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居然暗恋我【娱乐圈】》寂哀策

7、第七章

　　在三人商议过后，属于克业业的部分被改短了，她只用唱前两句，而后两句交给了黄柒。
　　对于克业业来说，接下的日子单调枯燥无味，无非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哪怕克业业蠢钝如猪，这日复一日的高强度练习也该学会了，更何况还有三位大佬亲自教学。
　　不过想比起欧孟的客气，黄柒倒是十分耿直，上来教学就先说了克业业一顿，克业业想要学习倒是没有和黄柒理论，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当过了个场。
　　在这种情况下，第五天，克业业也算是表现地中规中矩，到了勉强合格的地步了。
　　只是……
　　“少了些灵气。”舞蹈老师和歌唱老师都这么说：“和你们比，她就是普通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这个队伍有她没她都无所谓的感觉。”
　　这可不是个好评论，在多人团队中失去存在感，就相当于失去活路。
　　“或许表演确实没有存在感，但是…作为从两千个人中被抽出的幸运儿，这存在感可不会弱。”
　　“那…才更可怕吧。逆天的运气配上平庸的能力与姿态，这个反差…怕是黑子不会少了。”
　　“RealRad…需要热度，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更何况这也坏不到哪里去。不还有…我们几个拯救吗？”
　　孟依山对于杜宇飞的想法猜得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了。可以说她如果想，做运营也未尝不可，甚至她比身为富商之女的黄柒更适合当绯色公司的股东。或许正因为如此，杜宇飞才会选她作为RealRad的队长。孟依山觉得杜宇飞的想法没什么错，毕竟人总是要恰饭的。她有着做偶像的热爱，却并不反对流量，反正她有实力。况且这一次，克业业才是被杜宇飞推出去的流量担当。无论如何，外边对她孟依山只会有夸奖。
　　“只是不知道她…承受不承受得住。”听了孟依山这句话，欧芹不由地望向克业业：“怕是在承担那些的同时，她还要先承受阿柒的责骂吧。”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黄柒并不想旁边，而是在另一边盯着克业业。确实就如别人说的那样，克业业想要维持平庸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所谓的偶像素养该有的表情管理更是一点都没有。
　　“停停停！”黄柒叫停了克业业：“你的表情呢？你知不知道表演的时候有多少摄像头都拼命往你脸上怼？你的笑容呢？！难道让一张放大的仿佛死人了的脸透过屏幕给观众看吗？”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就算好脾气如克业业也难免有些委屈了，她自觉已经非常努力了，这两天来的各种练习比她以往二十多年来加起来的还要多，可是黄柒还是瞧她不顺眼。她张张口正准备说话，就看见黄柒目光一转瞪向其他人：“你们说什么小话？你们也一样！知道什么是偶像吗？随时把笑容带给观众，哪怕自己筋疲力尽全是汗水也要露出最好的笑容给饭，激励他们！你们要不要来摄像机这边看看你们刚刚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的表情？！”
　　比起克业业，焦宣的性子有些急，立刻就反问了一句：“这个我们没有经验，不如前辈给我表现一下，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
　　克业业当时就在想焦宣这人要完蛋了，就黄柒这个性格怕不是要把焦宣骂得狗血淋头。可万万没想到，黄柒居然没有怼焦宣，反而对着另一边的欧孟两人招手：“两位姐姐来一下，后辈说不会在表演的时候控制表情，让我们给她们做个示范。”
　　孟依山和欧芹也没有扭捏，拜托两位老师帮自己录视频就和黄柒一起，三个人表演完了《涅槃》。可以说，三位老人的默契确实很好，明明没有商量，却自动分好了舞蹈动作与歌唱部分，而且无论舞蹈多么激烈，脸上都有着恰到好处的表情。无论是在主歌部分自信的笑意，还是副歌部分坚定的表情都诠释地很好。
　　克业业以前也算是看过RealRad的表演，自然对她们的实力很是清楚。只是这几天，她一直被黄柒横眉冷对，如今一看才想起来黄柒其实真的好看，笑起来就更加好看。
　　偶像这个职业，比起实力，似乎是颜值更重要，毕竟一张好看的脸比什么都重要。黄柒刚入团那会年纪尚小，可是已经能看出她的美貌了。比起孟依山较为和平的美感，黄柒从颜到气质都是张扬且充满侵略性的。用网上的流行用语来说就是很A的那种。
　　事实上即便黄柒表现出的一直是副人比腿直的模样，女粉却也不少，一直追着喊老攻老攻。偏偏A爆的黄柒笑起来却是副符合她年纪的可爱邻家妹妹模样。于是在那个别人都喊小偶像为小姐姐的年代，黄柒家的粉倒是一直我家妹妹，我家妹妹地喊个不停。
