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17、第 17 章

　　按下赤司家那边的反应不提，单说弈这边，她怎么都没想到，斑本人据说是出自无聊才考虑更多的安排是有多...违背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了。

　　若她资质不足，杀死了事，清理痕迹和消除记忆，这些他都做好了准备；若资质足够便看她能不能在这场斗争中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有更多可能，而不是做个一般的庸才；若资质出众，对战中又接下了数十次攻击，那斑也给出了二条路可以选择，作为宇智波留下，他给她找眼源，照他安排的路子走下去，或依照她的想法，给了她另一种可能。

　　这可一点都不宇智波斑。

　　弈听他说话，暗自吐槽。

　　“能在没有他人教导的情况下，独自摸索着使用写轮眼，证明你的资质水准还是过关的，”身着黑色浴衣，斑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好看的眼半分都没往弈所在的方向偏移而去，似乎十分享受如今的状态，“在对战中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证明你的天分还是不错的，只是，你对赤司的感情超乎了我的预期。比起宇智波，你更愿意当一位赤司，可同样，若作为一位赤司，你的立场和态度又让我不确定了，亲近却不依靠，身处其中又游离在外，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你这样的行为是不会被发现的？还是你认为这是可行的？”

　　说到这，斑倒是有兴致的撇了眼同样端坐的弈。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扫兴的收回了视线。

　　“都不是。”

　　弈干哑着嗓子回复。

　　“嗯？”

　　本已收回视线的斑再度看去。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一个人，有很长时间了，久到弈不记得她被催毁信任前的模样了，只依稀觉得，那应该是和现在的征十郎十分相似的模样，不需要担心被伤害，肆意在羽翼下撒欢，无忧无虑得让人嫉妒，“所以我格外偏爱那个孩子，我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不需要去顾虑什么，按照他的想法往前走便是了。”

　　斑点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这才回了一句。

　　“嗯，我看出来了。”

　　弈对征十郎的保护，迁就，纵容和偏爱，很多时候，莫说是未亲自养育子嗣的他，旁人看来也是难以置信的。同为长女，同为姐姐，很多人都曾抱怨过自家弟弟妹妹如何如何，抢走父母的关注，调皮捣蛋，不招人喜欢之类的，但这点在弈身上完全见不到，她富有耐心，理智又纵容的引导，不完全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征十郎身边，而像是个沉默的守护者，在他只要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鼓励前进，又迁就着他闹小脾气。

　　比起诗织和征臣，更偏似于父母的角色。但她又不全然是这般，不会叫人认错她的身份，尺度把控得很到位，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自然。

　　即便是斑眼瞎，他都感觉得出来。弈和那孩子之间微妙怪异得让人找不到源头的点，还有她对诗织的重视，以及下意识的依恋和维护。

　　这很奇怪。

　　想想那个女人，斑又觉得奇怪了。

　　“你很喜欢诗织。”

　　“嗯。”

　　“是对母亲的那种喜欢？”

　　“您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出乎预料。

　　在斑看来，他是不会如此放任自己的孩子对亲属失去信任和亲近的，偏偏弈就是被养成成了这样，且在赤司家这么多年的影响下依旧未改变，这不得不让斑考虑更多的可能。

　　是先前见过的那女人的原因？

　　斑觉得不像，不管是他还是那人，对弈的态度和选择应该都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哪怕是刻意的也没什么可能，那女人狠不下心来是一回事，再个，他们的实力也不需要他们做到这一步。那…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他亲手摧毁这种信任的？

　　有意的

　　刻意的

　　在周围默认的情况下这么做。

　　可是，可能吗？

　　斑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境况使他做出这种决定，近乎残忍的将两人放到了对立面。

　　可为什么呢？

　　因为眼睛吗？

　　不太像。

　　因为失去妻子吗？

　　也不像。

　　因为未来需要承担的责任？

　　斑嗤之以鼻。

　　那更不可能。

　　不说是未来的他，现在的他也不会做这种选择。在不知道之前，随她怎么折腾，都不过是场猫鼠游戏，只看游戏时间多长，能带来多少乐趣，都是无所谓的，只等耐心和兴趣消磨的差不多了，直接解决便是。现在知道了，要斑完全放弃不管，那也不现实，毕竟是他的崽。

　　“真的不改变想法？”

　　“是人是鬼都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不是吗？”况且这还不算是预计到的最难的状况呢，想到这，弈感受了下果实的存在，看了担忧的尾兽和式神，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烦扰，离开后可就没那么好安排了。

　　面对如此回答，斑给噎得不轻，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这像是他的孩子会说出的话吗？她的锐利棱角去哪里了？她的朝气和冲劲去哪了？她属于宇智波的骄傲去哪了？斑努力平息下郁气，眉头紧锁，语气跟着不好了，

　　“即便你有避免发生的选择权？”

　　“可那样做就没意义了。”

　　陪伴那么长时间，面对如此巨变，如此转折，会出现怎样的改变，去看看不是应该的吗？好与不好都需要去面对的，这些不是斑与她之间那不牢靠的关系所能改变的，弈也从不信斑会因为这点联系而伸手，他从来不屑于这些小事，即便被扯入局的人是她，他的态度也不会改变，只会冷眼看着事情发展，等结束后再算账。

　　说到底也不过是弈谁也不信罢了。

　　“意义？”

　　斑被弈气笑了。

　　那玩意算什么？

　　要是为了那点意义就将自己架在火上烤，置于危险之中，他才不干这么不划算的事呢。

　　“那你去吧，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

　　还是那句话。

　　斑的态度没变，心里觉得弈过于天真了。

　　经历过痛苦后仍然留存的不应该的天真，摔痛了也没改变半点的天真愚蠢。

　　她对赤司抱有怎样的期望？

　　斑理解不来。

　　他也无法理解弈对赤司和宇智波抱有的感情。但在他看来，这种希望就不应该存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羽翼已然折掉的弈能走多远全凭那点虚无缥缈的感情，除外什么依仗也没有，也是狼狈到...斑忍不住露出恶意的笑来。

　　他等着弈来找他。

　　等着这个孩子放下她的骄傲和坚持，在他面前，后悔她的选择，后悔她的天真和相信。

　　这么一想想，斑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不打算插手的打算，现在打算还不晚，只是他插手就没意义了。同为宇智波，行事手段和措施谁不了解？他插手的痕迹肯定会被发现，一个不好，反而会引来转移的怒火和针对，让她错判，还不如就这样放任下去，顺其自然的发展。

　　一年的时间或许还看不出什么，时间长了，长到赤司印象中令人骄傲的优秀孩子形象被消磨，忘却往日的期许和温情，态度转变的时刻，他等着赤司放弃弈，弈被放弃之后的选择和决定。

　　在此期间，他只需要巩固势力和等待即可。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同样，弈也相信她的判断。

　　她这样的计划，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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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