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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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源博雅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从身下床铺探知的温度可知，他已经躺了一段时间。
“唔……”源博雅撑起身体，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晴明的身影，“这里是哪里？他们人呢？”
“你醒了，怎么不先问一下自己状况？”晴明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见博雅神色急切，才答道：“你昏过去了。这里是幻境的另外一面，他们正在外面找链接点。”
“太好了，大家都活着。”源博雅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意识到情况不对，“为什么留下来照料我的人是晴明，而不是他们？”
晴明忍俊不禁：“不然呢？难道博雅觉得我会将你丢下跟妖怪作陪？”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源博雅起身，握住立在一旁的弓箭，“我们去找他们。”
源博雅：“就这样放任普通人在幻境乱走，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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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韦伯尴尬地扯了下嘴角，“你之前也没有告诉我，历届寮主都是普通人。”
仅听卖药郎之前所言“历届寮主都来自异界”，韦伯便下意识认为那些人跟自己一样，都身具魔力。因此，他也就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的能力。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岔了。
“呀呀，不。我的表述，还是有误。”卖药郎轻轻敲了一下自己额头，“历届寮主，本质都不是普通人，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觉醒罢了。”
韦伯嘴角一抽，喃喃道：“没有觉醒，意思不就是普通人。”
“等等——”韦伯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错愕地看向卖药郎，“那他们接下大量的委托任务……”
卖药郎双眸轻轻一眨，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意味更浓了。
韦伯：“不是吧……”真的全部都交给卖药郎去完成？！
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卖药郎，韦伯心里多了些怪异感觉——描述不清楚，却梗在喉咙处，颇为难受。
卖药郎端详着韦伯的神色，“您现在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我没有不开心。”韦伯回过神，将话题引回现在，“退魔剑确定的‘形’是翻板玩具，‘真’是有人要荒川的人鱼。因为‘理’缺失，所以你无法拔出退魔剑打破这个幻境。”
卖药郎闻言，沉默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道：“是的。‘理’在，真正的，‘公主’身上。”
“显然这面幻境没有‘公主’。”韦伯和卖药郎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这里有人物残影。
韦伯：“第一个入口幻境是温泉店家，被晴明称呼为‘狐之乡’的地方，线索是狐；第二个是刚才离开的地方，公主宅邸，线索是请求……”
“难道这里是——”韦伯惊愕地与卖药郎对视，“荒川？！”
卖药郎：“呀呀，您似乎忘了，这里最多提到的‘言’。”
“我没有忘记。只是我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开始的‘语言引导’。”韦伯仔细琢磨，想到第一面景象，“是第一面遇到的‘狐’吗？”
卖药郎：“嘛，谁知道呢。”
韦伯皱眉看向卖药郎，神色有些不满。
“你们果然在这里！”源博雅健气的声音从韦伯身后响起，“还好你们没有走远，这里路形真复杂，找人还挺不容易的。”
韦伯担忧地看向源博雅，“您身体……”
源博雅：“哈哈哈，我好歹也是一名阴阳师，有灵力调理很快就恢复了，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们……抱歉，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将你们带出去。”
晴明安静地跟在源博雅身后，见韦伯和卖药郎看向自己，才微微颔首，“博雅很担心你们。”
言下之意便是——此前韦伯以一人之力解决骨鱼的事情并未向源博雅说明，源博雅还觉得卖药郎和韦伯是需要他保护的“普通人”。
韦伯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里喟叹源博雅先生的“正直”。