　　克业业目不转睛盯着三人完成了表演，忍不住鼓起了掌，其实她刚刚差一点就打起call了。刚刚甜甜笑着结束ending的黄柒立刻又变回那副严肃的表情：“鼓什么掌，仔细看了没？”
　　“看了！”克业业立刻回答道，说着也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克业业这个笑怎么看都很蠢。但是一个愚蠢的笑也比她之前的表情要好很多，黄柒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了。
　　前辈示范完了，接下来当然又要她们来表演了。克业业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精髓，倒是毫不紧张。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以为自己全程保持状态，实际上断断续续的。本来她的表情就傻，如今更是像个智障。其他人有些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比克业业好多了。
　　“是不是得对她们做表情管理方面的特训啊？”欧芹问了一句。
　　“当然要，不然就如阿柒所说的，她们这个表情给观众看了…估计网上要跑满表情包了，而且是形象很不好的那种。”
　　“明天是我教那个家伙唱歌，她的表情管理就有我来负责。至于其他人，就交给两位姐姐了。”
　　“可以。但是阿柒，无论如何克业业是我们的同伴，这一点你要记住。如果你们闹起来，被别人知道，是对整个RealRad不利。”孟依山会有这种担心也是与当年三期生事件有关。当年因为三期生导致一段时间关于RealRad的“料”在娱乐圈卖得特别好。一时间几乎整个娱乐圈的狗仔都出动了，把RealRad成员的背景和隐私翻了个遍。这事导致杜宇飞暴怒，直接找人把当下最大的娱乐报纸号外的编辑部给砸了。因为这事，杜宇飞与号外算是彻底彻底结下梁子了。号外主创甚至放下狠话：“只要杜宇飞在娱乐圈一天，他手下艺人的料我都会努力去挖！最好他杜宇飞运气好，底下艺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真·白莲花，不然别想逃出号外的制裁。”当然，杜宇飞后来因为这事还被拉去局子里喝了几天茶，却换了个保护艺人隐私的好名声。只是娱乐圈到底还是看热闹的人更多，关注娱乐圈的也是看热闹的更多。杜宇飞和号外的拉锯，大部分都保持吃瓜群众的心态，你给我瓜，我就吃，管他谁对谁错。
　　虽说她们现在都在公司内部，但这会儿正是RealRad的关键时刻，狗仔这些人可是无处不在且无所不用其极的。
　　黄柒当年经历过，自然知道号外这个报社对杜宇飞，对绯色，甚至对RealRad有多大的仇恨。而她恰好与三者都有关系：“我知道了，我尽量…克制些。”
　　但是黄柒那个脾气见到克业业那副懵懵懂懂不知道情况的模样立刻就炸了。
　　“你就要顶着这个弱智的表情给观众看？”
　　才睡醒的克业业一脸懵逼：“啥？”
　　黄柒也不理她，直接开始布置任务：“一会你先开下嗓，等嗓子打开后，先和我一起沿着公司跑几圈。上午歌唱课你跟着我，下午的舞蹈课也是我来教你，我会在今天教会你你在表演这首歌的时候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严肃。还有你的肢体动作太过僵硬，今天我也会教你如何更柔和一点。”
　　“不是，其他我都能理解，为什么还要跑步啊？”
　　“昨天我就发现了，你体力不够，所以跑步锻炼。”
　　“就…就一天了！”
　　“这就是你的态度？别说一天，哪怕只有一小时，一分钟，你都要为了即将到来的表演做好准备。这就是身为偶像该有的态度。我不管你是不是素人，既然进了RealRad，你就是偶像，就要为这个身份负责。”
　　于是克业业就真的被拉着跑步了。比起已经习惯于在舞台上唱跳的黄柒，克业业的体力是真的不行。才一圈就被甩开好远。
　　克业业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体育课，或者说她讨厌的就是跑步这一项，面对长跑只有中考——这个需要记录成绩的考试她认真对待了。到了大学，面对体育课可以选的就多了，除了每学期都要来一次的素质测试不得不面对跑步，克业业可以说彻底隔绝了自己和跑步的关系。
　　没想到当偶像还是逃不过跑步…
　　才一圈半，黄柒就听见了克业业已经紊乱的步伐与呼吸，听见对方停下脚步在后面喊着：“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黄柒也跟着停止了脚步走了回去：“你真的无论什么都很废柴。史诗级跟我说，你总有比我好的地方，可恕我直言，我没看到。”
　　克业业还在喘个气：“你说什么啊，我真不行了，停一停，我歇会再跑行不行。”跑步带来的气压差，使克业业觉得牙疼，耳朵也疼，根本就听不进黄柒说些什么，只希望停一会让她缓缓。
　　“烂泥巴扶不上墙。”黄柒小声吐槽了一句：“休息五分钟，然后跟我继续跑。这一次，跑到吃早饭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