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相远非她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
马克 韦鲁斯:曾担任军部机密情报员(档案仍列为机密)。其父曾在军部的研究部门就职,其母死于难产。曾与塞德里克合作处理空间站系列谋杀事件。塞德里克曾向军部推荐他作为奥托战队与政府的联络员,当时他本人拒绝了这一职位。塞德里克请求军部接管奥托战队时,再次推荐了他。塞德里克去世后,韦鲁斯调任奥托战队,任队长一职。对奥托战队的众人采取安抚政策,主张和解。
看着手中的韦鲁斯的档案,瑞秋感到一阵茫然,韦鲁斯档案里机密这个字眼出现的比他的履历还多,韦鲁斯加入奥托战队前的工作经历是机密,担任奥托战队领导人以后工作因为战队的大部分行动都是绝密所以他的档案仍然是机密。这种经历毫无真实感,感觉他的一切都是编造的,韦鲁斯真的存在么。
瑞秋将档案重重摔在办公桌上。“除了这个,你还查到些什么?”她问阿龙。
“没什么。”阿龙说到。“交叉对比韦鲁斯和塞德里克的档案也没有什么发现。”
“当然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堆相同的机密字眼以外。”瑞秋无力地说道。
看见瑞秋这样沮丧,阿龙觉得自己的发现也许能使她振作起来。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我请教了下档案馆里管机密档案的同事,他们给了我一个有趣的提示。”听到这里,瑞秋稍微打起点精神。阿龙笑着继续说道:“他们告诉我几乎每个秘密特工在调职到其他部门的时候都换过名字,不光是更改他们的姓名而且连档案的名字也换了。这样做似乎是种保密措施。于是我觉得马克 韦鲁斯这个名字很可能不是他真名,所以重新翻看了塞德里克档案里关于太空站问题的案卷。与太空站有关的案卷有四份,可能涉及秘密特工参与的有两份。”阿龙把案卷递给瑞秋。“两个案件相隔两年,都是谋杀案。两起案件的受害人都是空间站上生物实验室的研究员。发生第二起案件后政府就是关闭了空间站上的生物实验室,大部分实验项目分散到各个不同的实验室。”
“两起案件有什么相似处,除了受害人以外?”
“可能有,不过这部分信息涉及机密,我无权查阅。不过我还是对比了一下案卷,两起案件的参与人员里除了塞德里克以外没有人同时参与了两起案件的调查。”
“那个生物实验室主要研究什么?对比空间站上的工作人员有什么发现?”
“资料上说那个生物实验室主攻方向是基因工程。空间站实行轮岗制,工作人员一年更换一次,排除掉普通工作员工只剩下定期回地球休假的研究员,两起案件发生时都在太空站的只有生物研究室主管梅森。”
“韦鲁斯怎么看也不像从事生物工程研究的学者。关于这个梅森还有什么资料?”
“韦鲁斯和梅森的年纪也对不上,当然也不排除整容的可能。梅森一直从事基因工程研究,主攻方向是人类基因变异课题。我只查到他在大学任教和在空间站工作的记录,空间站关闭以后他的名字再也没出现在任何官方档案里,有流言说他被判终身监禁,现在在某个军方监狱中服刑。”
“关于那个空间站还有其他资料吗?”瑞秋问到。
“生物实验室关闭之后,空间站因为服役超期以及有核燃料泄漏问题被炸毁了。”
“又是一个死胡同。”瑞秋站起身,准备外出。“阿龙,你继续查空间站,再找找有没有梅森线索。韦鲁斯肯定跟这个空间站有什么联系。我要去散步了。”
阿龙看着瑞秋一阵风似的离开办公室,他又重新坐到成堆的文件山中开始新一轮的搜寻,祈祷这次能有些有价值的发现。
塞妮听到警卫报告瑞秋进入社区以后,马上开始搜索可以利用的理由好让瑞秋无法见到战队的任何人,特别是韦鲁斯和奥斯汀;这不光是因为韦鲁斯下令禁止战队成员传播流言也是由于她本人十分讨厌瑞秋,塞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讨厌瑞秋,作为信息化载体的她虽然根据工作需要加入少许感情应变程序,可这种厌恶感超越了程序的允许范围,也许她该让赛特检查下她的程序了,不过她很清楚这种厌恶感的来源,作为战队的信息枢纽,她和赛特比任何人类都更忠于这个战队,忠于塞德里克,而瑞秋是那个不顾一切破坏战队的人,她跟那些政府的狗是一路货。奥托战队信息枢纽的职责就是要把这些狗挡在门外,必要的时候更要消灭他们。
“嗨,塞妮!”瑞秋就像跟熟人打招呼一样。
“很抱歉,马奎斯中士。现在正在召开战队会议,恐怕韦鲁斯先生和奥斯汀先生或者其他战队成员都不能见你。”塞妮的语调充满职业性的敷衍,静候瑞秋的下一波提问。
不出瑞秋意料,韦鲁斯果然工作到家,想通过正式渠道得到跟这里居民见面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幸好她不指望这里的人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能提供有价值资料的东西只有电脑,而要撬开电脑就得从面前这个终端下手。
瑞秋在塞妮对面坐下。“我来这里是想找你查点资料,不会打扰任何人。”
塞妮事务性的看了瑞秋一眼。“你在这里的权限仍然有效,如果需要任何资料可以到资料室查阅。”
“不,我要想找你谈谈。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空间站的案件。”
“我会在核查你的权限后,把关于空间站的资料传输到你的邮箱里,请记得查收。”
“你知道我的邮箱?”瑞秋似乎有些吃惊。
“奥托战队的电脑系统里存放着跟这个战队有关的所有人的资料。”
“等等,我还有事请请教!”瑞秋用胳膊挡住塞妮的面前的虚拟屏幕。“韦鲁斯来这里以前,塞德里克跟你提起过他吗?”
