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16、第 16 章

　　和对方对上之后，弈心头所萦绕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之前所设想的应对方式全然无效，对方的攻击也好，套路也好，战术的选择和使用都有些过于熟悉了，诡异的熟悉，弈可以靠着本能闪避开对方的攻击，无一例外，借力反弹后退，拉开一段距离，双方暂且罢手。
　　弈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种过于熟悉的感觉…
　　“你很不错。”
　　青年略有讶异的赞赏，
　　“在这个年纪，依然足够出色。”
　　弈没回话。
　　他的话肯定还没说完。
　　“但还不够，跟我起舞吧！”
　　顺手反召唤出的火焰团扇，积聚起查克拉，猛地向弈攻去。
　　弈震惊于自己的发现，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被海忍带着上了屋顶，避开对方第一波攻击，随即在本能催使下，恢复理智，将海忍送回，勒令不知火不许出面，一手持苦无，一手刀的对上青年，并未有怯懦惊慌之态，照旧狠戾如初。
　　她这会算是明白了。
　　她设想的开端，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后面计划的计划和解决方法也错了，对方从来都不是宇智波泉奈，又怎么可以这么计算呢？
　　「守鹤，专注一点感知猫又的壳子，将其拉回，矶抚，随时准备给我喂下果实」若是年轻的不同平行世界的宇智波斑……
　　那她需要改变的就多了。
　　“还能更让我尽兴些吗？”
　　青年越打越猛，招数的使用和配合也越来越接近弈印象中的父亲，只是使用上并没有后来的娴熟自如，掌控有度，反倒青涩得有些让弈庆幸，正因为如此，她才可以将战线一再拉长，一再拖下去，看对方还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会是那只金色蝴蝶吗？
　　注意到三楼侧角，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弈微微眯眼，侧首避开，脸颊上仍被气劲划伤一到小口子，回眸看向青年。
　　“还有空注意到其他地方，”青年不爽的啧了声，模样越发狰狞，连带被绷带覆盖的眼部都渗出了些血迹，“来战！”
　　“喂喂喂~”
　　弈忍不住后退一步，不知为何，在认出对方身份后，她的战意和危机感一下子少了好多，连带对方想要她的眼睛，她也就差来一句，‘给吧给吧，你要都给你，回头我再长一对算了’的迷之状态，被动的接下招数，知道自个想法跑偏的弈闭闭眼，缓下神，尽全力应付已然进入暴走状态，心情格外不好，下手格外狠重的青年。
　　双方放开顾虑，尽力打就打到天黑还没分出胜负，弈因之前那一捅带来的伤和后来稀稀拉拉的小伤叠加，不是血人也没比血人好多少，青年因招数被过于熟悉而带来不少伤，看着比弈模样更惨，几乎一身都是血，分不清彼此的。
　　但看气势…
　　楼上一直站在窗边等待的青年略显焦躁，战到这一步便拼的是‘意志’，看双方的表现，很难说胜利会眷顾他们这一方。
　　“要不…”
　　“你要不想被杀，你就出手。”
　　之前和弈一起来，还捅了她一刀的和服女人冷冷道。
　　不是她嫌弃，而是被他们当成首领的这位，若在战得尽兴的时候，他们跑出去插手，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首领自己清理了的下场。
　　还别说，之前真的这么干过。
　　“那就这么僵持着？”
　　“就快了。”
　　虽然她也弄不清为什么，冥冥中的预感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与此同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披肩发少女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
　　“是快了。”
　　只是，结果会有所出入。
　　首领怕是不会弄死那人。
　　“要放大招了吗？”
　　弈仰头叹息。
　　不是她嫌弃，只开了万花筒，没有轮回眼的父亲就是那么脆皮，段数低到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把眼睛给了吧，她不开心，不给吧，她要怎么计划离开的事，或者说避开一些事，也是一个难题，两边都是麻烦，她哪一个都不想选。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猫又拉回来好久，一直没逮到机会给弈喂果实的矶抚都烦了，看看那边两个悠闲到跑去喝酒的家伙，都想罢工不干了。
　　「估计今天没用上的机会了」
　　「行吧」
　　你说了算。
　　矶抚脑壳痛的将果实送回，由透明的结界接收封印，加入守鹤和猫又的喝酒大军，懒洋洋的不像是个尾兽的凑到一块吐槽。
　　而弈则任由对方拉自己进入他的精神世界，或者说是内心世界也可以。从武力决胜负换成了精神体决胜负，就看谁能赢了。
　　景点所处的地方有些出乎弈的预料，不是弈自小长大的宇智波神社，看样子，更像是木叶村附近的地方，南贺川还是什么地方来着？
