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爱情故事里总有个男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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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很好听，姚灿算不上歌手一挂的精英，去掉了混响的现场勉勉强强也只能算是正常歌手标准，但贵在真诚清澈。不出几天，姚灿的这首MV就正式解封，能不能出道暂且不论，姚灿作为耀星娱乐新任摇钱树，这新歌发售会的排场可真是要多大有多大，百来家媒体和无数站姐代拍们站在市中心按分钟计价的场地里，人人都有高昂的伴手礼，舞台效果惊艳，精灵耳朵和天使翅膀钻石元素仿佛不要钱一样地洒在他身上，生怕还有人不知道姚灿“人间天使”这个有些羞耻的名头——再加上TOP力挺和K唱片出品词曲一贯的完美程度，这首歌一经公开，立刻被顶上热搜和营销，一连几天挂在热榜前二十。
“听完这首歌心情会好吧？”那晚把宋冉冉送回宿舍楼的姚灿趴在车窗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格外无辜，“别担心，姐姐，我一定会出道的。”
他的眼睛真亮，照得宋冉冉一颗心都没有地方放了，她点了点头：“是呀，你会出道的。”
兴许是这句话作祟，又兴许是出于小朋友用心让自己高兴起来的一点点感动，宋冉冉把它归为“约定”，于是也燃烧起了那么一点点“逆改天命送我家爱豆高位出道”的打投热情，姚灿的话题度在IDIOO中名列前茅，路人缘非常好，但数据始终不佳。愿意投钱的粉丝不太多，数据组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经验容易走弯路不说，还不愿意听取他人的合理意见，以至于打投了那么久，姚灿的名次也依旧半高不就地悬着，但凡有后头的选手发一发力就会被远远甩开一大截距离。
谁也不能保证耀星真就能板上钉钉地替姚灿拿下一个出道位，资本主义再靠谱也会马失前蹄，宋冉冉总是隐隐地觉得出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用她自己的话解释，这大概是顶流站姐才会有的第六感。
果不其然，不出几天宋冉冉就从罗嘉雯那里得到一张难堪的截图：“哎？冉冉你和你家大粉撕逼了？这好友圈怎么那么像是在说你啊？”
宋冉冉挂着和罗嘉雯的语音，正趴在姚灿的电脑桌前忙着替姚灿修图，图都懒得点开：“这次又是哪个大粉？姚灿家十个里有八个大粉看不惯我，剩下两个说我是私生。”
罗嘉雯看她忙着，于是在语音里一字一顿地充当点读机把微博念给她听：“就这个叫限定银河的ID发的，‘有些姐姐手别太长的道理怕是永远没学会，跟了几次活动被夸几句神仙就以为自己是谁了吗［呲牙］在好几个坑里反复横跳’就安如□□，生怕还有人不知道宁是脂粉吗［微风］［微风］？’这一看说的就是你吧？你咋了？”
宋冉冉扬起脑袋想了想：“哦，这‘限定银河’我有点印象，她偷偷在好友圈说我很正常，因为我前几天开麦内涵她来着。”
姚灿的数据低迷，主要就是饭圈钱不到位的问题，没有钱买代言，那么不单单是IDIOO排名不高，专辑数据自然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热搜公司能买，国民度却造不了假。自从《晚安》一发售，宋冉冉每天打开微博首页都会看到大粉们呼吁散粉多买专辑多做数据，其中就有一条“限定银河”的微博——“IDIOO的名次固然重要，但《晚安》是哥哥发的第一首歌，是长子，外人如果看到发售数据低迷的话难道不会笑话吗？后援会决定一下吧，拿出一部分钱来买专辑难道不是当务之急吗？”
出了新专辑要拼销量确实是当代流量的常规操作，但在IDIOO总决赛之际，花一样的钱，任谁动脑子想一想都会把买代言投票放在第一位，货真价实的“出道”和虚无缥缈的“数据”放在一起，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可饭圈就是这么个地方，任何与官方沾边的东西总是错的，小有名气的大粉一开麦就会有无数散粉阴阳怪气地帮腔，果然不出一天姚灿的饭圈上下都开始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谴责。
