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18、第 18 章

　　消息传来时，绳正和源清秋在喝茶。

　　绳莞尔一笑，对面的清秋费解不已，“大人就一点不担心姬君吗？您...似乎很高兴？高兴她没能保住自己的眼睛？”

　　“她做的对。”

　　“哎？”

　　清秋越发不解。

　　绳笑意盈盈的起身，走到院落里来，仰头看着枝头上的鸟雀，“你只看到斑把她当成备选，不顾血缘亲情，剜了她的眼却忽略了她的刻意，她其实也将斑当成是她的备选。”

　　“...什么时候的事？”

　　清秋仔细回忆收到的信息，怎么也没想到其中还包含了这样的讯息，那个弱小的孩子真的有实力去算计？还能不被发现？

　　“从一开始。”

　　“原因呢？”

　　“打个比方，你知道神之子和半妖吧，”绳侧身回望，清秋点头，她作为赖光之女，绳大人的正妻，自是比他人清楚得多，只是...她想不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存在，绳不急不缓的为她解释，“这两者，哪一方都好，天赋，素质，实力，甚至是寿命，皆低于父母数倍，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是不被祝福的存在？”

　　清秋说着又摇摇头，不太像是。

　　“天赋上，如晴明公之流确实超然，人的可能性和潜能在他们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说来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大多数都接触不到，故而忽略了这些本可以被注意到的事实，“主要在于素质，你可以比之为容器，容器的强度和容量是有限的，力量比之为水，溢出不算什么，正常的都会有些，使用呢？超过界限，超过承受能力，多次冲入冲出的磨损，力量冲击带来的裂痕；或内里力量消耗殆尽，拿什么来支撑力量？空容器怎么挤出仅剩的能量？支撑着力量的发挥？不，用的是生命力，而人类之躯能盛放多少生命力？频繁使用会带来怎样的恶果？想想看。”

　　清秋明白了。

　　但她还是不明白弈的做法。

　　“以弱诱敌，以对方的需要来制定计划，”面对妻子，绳的耐心总是无限的，“弈的身体如今还盛放不了如此庞大的力量，支撑不起这力量带来的压力和消耗，换个适宜的容器先替她养着，消耗对方的同时，为取回眼睛做准备，待到合适时机，她自是会从容器那将眼睛取回。”只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算计谁算成功了？

　　一片混乱。

　　“那要不要为她做掩护？”

　　清秋略有犹豫的提及此事。

　　孰亲孰远，她自是清楚。尽管曾因误会，做了些错事，但不妨碍她在知晓之后改变策略，明白她应当以母亲的身份，为那些未斩断亲缘的孩子做些什么，以全了缘分。

　　“她能想到这些，她就能够做好。至于这个计划能顺利的原因，主要还是考虑到斑所需和所在族群的特性，好战，喜好消耗类的大招，越战越勇的那种，不到咽气不会停止，本身素质又不是太好，容器量又小...”想到这些劣势，绳有些惆怅。若不是如此，她当初也不会将宇智波划入合作，需要保护的队列中去，这些家伙真的太脆皮了，脆皮到她担心一个错眼，他们就能把自己玩完了。这担心一点都不带假的，“在弈特意将瞳术升到最高级别的情况下，斑能支撑多久还真不好说。”

　　想想他查探到的情况，绳忍不住摇摇头，那孩子真不怕把人玩死。

　　“...消耗这么厉害吗？”

　　清秋惊呆了。

　　她想过消耗可能会很大，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那其他孩子呢？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其他孩子还好，不需要太担心，”想到那些再来一世的几个孩子，想想他们的现状，绳忍不住叹息，“一个四分之三妖怪血统，素质，天赋，能力皆为上乘，幼年命不好，坎多且杂，亲缘不深，前路黑暗，若能杀出一条路来，应是没什么问题；一个血统不错，体能弱，但只要没被碎成灰，基本没可能死；还有个便是普通人，生活环境安定，虽无什么能力，但过起来的日子怕是最安定的那个。其中二人没可能觉醒瞳术。”

　　“...弈是普通人？”

　　“不，我说的是另一个。”

　　“那弈？”

　　“她...大概是个倒霉蛋吧？”

　　重新投生的家庭多正常，多健康，多健全，这挑选的眼光多好！多准！一点都没带偏的！

　　好家伙，临到投胎了，就给不知道哪个世界来的斑插了一手，虽然还是征臣和诗织的女儿，血缘却偏了...再是出生没几年，幼年觉醒写轮眼，提前消耗起为数不多的能量和积蓄，若无她派去的猫又照拂，怕是不太好，再是在低阶尝试着使用方法，尽可能的压制写轮眼的成长速度的期间，遇见了斑且不清楚对方身份，再之后...

　　这倒霉孩子知道她找的帮手是个幼女控吗？

　　猫又那个恶趣味的告诉她这件事了吗？

　　绳简直不敢想。

　　那孩子算是算得比较准，可这纯粹是后天教育带来的因素多些，天性并不怎么...怎么说呢，感情用事，不太走心...换句话说，就是缺心眼，平时脑子懒得很，不愿意去多想，若不是斑正好踩到她底线，提前让她察觉到了存在，她都担心这孩子被剜了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换了她认识的那个斑，或者是她父亲的那个斑，估计弈在毫无察觉，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和谁有关联的情况下，就没了。

　　想想也是糟心极了。

　　“那弈的体质...怎么说她如今都是人类，她过几年取回眼睛之后，她能承担得了消耗吗？”清秋有些担心，斑一个成人都承担不了，那弈一个幼儿又如何能承担得起？这容量和灵魂强度还是有实质上的区别的。

　　“若她能破开约束，激活神魂中的传承，自然是可以的。”以人类之躯，唤醒灵魂中曾继承自他的灵力和妖力，任意一样，再配合那个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效果的神树果实，她能活的好好的，还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能力，尽管可能范围不太充裕，头脑能弥补就行。

　　只是，这法子还没有成功的。

　　“那若是不能破开约束？”

　　“那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能为弈做的，已经做了。

　　若这样，弈还是不能为她自己拼出来一条路，那只能证明她的路只有那么长，她的头脑和实力只够她到那个高度，除外，再无其他。

　　绳不可能伸手替她做全了所有。

　　她是一个人，不是木偶，也不是棋子，怎么做，怎么走，怎么选，放哪里，都是她自己才能决定的事，别人无法替她选择。

　　这才是现实。

　　也是弈从一开始就知晓的。

　　那日在京都，赤司老宅时，绳带领那群巫女的出现，在赤司的表现，无一不透露着让赤司安心的意思，弈只会是赤司，她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家庭安定，只是前来一解思念之苦，看看已转世的孩子。

　　除外，对话和选择也是，或许，当时的弈没反应过来，之后也明白了绳的用意，她所能做的就是和前世一样，为自己提供一份保命的选择，而不是站在她身后，为她提供支持，帮她扫平障碍，插手涉足她的生活和未来安排规划，那不是她会做的事，同样也不是弈会习惯的事。

　　所以，她们达成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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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藏在背后的另一面。
从一开始，弈就在想自己未来可能失明的风险要如何解决。
是解决而不是规避。
将自身摆在弱者的位置上，弈在想，怎么在对方不打算留自己性命的时候活下来，只要活下来，她就有能力去执行接下来的计划。
对方的需要则正好是个盲点，如何利用盲点达成计划的同时保住性命，这才是弈考虑的事，除外，赤司的反应和可能发生的事都被排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