　　总体而言就是，不熟。
　　“你……”
　　青年刚起头就惊住了。
　　他预想中，他能得到另一双万花筒就已经是弈资质极高的表现了，他从未想过，能在石像和壁画之外的地方看到轮回之眼。
　　“怎么了？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同为宇智波，对此已然熟悉得很的弈提不起兴致，懒洋洋的靠着树干，“你，有必要装成这样吗？”
　　青年瞪了她一眼，心里疑惑得很，为何宇智波的血统到了弈身上能够升级成为轮回眼，这种案例便是放在宇智波，也是从未发生过的。
　　“……你的资质超乎了我的预料。”
　　幻化出案几和茶具，青年坐下。
　　“你是想要我的眼睛，对吧。”
　　“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青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举措。
　　他们先谈谈，若谈不成，他再下手也不迟。
　　“还为此做那么多准备，”青年忍不住嗤笑，多余之举，若是她有这份实力，根本无需做那些准备，和他分个死活不就完了，不对，年龄上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顾虑在，“你那时就那么笃定，你一定能活下来吗？”
　　“那当然。”
　　只是看付出什么代价罢了。
　　“我从不轻视任何宇智波。”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点，很难说同为宇智波，便不会有克制的存在，哪怕是同一个家族也有不同路数的忍者，这再正常不过。
　　“…你知道？”
　　青年倒茶的手顿了下。
　　“从一开始。”
　　都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想看看吗？”
　　去看看我的世界和关于你的记忆。
　　青年脸色几度变换，不知是自信于自身的实力，还是自信于他多年来的经验，认为他足以应付，握住了弈的手，万花筒写轮眼发动了。
　　勾玉悠悠旋转间，带入了更深的记忆，那是弈印象中的父亲，比如今这个更为强大也更为冷硬，傲慢到让人无从计较的强大，连轻视都是理所当然的自然，以及，身为子女的弈和夕逐，成长的足迹和他的变化都是清晰可见的。
　　青年迅速退出那些回忆。
　　与此同时，带着弈一起退出他的内心世界，迅速的在其肩上捅了一刀，任由血迅速濡湿衣服，解开绷带，露出瘪下去的眼眶，随意擦了下手，一手卡着弈的下颌，一手取出了弈的眼，放入自己的眼眶，换好后，才将刀抽出来。
　　对着弈先前看到的，别着金色蝴蝶的少女，
　　“救活她。”
　　“……是。”
　　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少女还是动用异能‘请君勿死’将弈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满血复活，嗯，除了没了眼睛，其他都好。
　　“你还真是矛盾。”
　　弈讥讽的笑青年的不干脆。
　　“…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
　　在失去双眼的前提下，你的计划有多脆弱，有多难以达成，你真的清楚吗？恢复视力的青年在少女的异能下，伤口痊愈，精神满满的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复杂，他此时似乎明白，那个女人为何那么笃定的说，他不会杀她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宇智波斑的女儿。
　　从未改变。
　　“我能走多远，和你有关系吗？”手撑着地起身，失去双眼却像是从未失去过一样，无分毫偏差的对上青年的视线，“换句话说，也该是我问你，你即便是拿了我的眼睛，你能走多远？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越级承载从来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眼睛也是一样的。”若他的查克拉依旧如此稀少，弈敢说，不需要三年，他自己就能崩溃。
　　“…不需要你管。”
　　已然恢复黑眸的青年暗恼。
　　“呵~原话奉还。”
　　弈拔出刀，将其扔给和服女人，反问，
　　“想好如何收场了吗？”
　　“……不如你猜猜看？”
　　青年恶意满满的挑衅。
　　“既然安排好了，就让我来看看吧。”
　　弈放松，任由人敲晕自己。
　　接下来，就看□□那边怎么接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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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我会欺负弈？
不可能的，要欺负也该欺负下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