“找‘异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吧。”源博雅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寻找异象节点，“话说回来，从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这里的景象有点眼熟啊。”
“嗯，博雅之前不是去过一次荒川吗？”晴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哪，“这里就是荒川，不过离那条河流还有段距离。”
“既然来到荒川，说什么也要去河边看一看。”源博雅想起晴明在他醒后说过前一个幻境里“公主”的请愿，“说不定‘异端’就在那里。”
晴明：“唔……”
上一个翻板幻境很特别，自成为“公主”的鱼人被消灭后，那一块翻板储存的幻影便消失了。翻板缺失一块，便意味着接下来翻板再如何转，都会出现一块空白幻境。
可惜，形成幻境的支撑物是翻板玩具，就算出现一处空白，也不会变成出口。
卖药郎看向手中的退魔剑。
——这个“物怪”将构成它存在的人都“囚禁”起来了，却还想用这些残影向他们传达“故事”？
“不管在幻境里看到什么，都不要被它触动。”源博雅脸色有些苍白，“它弄出来这么多花样，不过是为了拖住我们的时间，再将我们杀死罢了。”
“哈哈哈……”知道韦伯和卖药郎实力的晴明被博雅这一副尽责姿态逗笑了，“抱歉抱歉。”
晴明避开与源博雅指责的目光对视，“博雅说得对。但如果我们状态太紧张的话，也不好。适当放松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卖药郎“唔”了一声，伸手拉开木箱格子，一个天秤悠悠地从里面飘出来，再稳稳当当落在卖药郎的洁白食指上。
“这些‘小家伙’，是什么时候收起来的？”源博雅震惊地看向那一格子天秤。
“上一个幻境被破坏后。”晴明回答源博雅问题时，视线落在了韦伯的身上。
韦伯颇为不自在地注视着地面。
“叮——”
天秤向东侧倾斜。
“唔。”卖药郎顺着天秤指示，向东望去。
这个天秤是为了测出物怪方向制造出来的，现在天秤有反应，则说明了，物怪就在那个方向。
会是“理”吗？
卖药郎收起天秤，即刻动身！韦伯自然紧随其后。
看到这一幕的源博雅刚开口阻止他们，却见身边的晴明也往那个方向去，源博雅：“……”
“为什么突然要往这个方向跑啊？”源博雅指了指身后，“河流不该是在与这相反方向吗？”
“博雅，你先看看，这前面的是什么。”晴明一挥手，纯白色折扇浮现在手中。
韦伯留意着晴明手中的折扇，总觉得手痒。
——扇子啊……他也很喜欢。
源博雅经晴明提醒才看向前方，双眸猛地一缩，“这里……是坟场吗？！”
那是成片暴露在空气中的骨骸，各种各样，有人类的，也有生物的。
令人费解的是，这里是内陆，为什么会有海洋里巨型生物的骨骸混迹其中？
“那副确实是鲸的骨骸。”源博雅沉思，“可为什么，鲸的骸骨会在内陆？”
韦伯第一反应是地壳运动，不过细细思考一番就否认了。他看向卖药郎，卖药郎正端详眼前景色，看起来不像要开口.交流的样子。
源博雅：“可如果不说它是‘坟场’，而是‘战场’的话，似乎就能理解了？”
韦伯刚用魔力感知完周围，“我也比较倾向博雅先生后面的答案。”
“你能看到过去？”晴明转动着折扇，看向韦伯。
韦伯瞪大双眼，表情满是错愕，“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千里眼。
晴明：“抱歉，是我失言了。”
“晴明你不要突然就给小孩子那么大的压力，韦伯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源博雅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后面加“先生”的称呼，他看了一眼卖药郎，只当这是“走江湖”的术语。
韦伯&晴明：“……”
源博雅：“？？？”
当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时，卖药郎开口了：“战场。”
“线索。”卖药郎从一开始幻境再到上一个，而后接上眼前，所拿到的都是线索。
——这也是组成“真”的一部分。
退魔剑：“0皿0！”
卖药郎：“……”你到底想做什么。
退魔剑：“0口0……”
“果然，还是直接把它打碎吧。”韦伯开始汇聚魔力于指尖。
“还是交给我来吧。”晴明打断韦伯后，立刻打开了折扇。
晴明举扇向前一挥，湛蓝色的纯粹灵火便立于扇面，他快速念动着咒语，四周瞬间起风。随着晴明念咒速度的加快，风势也变得凶猛起来，最后逼得一旁三人不得不闭上双眼后，飓风便停了，周围幻境景象骤然一变。
“哦呀，这次居然在闹市。”晴明笑道。
源博雅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土，“我刚还以为自己要被风吹走了。”
“那只不过是幻觉。”晴明看向源博雅，“你刚才感觉和看到的风，都是假的。”
源博雅：“咦？”
身为“Caster”的韦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作用在精神上幻觉，可还是受到了影响。晴明施咒的能力竟然和EX等级的魔眼差不多……
韦伯抿唇，下意识离晴明远了一些。
卖药郎低头看向靠近自己的韦伯，又抬头看了一眼安倍晴明。然后从箱子里又拿出一颗糖递给韦伯。
韦伯：“……”
——卖药郎到底为什么每换一个幻境就给他一次糖？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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