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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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尤童说七天就要回国了，展为苍情不自禁地就在期盼着。过一会儿望一下天，每每发现天黑时就笑一笑，每每要睡觉的时候就因为急躁地要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有些焦急的睡不着。
慢慢地，展为苍的秘密就被黄蒂识破了。她嘲笑展为苍，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地，又像发情的猩猩露出□□官的急切。本来展为苍只是会心一笑，后来黄蒂形容的越来越难听。展为苍也只是逃避黄蒂的剑芒，从没有发生针尖对麦芒的事件发生。
天是越来越冷，一天一个新感受。
展为苍收拾着床褥，上盖两床，下铺三床。
黄蒂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弄床铺，又嘲笑她说是，没毛的猫儿就知道钻被窝，不会说去学着长毛。
展为苍只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知道这几天黄蒂失常的原因。黄妈妈又来Ｎ市跟黄蒂要钱，说是给黄蒂的姥姥姥爷选了一个好的阴宅。说是会给下一代庇佑、招福。结果看到了泡烂了的房子，黄蒂又无意中说了是楼上的闹出来的。黄妈妈就跑到梅宾那边去闹，黄蒂又道出梅宾给了双份的赔偿的事实。之后黄妈妈就跟黄蒂要那双份的钱，黄蒂不给，两个人就你追我躲。黄蒂对N市地形透彻的很，所以躲的了，可是黄妈妈认准了黄蒂的那个小区。天天在那边哭丧一样的哭嗓子，说女儿不孝顺怎么怎么样的。小区的人人都知道黄蒂这个人了，也都讨厌死了黄蒂了。
所以黄蒂的脸一天比一天的黑。
黄蒂靠着门，就看着展为苍不以为然的笑容，还是依旧快乐地收拾着她的被褥。
展为苍一回头就看见黄蒂垂死的模样，淡淡一垂眸：“怎么养？”
“……你说，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妈妈？她当真就不把我这个女儿当回事？”
展为苍从黄蒂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绝望来，她敛神，淡淡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本来就闹僵了的，她怎么会三番两次地就来N市，来这边跟你要钱？”
“她就是不想我过的好！——大哥二哥买房子贷款的钱凭什么要我来还，我的月揭还有五年才能完呢！”
展为苍慢慢退下床来，为黄蒂倒了一杯茶，顺利地将黄蒂引到了猫屋里。
看着猫儿高兴玩耍，黄蒂很快就脱离了现实生活的痛苦。只不过她看着看着升起了羡慕的心思，感叹道：“有时我在想，我活得还不如一只猫呢……”
“猫有猫的活法，它们有的出生后就被抛弃了，被人踢过，被人踩过，被人烫过，后来就算被人收养了还要被结扎。你不用羡慕它们，动物界有一句话叫，适者生存。能活下的是英雄，活不了的就变成宠物了。”
“嗯？……”黄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展为苍纳闷地望着黄蒂。
忽地黄蒂站起来：“好了，我也这么做了！”
“做什么？”
黄蒂笑了下回了房间，没有回答展为苍的话。之后展为苍就没见过黄蒂出来，再出来看的时候，黄蒂吃过的脏碗已经放在洗手台里了。
第二天，展为苍才知道自己前一夜的忐忑不安是对的。
黄蒂从五层楼跳了下去，送到医院前听说腿就断了。
展为苍听到梅宾这样说的时候，脸惨白的像一张白纸。赶到医院前又因为记者的关系，三个小时之后才看到伤残的黄蒂。
两只腿都打着石膏掉着。两只胳膊不同程度的伤残，打着不一致厚度的石膏。
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黄蒂看见展为苍的时候想笑，嘴弯不起来。只好眨了眨眼睛，向展为苍示意。
展为苍皱紧了眉头：“你这个家伙……”
旁边的看护笑着站起来：“您是黄小姐的朋友吗？”
展为苍看着看护淡淡点点头：“我叫展为苍，黄蒂就帮托你了！”
看护笑着：“我叫胡菲菲，看护病人是我的职责，您放心。”
“呃，是医院派你来照顾我朋友的吗？”
“呃，不是，是一位姓梅的先生雇我来的。”
又是梅宾。
展为苍点点头，轻柔地对黄蒂说：“我刚才已经给你交过住院费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所以我会隔一天来看一次你，我已经把号码给医院了，有事我就过来。”
黄蒂眨了眨眼睛。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做营养的东西给你吃……好好休息，多多睡觉……我让你公司的人帮你请假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出了医院，展为苍发现自己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她忙取下手套擦掉眼泪，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吹着眼泪的痕迹，格外地刺痛。回到家，她越想越后怕，忍不住又流下眼泪来。最后就拿出了酒来，一口一口地灌着。
喝到什么程度她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情是，好像有些高了。
醺醺然时听到了手机的声音，好容易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来，随手就摁下了接通键。
“……喂？……”
尤童听到展为苍懒懒的声音不由发笑：“刚才怎么没接我电话？”
“呃……”展为苍有些清醒，很快又被酒意压了上来，“童……你不是说七天回来……按你说的，你明天就要回来了……”
尤童头一次听展为苍喊她的单字，有些意外：“……呃，所以我才提醒你，免得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个的……”展为苍闭着眼睛对着手机说。
尤童就像是被人吹了耳朵，耳朵立即红了起来；换到另一只耳朵边，立时又麻麻痒痒的：“我想你了……”
