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恨》一*刺

32、第三章

　　第三章碰撞
　　当姿娆和许歌拖手出门的时候，原计划吃早茶的档已经结束，许歌便带着她去了临港毫生。反正要吃著名的广式早茶有的是机会，姿娆虽然对广东的早茶早有慕名确是并不介意，有他在旁吃什么不乐滋滋呢,只是不晓得许歌叫了那些朋友。
　　临港毫生中餐厅的广式粤菜由香港名厨主理；以新鲜刺身南非小鲍和水晶虾赫赫闻名，许歌定的VIP是间大包。
　　姿娆和许歌的交往虽然有了小半年，但仅限心与心的倾诉，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未破除百个钟。他的性格，喜好和遇事的态度姿娆均不得而知，许歌开了大V究竟邀请了什么人，她心里有些忐忑；对于吃粤菜，这也是姿娆的第一回，俗话说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场面对她来说是大了点，但还能应付得来，北京绮梦的礼仪培训对她颇有帮助，只是不知接下来会否发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
　　“娆，别紧张，介绍给你认识的朋友大多是些文人或是我教书时的同事。你来得也巧，正逢上放暑假。”许是他看出姿娆有些不自在，握她手略为安慰。
　　姿娆微微笑，底气不是那么足，思绪乱翻翻的，那个结一直在心中纠缠，改不了的是自己的灰姑娘的身份。
　　今天她穿着白色荷叶短袖衬衫配收腰长裙，其实文文静静非常可爱，特别是在这样一座城，她特有的气质是引人刮目的，但她担心自己的衣裙有些寒酸，毕竟这些衣裳的价值只有三五十元，都是在美术馆淘来的。
　　姿娆心中便有了压力，想：观许歌略知其类，他的朋友肯定个个不俗。
　　果然，年轻时尚的客人们陆续而来，个个衣着考究，无论是着休闲打扮还是绅士妆容，通身上下均挂上流。
　　这顿饭，谁做东不得而知，只是许歌和姿娆是最早来到，进来的均睃一眼许诗人边上的女孩，个个声音郎朗讲着她听不懂的话，许歌也未向旁人介绍，忙着和他们握手叙旧，姿娆更是如坐针毡。
　　看上去他们不大像文人，只有发了疯狂追求极致者往往才算得上真正的文人，沿海的文人根本不是传统者，不喜穷尽一生，大多不纯不真，虽然文章略有雅致小才呈现，但思想不致高远，金钱对他们来说是客观的，并无铜臭之味，倒是非常吸魂慑魄，如此一来半吊子入文流半条心经商，很泛泛。
　　到十二点一刻，席上已坐满九人，加上莫姿娆娆和许歌，还空一席。
　　现在，除了莫姿娆是个女孩，席上全是二十出头的陆城才俊。
　　不知最后登场的是不是主角？姿娆暗猜。
　　往往主角一般都会最后登场，可能这场宴亦是如此，一瞬间，她突然对这顿饭有丝丝厌倦。
　　不消多待，门外进来一个漂亮的大眼睛女孩，一头短发，苹果T恤大大方方，穿条裹形牛仔裤，人未落座已是满堂沸腾。
　　“阿蔓，今天许歌请客，又是你最迟怎么罚？”一个着深色绿裤、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青年举起酒杯，一扫刚才的无聊。
　　“罚！罚！罚！当然要罚”气氛异常感染，“阿曼”的到来无疑成为热血青年们兴奋的亮点。
　　“好了啦！老规矩嘛。”阿曼笑得灿烂，也许除了姿娆，谁也未曾注意上进门后见到莫姿娆坐在许歌旁边的那抹意味深长。
　　“对，老规矩！打通关。”有人非常勤快，早早将阿曼酒杯斟满。就连姿娆身边的许歌也站起身来助威吆喝。
　　看来这群人是老聚在一起的，这一环亦是上演过N回，不然阿曼怎么会那么乖？此刻，她正举着杯子，脸上依然灿烂夺目，雪白雪白的贝齿笑得恰到好处，目光逐一看遍全场之后聚焦许歌脸上。
　　“许歌歌...”她是唯一这样叫他，音意混着来：“要让哥们等多久，还不快快报上美女芳名？”
　　许歌脸上的笑欲忍无法忍，摸摸胸口，那是他的招牌动作。
　　“娆，莫姿娆”，直呼她全名，这是自认识后第一次“京城来的中学生。”
　　姿娆欲张嘴，舌尖微露确把话顶回肚里，这样去拆许歌的台不是女孩改干的事。遂变成礼貌而简单的问候：“你好！”终于爆出黄鹂般动人而清脆的声音，有些物以稀为贵，但更多的是杀死不少和谐的气氛。
　　没有过多吹捧，亦未有人当场发表意见或是见诸异色。
　　“娆，这是我们圈中美女，尤舒曼，我的同事，中三音乐教师；张小虎，巧逢假日归来，家庭杂志社编辑；王亚、编辑；陈晓冬、林树见......我教书学校的同事。”许歌讲完阿曼，一一为她介绍其它人。
　　姿娆站起来，频频点头，笑容挂在脸上有些像接受讲课的小学生。
　　“嘿，喝酒喝酒，我最怕拘束。”一脸络腮胡的张小虎端起酒杯一干而净。
　　“小虎，通关还没打到就干了，也太酒虫了吧！”王亚一把夺下空杯，继续嚷嚷道：“先罚了阿曼再说，不怕醉不死你。”
　　庆幸话题又回到尤舒曼身上，她确实太吸引人了，健康灿烂的笑容，饱满高耸的丰胸，知性火辣的眼神，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招引和牵制着这群自诩才情颇高的浪子诗人。
　　“哥们别急，今天改良！矛头别指妹妹阿曼，先要灌醉的是东道主，来，许歌歌和阿曼干三杯。”
　　许歌的眼睛便温柔起来，还是那样的笑，欲忍无法忍，耐心而专注的听尤舒曼要喝三大杯酒的理由。姿娆眼里没别人，看他，亦有花痴之嫌，目光便飘忽游移不知落到哪里是好。
　　“来！莫小姐，我敬你一杯。”不知何时，张小虎酒杯传来，举到姿娆眼前。
　　姿娆无心饮酒，摇首婉拒，见许歌还在斟第三杯，和张小虎礼貌的打个招呼奔洗手间去了。