“马奎斯中士,我是奥托战队的信息终端不是负责通讯的软件。我与战队任何人的接触仅限于工作事务。”
“真的是这样?我知道奥斯汀的所有日程安排都由你负责,任何跟他有关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报告给他。我还听过你跟他在私人频道上‘交换信息’。”
塞妮面无表情的回答:“作为奥托战队的领导核心成员,奥斯汀的所有事务都与战队相关,所有行动都是记录在案的。”
“也就是说所有战队领导成员的日常行动都储存你这个信息终端里?”瑞秋兴致勃勃的接着问下去。“包括塞德里克的所有行动,你都有记录?”
“对不起,我无权回答你的问题。关于塞德里克先生的一切信息我都没有授权,只有队长有查询权限。”
他早料到了!韦鲁斯总是比她抢先一步把可能引向真相的东西隐藏起来。韦鲁斯跟塞德里克的关系绝对不只是所谓的“朋友”;奥斯汀只是将自己身边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封印,而韦鲁斯却要把塞德里克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抹去,他用他的办法使塞德里克渐渐成为一种禁忌,使这个人完全淡出人们的视线和记忆。韦鲁斯真的只是嫉妒塞德里克的话,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只有恨到入骨才会想完全抹去对方的存在,这个可怜的男人花如此大的力气去抹杀情敌可没勇气向那个深爱的人表白,太可悲了。瑞秋不禁有些同情这个情场上的可怜虫,碰上塞德里克这样一个对手加上奥斯汀又如此念旧,韦鲁斯真的是没什么胜算,也许他只能用抹杀情敌存在的方式使自己好受点。
只是嫉妒的话,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不对,韦鲁斯曾是个秘密特工,他很清楚战场上一丝感情的流露都是致命的,他的心思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只是泻私愤的话,军部那帮老头不会坐视不管,除非老头们默许了这件事……抹杀塞德里克是军部的决定?……彼得伍德烧掉了所有与塞德里克有关的私人日记……布莱克上校手上那些奥斯汀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照片……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每隔几年重新调查一次?
“对不起,马奎斯中士。”塞妮看着瑞秋仍坐在她对面以为她在等太空站案件的资料。“我已经将你要的资料发送到你的邮箱里了。”
“哦,谢谢。”瑞秋匆匆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请转告奥斯汀,我想找他谈谈。”
绕城两圈以后奥斯汀最终确定没有人跟踪,将车开进一个废弃工业区。车停在一栋半毁的厂房边,奥斯汀拿着一个包裹走下阴暗的楼梯,拧开地下室厚重的铁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不知多少年没有清扫过的垃圾散落四处。
“这里是你第一次遇见法尔科兄弟的地方吧?”一个声音对奥斯汀说到。
“这里是当初法尔科兄弟住的地方。”奥斯汀冷冷纠正道。
女孩对奥斯汀笑了笑,感谢他送来吃的和衣服。奥斯汀没有理她,自顾自的把东西依次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过仅有的一把椅子坐下。女孩也没管奥斯汀,径自走到桌前拿起需要的东西。
“加斯帕告诉你这个地方?”奥斯汀问道。
“他告诉我很多关于你和他们兄弟的事情。他说这个世界你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会帮他的。”女孩熟练的拆开食物的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加斯帕唯一相信的是他的武力。你真的是一点不怕我把你交给军方?”
“你有这个打算的话,当初我去墓地找你的时候,你就会送我去警察局。加斯帕说过你对敌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就算加斯帕当时差点杀了你,你也有相信他的理由,所以这几年来他从来没被抓到过。”
奥斯汀的嘴角边泛起一个使人战栗的微笑。“我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一个背叛了理想的人!到现在没有抓到加斯帕是他运气好。我可是非常想亲手宰了这个混蛋。”
“不!只要你还有一丝怀疑,你就不会真想抓加斯帕,相反你会帮他。”女孩站在奥斯汀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只要你还怀疑塞德里克 法尔科还活着,你一直在等他活着的证据出现。”
奥斯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证据呢?”
“那个人派人抓走了加斯帕,洗劫了我们的基地!”女孩恶狠狠的叫道。
“你怎么知道下指令的人是塞德里克?”奥斯汀没有一丝表情。
“加斯帕告诉我的。混战的时候,他把我拉到一边叫我想办法逃出去找你,他要我告诉你——彼得伍德死前说的是真话。”
“你知道彼得伍德死前说了什么吗?”奥斯汀毫无表情的问道,他的手背到背后。
女孩冷不防拉住奥斯汀背在背后的一只手,把奥斯汀的手拉到自己怀里。“我不知道那个鬼人死前说过什么。可我听见加斯帕被抓前的最后一句话——塞德里克,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