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居然暗恋我【娱乐圈】》寂哀策

6、第六章

　　已经在几位大佬私下商量被动放弃唱歌的史诗级被歌唱老师请了出来，这区别对待让克业业都快哭了：“为什么啊？”
　　歌唱老师直接出言给克业业来了一个灵魂反问：“人家会跳舞，你会吗？”
　　听到这句话的克业业立刻蔫了下去：“行吧，配钥匙十元三把，是我不配。”
　　不配的克业业一早上都在学习呼吸和发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嗓子都要报废了。
　　史诗级让她想想好事，克业业说：“我总算知道丹田在哪里算不算？”
　　史诗级差点笑出声：“当然算，你以后退休还可以去修仙呢。”
　　克业业翻了个白眼：“不要搞封建迷信。”随后又叹了口气：“哎…说真的，本来都有灵感了，却没时间码字。”
　　“谁不是呢？我板子都没摸一下，更别提画涩图了。”
　　对于两人来说，不能把由糖产生的粮分给同好的痛苦远比长久的练习更加让人难过。
　　“一会儿吃完饭我抽空码几个字吧。”
　　“你加油，我这画画只能等到晚上去寝室再说了。”
　　“我回去也要…”
　　“别想了，孟姐姐让我监督你学跳舞。”
　　克业业：“……”素人真的没有人权。
　　虽然早上有史诗级陪着克业业一起被骂，但下午的舞蹈课自然就是史诗级的主场了。多年浸淫在舞蹈练习中的她学起这些来快到不可思议，甚至还记下了其他人的舞步，并且能和编舞老师讨论怎样跳会更好。
　　与“早上是颗草，下午是个宝”的史诗级不同，克业业下午也依旧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是有肢体障碍吗？你知道你的动作像什么吗？你进化成人了没？还是猩猩吗？”
　　《涅槃》的舞蹈和歌曲一样激烈，从小就没接触过舞蹈的克业业肌肉和骨骼都僵硬地很，那动作确实难看，说是猩猩也不算是侮辱。
　　“老师，她没学过，她筋都没开，我们得先帮她压筋。”
　　“看出来了。”舞蹈老师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多少少都有些基础呢。”说完她就过去帮克业业压筋。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克业业的惨叫在整个练舞室回荡。
　　“不错，中气十足，她唱歌要是能这样就好了。”黄柒这个时候也不忘嘲讽一番可见是真的极度讨厌克业业了。
　　“黄前辈。”史诗级实在是不想老是听自己朋友被嘲讽：“克业业这样是因为她是素人，如果她和您一样或者和我一样从小就接受这些良好的教育学习这些东西，她未必比你差。况且她或许在这些方面不如你，但肯定有其他是你比不上她的。”比如写车。克业业写的肉，汁水饱满，美味好吃，真的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史诗级这话确实有道理，但是对于黄柒来说却并不是可以开脱的理由：“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确实，可能某些方面我确实不如她，但至少不是做偶像这方面。”
　　史诗级本来想说选中克业业又不是克业业搞得鬼，她也很无辜。没想到孟依山抢了先：“阿柒，做出决定是杜老师，被选上不是她的错。”
　　黄柒听了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所以说我后面会和杜老师说清楚，他这个选择是错误的。”
　　“那也等以后再说，你别闹脾气了，难得克业业也肯努力，你总不能一点机会也不给人家。”
　　黄柒会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们二期生刚好处于RealRad的巅峰时代，没想到后辈一来就捅了篓子直接让RealRad跌下神坛并且这么多年才开始要爬起来。黄柒是真心喜欢RealRad，RealRad出事之后她们的工作量减少，很多其他成员为了谋前程，都选择毕业离开了。就黄柒唯一一个二期生撑了下来。黄柒自己家其实不差钱，混娱乐圈也是因为自己喜欢，为此还让家里参加了投资，也算是拥有一点绯色公司的股权的股东，只是大部分股权在杜宇飞手里，所以公司的决定还是由杜宇飞来决定。黄柒很珍惜这次机会，可杜宇飞的选择却让这次机会染上了“污点”。她年纪小性子冲，无法容忍这样的“污点”，自然对克业业百般挑剔。
　　欧芹来到黄柒旁白小声对她说道：“阿柒，其实比起那些人…克业业只是基础薄弱，比起那些不规矩的人要好多了。”欧芹口中那些不规矩的人就是导致RealRad陨落的三期生。
　　黄柒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或许是明白的，过去的事让她有些，不应该说非常意难平，所以在面对新人的时候她也格外严苛。RealRad对她而言是第二个家，她不一定求它氛围好，但要它坚固无缺不会再被打倒。
　　按照曹公《红楼梦》里的言论，一个大家族要倒必然是内部原因。RealRad这样的国名女团会倒也是同样，多年前是因为三期生的不守规矩。只是黄柒不知道，内部原因或许不止一个，有些时候团队内的氛围也很重要。如果队员都内部不和，必然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以后她会为自己年少无知付出代价，但现在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气呼呼盯着让她觉得最不顺眼的克业业冷嘲热讽。