展为苍低头笑了笑：“……我想把你搂在怀里狠狠地吃你的豆腐，你也是像我这样想你的吗……”
“……我…我想搂你，也想被你搂着……”尤童说到这里，她为这股忽来的羞赫感到不可思议。
“呵呵……”展为苍又一阵傻笑，靠着床板上，望着天花板：“我想你，想得快病了……”
尤童从来没听展为苍这样直接地告白过，身体也开始发麻了。
“……是怎么想我的呢？梦到我了吗？”
“……梦到你……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呵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昨天我还梦到你跟我……跟我索吻……跟我搂搂抱抱的……对我说，说我爱着你……”展为苍说着说着，头低了下来。她摸了摸眼睛，忽地叫起来：“哎？哎？——”
尤童先是被展为苍的话说得羞涩不已，后被她一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正这时，展为苍吭哧吭哧地傻笑着“童……我，我……竟然脸红了咧……”
尤童立即笑起来，笑得前扑后倒的。身子摇摆来去，笑声更是不断。
慢慢地笑声淡了下来，她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真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不——”，展为苍叫了一声，淡笑了笑：“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爱你……”
“那我的爱，你就不相信了？”
“我……想相信，可我怕……”
“你怕什么？”
“怕你是第二个秋子……”
“秋子？秋子我认识吗？”
“秋子……就是沐秋原……秋子就是……我的高中老师……”
尤童顿了顿：“哦……她就是秋子…秋子怎么了你了……”
“……秋子……呜……秋子……我直到现在才明白秋子只不过是一时心动……她说她把对我对她的爱的回报错当成也是爱……她说是感动……秋子……秋子……我不是有钱人……呜……我真的不是有钱人……”
从提到秋子这个名字的时候尤童就感觉得到展为苍有些怪异，可是因为嫉妒之心让她没有对展为苍的怪异没有认真。可是展为苍一哭，她的心都疼了。她轻轻地说：“不要为不懂得欣赏你的人哭泣，女人的眼泪也是金贵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失败……我是那么地爱她…她却是那样地对我……做人吃饭话也不会讲了……我不是个东西……”
尤童听展为苍呢呢喃喃的声音低了口音又变了，说上了展为苍的家乡话。她急得直握拳，在日本这边她是一点也不知道展为苍那边的情况。本来是想听听展为苍的声音让自己安心地坐飞机，现在却是适得其反。
挂了电话，就不安了。
尤童整理着思绪，整理出条理来。
展为苍是喝过了，喝高了。
难道是为了那个秋子？
展为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想要站起来，发现腰酸腿疼，刚站起来鼻子发痒揉了揉打了一个喷嚏。伸了个懒腰，先给喂猫儿嘴，再填自己的五脏庙。
过了一会才看手机，看见有二十多道未接电话。吓得她忙擦手来看号码。
两个号码都是尤童的。
一个是东京的号码，一个是国内的号码。这么说尤童已经回来了？
她忙打过去。
打了两通，第三通尤童才接了她的电话。
“喂？尤童？……”
尤童伸出脑袋往上看了看那熟悉的阳台：“你起床了？”
“唔……那个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阿……早到了。”
“那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了？……”展为苍试探地问着。“……那我们聊了多久？……呃，我昨天，喝多了，所以我记得好像你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不知道我都说了什么——我都说了什么呢？”
听得出展为苍并不是真的忘记了所有的对话，而是有些话不知道她记得不记得。尤童微微一笑，走出了轿车：“你走到阳台上来往下看看唷……”
展为苍心一紧忙走到阳台上，往下看，看见着一身紫仰着头的尤童立即笑如璨花。
“你上来吧！”
尤童进屋后没看见猫咪围上来，关切地问：“猫儿呢？”
展为苍笑了笑拉住了要往猫屋走的尤童：“它们最近睡得比较多，可能是天冷的原因吧……都在我的床上呢……”
尤童转面相展为苍的房间，微微抿嘴一笑。可见就在她刚刚上楼的一分多里展为苍已经拼命地收拾过了。
虽然展为苍让她担心了半宿，但是一到了国内，她就想展为苍；一到了楼下，她就想进屋；一看见展为苍的笑容，她就什么也不想了。
“我说你……昨天喝的什么酒啊？”
展为苍挠挠头：“呃，红酒……”
“红酒？也喝高了过去……”
展为苍听出尤童话里淡淡的谴责，微微一笑：“嗯……”
“今天我不回公司了……”
“啊！——”
展为苍想起黄蒂的房间。她望着尤童，尤童也望着她。
“怎么了？”
“那个你的房间……我已经租出去了……”
尤童的眉头慢慢聚拢，她转正过身来看着展为苍，看的展为苍低下了头。
“你租给……谁了？”
“是黄蒂……”
“黄蒂？喔……难怪那天她接你的手机……”
展为苍咬着下唇片子：“黄蒂跟我只是朋友……”她解释完了才想着为什么自己要解释。
尤童微微一笑：“我知道是你朋友……不过她要是住在这边，我就没地方睡了……你这次又要赶我走了吧？”
展为苍心一颤。这是邀请吗？
“我呢，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谈情说爱……不是利用你当一个朋友而已的。我不清楚你跟你的高中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心情。”尤童说完嘴角微微弯起，“昨天晚上你可是什么都说了，你说想把我搂在怀里的不是吗？”
展为苍脸一红，低下了头。
“我…喝高了……”
“怎么了，不承认了，话不作数了？人家不是有言，说酒后吐真言嘛！”
展为苍急切地摆手：“不是不作数，哎，不是作数不作数的……”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我是喜欢你！”
展为苍豁出去的脸庞引得尤童发笑，展为苍豁出来的告白引得尤童心醉。
她上前抱住展为苍，吓得展为苍一跳。
“我也喜欢你，为苍……”
慢慢地，展为苍的手也放在了尤童的背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