“我就真的不明白投票和买专辑冲突吗？hyh各位是只有一只手的是吗，愿意就这么看着专辑的销量惨淡下去？”
“也不知道某些人究竟是想虐粉呢还是想让别人看看我们家小孩笑话？”
“排名出道位专辑销量却那么惨换成是别人谁会信呢？是要让MHT知道我家小孩出道即糊吗？”
宋冉冉也做过很多家的“大粉”，看不惯过许多后援会，但对姚灿当下的后援会却没什么意见，先前她替姚灿处理事务的时候对接过几次后援会，虽说这群姑娘不是有经验的职业追星女孩，年龄和阅历都不深，但确实每一步一个脚印都在为姚灿着想，每一回都把活动和现场安排的妥妥贴贴，投票做得干净利落，数据和集资全都透明公示——宋冉冉很清楚，在整个内地娱乐圈能够做到这些的后援会寥寥无几，难免产生了些护犊子的情绪。
见以“限定银河”为首的一群人还在网线那头义愤填膺，宋冉冉忍不住用大号发了一条：“哔哔赖赖之前打开集资榜投到前三吧，钱到位了一切好说，只抓一手的hyh也比口头废物强多了［呲牙］”
“原来如此……投票和刷销量都是要花钱的，一个两个不知道集资就会嚷嚷着让别人做数据，该骂！你家大粉好大的脸啊！”罗嘉雯听完前因后果，往屏幕前凑了凑，“你准备怎么回她？总不能任由她在那儿跳脚吧。”
宋冉冉想了想，终于舍得关掉PS，打开微博大号，翻了几页截下了自己高高挂在榜首的集资记录，然后配上图文面无表情地打下一行：“别越级碰瓷你一爹。”
罗嘉雯：好！不愧是你。
……
“所以，姐姐你就这样被群起而攻之啦？”姚灿窝在公司休息室软软的沙发里，冲宋冉冉晃了晃手里的ipad，“‘初恋星球皮下多担我以为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呢，在多家之间反复横跳的脂粉也敢开麦？’哇，你们饭圈扒人真是有一套，连你多担这种事都能扒出来？”
宋冉冉替这祖宗泡了一杯巧克力，没好气地端到姚灿跟前：“我们饭圈？合着这都不是你粉丝啊，耀星娱乐那么有钱怎么就不知道直接给你买个c位呢，从根源上杜绝这些破问题！”
姚灿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凑到宋冉冉跟前：“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气虚啊，多担是一件可以理直气壮地在正主面前说出来的事吗？”
“为什么不行啊？”宋冉冉倒是当真毫不谦虚，“我，一流站姐宋冉冉，追星那么多年以来只追top，从来不碰糊逼的，你的饭圈拥有我那就是拥有了宝藏，换成别家珍惜还来不及呢……”
姚灿不可置否地打断她：“是哦，你是我的宝藏嘛。”
……宋冉冉的表情一僵，这小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自从上回告白之后，姚灿就像是被按中了哪个开关，动不动就大言不惭地说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偏偏他还一副正直无私的模样，让宋冉冉脸红也不是，害羞也不是——显然是故意的，让人很遭罪。
宋冉冉干咳一声：“在公司呢，你好好说话。”
这话音刚落，就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轻车熟路地往休息室的玻璃门上一靠，一看就是常往姚灿这儿跑的老油条：“在说什么呢？”
宋冉冉一愣，眼睛里就落进了两条令人惊喜的长影子：“程抒恪？陈延卿？！你们怎么来了？”
“老油条”正是姚灿大少爷的亲哥陈延卿携自家摇钱树程抒恪二人，一个西装革履金丝框的眼镜儿戴得一丝不苟，一个柔软毛衣配牛仔裤温柔得像是秋风，这么两位帅哥突然同框出现往宋冉冉跟前一站……
宋冉冉：谢谢谢谢，同公司cp也很好吃，磕到了！
姚灿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并不惊喜也不惊讶，懒懒地撇了俩人一眼：“你们GW的人来我们公司得收费啊，一人一百，打宋冉冉账上。”
陈延卿点头：“行，我回去和舅妈说一声，从你零花钱里扣。”
“啧！”姚灿撇了撇嘴，“有话快说，什么风能把你俩吹来，找我什么事？”
陈延卿看了看姚灿，又看了看宋冉冉，嘴角扯出一点特殊的笑意，慢吞吞地推了推眼镜框：“谁说我来找你了？我来找冉冉的。”
姚灿：？
宋冉冉：？？
陈延卿靠在门上，指了指休息室外头的天台：“冉冉现在有空吗，我们出去说。”