　　对于隔壁房间的事情，克业业并不知道，她现在被逼着做坐位体前屈，她本来就是手比脚短的类型，半天也够不着自己的脚。舞蹈老师就帮她压身子，一边压一遍吐槽：“你身体怎么这么硬？”
　　“我没搞过啊…”被压着的克业业接一句话就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这筋得拉开，不然你跳舞容易伤到自己。”
　　“我觉得我已经伤到了…”
　　“哎，老杜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啥都不会脸还不经验的人。”
　　“我是欧皇，两千个人之间抽出来的。虽然现在我感觉比起幸运更倒霉一点。”
　　以前网上有个说法，说如果你暗恋一个人就去做数学题，久而久之你就不喜欢了。哪怕克业业再喜欢欧孟cp，再想看她俩的互动，给折磨这一天之后热情也消退了不少。克业业的自我牺牲精神不强，如果只是网上骂战那种她可以忍，像这种她却不一定能忍。现在的她只想搞好这七天，然后就去和杜宇飞说自己不合适，回家去了。
　　想要搞好这七天是因为她自认自己有责任心，既然被选上，首秀怎么也要上。既然首秀要上，这七天自然要努力。
　　当天晚上的团队合练，虽然克业业表现依旧不太理想，可大家都没说啥，就连一向呛声的黄柒也只是皱着眉不看她罢了。克业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也算有了点微不足道的进步，让大佬觉得自己还有救。
　　训练结束的时候，孟依山喊住她：“克业业。”
　　“嗯？孟队长找我有事？”
　　“嗯。你基础比较薄弱，我和小芹还有阿柒商量了一下，决定轮流一早来找你，教你唱歌。”
　　“欸？真的吗？前辈你们实在是太好了吧！”因为今晚难得被宽容对待的克业业心情也好了不少，面对孟依山的话满心感激：“我一定会努力的！”
　　被打了鸡血的克业业晚上回寝室后主动去和史诗级学跳舞，但是跳到半夜两三点，也就只能记住一段动作。史诗级被她搞得困的要死。说好要画画也没画，一直在教克业业跳舞。克业业出错的地方很多，记这些的能力又差，哪怕史诗级是她的好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克业业精神还好，最后史诗级撑不住了。她只有画画的时候精神头是最好的，其他时候都是定点睡觉。她叫停了克业业说自己实在撑不住了，要去睡了。说着就爬上了床，倒头就睡着了。
　　克业业见她睡了，怕自己动静太大影响了她，也只能爬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克业业的寝室门就被敲响了。克业业睡得熟，似乎没听到。史诗级则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了头上。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史诗级这个人睡眠浅，而且如果睡眠不足就会暴躁。昨个她两三点才睡，这个时候被吵醒，起床气极为严重，怒气冲冲下了床打开门：“谁啊？！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门外的孟依山被这样一副劈头盖脸之势的史诗级吓了一条，在原地颤抖了一下，半天也没说出话。史诗级见到孟依山也愣了，一瞬间也不困了，和孟依山两个人互相瞪眼看着彼此。
　　良久之后，孟依山开口：“我来找克业业，昨天说早上教她唱歌的。”史诗级本想去喊克业业，一听这话就酸了：“怎么不教教我？我唱歌也不行啊。”想当初她因为自己舞蹈好被自家cp重视，结果克业业这个素人一来，注意力全落她身上去了，就算克业业是她好友，她也酸。
　　“呃，是这样的，我们商量了一下，你这种情况一星期也教不好，反正你跳舞厉害，不如让你做主舞。”
　　“哦。”听到这里史诗级点点头进屋去喊克业业了。
　　克业业被叫醒知道是孟依山来找他立刻就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去洗漱了。
　　克业业确实很认真，孟依山也教的很认真，奈何克业业就像是在这个方面少了根筋，虽然不如史诗级那样“天赋异禀”可到底还是显得蠢钝。孟依山教来教去，克业业的高音就是上…不去。
　　最后克业业主动道歉说自己大概还是不行。孟依山沉默了一会和她说：“我看你前两句还行，但是后两句就够不上了。也许不是你唱法的问题，是你嗓子限制了你的音调。你要是不介意，我和杜老师商量一下，你就只唱前两句吧。”
　　对于一个多人团体，团员的粉丝因为歌曲的分配或者镜头的分配都能撕半天，减队员句子很容易被扣帽子。克业业知道这事，但她更清楚这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不得不做出的修改。经过昨天，她对于做偶像也没什么兴趣，搞好首秀就退了，所以对这样的建议也没有异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