“空是空……”宋冉冉犹豫地点点头，觉得按照她和陈延卿这一面之缘的交集居然也能有小话要说，很魔幻。见姚灿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小步跟着陈延卿上了天台，“不过有什么事是姚灿和程抒恪不能听的？”
天气渐入深秋，天台上已经起了风，陈延卿关上门，长话短说：“相亲的事。”
……那确实是不能让姚灿知道。
“您上回回去之后给我发微信说要保密，我保密了！真的没有告诉罗嘉雯她的相亲对象是你！”宋冉冉四指并拢当头起誓，“你想慢慢追她，我双手双脚赞成，所以不用特地为了这种事情跑来耀星找我吧……”
她这连珠炮似的一串儿把陈延卿逗笑了，他摇了摇头，“不是为了这个，你替我未来的女朋友相亲，还替我保密，那么就不能让你做亏本买卖。姚灿拜托了我一件事，你应该会很开心。”
宋冉冉又愣了，这群人背后的小动作怎么那么多：“什么？”
陈延卿并不准备卖关子，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形似合同的文稿和一支钢笔，叠成整齐的一摞：“前段时间GW娱乐和耀星娱乐合作创办了影视新计划，这也是为什么姚灿会签约耀星的真实原因，影视新计划不但要合作影视新人，也要发掘编剧人才。GW和耀星先前发布了编剧征稿比赛，似乎你没有参加，原本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但姚灿突然找到我，给了我一份叫做《逆时计划》的剧本，说是你写的，我猜你一定不知道这件事。”
那您可真说对了，宋冉冉懵懂地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你知道了，”陈延卿把那叠文稿递给宋冉冉，“你的本子在最后关头投递进来，但却成了一匹黑马，GW和耀星都对你的《逆时计划》很感兴趣，所以如果你愿意，GW和耀星想把它买下来。”
“卧槽。”真是简单明了，宋冉冉下意识地真情流露后反应过来自己举止不雅，慌张地用手捂住嘴，“不不不不是，对不起啊，这事儿它来得太快了，我一下子走向人生巅峰了我有一点慌张……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延卿抿了抿嘴：“我知道，姚灿说过这样你会很开心，这小子想让你开心。”
宋冉冉突然有些感动，但这份感动比较局限，还在休息室里大眼瞪小眼的姚灿和程抒恪当然不知道陈延卿拉着宋冉冉掰扯些什么去了，也不知道宋冉冉的这份感动。总决赛在即，绕是关系不错这会儿也难免尴尬。
姚灿自顾自打了会儿游戏，见程抒恪刷微博刷到快要睡着，终于率先开口，可开口却是不着调的一句：“程抒恪，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会开口说出来吗？”
……？
程抒恪看他的眼神如见鬼：“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原来亲近到可以分享这些了吗？”
“我向宋冉冉告白了，”姚灿并不理睬他，自顾自地把准备说的腹稿都讲了出来，果然看到程抒恪的动作诡异地一僵。姚灿笑了笑，又添一句，“在你之前。”
程抒恪并没有搭理他这种幼稚且无厘头的“挑衅”，叹了口气，表情平静地问：“然后呢，她答应了吗？”
“你希望她答应吗？”姚灿说，“答不答应都好，但像你一样憋在肚子里的话，是不会有被答应的可能性的。”
程抒恪抬了抬眼，目光里像有一潭墨，半晌他只是说：“我不喜欢宋冉冉。”
姚灿哦了一声，亮出两颗狡黠的小虎牙：“那样最好了，那我们今天就说定了吧，冉冉归我，C位归你。你的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想争，我的小姑娘你也别老看着了，皮夹里偷偷藏的照片，也丢了吧？”
仿佛秘密突然被人窥中的程抒恪脸色一变，但只一瞬，便又成了那个天底下最温柔好说话的程抒恪，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针锋相对：“姚灿，C位这个东西它不需要你和我争，本来就是我的。”
他看了看天台的方向，又笑着说，“该是我的，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爱情故事里总有个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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